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寡妇带囡囡嫁入将军府,我杀疯了 主角阿娘李昭

言情 2025-05-30 12:03:54 主角:阿娘李昭 作者:西葵

寡妇带囡囡嫁入将军府,我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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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带囡囡嫁入将军府,我杀疯了》 小说介绍

很喜欢寡妇带囡囡嫁入将军府,我杀疯了这部小说, 阿娘李昭实力演技派,情节很吸引人,环环相扣,小说精彩节选随后拽着我快步回到厢房,唤来阿丛照顾我。门刚关上,窗外就飘来那些兵士们的污言秽语。……

《寡妇带囡囡嫁入将军府,我杀疯了》 寡妇带囡囡嫁入将军府,我杀疯了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八岁那年,阿娘牵着我的手踏进了将军府的朱漆侧门。她褪下素白的医女衣衫,

换上了绣着缠枝纹的嫣红嫁衣。李将军对她格外宠爱。自打阿娘进门后,

李将军每旬总有四五日宿在阿娘院中。每每清晨,我总看见将军神采奕奕地跨出院门。

可阿娘的脸色却一日比一日苍白。01自我记事起,便只与阿娘相依为命。

阿娘在城南开了间小小的医馆,青瓦白墙,门前总飘着缕缕药香。她坐堂问诊时,

我便跟着家中老仆阿丛一同上山采药。这医馆虽小,阿娘的医术却极为高明。渐渐地,

“城南神医”的名头便在城里传开了。连那些朱门绣户的人家,

也常将奄奄一息的病人抬来我们这间不起眼的青瓦小院。那些病人来时面如白纸,气息奄奄。

可只要在医馆专设的一间屋子里留宿一夜,次日便能转危为安。第二日离开时,

竟个个面色红润,仿佛脱胎换骨一般。“阿娘~阿娘~”我总爱围着阿娘身边晃悠。

“又怎么啦?”她停下手头碾药的动作,我便趁机把脑袋钻进她臂弯里。“等阿璃长大了,

定要像您这般救治病人。”“好啊~等阿璃长大了,阿娘就教你医术。

”虽然她每次都这么答应着,可阿娘从不让任何人瞧见她是如何医治那些病重的人,包括我。

每逢有病者上门,她便叫老仆阿丛将我带我去后院玩耍,

或是留在阿丛那间狭小的偏房里歇息。阿丛年纪大了,身上总带着一股腥气,我极不喜欢。

并且每次和她一同睡,她总是很快睡去,鼾声如雷,吵得我头疼。每当这时,

我便悄悄溜到院子里,贴着木门偷听诊室中的动静。隔着门,我听见阿娘口中念念有词,

可我一句也听不懂。“阿丛,为什么阿娘似乎很怕别人见到我?”我嘟着小嘴,不满地问道。

“哎呀,**,你是不知道……”阿丛睁大眼睛,神神秘秘地说着:“你阿娘一个寡妇人家,

拉扯着姑娘过活本就不易。”“这世道乱啊,

要是让那些个坏人瞧见你这样水灵的丫头……到时候把你抢去做媳妇,

你阿娘这单薄的身子就是拼了命也抢不回来啊。”阿丛说着说着,

忽然伸出她那满是老茧的右手。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小指只剩下一截短短的指根。

“我六岁就被卖去当童养媳,数九寒天还得去河边洗衣,这指头就是那年冻掉的。

”那时我也才六岁,盯着阿丛那根断指,我吓得捂住了眼。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敢提起这事。

每当有人来医馆,门口的铃铛刚响,我便自觉地跑到后院里躲起来。

我要永远待在阿娘的小药铺里闻药香!我才不要去当别人家的小媳妇,给别人洗衣做饭!

02八岁的一个夏夜。那日难得清闲,我正偎在阿娘怀中安睡。阿娘摇着蒲扇,

唱着歌谣哄我入睡。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将我惊醒。阿娘将我搂在怀中,

倾听着屋外的动静,方才似乎是院门被人狠狠踹开。“这里的大夫呢?!

”一声暴喝划破夜空,我害怕地缩在阿娘怀中瑟瑟发抖,脑里又想起阿丛说的那些话。

难道有坏人闯进医馆,要把我掳去做别人家的小媳妇。阿娘猛地坐起,

轻声安抚我:“阿璃乖,待在屋里别动,千万别出来。”说完,她便下床匆匆披上素白外衫,

连发髻都来不及挽,便快步走向院中。待她身影消失,我赤着脚溜到窗边,

屏息从雕花木窗的缝隙间窥去。但见月光森森,几名铁甲兵士如凶神恶煞般立在院中。

他们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赫然躺着一具血淋淋的人形。只见阿娘俯身探向担架,

手轻搭在那人染血的手腕上探着伤者的脉搏。片刻后,她指向西厢那间专治重症的屋子,

示意兵士们将人抬入。“若是治不好李将军,明日便来拆了你这医馆!

