《许绥一遇知己赠美人》是由作者“叫我龙哥”创作编写,小说男女主人公是许绥周呈阿婉,其中主要情节是:竟然也还不错。可惜就是个低贱的婢女,收为通房算是抬举了。不过这个木头美人的确听话,……
许绥一遇知己赠美人,酒宴上,他与一书生相谈甚欢,转手就将怀中美人推进了书生怀里。
书生惶恐。他笑着道:「知己难求,美人如衣服,谁穿不是穿?」我就是那个美人,
自幼照顾他的贴身丫鬟,后被他点做了通房。送出去时,我尚且还怀着身孕。
1被许绥推出去时,我还是蒙的,耳边却是他毫不在意的笑声:「周兄与我有缘,
恰好我这美人还算有几分姿色,不如就送给周兄把玩把玩,周兄以为如何?」
他的语气好似只是送出一个物件把玩一般。推出去的力道并未收敛,我脚下一崴,
却是钻心的痛。可眼下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我不可置信地抬头,哀声道:「少爷?!」
姓周的书生同样惊愕,似乎没想到他和许绥把酒论诗书正欢,为何突然被送了个美人,
但见我倒来,还是下意识地扶住。「许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枕边之人,怎能送予他人?」
我也定定地看着他,他却不再看我一眼,神采飞扬,
依旧是金陵那个最得意慷慨的许家郎:「周兄何出此言?知己难求,美人却如衣服,
谁穿不是穿?」「更何况,还不过是一个卑贱的通房。」话音落地,令我遍体生寒。
2卑贱的通房?可昨夜他在榻间抱着我,与我安眠时还说:「此间乐,得阿婉一人足矣。」
一如他在旁人榻前说的海誓山盟一样。许家公子年少成名,豁达风流,广交天下读书人,
一遇知己赠美人。在他枕边,有娇俏美艳的名妓,小家碧玉的良妾,亦有素雅淡然的外室。
而我,我不一样,我是自幼照顾他的婢女,一夜宿醉,被他拖上了床。那一夜我心生惶恐,
像是落入魔窟。却待醒来之后,他看着枕边的我沉默了半晌。也是那日,
我从一个婢女被抬为通房。院子里都炸了,尤其是那个被许绥赎回来的美艳娇妓,
她也曾是名冠金陵的大美人,却不慎落入风尘,第一个客人遇见的就是许绥。
就如她有恃无恐的模样,许家公子的爱往往热烈而毫无保留,
真正宠一个人时往往把她宠上了天。是以她自然接受不了突然冒出一个通房。
她砸了一院子的东西。许绥知道之后什么也没说,第二日邀请宾客赴宴,
美人高高兴兴盛装打扮,以为重获荣宠,却被他笑着丢进男人堆里。他抱着我道:「阿婉,
可舒心?」我嘴角强撑着勾起。凄厉的哀叫声成了我的日后的噩梦。因为我知晓,
待他爱意散去,我便是如此结局。3我是家生子,但父母早已病逝,从来无人撑腰。
因为自幼孤苦的缘故,我寡言少语,成为许绥院中最没存在感的婢女,若非这张脸有些出众,
估计早就被调离。但也正是因为这张脸,我想调离也不能。
许绥曾戏谑地调笑我:「这院中也就阿婉少语,倒像是个木头美人。」
他身边的其他婢女娇笑出声,纷纷附和。有花团锦簇,自然不在意我这朵无味的野花,
我倒是成了他身边待得最久的。其余的无一例外,皆被收入房中之后,盛宠些时日,
然后在某场宴席之中送给了他人。再次听闻,不是被主母打死,就是被玩腻之后再次送人。
我曾在采买时遇见过一个乞丐,她手脚都断了,脸上流脓,蓬头垢面,
看见我疯了似的大叫:「阿婉!阿婉!」她咯血不止,气咽当场。恍惚之间,
我从那张脸上依稀记得她原本的模样。那是曾经院中最漂亮的四喜,
她爬上床时还高兴地戴上珠钗,说待她当上许夫人,定然不会亏待姐妹。许绥这风流之名,
谁都知道他的危险,但又有数不尽的美人斗志昂扬地以为,她们会是特殊的那一个。
我到底埋了四喜,手却止不住地发抖。此后越发谨小慎微。却不想天意弄人,
我还是成了许绥榻上美人。可我有得选吗?我没得选。4为了活下去,我让自己百依百顺。
我不和别的美人争风吃醋,亦不向他索要任何馈赠,凡事伏微做小。
许绥似乎很满意这样不生事的,每月总有那么几次来我的住处,
眯着眼任我给他揉了揉宿醉的头。「阿婉这里,方才让我安心才是。」我松了一口气,
不过真正让我安心下来的,是推迟了两个月也没来的月事。
我以为只要这样我就可以安稳地活下去。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个消息,
