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意林伯承《闭上我的乌鸦嘴后,全家死绝了》是由大神作者水云九十九写的一本爆款小说,闭上我的乌鸦嘴后,全家死绝了小说精彩节选林舒意发现有萧靳在的时候父母就会对她和颜悦色,自觉没有依靠的她开始喜欢追着萧靳跑,……
“我只是提醒弟弟有危险,他偏要去爬那架子才被压住。怎么是我的错呢?”“闭嘴,
你就是见不得家里人好,成天说些晦气话!再让我听到你诅咒弟弟,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看着母亲抱着弟弟离开,林舒意默默闭上了嘴。可是母亲,没有了我的诅咒,
怎么你们都死了呢?一、落水秋日的林府花园里,金桂飘香。林舒意独自坐在临水的凉亭中,
望着池面泛起的微波出神。这是大伯林明德官复原职的庆宴,府中宾客如云,
她却只想寻个清净。“姐姐,你怎么又一个人躲在这里?”一道甜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舒意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她那“好妹妹”林舒雅,正带着一群闺秀朝凉亭走来。
林舒意暗自叹了口气。自从祖父去世,父亲林明聪和大伯丁忧三。,
如今大伯复任从三品吏部侍郎,林府自然是要大摆一场宴席。她并不喜欢这种宴席,
但大伯一家对他不错,所以她还是来为大伯送上一句祝福。至于她的父亲,
丁忧前就是个六品小官,如今更是迟迟未能复职,这些原本就关系不好的**们,
自然要对她冷嘲热讽一番。“姐妹们许久不见,姐姐怎么一点都不想念呢?
”林舒雅故作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指甲却暗暗掐进她的皮肉。
林舒意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妹妹说笑了,我跟各位何时做过姐妹?”林舒雅脸色一僵,
她身后穿绿裙的李**立刻尖声道:“林大姑娘好大的架子!难怪守孝三年,
连个探望的朋友都没有,怕是这三年已经被忘干净了吧。”“李姐姐糊涂了。
”另一个粉衣**掩嘴笑道,“林大姑娘哪里是被朋友忘了?她本来就没有朋友啊!
”亭中顿时响起一阵刻意压低的笑声。
林舒意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确实没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家父至今未复职,
你们还愿意与我妹妹姐妹相称,这份情谊当真感人至深。”这话像刀子般戳中林舒雅的痛处。
她最忌讳别人提起父亲的官职,此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本来与她交好的都是些趋炎附势小官之女,因前段时间父亲迟迟未能复职,就对她冷落至极。
她花了不少精力讨好,如今才借着大伯复职重新融入圈子。可大伯终究不是父亲。
跟她交好的李**见状,连忙岔开话题:“听说林侍郎新得了两尾紫底金龙鱼,
就养在这个池子里?”“正是呢!”林舒雅如蒙大赦,“那鱼儿通体紫金,据说价值千金。
我们去池边看看吧?”林舒意皱眉:“昨天下过雨,池边青苔湿滑,
当心落水……”“姐姐又要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林舒雅突然提高声音,
引得附近几个宾客都往这边张望,“我们不过是想开开眼界,姐姐何必咒人?
”李**拽了拽林舒雅的袖子:“别理她,谁不知道你这姐姐是出了名的乌鸦嘴?
咱们看鱼去。”看着她们提着裙摆往池边走去,林舒意起身对丫鬟春梅道:“我们回花厅吧。
”她太了解这些人的把戏了,待会儿若是有人失足,少不得又要赖在她头上。
刚走出亭子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啊呀”一声惊叫,紧接着是“扑通”的落水声。
林舒意回头,只见那李**正在池中扑腾。“快救人!”林舒意高声喊道。
几个仆妇手忙脚乱地把人捞上来时,李**已经呛了好几口水,绿裙子湿淋淋地贴在身上,
狼狈不堪。这时堂姐林舒毓匆匆赶来,见状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舒雅立刻抽抽搭搭地哭起来:“我们不过是想看看大伯养的金龙鱼,
谁知道姐姐她、她……”话到一半又咽回去,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舒毓冷声道:“把话说清楚!你姐姐站得离池子八丈远,难道还能隔空推人不成?