”为首的兵士拔出半截佩刀,威胁阿娘道。阿娘回首望了望向我的方向,

她肯定知道我在偷看。我看见她唇瓣轻轻开合,却终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身影最终没入屋内。“阿璃乖,别害怕。”我看清阿娘的唇语。几个兵士拿着大刀,

在西厢的屋前守了一夜。我也整夜没合眼,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那扇雕花木门才缓缓开启。昨夜那个血肉模糊的伤者,此刻竟精神抖擞地迈出门槛。

他行走时步履矫健,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李将军!”屋外的兵士们齐刷刷跪倒在地,

铁甲碰撞声铿锵作响。为首的校尉抱拳行礼,

声音里透着掩不住的惊诧“您的伤……”李将军将双手举到眼前反复端详,

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果然是神医!居然连道疤都没留下!”过了小半会儿,

阿娘几乎是扶着门框滑出来的。冷汗浸透的碎发黏在煞白的脸颊上,张着嘴微微喘息。

“阿娘——!”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好心疼再也忍不住,赤着脚便冲向庭院。

我一头扎进阿娘冰凉的怀抱。阿娘见到我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她一把将我拽到身后,

我从未见过阿娘露出如此惊恐的神情。“将军既已痊愈……还请回府歇息,

我这小小医馆……”阿娘话还没说完,李将军便打断了她。他突然俯身,

将满脸胡渣和疤痕的脸猛地凑近阿娘。我闻到他身上传来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本将军在沙场刀口舔血,缺的就是你这样的活药箱。”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模样猥琐,

随即伸出手突然掐住阿娘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从今日起,你们母女就随我回府去。

”“做我的妾室,你这身本事,往后就只用来伺候本将军一人。

”阿娘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将军,这镇上只此一家医馆,若是百姓生病了,

找谁来医治?”“放肆!”一个满脸横肉的兵卒猛地抽出佩刀,刀尖直指阿娘咽喉。

“那些贱民的贱命,也配与将军相提并论?”另一个兵士阴阳怪气地接道:“小娘子,

能被将军看上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劝你别不识抬举啊。”“阿娘——!

”眼见他们要伤害阿娘,我尖叫出声。就在这时,突然感到心口窜起一股陌生的灼热,

像是有人在我胸腔里点燃了一簇火苗一般。这热流顺着血脉四处游走,烫得我指尖发麻。

眼前随即泛起诡异的红光,一闪一闪的。我这是怎么了……?我呆愣在原处。“我答应!

”阿娘几乎是喊出这句话。没等将军回应,阿娘已经踉跄着扑到我面前,

手掌死死捂住我的心口。那股灼热感奇迹般地开始消退。我呆呆地望着她:“阿娘,

方才这是怎么了……?”“阿璃,乖……有阿娘在什么事也没有。”她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随后拽着我快步回到厢房,唤来阿丛照顾我。门刚关上,窗外就飘来那些兵士们的污言秽语。

“可惜了这美妇人,偏生带着个小累赘。”“就是,带着拖油瓶的寡妇还摆什么架子!

”“不过那小崽子模样不错,要不待会儿求求李将军,

将那小崽子丢到营里给兄弟们玩玩……”听到这里,阿娘突然抓起妆台上的银剪,

直直地冲出门外。“来啊!看看是你们的脏手快,还是我的剪子快!”李将军闻声,

也重新回到院内。只见阿娘她青丝散乱,眼角赤红,手持剪刀抵在雪白的颈间,

竟已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线。“若是阿璃受到一分一毫伤害,我们母女二人宁可死在此处!

”那些兵痞子见她这副模样,再抬头看到脸色阴沉的李将军,都噤了声。

将军阴沉着脸扫视一圈,怒骂道:“滚!”“这种话再让本将军听见半句,剥了你们的皮!

”03三日后,一辆马车静默地停在医馆的木门前。这是来接阿娘和我到将军府上的。

阿娘只拎了个灰布包袱,还有几样简单的行李,里头裹着我和她的几件换洗衣裳。

医馆里的家什一样也没带。李将军说那些都是破烂玩意,等到了将军府,

给她置办顶好的医具。“夫人,**——!”门帘落下时,我听见阿丛的呼喊声,

忙拉起帘子往外看。只见阿丛踉踉跄跄地追在马车后,苍老的面庞上泪水纵横。

她手里拿着一盒杏仁饼,那是我最爱吃的点心。“阿丛——!”我回应着她,向她招手。

可她毕竟是个老人家,哪里追得上疾驰的马车。没跑几步便重重跌倒在地,再抬头时,

额上洇出一片刺目的鲜红。“阿丛——别追了!”阿娘赶忙冲她喊道。望着阿丛的模样,

我心里很难受。我从来没如此想念过阿丛。马车一路颠簸,我困倦地合着眼,

朦胧间听见车夫与丫鬟的说话声。“小红,你可晓得这位姨娘是什么来路?