他就将我推了出去。5我想到四喜的惨状,顾不得其他,第一次那么失态地跪在地上,
祈求道:「少爷,别把我送出去,别把我送出去,我能洗衣做饭,我也懂事听话,
我……我肚中还有你的骨血啊!」此话一出,他终于低下头。却是皱起眉头,厌恶又不喜。
跟了他那么久,我自然知道他眼神之中的意思,他这是认为我为了留下来骗他的,
而且——我不听话。这让他在知己面前丢了面子。我拉着他的衣摆,头上一片血肉淋漓,
他却认为我是装的苦肉计。他彻底恶心地叫来小厮,将我丢出门外:「扫兴的东西,
原本以为是个听话的,没想到居然敢欺骗于我,能给周兄暖床是你的福气!如此不听话,
把她丢出去,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便乖乖去求周兄原谅,求他收了你,不然——」
「这金陵也没你安身之处!」说罢他一脚将我踹开,我只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
短暂的爱意消散,剩下的只是无情。我被丢在许府门前。那天下了滂沱大雨,
温热的液体在我腿间流下,我拼命地敲着府门,我唤着许绥,我求他救救我腹中孩儿。
到最后,我的声音淹没在雨滴里。门后的小厮不忍心,隔着门对我道:「少爷说了,
阿婉姑娘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就自己去找周公子,若周公子收了你,少爷便放你一马。」
这些话我都听不见了。我力竭地倒在门前,浑身彻骨地冷,眼泪都流尽了。
6许绥是一个月后才记起阿婉这个人的。确切地说,这期间他也无疑是叫了这个名字好几次。
从头疼开始,他熟悉地叫了一声「阿婉」,但记忆里的手却没落在他的额间。
就是伺候洗漱的婢女也笨手笨脚的,让他十分闹心。最后一次,那些莺莺燕燕又朝他使性子,
他瞧着那些或是娇艳或是妩媚的脸,第一次那么厌烦,直觉聒噪。女人,
他心情好时使性子还能纵着,算是情趣,但若他心情不好,那就是让人厌烦。下意识地,
他甩袖离开,走了好一段路抬起头,才发觉自己无意之间,
已经到了那熟悉又空下来的院子里。阿婉。他细细咀嚼这个名字,
脑海里闪过那张淡然恭顺的脸。说实话,他最开始不甚喜欢这样的木头美人,
留着也不过是看着舒心,用着顺心罢了。哪里知道那日他喝醉了酒,
就稀里糊涂地将人拉上榻了,事后他沉默,并非意外,而是新奇地觉得,这木头美人,
竟然也还不错。可惜就是个低贱的婢女,收为通房算是抬举了。不过这个木头美人的确听话,
没让他麻烦,他多留着也无碍。奈何日子久了,也就淡了。刚刚来金陵的周呈便不错,
进京赶考,是个有前途的书生,可以用来拉拢拉拢,阿婉听话,他就顺势推了过去。
哪里知道,平日温顺的美人突然就落了他的面子,众人看着,他若不惩戒,
日后外人可怎么说?更让他厌恶的是,这个木头美人居然也学到了那些狐媚的手段,
谎称有孕,简直大胆妄为。丢出去吃些苦,知道了错了就去乖乖找周呈让他收了。
不然他面子往哪儿搁?但现在,他看着空落落的院子,
想到那张熟悉温顺的面孔也在别的男人怀里如此,心里就格外烦躁。算算,也过了一个月了。
现在去要回来,周呈没了新鲜感,定然答应。至于阿婉,他都破例把她要回来了,
她还有什么不满意?自该感恩才是。有了这个想法,他开口对身后小厮道:「她认错了吗?」
「少爷说谁?」小厮茫然。「阿婉,她知道错了吗?」回答他的是诡异的沉默。他没注意到,
继续命令道:「知道错了也算是给她点教训,她在周呈那儿,也该一个月了,
去把她接回来吧。」「就说本少爷这儿缺个端茶倒水的,敲打敲打她,别让她傲了起来。」
回答他的还是沉默。他恼了,怒然回头。小厮惊恐,颤颤巍巍地开口:「少爷,
阿婉一个月前就流产了啊……」咣当一声,许绥手中的扇子掉落在地。7可我流产这件事,
的确不是稀奇的见闻。那晚我在雨中的动静不小,离开时地上尚且还带着血水。
结合前因后果,底下的人一猜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之所以没告诉许绥,
只是觉得没必要罢了。毕竟他都把我送出去了,还心生厌恶,谁没趣去触这个霉头?