”围观的宾客中有人窃窃私语:“听说这位林大姑娘有张乌鸦嘴,
说什么坏事都应验……”“可不是?三年前武安侯家的小公子摔断腿,
就是因为她说了句‘爬那么高小心摔着’……”一个年长些的夫人听不下去,
冷笑道:“什么乌鸦嘴!明明是林家小少爷带着武安侯公子爬树,
害小公子摔了却赖在姐姐头上。那林大人为护着儿子,硬是把女儿打成‘乌鸦嘴’,
好让侯府消气。”林舒意听着这些议论,心中冷笑。
当年她见弟弟带着侯府公子爬那棵老槐树,好心提醒“树高枝脆,小心摔着”,
结果两人真摔下来,侯府家小公子更是摔断了腿。
父母不问青红皂白就让她跪在侯府门前赔罪。“李**。”她走到落汤鸡般的李**面前,
“我刚才说的是‘池边湿滑,当心落水’,可对?”李**哆嗦着嘴唇:“是、是又怎样?
你分明就是咒我!”“我指名道姓说是你了吗?”林舒意环视那群**,
“我提醒的是你们所有人,为何偏偏是你踩滑了?李**是否该反省下自己手脚不够灵便?
”“你!”李**气得浑身发抖,突然转向林舒雅,“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显摆那破鱼,
我怎么会……”林舒毓适时打断:“李**受了惊吓,先到厢房更衣吧。”说着使了个眼色,
几个婆子半扶半拽地把人带走了。待人群散去,林舒毓拍拍林舒意的手:“别放在心上,
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是谁的不是。”林舒意勉强笑笑。明眼人是能看出来,
可她家偏偏没有明眼人啊回府的马车上,春梅忧心忡忡:“**,
老爷夫人肯定又要……”“无非是跪祠堂罢了。”林舒意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如今出了孝期,他们还指望用我的婚事谋前程,不会真把我怎么样。”只是想到婚事,
她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上次偷听到父母商议,似乎是想把她许给兵部侍郎的傻儿子。
那傻子已经克死两个未婚妻了,
而她“乌鸦嘴”的名声能“以毒攻毒”……马车缓缓停在途牛巷林宅门前,
林舒意刚掀开车帘,就看见父母阴沉着脸站在院中,宛如两尊门神。
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仿佛两道挥之不去的阴影。“林舒意!
”母亲于巧喜厉声喝道,声音尖锐得像是要刺穿她的耳膜,“我让你管好那张乌鸦嘴,
你倒好,竟敢在外头公然咒人!是我们最近对你太仁慈了,长了你的胆量?
”林舒意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仁慈?是指守孝期间,他们躲在院子里大鱼大肉,
却吩咐厨房每天只给她一盘青菜和一个馒头,美其名曰“替祖父尽孝”?
还是指守灵时硬说是她晦气克死了祖父,所以所有守夜都由她一个人熬通宵,
而他们回去睡大觉?又或是及笄之后,为了攀附高门,
专给她挑那些克妻的、残疾的、甚至脑子有问题的议亲对象?“你笑什么?
”父亲林明聪勃然大怒,额角青筋暴起,“李大人若在上官面前说几句,
我复职就彻底无望了!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
”丫鬟春梅忍不住上前:“老爷明鉴!是二**带人去池边的,
大**明明提醒过她们当心……”“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的话。
春梅踉跄着后退两步,脸上瞬间浮现出五道鲜红的指印。林明聪的巴掌悬在半空,
眼睛却死死盯着林舒意:"还敢推卸责任!我怎么养出你这种女儿!"林舒意垂下眼帘。
她太清楚了——父亲想打的从来都是她,只是碍于“大家闺秀不能破相”的规矩,
才拿她的丫鬟撒气。于巧喜假惺惺地抚着丈夫后背:“老爷别气坏了身子。
”转头对关嬷嬷使了个眼色,“带大**去祠堂反省,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林舒雅和弟弟林伯承恰在此时经过。十三岁的少年故意撞了她一下,
在她耳边恶意地低语:“乌鸦嘴!”林舒意低着头抿紧嘴唇。她知道但凡她此刻多说一个字,
等待她的就不只是跪祠堂了。二、祠堂祠堂里阴冷潮湿,月光透过高窗洒在祖宗牌位上,
泛着森森冷光。林舒意跪在青砖地上,膝盖很快传来刺痛——关嬷嬷“忘了”给她蒲团。
春梅跪在一旁,半边脸还肿着,却执意要陪她受罚。这个跟了她八年的丫鬟始终不明白,
在这个家里,真相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地板下传来“咔嗒”轻响。林舒意给春梅使了个眼色,
春梅悄悄挪到门边看了看。“**,那婆子已经去睡了。
”虽然于巧喜是要人守着她彻夜不准歇息的,但家中下人总有机会偷懒。
林舒意俯身敲了三下,一块地砖竟应声掀起,露出黑黝黝的洞口。
这是她花两年时间暗中挖的密道,直通自己闺房下的地窖。“**!
