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靖北王妃是现代特种兵全本大结局小说阅读

言情 2025-06-06 01:58:45 主角:云珂楚墨漓 作者:稻田小施主

靖北王妃是现代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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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北王妃是现代特种兵》 小说介绍

《靖北王妃是现代特种兵》这本小说章节很吸引眼球,让人看了爱不释手,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故事之中的主角云珂楚墨漓,曲折传奇的故事真的很耐人寻味,看了很多小说,这是最好的!小说精选:李忠的警告在耳边回响:小心杜丞相..."准备马匹。"她突然说,"我跟他们一起去。……

《靖北王妃是现代特种兵》 靖北王妃是现代特种兵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简介:现代特种兵云珂意外穿越,成为靖北王府备受冷落的新王妃。

她凭借现代军事技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站稳脚跟:用格斗术教训挑衅者,

改良武器组建特种部队,千里奔袭营救被困的冷面王爷。

当她在先王妃遗物中发现21世纪的科技图纸,

一个跨越时空的秘密逐渐浮出水面..."王爷问我这些本事从哪来?"她擦拭着手枪,

"不如先解释,您母亲为何会写化学方程式?"从互相猜忌到生死相托,

两个时代的强者携手掀起一场军事变革。当现代战术遇上古代权谋,

一段荡气回肠的传奇就此展开。第1章特种兵穿越爆炸的冲击波将云珂掀飞出去,

防弹衣里的陶瓷插板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耳边是队友们模糊的呼喊,

眼前是刺目的白光和飞溅的金属碎片。"夜鹰一号,装置要爆了!撤!

"耳机里队长的声音断断续续。云珂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右腿被一根钢筋贯穿。

三十秒,最多还有三十秒,实验室中央那个该死的量子装置就会——剧痛突然袭来。

那不是普通的疼痛,而是仿佛有人用铁钩勾住她每一根神经末梢,从原子层面将她撕碎重组。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云珂用尽最后力气,将手枪插回大腿枪套。"王妃?王妃您醒醒!

"一个陌生的女声钻入耳中。云珂猛地睁开眼,

条件反射地扣住那只正在摇晃自己肩膀的手腕。"啊!"尖叫声刺痛耳膜。

云珂这才看清眼前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梳着双丫髻,杏眼圆睁。她立即松开手,

战术视野快速扫描环境——雕花红木床,绣着鸳鸯的锦被,自己身上大红色的嫁衣,

还有满屋子刺眼的喜字。"这是哪里?"她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王、王妃,

这是靖北王府啊。"小丫鬟战战兢兢地揉着手腕,"您昨日与王爷大婚,

今早王爷就奉旨出征了..."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云珂,十八岁,

兵部侍郎云谦庶出的二**,昨日嫁给靖北王楚墨漓为妃。而楚墨漓,

那个传闻中暴虐无常的杀神王爷,新婚之夜甚至没碰她一下,天不亮就率军北上了。

特种兵的素养让她迅速冷静下来。她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衣服内侧——战术背心还在!

格洛克19手枪、军用匕首、两个备用弹夹、烟雾弹和急救包都完好无损。

防弹衣也穿在里面,被宽大的嫁衣遮掩着。"你叫什么名字?"她问小丫鬟,

同时悄悄活动四肢。右腿完好无损,没有贯穿伤,只有肌肉过度训练后的酸痛感。

"奴婢叫小桃,是分给王妃的贴身丫鬟。"小桃低着头,

眼睛却好奇地偷瞄云珂的手——那上面有长期持枪形成的老茧。云珂正要再问,

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五十多岁、面容刻薄的男人带着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闯了进来,

连门都没敲。"老奴赵德安,见过王妃。"男人草草行了个礼,眼神却毫无敬意,

"王爷出征前有令,府中事务暂由柳侧妃打理。请王妃交出库房钥匙和印信。

"记忆碎片浮现:赵德安,王府总管,柳侧妃的心腹。柳氏是楚墨漓生母生前指给他的侧室,

在王府经营多年。云珂眯起眼睛。按照记忆,这些本该由正妃掌管。但她初来乍到,

贸然对抗不是明智之举。"既然是王爷的意思,自然遵从。"她平静道,

从梳妆台抽屉取出锦盒。赵德安显然没料到这么顺利,愣了下才接过盒子。"王妃明理。

另外..."他眼中闪过一丝恶意,"为免闲杂人等打扰,请您移居西厢听雨轩。"听雨轩?

记忆中那是王府最偏僻的院落,常年阴冷潮湿。"好。"云珂脸上看不出喜怒。

等这群人离开,小桃急得直跺脚:"王妃怎就答应了?听雨轩连下人都嫌偏僻!

柳侧妃分明是要...""小桃。"云珂打断她,"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支开小丫鬟,

云珂立即检查装备。手枪八发子弹,匕首锋利如初,防弹衣功能完好。

战术背心里还有两颗破片手雷、烟雾弹、医疗包、多功能军刀、打火石和半块压缩饼干。

"穿越了..."她喃喃自语。作为"夜鹰"特种部队唯一的女性队长,

她本应在边境执行摧毁量子武器的任务,却在爆炸中触发了那个装置。

窗外夕阳将王府屋檐染成血色。云珂握紧手枪,金属的冰凉触感让她安心。"既然回不去,

那就先活下去。"沐浴时,热水冲过肩膀带来刺痛。

云珂扭头看到右肩胛处大片淤青——穿越时撞的?小桃送来的晚膳只有稀粥和冷馒头,

她面不改色地吃完。特种兵训练让她吃过更差的东西。夜深人静时,

云珂换上夜行衣——其实就是把深色衣裙反过来穿。手枪别在后腰,匕首绑在小腿,

悄悄溜出听雨轩。月光下的靖北王府占地广阔。凭借记忆和小桃白天的碎语,

她很快找到主院位置。奇怪的是,主院守卫反比外围松懈。她轻松翻墙潜入,摸到书房窗外。

窗缝透出灯光,有人!云珂屏息贴墙,听见里面传来女声:"...确定那丫头安分?

""回侧妃,王妃整日未曾出门。"是赵德安的声音。"继续盯着。王爷生死未卜,

这府里不能出乱子。"瓷器轻碰声,"那封信送出去了?""已按您吩咐交给杜府管家了。

""很好。"女人冷笑,"云家女儿入府,云谦那老东西还真以为能插手北境军务?

"脚步声临近窗户,云珂闪身躲到假山后。一个华服女子带着赵德安走出来,

月光下可见约莫三十出头,容貌艳丽却目光阴冷——正是柳侧妃。等他们走远,

云珂撬开书房窗户。军报显示北境戎族入侵,楚墨漓驰援邺城。突然,

砚台下压着的密信引起她注意:"邺城危,粮道断,恐有内应。漓被困黑石谷,速援。

"信纸上有血迹,日期是三天前。"看来这位'丈夫'处境不妙啊..."云珂挑眉。

信中提到"内应",结合刚才听到的对话,王府与朝廷有人勾结?返回途中,

她发现听雨轩后有个荒废小院。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里面竟是个小型武库!