唯一意外的,大概就是谁也没想到,他会再提起我吧。对此,我并不知晓。
因为彼时我正给周呈收拾科考前的行李。他笑着道谢:「有劳阿婉姑娘了。」我摇了摇头,
由衷地道:「你于我有救命之恩,这点事不算什么。」当初我再次睁开眼来,
看见的便是周呈那张书生气的脸。他的衣裳还湿着,带着斑斑血迹。
想来把我从雨夜之中背回家费了不少力气,见我苏醒,他正巧端着药。若是往日,
我定会有反应,可那时我早已心如死灰,只是平淡地看着他:「是你把我带到这儿来的?」
说完又觉得自己愚蠢,我本就是许绥送给他的,他带回来,是打是骂,抑或再赠给谁,
都与我何干?我的路从来只有一条——受着罢了。这么多年,我小心翼翼,
战战兢兢地想给自己谋一个安生,到头来也不过竹篮打水。更别说如今这副残缺之躯。
我等着他的白眼和唾骂。可他只是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欲言又止:「小生失礼,亦是无能,
大夫说……姑娘肚中的孩子,保不住了……」「也怪小生,若是昨夜能走得再快些,
兴许还有回旋之地。是以姑娘要打要骂,小生都受着。」这人真奇怪,
仿佛做错事的是他一般。可明明,视我如草芥的不是他,害我腹中孩儿的也不是他。
当真是读书读呆了。是个书呆子。我想勾起嘴角嘲笑一番。可无论怎么努力,嘴角没提前,
反而泪珠一颗一颗地往下坠。「姑娘?!」周呈没想到我会哭,无措得手忙脚乱,
从怀里掏出手帕,想要拭去我眼角的泪珠。他真的是个不聪明的书生。
我只能抬起红了的眼眶对他道:「不怪你……不怪你……」「那孩子,没了才好。」
「没了最好。」8有那样的父亲,又有这样的娘,要是他出生,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最开始,
我曾想着有了这个孩子,我至少不会被送出去,也不去争谁的宠了,只要给我地儿,
能平平淡淡地将孩子带大便好。世间疾苦何其多。我都要准备放弃挣扎,
任自己陷在泥潭里烂掉成泥了。可许绥连让我成为烂泥的机会都不给我。那便如此吧。
我哭够了之后,抹掉脸上的泪水,看着眼前他将我送给的人。
如任何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一般,坦然地开口:「公子想要如何?
为奴为婢皆是小女子的本分,但若要行房事,还望明日再来。」倒不是因为我方才流产,
而是:「小女子这身污血,公子若是沾上便不吉利了。」周呈一愣,怪异地看着我。
我知他怎么想。大抵不过哪怕是青楼女子,都不会在自己孩子没了之后,
面对一个陌生之人就如此盛情邀待。实在是放荡**。可我并不在意。贞烈有何用?
只要能活下去,那就什么都不是。他悄然放下手帕,退后了数步。他态度肃然庄重,
眼中却满是怜悯:「这世道多艰,姑娘一定受了很多苦。」「这当是我等天下读书人的失责。
」「在其位而不谋其事,如若不然,又怎会让一个小女子落到这般境地?」我愕然看着他,
下意识呢喃:「你便不觉得我给人为奴为婢,放荡**?」周呈摇了摇头,
反驳道:「这如何是姑娘的错?若非迫不得已,谁会愿意为他人婢?皆是命途多舛,
身世凄苦,求生之举罢了,何分**放荡?」「要怪,当怪让姑娘变得如此之人,
亦怪我等这些能去科考,却未能为民造福的读书人才是。」我定定地看着他,眼中酸涩,
似哭似笑:「你这书生,好生呆笨。」若不呆笨,怎么会把旁人的不幸归咎于自己?
他也不生气我讥讽他,只是朝我露出个温和的笑,开口道:「姑娘若是没想好去处,
大可先留在寒舍,恰好小生方来金陵,无人照应,每每温书入神,便忘了做饭吃食。」
「若姑娘不嫌弃,一日只需给小生管两顿温饱即可。」怎么可能会嫌弃?