”丫鬟夏兰从洞里钻出来,怀里抱着绒毯和食盒,“您快暖暖身子。”两个丫鬟配合默契。
夏兰铺好软垫,春梅递上热茶,又从食盒里端出还冒着热气的枣泥糕。林舒意裹着狐裘,
小口啜饮姜茶,任由她们替自己揉捏僵硬的膝盖。“外头有动静就绳子。
”夏兰把丝绳系在门闩上,另一头垂进密道,“我在地窖守着。”见夏兰消失在密道口,
春梅终于红了眼眶:“**,
老爷夫人怎么能这样对您……”林舒意望着牌位最下方“先父林公讳翰之灵位”,
忽然道:“你知道我他们为什么要叫我乌鸦嘴吗?”四、乌鸦嘴回忆如潮水涌来。七岁那年,
弟弟非要爬那架年久失修的秋千。她说了句“绳子要断了”,
结果当天下午林伯承就摔断了胳膊。“都怪你咒承儿!”于巧喜的指甲深深掐进她胳膊,
“你这张嘴怎么这么毒!”九岁时,父亲穿着皱巴巴的官服去赴宴,
她好心提醒“衣领没翻好”,结果林明聪被同僚嘲笑“穷酸”,
回来就罚她抄了一百遍《女诫》。
最致命的是十三岁那年——“武安侯家二公子摔断腿那事……”春梅忍不住问。
林舒意冷笑:“那天弟弟带人去爬百年老槐,我远远喊了句‘树高枝脆,小心摔着’。
”她摩挲着茶杯,“父亲为保住林伯承,让我在侯府门前跪了整日,大声说‘乌鸦嘴认罪’。
”“可其实他们都知道,是林伯承把人推下来的。侯府不忍看我一个女子一直在门外受辱,
也不愿担下苛刻的名声,只能忍下这口恶气。
”春梅倒吸冷气:“可那您也是老爷夫人的孩子啊,他们怎么忍心!
”她也曾是父母眼中乖巧懂事的女儿,享受过几年父母的关爱,
直到四岁时林伯承出生才慢慢改变。最令她痛心的是:小时候林舒雅同样被父母忽视,
是林舒意像个母亲一样照顾她,开导她,教她写字弹琴。
可在她发现只要在父母对林舒意不满的时候跟着说她的坏话就可以得到父母的赞同,
她便从此对林舒意如同仇敌!乌鸦嘴三个字最开始就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她叹了口气:“所以即使分家了,祖父知道了这些时候也强硬的要接我去林府住,
亲自教导我,还私下给了我不少的银票和地契。只是父亲因此更加恼恨我罢了。
”这几年若不是她用祖父给的银票暗中购置了不少产业,细心经营,
怕是早就被他们饿死在了院子里。“为何啊?老爷……是您的父亲啊!
”林舒意冷笑:“母亲苛待我是为了林伯承。她心里只有儿子,
而我在她眼里是他儿子的敌人,会争宠、争家产、欺负她儿子的人。
而父亲……只是因为自己心中的不忿罢了。”“因为大伯从小就比他优秀,
在学堂里总被夫子夸赞,所以他讨厌同样被夫子夸赞的我。
因为他觉得祖父偏心大伯忽视他才让他这样一事无成,
所以痛恨被祖父关心的我……”“可大伯的前途是自己考出来的!大伯可是科举的探花郎,
在翰林院没几年就被皇上调到了吏部,起始就是五品郎中。而父亲连个秀才都考不到,
能担任吏部主事还是因为祖父那时是礼部侍郎,花了不少人情把他塞进去了。
可他自己做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六品小官,怪谁呢……”话音未落,丝绳突然剧烈晃动!