虽然兵器大多生锈,但足够她了解这个时代的武器制式。角落里,

一把造型奇特的弩弓引起她注意——弩臂上刻着"墨"字。"王爷小时候的玩具。

"突然响起的老迈声音吓得云珂差点拔枪。转身见是个白发老仆,"老奴李忠,

负责看守这废院。"云珂不动声色地放下弩弓:"王爷玩这个?""先王妃在世时,

王爷常在这儿练武。"李忠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王妃若感兴趣,

老奴可以整理些能用的兵器。"这个老仆不简单。云珂点头致谢,

临走前注意到李忠右手缺了两根手指——那是长期拉弓造成的损伤。第二天一早,

云珂以"为王爷祈福"为由要去静安寺。柳侧妃爽快应允,只派了两个婆子"陪同"。

在寺里支开婆子后,云珂找到住持:"我需要邺城周边的地图,越详细越好。

"老住持深深看她一眼:"王妃要地图作甚?""救人。"云珂直视他的眼睛,

"救成千上万的人。"片刻沉默后,

住持从经柜暗格取出一卷羊皮纸:"此乃先帝年间所绘北境舆图,望王妃善用。

"图上黑石谷被红圈标注,周边地形险要。

云珂军事素养立刻判断出关键点——楚墨漓部队被困在峡谷,敌军控制了两侧制高点,

而唯一水源..."绿洲是陷阱。"她喃喃自语。图上绿洲位于峡谷出口,

但地形开阔极易被伏击。现代军事经验告诉她,这分明是围点打援的布局!回府路上,

一个华服青年突然拦在轿前:"可是云家二**?在下柳成嗣,姑母常提起您。

"记忆浮现:柳侧妃的侄子,京城有名的纨绔。云珂冷淡点头,

对方却得寸进尺地掀开轿帘:"听闻王爷连洞房都没入就出征了,表嫂寂寞否?

"柳成嗣的手正要摸上云珂脸颊,突然天旋地转——下一秒他已被过肩摔砸在地上!

云珂的军靴踩住他手腕,微微用力就让他惨叫出声。"告诉柳侧妃。"云珂俯身,

声音只有他能听见,"我要去北境找王爷,若敢阻拦..."她指尖在柳成嗣喉结轻轻一划,

后者顿时面如土色。回到听雨轩,云珂开始准备行装。

从武库顺来的短剑、改良好的弩弓、防弹衣内衬...小桃慌慌张张跑进来:"王妃!

柳侧妃带着人往这边来了!"云珂冷笑:"正好。"她将最后一把匕首塞进靴筒,

"省得我去找她。"当柳侧妃带着十几个家丁气势汹汹闯进来时,

只见云珂好整以暇地坐在院中石凳上,身旁放着个包袱。"王妃这是要去哪儿啊?

"柳侧妃假笑问。"北境。"云珂直视她,"王爷被困黑石谷,粮道被断,

而您..."她突然抓起桌上密信,"正与杜丞相书信往来频繁。

"柳侧妃脸色大变:"给我拿下这疯妇!"家丁们一拥而上。云珂叹了口气,

突然从石凳上弹起,一个扫堂腿放倒最前面三人,顺势抽出后腰手枪。"砰!

"震耳欲聋的枪响惊飞满院麻雀。家丁们呆若木鸡地看着云珂手中冒烟的"暗器",

以及她身后被打穿的假山石。"不想脑袋开花的,滚。"云珂的声音比北境寒风还冷。

柳侧妃踉跄后退:"你、你不是云家二**!那丫头根本不会武...""答对了。

"云珂微笑,"可惜没奖。"她大步走向院门,所过之处家丁纷纷避让。"拦住她!

"柳侧妃尖叫,"去报官!就说王府进了女刺客!"云珂头也不回地甩手又是一枪,

子弹精准擦过柳侧妃耳畔,打碎她头上的玉簪。"下次不会打偏。"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

这位突如其来的王妃背着包袱走向马厩,防弹衣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老仆李忠早已备好马匹:"王妃,此去北境三百里,过青柳村后走周家商道可省两日路程。

"云珂挑眉:"你怎知我要去...""老奴侍奉先王妃二十年。"李忠递上一块铁牌,

"凭此物可在沿途驿站换马。王爷...就拜托王妃了。"云珂收下铁牌,翻身上马。

晨光中,她最后回望了一眼靖北王府高耸的围墙。"楚墨漓,"她轻声自语,

"你可别死得太早。"第2章暗潮汹涌听雨轩的床板硬得像军营的木板床。

云珂在黑暗中睁开眼,本能地去摸枕下的手枪,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才稍稍放松。

窗外传来三更的梆子声,

她已经连续三天在这个时辰自然醒来——特种兵的生物钟比任何闹钟都准。

月光从窗棂缝隙漏进来,在地砖上划出几道银线。云珂轻手轻脚起身,从床底拖出个包袱,

"装备":从厨房顺来的剔骨刀、小桃帮忙买的粗针麻线、还有从废弃武库找到的几块牛皮。

防弹衣摩擦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明显。云珂停下动作,竖起耳朵——听雨轩外有脚步声。

不是巡夜婆子拖沓的步子,而是刻意放轻的稳健步伐。手枪无声地上膛。云珂闪到门后,

透过缝隙看见一个黑影正在院中徘徊。那人身形佝偻,

右手似乎缺了两根手指..."李老深夜造访,有事?"云珂突然拉开门,枪口隐在袖中。

老仆李忠明显惊了一下,随即恭敬行礼:"老奴惊扰王妃了。只是..."他左右看看,

压低声音,"西角门的守卫今晚换了柳家的人。"云珂眯起眼睛。三天前她夜探书房后,

王府的守卫明显增加了。这个老仆为何要提醒她?"进来吧。"她侧身让开。油灯点亮后,

李忠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王爷幼时穿的软甲,老奴想着王妃或许用得上。

"云珂没有立即接过。特种兵的直觉让她对任何突如其来的好意都保持警惕:"为什么帮我?

"昏黄的灯光下,李忠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先王妃临终前嘱托老奴,定要护王爷周全。

"他抬起浑浊的双眼,"王妃那夜在书房,可是看到了北境军报?

"云珂瞳孔微缩——那晚她被发现了?"老奴虽老,眼睛还没瞎。"李忠苦笑,

"王妃身手不凡,不像云家二**。""那我是谁?"云珂手指悄悄扣上扳机。"老奴不知。

"李忠摇头,"但您看军报时的眼神...跟先王妃当年一模一样。"油灯爆了个灯花。

云珂慢慢松开扳机,接过布包。里面是件做工精致的锁子甲,轻便柔韧,正好能穿在衣裙内。

"王爷七岁就能拉开一石弓,十岁随先王妃上阵杀敌。"李忠的声音突然充满怀念,

"可自从先王妃...王爷就变了个人。

"云珂想起书房里那把刻着"墨"字的弩弓:"传闻中暴虐无常的靖北王?""狗屁传闻!