这明明是他为了给我一个容身之处,说出的托词罢了。9周呈是个书生。却也不只是个书生。
如若不然,许绥也不会想要结交他将我送出去。他原本也是书香门第,但父母早年病逝,
由族中长辈抚养长大。此次前来科考,这金陵之中亦有不少人是他父亲早年的旧识。
他也是去一一拜访时才机缘巧合地到了许绥的宴席之上。
瞧见许绥就这么明晃晃地把自己枕边人送出去的时候,可谓惊愕。才要拒绝,
但许绥比谁的反应都快,硬生生地拿着若是他不收我,
金陵也就没有我容身之处的话把他给堵了回去。是以等他找到我时,我也就倒在雨夜之中。
好几次他都心中有愧,总认为若非是他,我也不会遭此劫难。我笑他读书呆了。
心中却难得平静。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真的能过上如此平淡的日子。刚开始,
他硬拉着只让我做饭,衣物他自己可以洗。他脸色涨红。被我笑道:「有这些工夫,
你都可多看两页书了,左右我也要洗自己的,多了你的也不妨事。」
「就当是我谢你救我一命,你若是再推辞,我便生气了。」他方才收手。
扭扭捏捏地将筐里的贴身衣物拿走,这才罢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个姑娘。
周呈的院子不大,却颇为僻静。这让我再没听到过许绥的消息,
闲暇时我经常看着周呈的那些书发呆。他有日从书中抬起头,突然道:「你想瞧的话,
随意取之即可。」我难得觉得难堪,拘束出声:「我并不识字。」他们都说,像我这样的人,
这辈子都给人为奴为婢,识字这种东西,我向来不配。周呈闻言沉默了片刻,
抬头认真地道:「这有何难?我教你便是。」他想要教我习得自己的名字,
却不知道我姓甚名谁。只知道我叫阿婉。被问时我也愣了一下,不是有意,
而是认真地回忆了许久。因为我也差点忘了自己叫什么了。过往多年,谁都唤我阿婉。
连我自己也对旁人说我叫阿婉。却从未真的说过自己的名字:「莫婉。」
我吐出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我叫——莫婉。」白纸上笔墨龙飞凤舞,
周呈停笔时笑着抬头:「好名字。」10日子就这么悄然过去,眼见就要到了科考的时间。
我竟比周呈还紧张些。给他装了不知多少衣物和干粮,又觉得夜里会冷,还要再备些。
他也不嫌我啰唆,背上行李时还道:「阿婉,若我高中,必然有你一半功劳。」
我一愣:「我什么都没做。」「怎会没做?若没你备的这些干粮和衣物,
我如何能一心只读圣贤书?」这个书呆子,难得开一次玩笑。我又好气又好笑,
却还是对他道:「周公子,你一定高中。」「你是个好人,就当有福报。」他不嘲笑我愚昧,
而是认真地道:「有阿婉姑娘吉言,周某定能一帆风顺。」他一去,
我本想日子依旧会平淡如水。却不想我会再次见到许绥。11我曾以为,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的脸。说什么复仇,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婢女,
拿什么和金陵城赫赫有名的许家郎斗?若是不恨,那也是假的。要不是他,
我大可以平平淡淡地过一生,即便贫苦,却也好过被人如牲畜一般送来送去,
与地上烂泥全无区别。更别说那个被流掉的可怜孩子。可我到底不是真的想要成为一摊烂泥。
是以在周呈收留我之后,我便想着自己做些活计养活自己。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有口饭吃。
所幸在这之前我便有想过攒银子给自己赎身离开的心思,有过考量,
自然也偷学过些营生的手段。要不是最后阴差阳错被许绥纳为通房,
或许今日的金陵城的小街上,真的有家我卖豆腐的小店。不过现在也不晚。
在周呈离开的前一夜,我便与他商谈过自己的想法,他知我囊中羞涩,却并未让我难堪,
而是自然地道:「阿婉姑娘的手艺极好,定然能做出全金陵最好的豆腐。」
「恰好小生明日便要去科考,正想着把阿婉姑娘的工钱结了。」说着,
他已经把银两放在我的手里,笑道:「这些日子,多谢阿婉姑娘的照料了。」如此慷慨,
让我难免脸热。因为我从未想过向他要工钱,他于我的救命之恩,
远远比我给他做的几顿饭、洗的几件衣物都要重得多得多。我与他说这些,
明明只是想要向他借些本钱。「阿婉姑娘,这院子你大可住着,恰好我考试时家中无人,
能有个人看家,小生可谓求之不得。」他离开时与我道别。目光清明,
一眼便将我要说的话压在喉间。那些囊中羞涩的拘谨和难堪皆在这不言中。
周家的长辈当把他教得极好,行事从来润物细无声,亦不会让人觉得别扭。我了然,
郑重地收下那些本钱,对他道:「我定会还的。」他并未推辞,
自然而然地道:「阿婉姑娘手艺最好,定然能马到功成,小生自然信你。」说到做到,
我真的去街上支起了豆腐摊子。东市买的豆子加水磨成白浆,再放入锅中熬煮,浇上酸水,
最后倒在白布之中滤去水分,用重物挤压。朝霞初显时,
一锅热腾腾的豆腐就这么出现在街头的小摊上。彼时早起干活的人已然络绎不绝,
一碗热豆腐便宜也方便,倒也并非那般难卖出去。一来二去,还真的让**出些苗头来了。
遇到许绥那天,正是晌午。我最后几块豆腐也卖出去了,隔壁的大娘早已与我混熟,
知晓我并未婚配之后,正热心肠地给我介绍家中的侄子。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阿婉尚且无心婚配。」这是实话,
在离开许家之后的日子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能这样我已经求之不得了,
更何况若是我告知他人我曾是旁人通房,还有过一个孩子,多半两方都剩尴尬了。与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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