两人闪电般动作:林舒意甩开狐裘跪直,春梅收起东西一股脑扔进地道。暗门刚合拢,
祠堂大门就被推开。“大**,老爷夫人开恩,免了你的责罚。
”关嬷嬷笑得满脸褶子挤成一团。林舒意后背绷紧。事出反常必有妖,父母突然“开恩”,
只怕比继续罚她更可怕。“女儿罪孽深重,自愿再跪三日。”“糊涂!”关嬷嬷竟上来拽她,
“夫人让你立刻去前厅!”拉扯间,一道声音如惊雷炸响:“这是做什么?!”林舒意抬头,
瞳孔骤缩——他怎么来了?三、萧靳祠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关嬷嬷的声音突然变得谄媚起来:“三皇子殿下,奴婢正请**回院子里呢。
”林舒意心头一跳,抬头便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祠堂门口。萧靳身着月白色锦袍,
腰间悬着羊脂玉佩,俊朗的面容上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阳光从他身后斜斜地照进来,
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我说怎么在院子里找不着你。
”萧靳的目光落在林舒意皱巴巴的衣裙上,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你又挨罚了,
该不会在这儿跪了一整夜吧?”“没有!”林明聪慌慌张张地赶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舒意是我的掌上明珠,我怎么会让她跪祠堂呢?是这孩子自己觉得昨日冒犯了李**,
非要来祠堂反省……”“哪个李**?”萧靳的声音冷了下来。
“就是礼部主事李清莲大人的千金。”萧靳嗤笑一声:“区区一个六品官的女儿,
也配让舒意跪祠堂?”林明聪的腰弯得更低了:“殿下误会了,
实在是舒意这孩子太过实诚……”他拼命朝林舒意使眼色,额角的青筋都绷了出来。
林舒意垂眸掩去眼中的讥讽。她太清楚父亲的把戏了——在权贵面前装慈父,
关起门来又是另一副嘴脸。若不是还要靠他议亲,她真想当场拆穿这虚伪的面具。
“三皇子殿下怎么来了?”她轻声问道,刻意保持着疏离的语气。
萧靳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舒意,三年不见,你连声‘靳哥哥’都不肯叫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失落,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此刻写满了受伤。
林舒意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她记得从前萧靳最喜欢用这种表情骗她心软,
那时候她总是傻乎乎地上当。“从前是舒意不懂事。”她福了福身,“殿下贵为皇子,
舒意岂敢逾矩?”萧靳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罢了,三年不见,
生疏也是常理。”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烫金请帖,“后日皇姐在公主府设赏花宴,
我特意来给你送帖子。”林明聪一个箭步冲上前,几乎是抢过请柬:“殿下放心,
小女一定准时赴约!”“我等着你。”萧靳意味深长地看了林舒意一眼,
转身离去时袍角翻飞,带起一阵淡淡的沉香。人刚走远,林明聪就变了脸色:“蠢货!
三皇子让你叫哥哥是多大的荣宠?你倒好,把人往外推!
”他焦躁地在祠堂里踱步:“后日你给我好好表现,趁机问问我的官职……”“父亲。
”林舒意突然红了眼眶,“女儿……女儿去不了。”“什么?!
”林明聪的怒吼震得房梁都在颤。
林舒意怯生生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女儿每年只有一套新衣,
这身已经穿了大半年……若是穿去公主府……”她恰到好处地哽咽了一下,“女儿丢脸事小,
若是连累父亲被人笑话……”林明聪这才注意到女儿身上的衣裙确实已经洗得发白,
袖口还磨出了毛边。想到今日兄长寿宴上那些夫人**们华贵的装扮,
他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就不能自己买新的?装什么穷酸相!
”“女儿每月的二两月例……”林舒意掰着手指细数,“上个月弟弟要添文房四宝,
母亲说先紧着弟弟用。上上个月给妹妹添了簪子,上上上个月……”一个月就二两,
也没到过她手上几次。虽然不在乎那几个钱,但就是想恶心一下他们。“够了!