"老仆突然激动起来,又赶紧压低声音,"是那些文官泼的脏水!王爷治军严明,

从不滥杀无辜。只是..."他叹了口气,"自从五年前那场变故,王爷确实变得冷心冷情。

"云珂敏锐地注意到"变故"二字,但李忠明显不愿多谈。

她转而问道:"北境情况到底如何?""不妙。"李忠面色凝重,"戎族这次来势汹汹,

朝廷又克扣军饷。王爷带去的粮草..."他欲言又止。云珂从枕下抽出一卷粗纸,

上面用炭笔画着简易地图:"黑石谷在这里,周围地形险要。

如果粮道被断...""王妃懂兵法?"李忠惊讶地看着她在地图上标注的几个点。

"略通皮毛。"云珂含糊其辞。那些标记其实是现代军事中的关键地形控制点,

但她没法解释。"王爷被困多久了?""八日。"李忠忧心忡忡,

"最后一次传信说...军中已开始杀马为食。"杀马。云珂心头一沉。在古代骑兵部队,

这意味着真正的绝境。她突然做了决定:"我要去北境。"李忠并不意外,

只是问:"何时动身?""三日后。"云珂收起地图,"需要准备些东西。"老仆点点头,

从怀中又掏出个小瓷瓶:"金疮药,先王妃的方子。"走到门口又回头,"王妃当心赵德安,

他不仅是柳侧妃的人...还与杜丞相有联系。"李忠走后,云珂点亮更多油灯,

开始**简易装备。她用粗针麻线将牛皮缝成几个小袋,

分别装着手枪弹夹、手雷和医疗用品。锁子甲穿在防弹衣外,再套上中衣,几乎看不出异样。

天蒙蒙亮时,她藏好所有装备,

从箱底取出个小本子——这是她用静安寺的宣纸自制的战术笔记。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王府人员信息:「赵德安:总管,柳氏心腹。辰时巡视东院,喜喝龙井。

柳侧妃:每月初五见杜府来人。惧雷声,有偏头痛。小桃:可用,

但需提防其母在柳氏厨房帮工...」合上本子,云珂开始晨间训练。即使在现代军营,

她的体能也是顶尖的。五十个俯卧撑后,汗珠顺着下巴滴在地上。没有停,

继续仰卧起坐、深蹲、平板支撑...直到肌肉酸胀才停下。"王妃?您醒了吗?

"小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云珂迅速擦干汗水,换上素色衣裙:"进来。

"小桃端着铜盆进来,看到云珂汗湿的鬓角愣住了:"王妃身子不适?""做了个噩梦。

"云珂敷衍道,瞥见小桃手腕上的淤青,"怎么回事?

"小桃慌忙拉下袖子:"奴婢不小心...""柳侧妃的人打的?"云珂声音冷了下来。

三天来,这小丫鬟是唯一对她真心实意的。"不、不是..."小桃眼圈红了,

"是赵总管说奴婢偷懒..."云珂从妆匣取出一盒药膏:"拿去擦。

"这是她用李忠给的金疮药加花园草药改良的,"今晚你回家住吧。""王妃要赶奴婢走?

"小桃慌了。"我要出门几天。"云珂直视她的眼睛,"不想连累你。

"小桃扑通跪下:"奴婢不怕!王妃待奴婢好,奴婢...""起来。"云珂拉起她,

"那就帮我做件事。"她取出一封信,"送去静安寺给住持,别让任何人看见。"早膳后,

云珂借口散步来到废弃武库。三天来她把这里变成了秘密训练场。

角落堆着她改造的器械:石锁绑上麻绳当壶铃,

房梁垂下布条做悬吊训练带...今天她重点练习弩弓。那把刻着"墨"字的弩弓经过调整,

现在拉力更适合女性。云珂从十步开始,逐步退到三十步外。箭矢嗖嗖钉入草靶,

七箭有六箭命中红心。"好箭法。"云珂猛地转身,

弩箭直指声源——一个穿褐色短打的年轻男子站在武库门口,双手高举。"你是谁?

"云珂的拇指已经扣在手枪保险上。"小的孙毅,王府马夫。

"男子紧张地看着对准自己的弩箭,"李伯让我来帮王妃...试马。"云珂稍稍放松,

但没放下武器:"什么马?""去北境要用的马。"孙毅低声道,

"王爷的战马'追风'配的种,脚力极好。"看来李忠已经安排好了。

云珂放下弩弓:"带我去看。"马厩在最西侧,远离主院。孙毅说的那匹黑马神骏异常,

见到云珂竟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奇了。"孙毅惊讶道,"追风性子烈,

除了王爷从不让旁人近身,它的崽子竟亲近王妃。"云珂抚摸着马颈,

突然警觉地回头——有人监视。她假装整理马鞍,余光扫到墙角闪过的衣角,

淡紫色...是柳侧妃身边的丫鬟。"孙毅,"她故意提高声音,"这马太瘦,

明日多喂些豆料。""是。"孙毅会意地点头。回到听雨轩,云珂发现房间被人翻过。

手法专业,但瞒不过特种兵的眼睛——妆匣的粉末洒落方向变了,

床褥的褶皱也与她离开时不同。"搜查?"她冷笑,检查床下的装备。果然,包袱被人动过,

但对方显然没发现藏在砖缝里的手枪和弹夹。傍晚时分,小桃匆匆回来:"王妃,

住持说都安排好了。"又压低声音,"但赵总管今日审了所有下人,

问谁帮王妃送过信..."云珂点点头。看来柳侧妃起疑了。她取出战术笔记,

在"赵德安"那页加了个标记。夜深人静时,云珂再次潜入书房。这次她直奔军事地图,

对照李忠提供的信息,黑石谷的困境更加清晰——楚墨漓的三千精骑被困在峡谷,

而敌军至少万人控制着四周高地。"典型的围点打援。"云珂轻声道。在现代战争中,

这种战术往往伴随着后续伏击。她翻找更多军报,

然发现一封被撕碎的密信残片:「...粮草被劫非意外...杜与戎族...漓危...」

杜?杜丞相?云珂心头一震。如果朝廷重臣通敌..."王妃好雅兴。"云珂浑身一僵。

柳侧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熏人的香气。她缓缓转身,右手悄悄摸向腿侧的匕首。

柳侧妃站在书房门口,身后是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烛光下她妆容精致,

却掩不住眼中的冷意:"深夜擅闯王爷书房,该当何罪?""妾身思念王爷,

来看看他用过的物件。"云珂面不改色。"是吗?"柳侧妃缓步走近,目光扫过摊开的地图,

"王妃对军事也有研究?""略知一二。"云珂故意露出羞涩表情,

"家父曾任兵部职方司郎中,妾身耳濡目染..."柳侧妃突然抓起桌上的砚台砸向地图!

墨汁四溅,云珂却纹丝不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装什么贤惠!"柳侧妃冷笑,

"云谦那老匹夫把女儿塞进王府,不就是想插手北境军务?"云珂垂眸不语,

任由柳侧妃发泄。特种兵守则:当敌人情绪失控,正是获取情报的好时机。

"你以为王爷会看上你?"柳侧妃凑近,香粉味呛得云珂想打喷嚏,"他连洞房都不屑进!