一些小事也值得你总放在心上,斤斤计较……”林明聪恼羞成怒地打断,
“你母亲就是这么管家的?我这就去找她!”关嬷嬷见状,赶紧小跑着去给于巧喜报信。
林舒意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眼中的泪水瞬间收得干干净净。夏兰正在院子里焦急地张望,
见她回来顿时喜出望外:“**!我就知道三皇子一来,您准能出来!”林舒意淡淡一笑,
吩咐她去取账本。坐在窗边,她摩挲着请柬上凸起的金线,思绪却飘回了八岁那年。
那时祖父带她去长公主府赴宴,她正忙着哄哭闹的弟弟,
一个锦衣少年突然凑到跟前:“你就是那个在女学里处处压我表姐一头的林家姑娘?
”那是她第一次见萧靳,对方大她三岁,她忙着照顾弟弟,没有多加理会。
后来他总借着向祖父请教学问的名义来林府,变着法子逗她。在她被父母责罚时,
他会故意来找她玩,让她免于责难;在她难过时,他会带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哄她开心。
林舒意发现有萧靳在的时候父母就会对她和颜悦色,自觉没有依靠的她开始喜欢追着萧靳跑,
甚至对他产生了依赖。十三岁那年,她甚至偷偷想过要嫁给他。直到祖父把她接到身边,
她才从堂姐口中得知真相——萧靳对每个世家**都是这般殷勤,不仅骚扰过堂姐,
私下还许诺要纳林阁老家的小孙女为侧妃。他十六岁时还让一名宫女有了身孕,
只是没有生下来就被淑妃处理掉了。“**……”夏兰捧着账本进来。林舒意回过神来,
指尖无意识地在请柬上敲了敲。她借着为祖父守孝疏远了萧靳,萧靳也逐渐忘了她,
开始更多的去关心其他“妹妹”。三年不见,萧靳突然找上门来,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赏花宴上,或许能找到答案。四、赏花宴林舒意站在铜镜前,夏兰正为她系上最后一根衣带。
藕荷色的云纹锦缎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衬得她肌肤如雪。“**穿这身真好看。
”夏兰笑着替她抚平衣袖,“夫人这次倒是舍得用好料子了。
”林舒意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的缠枝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昨日于巧喜来送衣裳时,
那副嘴脸可是让她记忆犹新。“好啊,还会给你父亲上眼药了!
看到我们夫妻不和你就开心了是不是?我怎么会生下你这样的丧门星!”“二十两银子!
”于巧喜将钱袋和衣服重重摔在桌上,“你最好记着,这可是你弟弟半年的笔墨钱!
若敢在公主府丢人现眼,回来我扒了你的皮!
”她说着又狠狠拧了林舒意胳膊一把:“别以为攀上三皇子就了不得了,就凭你这乌鸦嘴,
早晚遭了三皇子的厌弃!你说说究竟那个男人会娶你这样的女子?”林舒意垂着眼帘,
任由于巧喜的手指捏在特意穿厚了的袖子上。直到于巧喜骂够了要走时,
她才轻声提醒:“母亲,女儿的发饰……”“就知道要钱!
”于巧喜转身从匣子里抓出几支素银簪子砸过来,“这些够你戴到进棺材了!”……“**?
”夏兰的声音将林舒意从回忆中拉回,“该出发了。”林舒意敛去眼中的冷意,
抬手正了正发间的珍珠步摇。镜中的少女明眸皓齿,哪还有半点在母亲面前唯唯诺诺的模样。
“走吧。”她抚平裙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公主府的马车刚到二门,
林舒意就听见一阵窃窃私语:“听说林家的乌鸦嘴也来了?”“可不是,
听说是三皇子邀请的,她凭什么呀!”林舒意面不改色地下了马车,
迎面就撞见刘玉瑶带着几个贵女站在垂花门下。刘**今日特意穿了茜红色洒金裙,
发间的金步摇随着她夸张的动作叮当作响。“哎哟!”刘玉瑶用团扇掩着嘴,
眼睛却死死盯着林舒意的衣裙,“这不是我们女学第一才女吗?怎么,守孝三年,
终于舍得换下那身丧服了?”她身旁穿杏色衫子的李**立刻接话:“玉瑶姐可别这么说,
人家现在可是攀上三皇子了呢!”说着故意提高声音,“就是不知道三殿下晓不晓得,
某些人可是克死过祖父的……”林舒意忽然轻笑一声:“李**今日抹的胭脂真别致。
”她微微倾身,用只有她们几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听说醉仙楼新来的姑娘,
用的就是这种廉价的朱砂粉呢。”“你!”李**脸色骤变,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
该死的林舒意,上次说她手脚不便,现在又说她像青楼女子!刘玉瑶一把拽住李**,
冷笑道:“林舒意,你也就现在能逞口舌之快了。待会儿赏花时,可千万管好你那张乌鸦嘴,
别又咒得哪位贵人落了水。”“刘**提醒得是。”林舒意温婉地福了福身,
“不过说到落水——”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李**的绣鞋,“这双蜀锦绣鞋怕是沾不得水的,
李**可要当心脚下。”李**闻言猛地后退两步,差点踩到自己的裙摆。
刘玉瑶气得脸色发青,正要发作,忽听一阵环佩叮当——“这是在闹什么?