""侧妃教训得是。"云珂低头,声音恰到好处地带上哽咽。

这反应似乎取悦了柳侧妃:"识相就好。记住,

在这王府里..."她突然伸手想抓云珂手腕。云珂本能地一个反关节技,

在碰到对方前硬生生停住,改为"惊慌"地后退两步。柳侧妃没察觉异常,

得意地整理衣袖:"...是我说了算。来人,送王妃回听雨轩,好好'伺候'。

"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扶"住云珂。经过柳侧妃身边时,

云珂注意到她腰间挂着把奇特的钥匙——形状像极了书房暗格里的锁孔。回到听雨轩,

婆子们粗暴地搜身后才离开。云珂从舌下取出那片钥匙的蜡印——刚才错身而过的瞬间,

她已用预先准备好的蜡块取了样。"三天..."她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喃喃自语。

再准备三天,她就要踏上寻找楚墨漓的路。不是为了什么夫妻情分,

而是直觉告诉她——只有在这个靖北王身边,她才能找到在这个陌生时空生存下去的机会。

蜡印在掌心慢慢软化。云珂想起李忠的话:"...眼神跟先王妃当年一模一样。

"那个素未谋面的"丈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第3章离府风波天还没亮,

云珂已经收拾好所有行装。防弹衣贴身穿着,锁子甲套在外面,再罩上普通的粗布衣裙。

手枪和两个弹夹藏在腰间的暗袋里,匕首绑在小腿内侧,烟雾弹和医疗包塞进袖袋。

李忠给的软甲穿在最里层,虽然比不上现代防弹衣,但多一层保护总是好的。

小桃红着眼睛帮云珂挽了个简单的男子发髻:"王妃一定要去吗?""嗯。

"云珂检查着包袱里的干粮和水囊,"记住我说的,三天后如果我没传信回来,

你就去找李忠。""可是北境那么远,路上盗匪又多..."小桃的声音直发颤。

云珂拍拍她的肩:"我可是云家的女儿。"这借口用起来越发顺手了。晨雾弥漫中,

云珂悄悄来到马厩。孙毅已经给那匹黑马备好了鞍,马鞍旁挂着水囊和干粮袋。

"按王妃吩咐,准备的男子衣物。"孙毅递来个包袱,"还有这个。"一把带鞘的短剑。

云珂挑眉:"王府兵械都有记录。""是小的私藏的。"孙毅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王妃救王爷,小的出份力应该的。"云珂接过短剑,入手沉甸甸的,拔出一看,寒光凛冽。

"好剑。"她由衷赞叹。"王妃会用剑?"孙毅惊讶地问。云珂没有回答,只是手腕一翻,

短剑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剑花。在现代军队里,冷兵器训练是特种兵的必修课。

远处传来脚步声,孙毅脸色一变:"巡夜的来了!王妃快走!"云珂翻身上马,

黑马似乎感受到她的急切,不安地踏着蹄子。她从怀中取出一块黑布蒙住下半张脸,

最后看了眼靖北王府高耸的围墙。"告诉李忠,七日后邺城见。

"黑马如离弦之箭冲出西角门。守卫刚要阻拦,云珂已经扬手洒出一把铜钱,

趁他们捡钱的功夫冲了出去。京城街道在晨雾中影影绰绰。云珂按记忆中的路线直奔西门,

那里每日清晨都有商队出城,最容易混出去。离西门还有两条街,

她勒马停下——城门处盘查比平日严了许多,守城兵卒挨个检查行人路引。云珂皱眉,

她虽然有准备好的假路引,但能不起冲突最好。"这位兄台也是去北境的?

"一个清朗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云珂浑身一紧,右手已经摸上腰间的枪。

转身看见个二十出头的锦衣青年,牵着匹白马,正冲她微笑。青年剑眉星目,

腰间悬着柄镶玉的宝剑,举手投足间透着世家子弟的优雅。"在下周景珩,看兄台马术精湛,

可是要去北边?"云珂压低声音:"有事?""巧了,在下的商队正要去邺城。

"周景珩指了指不远处一支二十多辆马车的队伍,"缺个护卫统领,不知兄台可有意?

"太巧了。云珂眯起眼睛:"为什么找我?"周景珩笑意更深:"能骑追风后代的人,

整个大昭不超过十个。"他凑近一步,声音低得只有云珂能听见,"更何况是靖北王妃。

"云珂的枪已经抵在周景珩腰间,隔着衣料没人能看见:"你是谁?""周家商行少主,

家父与靖北王有些生意往来。"周景珩面不改色,"王妃放心,在下对王府内斗没兴趣,

只是敬佩王爷为人。"远处传来喧哗声,一队官兵正挨家挨户搜查。云珂权衡片刻,

收起了枪:"带路。"周家的商队规模不小,二十多辆货车,三十多个护卫。

周景珩领着云珂来到队首的马车前:"委屈王妃暂时扮作在下表兄,路引已经备好。

"云珂接过路引看了看,**精良,几乎可以乱真。"周公子准备得很周全。""习惯了。

"周景珩眨眨眼,"商队行走四方,总要多备几手。"出城出乎意料地顺利。

守城士兵看到周家的旗号,简单检查就放行了。云珂骑在马上,

回头望了眼渐行渐远的京城城墙,心头涌起一丝莫名的情绪。"王妃不必担心。

"周景珩策马并行,"王府那边,自有人善后。"云珂挑眉:"你安排了人?

""李忠老前辈今早派人送了信。"周景珩从怀中取出一块铁牌,"这是通关令牌,

沿途驿站可以换马。"这正是云珂给李忠的那块!看来老仆已经和周家通了气。

她稍稍放松了些:"周公子与李忠相熟?""家父与先王妃有旧。

"周景珩的目光突然变得深远,"十五年前北境之战,若不是先王妃相救,

家父早已..."他没说完,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商队停了下来,护卫们纷纷抽出兵刃。

"盗匪!"有人大喊。云珂立刻催马上前。只见路中央横着棵砍倒的大树,

十多个衣衫褴褛但手持利刃的汉子拦在路前。"留下买路财!"为首的刀疤脸吼道,

"否则别想过去!"商队护卫们已经摆开阵势,

但云珂一眼就看出这些人训练不足——站位松散,握刀姿势不专业,有几个甚至双腿发抖。

她看向周景珩:"经常遇到?""每月两三次。"周景珩叹气,"今年北境闹灾,

落草为寇的人多了。"刀疤脸见没人理他,恼羞成怒地挥刀冲来。云珂叹了口气,

从马鞍上跃起,一个漂亮的侧踢将刀疤脸踹飞三米远。不等其他匪徒反应,她已经拔出短剑,

剑光如虹,瞬间挑飞了最近三人的武器。"滚。"她冷冷道。匪徒们被这身手吓住了,

但仗着人多,很快又围了上来。云珂不想浪费时间,突然拔出手枪,

对准路旁一棵碗口粗的树扣动扳机。"砰!"震耳欲聋的枪响惊飞林中鸟雀。

树干上出现个碗口大的洞,缓缓倒下。所有匪徒都僵在原地,脸色煞白。"妖、妖法!

"有人颤抖着喊道。云珂再次举枪:"最后一次机会。"匪徒们屁滚尿流地逃了,

连倒在地上的刀疤脸都被同伴拖走。商队众人看云珂的眼神顿时充满敬畏。"精彩。

"周景珩鼓掌,"不过那暗器...""家传秘技。"云珂收起枪,翻身上马,

"继续赶路吧。"正午时分,商队在一处溪流边休整。云珂蹲在溪边洗脸,

清凉的溪水冲走了些许疲惫。她取出怀中的地图查看,按照这个速度,三天后能到青柳村,

从那里转向西北..."王妃的路线规划得很专业。"云珂抬头,周景珩递来一块干粮。

"学过些兵法。"她含糊道,接过干粮咬了一口,是上等的肉脯。

周景珩在她旁边坐下:"走青柳村确实近,但最近那边闹瘟疫。""我知道。

"云珂收起地图,"但这是最快到达黑石谷的路线。""为了王爷,

王妃真是..."周景珩话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猛地扑向云珂!"嗖"的一声,

一支箭擦着周景珩的肩膀飞过,钉在身后的树上。云珂已经一个翻滚起身,手枪在手。

树林中窜出二十多个黑衣人,个个蒙面持刀,动作矫健——和上午那些乌合之众完全不同!

"保护少爷!"商队护卫大喊着冲上来。云珂连开三枪,冲在最前面的三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这精准的击杀让其他刺客明显迟疑了。她趁机跃上旁边一块大石,居高临下观察战局。

这些黑衣人训练有素,进退有度,明显是职业杀手。谁会在半路伏击商队?

或者...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商队?一个黑衣人突然从侧面扑向周景珩。

云珂抬手一枪打中那人膝盖,同时飞身过去,一个肘击放倒另一个偷袭者。"上马!

"她拽起周景珩,两人共乘一骑冲出包围。身后箭矢破空而来,云珂回手又是两枪,

惨叫声表明至少一箭命中。狂奔出两里地,确认甩开追兵后,云珂才勒马停下。

周景珩的左肩被箭擦伤,鲜血染红了锦衣。"忍一下。"云珂取出医疗包,

熟练地用酒精清洗伤口,然后撒上金疮药包扎。周景珩疼得龇牙咧嘴,

却还笑得出来:"王妃医术了得。""那些是什么人?"云珂收起医疗包,警惕地观察四周。

"不清楚。"周景珩摇头,"但肯定不是普通盗匪。"他犹豫了下,

"王妃不觉得他们可能是冲您来的?"云珂眯起眼睛。确实,

那些刺客明显是冲着他们俩来的。谁会知道她离府的消息?柳侧妃?杜丞相?"商队怎么办?

""护卫头领会带他们到下一个驿站。"周景珩试着活动肩膀,

"在下原本就要单独走一段——有些货物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更精细的地图:"这是北境的详细地形图,包括几条鲜为人知的小路。

"云珂接过地图,眼前一亮。这比她从静安寺得到的那份详细多了,

连黑石谷附近的山涧都有标注。"为什么帮我?"云珂直视周景珩的眼睛,

"别说只是因为敬佩王爷。"周景珩沉默片刻,从腰间解下玉佩。上面刻着个"靖"字。

"先王妃对我周家有大恩。十年前她临终前,将这玉佩交给我父亲,

说若有朝一日靖北王府有难,周家当全力相助。"云珂接过玉佩,触手温润,

显然是上等和田玉。"先王妃...怎么死的?""说是病逝。"周景珩的声音低了下来,

"但家父说,先王妃去时全身发黑,七窍流血...像是中毒。"云珂心头一震。

楚墨漓知道吗?这和他变得"暴虐无常"有没有关系?"从这里到青柳村还有半日路程。

"周景珩转移了话题,"村中有我周家的一处货栈,可以补充物资。

"两人共乘一骑继续前行。云珂在前控马,周景珩在后指路。傍晚时分,

远处出现一个小村庄的轮廓,但诡异的是,村子上空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

不见半点炊烟。"不对劲。"云珂勒住马,

从马鞍袋里取出个小望远镜——这是她为数不多随身携带的现代装备。镜筒中,

青柳村村口的景象清晰可见: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木栅栏上暗红的手印,

还有几只正在啄食的乌鸦。"有瘟疫。"云珂放下望远镜,"我们绕道。"就在这时,

一声微弱的孩童啼哭从村中传来。云珂的手猛地攥紧缰绳。那声音细弱游丝,

却让她想起阿富汗战场上那个被地雷炸伤的小女孩..."你先去货栈。"她突然翻身下马,

"我进去看看。"周景珩抓住她的手腕:"太危险了!""我是医者。"云珂甩开他的手,

从医疗包里取出口罩和手套,"若真是瘟疫,必须确认类型,否则整个北境都可能遭殃。

"这当然是借口。特种兵守则第一条就是避免不必要的风险。

但那个哭声...她没法装作没听见。"至少等天亮!"周景珩还在劝阻。

云珂已经检查好装备:"明日午时若我没回来,你就继续赶路。"她顿了顿,"告诉楚墨漓,

小心杜丞相。"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向死寂的村庄走去。防弹衣下的战术背心里,

最后一支抗生素针剂贴着心口,冰凉如刀。第4章邺城危局腐臭味越来越浓。

云珂用浸过酒精的布巾捂住口鼻,小心避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孩童的哭声时断时续,

引导她来到村中央的祠堂。祠堂大门半敞,里面黑黢黢的。云珂拔出手枪,

战术手电筒的光束划破黑暗,照出角落里五个瘦小的身影——最大的不过十岁,

最小的还在襁褓中,全都蜷缩在一具女性尸体旁。"别怕。"云珂放低声音,

摘下面巾露出女性面容,"我是来帮你们的。

"最大的男孩突然抓起削尖的木棍:"王半仙说了!女人露脸招瘟神!"他猛地刺来,

动作笨拙但凶狠。云珂侧身闪过,一个标准的擒拿手扣住男孩手腕。

其他孩子发出惊恐的哭喊。"听着!"她提高声音,"王半仙错了。瘟疫不是女人招来的,

是脏水和蚊虫。"她从医疗包取出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吃这个,

别吃..."目光落在尸体残缺的手指上,胃部一阵抽搐。这些孩子饿到在吃死人肉。

男孩停止挣扎,狐疑地嗅了嗅饼干,突然抢过去狼吞虎咽。

云珂趁机检查其他孩子——两个已经昏迷,面色潮红,

明显高烧;襁褓中的婴儿奄奄一息;还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睁着空洞的大眼睛看她。