”三皇子萧靳不知何站在了林舒意身后,唇角含笑,眼底却带着几分冷意。
他漫不经心地摇着折扇,目光扫过刘玉瑶几人。“我刚刚似乎听到你们在说什么乌鸦嘴?
圣人曾经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们这些读过书的人竟然还信这些无稽之谈?
刘**这么怕被咒,不如现在就回家躲着?”刘玉瑶脸色一白,
连忙行礼:“三殿下说笑了……”萧靳没理她,径直走到林舒意身旁,
低声道:“怎么一来就被人欺负?”林舒意垂眸:“殿下多虑了,不过是闲谈几句。
”萧靳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转向众人:“今日赏花宴,诸位尽兴,
可别让本殿下扫了兴。”他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却让刘玉瑶等人脸色微变,连忙赔笑退开。
萧靳这才转向林舒意,语气温和了几分:"走,我带你去见皇姐。"林舒意点头跟上,
心里却暗自警惕——萧靳今日对她这般亲近,必有缘由。果然,走出一段距离后,
萧靳状似无意地问道:“听说你堂兄林江留近日在边关立了大功?”林舒意眸光微闪,
终于明白了萧靳的用意。堂兄林江留是大伯的长子,自幼习武,几年前随军出征,
如今已是军中副将。萧靳这是想拉拢堂兄,可堂姐林舒毓向来不理会他,
且三年前已经定了亲,不久后就要出嫁,所以才从她这里下手。“殿下消息灵通。
”林舒意淡笑,“不过堂兄远在边关,家中事务,我一介女流,并不清楚。”萧靳眯了眯眼,
似笑非笑:“舒意,你我之间,何必装糊涂?”林舒意正要回答,
远处却有人匆匆跑来:“殿下,淑妃娘娘传您过去!”萧靳皱了皱眉,
只得道:“你先在此处赏花,我去去就回。”林舒意福身:“殿下请便。”待萧靳走远,
她独自走到一处临水的亭子里坐下,望着湖面出神。"林大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身后传来一道娇柔的声音,林舒意回头,见是方才跟在刘玉瑶身边的一名黄衣少女,
正笑吟吟地看着她。林舒意并不认识她,淡淡道:“姑娘有事?”黄**掩唇一笑:“无事,
只是见林姑娘孤零零的,想陪你说说话。”她说着,不动声色地靠近,
手指却悄悄拽住了林舒意的衣袖。这手法也太低级了。林舒意眸光一冷,
在她用力拉扯的瞬间,身子微微一侧——“啊——!”黄衣**猝不及防,
整个人栽进了湖里,溅起大片水花。岸边顿时一片混乱,几个仆妇连忙跳下去捞人。
林舒意站在亭子里,冷眼看着黄衣**狼狈地被拖上岸,浑身湿透,发髻散乱,
活像个落汤鸡。刘玉瑶冲过来,指着林舒意怒道:“你竟敢推齐妹妹下水!
”林舒意挑眉:“刘**哪只眼睛看见我推她了?”“分明是你——”“够了!