"多久没吃东西了?"云珂边问边取出体温计。"三...三天。"男孩嘴里塞满饼干,

"娘死了,没人给吃的..."体温计显示昏迷的两个孩子都超过40度。

云珂快速检查症状:高热、腹泻、脱水、颈部淋巴结肿大——细菌性痢疾,

在现代军队很常见,但在古代足以灭村。"我需要干净水和柴火。

"她脱下外袍裹住最小的孩子,"你能帮忙吗?"男孩犹豫片刻,点了点头。三小时后,

祠堂变成了临时医疗站。云珂用门板搭成隔离区,石灰粉画出污染区界限。

两个昏迷的孩子用煮沸的麻布包裹着,正在接受盐水灌肠。她将最后半瓶酒精倒入水井,

至少保证水源安全。"姐姐..."小女孩怯生生地拉住云珂的衣角,

"虎子哥也病了..."那个袭击她的男孩正蜷缩在角落发抖。云珂摸上他的额头,

烫得吓人。检查瞳孔,已经出现轻微散大——败血症前兆。"该死。"她咬咬牙,

从战术背心暗袋取出最后的王牌:两支抗生素针剂。这是她为自己留的保命药,

穿越时空后无法补充的珍贵资源。男孩的呼吸越来越弱。

阿富汗小女孩临死前的画面浮现在眼前。"拼了!"云珂撕开包装,将针剂扎入男孩大腿。

"你在做什么!"祠堂门口突然传来厉喝。云珂回头,见十几个举着火把的村民围了上来,

为首的是个挂满符咒的老者。"救人。"云珂继续推注药液。"妖女!"老者挥舞着桃木剑,

"就是她挖了祖坟!王半仙托梦说..."云珂的匕首"嗖"地钉在老者脚前:"我是医者。

想活命的去烧开水,想死的尽管上前。"月光照在她满是血污的脸上,

防弹衣露出的一角反射出冷光。村民们惊恐地发现,祠堂中央的瘟神像竟裂开了一道缝。

黎明时分,最危重的两个孩子终于退烧。云珂精疲力竭地靠在柱子上,

数了数剩下的物资:两片阿司匹林、一小卷绷带、五毫升酒精...手枪还剩四发子弹。

"王妃!"周景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气喘吁吁地冲进来,

看到满地医疗垃圾愣住了:"你真会医术?""基本战地救护。"云珂揉了揉太阳穴,

"商队呢?""按您吩咐,停在五里外。"周景珩递上水囊,"我刚从邺城回来,情况不妙。

"云珂猛地坐直:"邺城怎么了?""被围了。"周景珩压低声音,"戎族三万大军,

邺城守军不足五千。更糟的是..."他看了眼孩子们,"王爷确实被困在黑石谷,

而且...军中断粮七日了。"断粮七日。云珂的心突然揪了一下。作为特种兵,

她深知饥饿对战斗力的摧毁有多快。"我们得去邺城。""现在?

城外全是戎族...""正因如此。"云珂已经站起身收拾装备,

"围城军队的后勤线最薄弱,也是混进去的最佳时机。

"她给孩子们留下最后的药物和使用说明,又悄悄在襁褓中塞了半片阿司匹林。

老者在门口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鞠了一躬。离开村庄不久,远处邺城的轮廓渐渐清晰。

城墙外延绵数里的军营篝火像繁星落地,蔚为壮观。

云珂取出望远镜观察:戎族军队纪律松散,营地布局杂乱,但人数确实占优。"走小路。

"她指向一条干涸的河床,"从排污渠进城。

"周景珩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城墙东南角必有排污口。"云珂已经策马前行,

"所有古代城防都这样设计。"正如她所言,两人在东南角找到了被杂草掩盖的排水渠。

恶臭熏天,但确实是条通路。周景珩留下联系周家暗桩,云珂独自钻入阴暗的通道。

污水齐膝,老鼠乱窜。云珂屏息前行,半小时后终于看到尽头的铁栅栏。

她用多功能军刀撬开生锈的锁扣,悄悄探出头——邺城内一片萧条,街上空无一人,

只有零星巡逻的士兵。云珂刚爬出排水渠,两把钢刀就架在了脖子上。"奸细!"士兵厉喝。

"我找守将。"云珂平静道,"关于解围之计。"士兵们哄笑起来:"小娘子也懂打仗?

"云珂突然出手,一个利落的擒拿手夺过一把刀,反手架在那士兵脖子上:"现在信了?

"一刻钟后,她被带到城守府。守将韩德是个四十多岁的粗壮汉子,正对着沙盘发愁,

抬头看见云珂,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就是那个擅闯军事重地的女人?""靖北王妃云珂。

"云珂直接亮明身份,"我有退敌之策。

"韩德手中的指挥棒"啪"地掉在地上:"王、王妃?"他慌忙行礼,

"末将不知...""免礼。"云珂走到沙盘前,"敌军主攻方向是?

""每日轮番攻打四门,但主力一直在北门。"韩德指向沙盘一角,"今早探子报,

他们调来了攻城槌..."云珂仔细观察沙盘。邺城依山而建,北门地势最平,

确实是主攻方向。但戎族营地布置松散,各营之间距离过远——典型的部落联军特征,

指挥不统一。"可用空城计。"她突然说。韩德苦笑:"王妃,

那只是演义小说...""我说的是改良版。"云珂拿起几个小旗插在沙盘上,"先示弱,

引敌深入。在北门内街埋设火油,两侧屋顶埋伏弓箭手。敌军先锋入城后放下闸门,

断其退路..."韩德的眼睛渐渐亮起来:"然后火攻!但若敌军不上当?

""所以要先示弱。"云珂指向城墙,"明日敌军攻城时,守军假装溃败,有序撤退。

关键是要让敌军相信我们内讧了——可以找几个士兵假装叛逃。

"韩德搓着胡子:"有点意思...但风险太大。""比坐以待毙强。"云珂直视他的眼睛,

"韩将军,城中粮草还能撑几日?""...三日。""援军呢?

"韩德沉默片刻:"最近的援军也要十日才能到。""那就赌一把。"云珂斩钉截铁,

"至少能争取时间。"翌日清晨,戎族大军如约而至。云珂穿着普通士兵的皮甲,

站在北门城楼上观战。韩德按计划派出一小队"叛逃"士兵,向戎族投降。对方果然中计,

攻势更加凶猛。"准备!"韩德低声命令。云珂举起临时改造的令旗。

她的计划是把现代军事信号系统与古代旗语结合,提高指挥效率。城下,

戎族先锋已经架起云梯。"放!"第一波箭雨倾泻而下,特意射得松散,只造成轻微伤亡。

戎族士兵怪叫着爬上城墙,守军"慌乱"后撤。一切按计划进行。突然,

一支冷箭从侧面射来,直取韩德咽喉!云珂条件反射地扑过去推开他,箭矢擦过她手臂,

带出一道血痕。"有埋伏!"韩德大喊。

云珂眯眼看向箭矢来处——城墙拐角处一个"守军"正重新搭箭。"内奸!"她拔出手枪,

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枪声在古城墙上回荡。那人应声倒地,额头一个血洞。

周围士兵都惊呆了,连攻城的戎族都愣了一瞬。"妖、妖术!"有人惊呼。

云珂当机立断:"天佑大昭!雷神助我破敌!"她高举手枪连开两枪,又两名戎族将领落马。

这精准的"雷法"彻底震慑了敌军,攻势顿时大乱。"现在!"云珂对韩德喊道。

守军吹响号角,埋伏在两侧的弓箭手万箭齐发。戎族先锋部队仓皇撤退,丢下数百具尸体。

战后清点,邺城守军仅伤亡数十人,却歼敌近千。更重要的是,戎族士气大挫,

当天再没组织进攻。"王妃神机妙算!"韩德激动不已,"那雷法...""家传秘术,

不可轻用。"云珂轻描淡写地带过,其实是因为只剩最后一发子弹了。

"当务之急是加固城防,防备夜袭。

箭垛角度扩大射界;用湿牛皮覆盖关键城门防火攻...这些现代军事知识让守军大开眼界。

傍晚,云珂在城楼休息,检查手臂的箭伤。幸好只是皮肉伤,简单消毒包扎即可。

她望着城外连绵的敌军篝火,思绪飘向黑石谷。"王妃。"韩德走过来,递上一碗热汤,

"刚收到飞鸽传书,王爷那边..."云珂接过碗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他还活着?

""暂时无恙。但..."韩德叹气,"黑石谷缺水,将士们已经开始饮马血了。"马血。

云珂胃部一阵抽搐。在现代战争史上,饮马血往往是绝望的最后选择。"多远?""五十里。

但沿途全是戎族巡逻队...""给我一队精锐。"云珂放下碗,"今夜就出发。

"韩德大惊:"太危险了!王妃已经立下大功,何必...""他是我的丈夫。

"云珂打断他,自己都有些惊讶这句话脱口而出的自然。也许是因为在这个陌生时空,

靖北王妃的身份是她唯一的锚点?又或者,是因为那份军报上血迹斑斑的"漓危"二字,

莫名牵动了她的心弦?韩德还想劝阻,城外突然传来号角声——戎族夜袭!

云珂抄起弓箭冲上城头。月光下,黑压压的敌军如潮水般涌来。她深吸一口气,搭箭拉弓。

"放箭!"箭雨倾泻而下,但戎族这次来势汹汹,前锋已架起云梯。

云珂冷静地瞄准一个正在攀爬的敌军将领,一箭穿喉。"王妃好箭法!"身旁士兵惊叹。

云珂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射击。每一箭都精准命中要害,很快就在身前堆起一小摞箭囊。

这是她在特种部队的训练成果——即使在现代战争中,狙击手也需要掌握多种武器。

战斗持续到子时,戎族终于退去。云珂精疲力竭地靠在城垛上,手指因连续拉弓而鲜血淋漓。

韩德匆匆走来:"王妃,刚截获敌军密信!"他递上一张羊皮纸,

"戎族明日要全力攻打东门!"云珂扫了眼信件,突然冷笑:"假情报。""何以见得?

""墨迹太新,印章却做旧。"她指着羊皮纸,"这是调虎离山,他们主攻方向还是北门。

"韩德恍然大悟:"我这就调整布防!""等等。"云珂叫住他,"将计就计。

东门只留少量守军做样子,主力埋伏在北门内。

等敌军主力攻城时..."她做了个包抄的手势。韩德咧嘴笑了:"王妃用兵如神!

"云珂摇摇头。这些在古代堪称奇谋的战术,在现代军事学院不过是基础课程。

看着韩德离去的背影,她突然想起什么:"韩将军,黑石谷可有密道?""有一条。

"韩德压低声音,"但只有王爷亲兵知道。据说..."他左右看看,

"是先王妃当年为防不测秘密修建的。"又是先王妃。云珂若有所思。

这位已故的婆婆似乎留下了不少秘密...翌日,戎族果然佯攻东门,主力却暗中扑向北门。

早有准备的守军给予迎头痛击,再次大获全胜。经此一役,云珂在军中的威望陡升,

士兵们私下称她为"神箭夫人"。黄昏时分,云珂正在医疗帐帮忙救治伤员,

韩德兴冲冲跑来:"王妃!援军前锋到了!"云珂洗净手上血迹:"多少人?""三千轻骑,

是安西节度使派来的。"韩德犹豫了下,"但...他们不肯进城,

说要直接去解黑石谷之围。"云珂皱眉:"领军的是谁?""姓杜,

据说是杜丞相的侄子..."杜?云珂心头警铃大作。

李忠的警告在耳边回响:小心杜丞相..."准备马匹。"她突然说,"我跟他们一起去。

"韩德愕然:"这...太危险了!""比留在这里危险?"云珂冷笑,"韩将军,

若杜家真与戎族勾结,这支'援军'是去解围还是补刀?"她没等回答,已经大步走向马厩。

无论如何,她必须赶在那支"援军"之前到达黑石谷。

防弹衣下的心跳突然加速——不知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危险,还是那个素未谋面的"丈夫"。

第5章虎穴救夫月光被乌云遮住,正是潜入的最佳时机。云珂伏在草丛中,

用望远镜观察远处的戎族大营。营地布局杂乱无章,

但核心区域守卫森严——那里一定关押着重要人物。"王妃,太危险了。"周景珩压低声音,

"不如等明日...""等杜家军'救援'?"云珂冷笑,"那不如直接给楚墨漓收尸。

"她卸下多余装备,只带手枪(最后一发子弹)、匕首、烟雾弹和医疗包。

防弹衣外罩夜行衣,脸上涂着泥灰。周景珩递来一个小瓷瓶:"周家秘制的**,见血封喉。

"云珂摇头:"我要留活口问路。"她像幽灵般滑入黑暗。戎族营地外围的巡逻松散得可笑,

两个哨兵正围着火堆喝酒。云珂从背后接近,一个手刀放倒第一个,

另一个刚转身就被军用匕首抵住喉咙。"黑石谷抓来的将军关在哪?

"她用刚学会的戎族话问。哨兵瞪大眼睛,还没出声,

云珂的匕首稍稍用力:"想清楚再回答。"一刻钟后,云珂得到了详细位置和口令,

哨兵则被捆成粽子塞进灌木丛。她按照情报向核心营区摸去,每一步都精确避开巡逻路线。

戎族的营地比想象中还混乱。帐篷间堆满抢来的财物,醉酒的士兵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云珂轻松绕过这些障碍,来到中央一座大帐前——这里守卫明显严密许多,

四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守在门口。云珂绕到帐篷后方,用匕首划开一道小缝。里面点着油灯,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铁链锁在中央木桩上,头低垂着,长发散乱遮住面容。

但从那身残破的铠甲判断,必是楚墨漓无疑。守卫换岗的空档,云珂闪身钻入帐篷。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混合着腐肉和草药的气味。她悄无声息地靠近,

刚要伸手——铁链哗啦一响,男人猛地抬头!即使满脸血污,那双眼睛也锐利得惊人,

像黑夜中的刀光。云珂瞬间理解了"杀神王爷"这个称号的由来。"嘘,

我是..."她压低声音。楚墨漓的眼神从警惕变成疑惑。云珂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男装,

脸上涂满泥灰。她匆匆抹了把脸:"靖北王妃,云珂。""云...谦的女儿?

"楚墨漓声音嘶哑得可怕,"你怎么...""没时间解释。

"云珂已经用哨兵的钥匙打开铁链,"能走吗?"楚墨漓刚站起来就踉跄了一下。

云珂这才看清他的伤势——左腿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右肩箭伤已经化脓,

手腕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最严重的是腹部,简易包扎的布条渗着黑血,明显感染了。

"需要处理伤口。"她取出医疗包。"来不及..."楚墨漓突然将她拉到身后。

帐篷外传来脚步声!云珂闪电般拔出手枪。帐帘掀开,一个戎族将领带着两个卫兵走进来。

六目相对,空气凝固了一秒。"来人!有刺——""噗!

"消音手枪的闷响在帐篷内格外诡异。戎族将领眉心多了个血洞,直挺挺倒下。

两个卫兵还没反应过来,云珂已经一个箭步上前,匕首划过一人咽喉,

同时侧踢踹碎另一人膝盖。"这是什么暗器?"楚墨漓盯着她手中的枪。"家传秘宝。

"云珂收起武器,"现在能走了吗,王爷?"外面已经响起警报声。云珂扶起楚墨漓,

掀开帐后缝隙:"我数到三,一起跑。""等等。"楚墨漓从死去将领腰间抽出一把弯刀,

"现在可以了。"两人钻出帐篷,营地已经乱成一团。云珂架着楚墨漓向预定撤离点移动,

但重伤的王爷明显拖慢了速度。追兵越来越近,火把的光亮已经能照到他们的背影。

"放下我。"楚墨漓突然说,"你自己逃。""闭嘴。"云珂咬牙道,"抱紧我。

"她掏出了最后的王牌——烟雾弹。拉环咬掉,向后一抛。浓密的灰白色烟雾瞬间笼罩追兵,

引起一片惊慌失措的喊叫。"妖术!是妖术!"趁着混乱,两人跌跌撞撞冲到营地边缘。

周景珩早已备好马匹等候,看到楚墨漓时明显一惊:"王爷!""上马!