”一道威严的女声打断了她。众人回头,只见明珠公主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面色冷峻。
“本宫的赏花宴,容不得你们胡闹!”明珠公主冷冷扫了刘玉瑶一眼,
“齐**自己失足落水,与旁人何干?”刘玉瑶脸色煞白,不敢再言。
明珠公主这才看向林舒意,目光中别有几分深意。如此有恃无恐,
怕是早就发现了她在后面的阁楼里看着下面的一切。明珠公主发话了,自然没人敢继续找事。
众人纷纷散开去各处赏花了,林舒意也朝着明珠公主福了福身,这才另外找了个地方躲清静。
一阵欢呼传来,林舒意看到不远处围着一群少年郎,拉了个侍女问道:“那边在做什么?
”“是驸马爷拉了些青年才俊一起吟诗作赋,后来又有人提议玩些游戏,
方才应该是温公子投壶中了。”林舒意点点头,找了个地方坐下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不知道三皇子被淑妃叫去做什么了,一直到整个宴会散场也没再出现,林舒意也没去找他,
自行离开了。五、各怀鬼胎林舒意刚踏进林府大门,就被两个粗使婆子一左一右架住胳膊,
不由分说地拖进了正厅。“跪下!”林明聪脸色铁青,手中的茶盏重重砸在她脚边,
滚烫的茶水溅在她新做的藕荷色裙摆上,瞬间洇出一片深色的水渍。林舒意垂眸跪下,
膝盖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废物!”林明聪拍案而起,
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三皇子对你那般亲近,你竟连提都不提为父复职的事?
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林明聪还有本事在公主府里放钉子?林舒意暗自摇头,
怕是有人故意传信,想看她吃苦头。林舒意抬起头,声音平静:“父亲,女儿若贸然开口,
只怕会惹三皇子厌烦。”“放屁!”林明聪一把拍在桌子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一辈子复不了职,当不了官,好让你继续作威作福?
”于巧喜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老爷别气坏了身子。这丫头从小就不知好赖,心思恶毒,
当年咒承儿摔断腿,如今又……”“够了。”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林明堂负手站在廊下,深蓝色官服衬得他面色愈发冷峻。
腰间金鱼袋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金光,刺得林明聪眼睛一痛,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大哥……”“三皇子到访,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
”林明堂冷冷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林舒意。萧靳摇着折扇慢悠悠走进来,
目光在林舒意身上停留片刻,忽然俯身,亲手将她扶了起来。
“舒意妹妹今日在赏花宴上可是大出风头,”他指尖在她腕上轻轻一捏,笑道,
“连我皇姐都对她青睐有加呢。”不过是赢了几句口舌之争,明珠公主不嫌她麻烦就不错了,
这三皇子可真会抬举人。林舒意心中暗暗腹诽。
林明聪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殿下说笑了,小女粗笨,
哪当得起公主青睐……”萧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本殿下倒是觉得,
舒意妹妹聪慧过人,若是能常伴左右……”他话未说完,但在场所有人都听懂了弦外之音。
林明堂皱起眉,似乎觉得不妥。但林明聪却是眼睛一亮,喜不自胜。
于巧喜的指甲掐进了掌心,张口就想推拒,被林明聪瞪了回来。林舒意则垂下眼帘,
掩去眼中的冷意。夜深人静时,林舒意倚在窗边,忽然床底一阵响动,没一会儿,
夏兰钻了出来。“听见什么了?”林舒意问道。夏兰低下头,神色有些难过,
小心的打量着林舒意:“**说的没错,老爷夫人确实商量起了您的婚事,
只是……”“但说无妨。”“夫人说,您……不配!”方才她通过地道偷偷潜入正院,
听到了于巧喜和林明聪的夜谈。“不行啊,老爷!”于巧喜尖利的声音穿透夜色,
“林舒意怎么配做皇子妃!那样儿的白眼狼做了皇子妃哪里会帮我们,
她不报复我们就不错了!您忘了她以前怎么害承儿的了?”“她敢!我是她爹。
等她嫁给三皇子,我就是三皇子的岳丈,我看谁还敢难为我!”“可是老爷,
就她那个乌鸦嘴,真进了皇子府,早晚要将三皇子得罪了啊!万一再闯出什么祸端,
岂不是连累了老爷?”“那你说怎么办?难道白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咱们又不止一个女儿。老爷真想做皇子的岳丈,把舒雅嫁过去不是一样吗?”“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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