"云珂将楚墨漓推上马背,自己紧随而上。追兵的箭矢已经开始落在周围。

楚墨漓突然抢过缰绳:"我来!"他虽然重伤,骑术却比云珂精湛得多。

黑马在他的驾驭下如离弦之箭冲出重围。箭雨越来越密。一支流箭擦过云珂脸颊,

另一支直取楚墨漓后心!云珂想都没想,转身用后背为他挡下。"铛"的一声,

箭矢被防弹衣弹开,但冲击力仍让她闷哼一声。"你..."楚墨漓感觉到背后的动静,

声音陡然一变。"专心骑马!"云珂回头连开两枪——不,只剩一发子弹了。

追兵被这"妖法"吓得一滞,距离再次拉开。三人两马狂奔至黎明,终于甩脱追兵。

在一处隐蔽山洞前,楚墨漓突然从马背上栽了下来。"王爷!"周景珩急忙下马。

云珂已经扶住楚墨漓。触手滚烫——伤口感染引起的高烧。她迅速检查伤势,

腹部的伤口最危险,已经出现坏疽迹象。"需要立即清创。"她取出医疗包,"周公子,

生火烧水。"楚墨漓半昏迷中仍保持着警惕,当云珂用酒精清洗伤口时,他猛地睁眼,

一把扣住她手腕:"何物?""消毒。"云珂直视他的眼睛,"会疼,但能保命。

"酒精淋在伤口上的瞬间,楚墨漓全身肌肉绷紧,额头青筋暴起,却一声不吭。

直到云珂开始清理坏死的腐肉,他终于忍不住一口咬在云珂肩上!

"唔..."云珂疼得眼前发黑,但手上动作丝毫不停。防弹衣护住了大部分力道,

但楚墨漓的牙齿还是穿透布料,在皮肉上留下带血的牙印。"抱歉。"片刻后楚墨漓松开嘴,

声音虚弱但清醒了许多。"咬得好。"云珂反而笑了,"说明你还死不了。

"她用羊肠线缝合最深的两处伤口,这种现代战场技术让周景珩看得目瞪口呆。

最后敷上李忠给的金疮药,包扎完毕。"王妃医术...非同寻常。

"楚墨漓盯着缝合处整齐的针脚。"家学渊源。"云珂轻描淡写地带过,

其实手心已经沁满冷汗。在没有抗生素的情况下,这样的重伤存活率不超过三成。

周景珩递上水囊:"王爷,杜家军...""假的。"楚墨漓冷笑,

"杜远山巴不得我死在北境。"云珂和周景珩对视一眼。看来王爷心里有数。"邺城如何?

"楚墨漓突然问。"暂时安全。"云珂简要说明了自己的空城计和守城策略。

楚墨漓的目光渐渐变得复杂:"这些...都是云谦教的?""我父亲有很多藏书。

"云珂滴水不漏。楚墨漓还想追问,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云珂心中一沉——内伤比想象的严重。"需要静养。"她取出最后半片阿司匹林,"吞下去。

"楚墨漓没有多问,乖乖咽下药片。药效发作后,他终于陷入沉睡。云珂这才长舒一口气,

检查自己的伤势——肩上的咬伤已经凝血,但明天肯定会淤青。

"王妃肩上的伤..."周景珩欲言又止。"没事。"云珂拉好衣领,"你认识杜家军的人?

"周景珩点头:"打过交道。他们若发现王爷还活着...""那就让他们以为王爷死了。

"云珂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明天你去找那支'援军',

就说亲眼看见戎族把王爷的首级挂在旗杆上。""这...""同时,"云珂继续道,

"秘密联系韩德,让他派可靠的人来接应。"周景珩若有所思:"王妃要带王爷去哪?

""安全的地方。"云珂望向洞外渐亮的天色,"在他痊愈前,不能回邺城,更不能回京。

"她没说的是,杜丞相既然敢对靖北王下手,朝中必有变故。

一个重伤的王爷和一个冒牌王妃,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和情报。楚墨漓在睡梦中皱起眉头,

似乎连昏迷中都在思索战局。云珂不自觉地伸手抚平他的眉心,

却在碰到的一刻猛地收回——这动作太亲昵了。"我去找些吃的。"她站起身,

突然一阵眩晕。肩上的伤口**辣地疼,

但更让她在意的是楚墨漓咬她时那一瞬的眼神——痛苦中夹杂着某种说不清的情绪,

像是...信任?洞外,朝阳已经升起。云珂深吸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

握紧了腰间的手枪。弹匣已空,但在这个陌生时空里,

她似乎找到了比武器更重要的东西——一个值得为之而战的理由。第6章疑云渐散剧痛。

这是楚墨漓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觉。腹部的伤口像是被烙铁灼烧,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出新的痛楚。他强迫自己保持均匀的呼吸节奏——在敌境中,

任何声响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醒了就别装睡。"清冷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楚墨漓猛地睁眼,右手本能地摸向腰间——武器不见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沾着煤灰的俏脸,

杏眼里布满血丝,却锐利如鹰。靖北王妃?那个传闻中懦弱无能的云家二**?"别乱动。

"云珂按住他想坐起的肩膀,"伤口会裂开。"楚墨漓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农舍里,

身上盖着粗布被子,伤口被整齐地缝合,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记忆碎片逐渐拼凑:戎族大营、那个自称王妃的女子、神奇的暗器..."这是哪?

"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安全屋。"云珂递来一碗温水,"距离邺城三十里,

周家的秘密据点。"温水润过喉咙,楚墨漓的思维清晰了些:"周景珩呢?

""去散布你已死的消息了。"云珂掀开被子检查伤口,"杜家的'援军'今早抵达黑石谷,

发现空无一人后,直接撤了。"楚墨漓冷笑:"杜远山这次失算了。""别高兴太早。

"云珂换药的动作干净利落,"戎族主力仍在围攻邺城,而朝廷以为你战死了。

""韩德能守住邺城。"楚墨漓突然抓住云珂的手腕,"你到底是谁?"云珂心跳漏了一拍,

但面上不显:"靖北王妃,云珂。""云谦的女儿连针都不会拿。

"楚墨漓的手指如铁钳般收紧,"更不会用那种暗器,

还有这些..."他指向自己腹部的缝合线,"闻所未闻的医术。

"云珂直视他的眼睛:"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你会信吗?""试试看。

""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云珂决定半真半假,"来自海外异国,师从隐世高人,

学的是不同于中原的技艺。"楚墨漓眯起眼睛,

这表情让他俊美的面容平添几分危险:"继续。""我父亲——我是说云侍郎,

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云珂小心编织着谎言,"他送我入王府,是希望我能帮到你。

""帮我?"楚墨漓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半点温度,"帮我什么?早点死?

"云珂猛地扯开衣领,露出肩上的咬痕:"要杀你,我何必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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