”大约是迎娶阿娘的排场太过寒酸,这些下人也不将她放在眼里,竟在外头低声议论起来。

我悄悄抬眼,见阿娘闭目倚着车壁,不知是否睡着了。“听闻是位神医呢!

”“将军先前伤得极重,派人寻访许久才找到这位女大夫。”“哦?

”“更奇的是那日将军伤势凶险,眼瞧着就不成了……可这位女大夫只一宿工夫,

竟叫他痊愈如初!”“这般手段……怕不是个妖女吧?”“还真说不准,

我听说这世上有不少妖怪,都扮作人的模样混在人群里,等到夜深人静时就出来吃人。

”“听说这位姨娘起初抵死不从,后来不知怎的突然就应下了,

你说……这转变是不是太蹊跷了些?

”“啧啧……那你日后服侍她可得小心了……”“两个蠢货。

”这是那日我在院子里跟那些兵士们学的话。阿娘不许我说,

我只好在心里默默骂着外面的二人。阿娘可是救死扶伤的神医,怎么可能会是妖怪!

04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缓缓停驻。丫鬟小红打起竹帘,搀着母亲与我下了车。

一落地,便见一座巍峨府邸矗立眼前,门前青石阶上整齐站着两排仆役。

为首的嬷嬷见我们下车,连忙迎上前来福了福身:“二夫人可算到了,

将军与大夫人已在正堂候了多时,特意吩咐奴婢们在此迎候。”小红搀着阿娘迈过门槛时,

我瞧见阿娘的手在微微发抖,便追了上去挽住她的衣袖。阿娘低头看我,与我相视一笑。

正厅里灯火通明,李将军端坐在上首,身侧坐着一位着锦缎衣裳的妇人。“可算到了。

”李将军洪亮的声音在堂中回荡。我瑟缩在阿娘身后,悄悄抬眼望去。

只见正厅里乌压压站满了丫鬟仆妇,吓得连忙又低下头去。

这时那华服妇人扶着丫鬟的手款款起身,慢吞吞地走到我和阿娘面前。阿娘急急拉着我跪下,

柔声道:“民女柳氏和小女柳璃拜见夫人。”大夫人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手里的檀木佛珠,

一双凤眼在我们母女身上来回打量。“穿得颇为寒酸,倒是识些礼数。”忽然,

她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听闻你曾嫁过人?”“是。”阿娘简短地答道。“哦?

”大夫人拖长了尾音,眼风斜斜扫向端坐主位的李将军,“这么说,还是个寡妇?

”厅内霎时静得落针可闻,我只听见阿娘急促的呼吸声。大夫人掩唇轻笑,

话语里带着讥讽:“呵,将军的口味倒是越发新鲜了。”“早说要纳二房,

我替你寻个正经人家的闺秀便是,偏生带个寡妇回府,也不怕别人听了笑话。”“哎,

行了行了,说这些干嘛!”李将军皱着眉打断她的话。“映秋,今日是个好日子,

你非要这般扫我兴不成?”大夫人听闻这话,眼尾微挑,嘴角冷哼:“将军说笑了,

妾身不过是替您斟酌一二,既是将军中意的人,往后自然是一家人。”“你别小瞧了人家,

月奴她可不简单,医术甚是了得。”李将军捋着大胡子,在台上笑眯眯地说道。

“你不是成日嚷着这里疼那里痛么?往后正好让她给你仔细调理。”大夫人垂眸拨弄佛珠,

忽然抬眼轻笑:“哟,这么说,妾身往后头疼脑热的,还得求到妹妹跟前了?

”阿娘垂眸道:“民女惶恐,若是夫人身子日后有何处不适,定当尽心竭力。

”大夫人翻了个白眼,按住额角道:“罢了,今日头晕得紧,我先回房歇着。

”言罢拂袖转身,由丫鬟搀扶着离开。李将军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轻嗤一声,

转而向阿娘语气放软:“月奴,你总说不必讲究虚礼,如今既进了门,便莫要再自称民女,

往后你便是这府里的二夫人。”我随阿娘起身。李将**向我:“你今年八岁?

”我紧张地点头,他对我招手:“来,见见你的兄长与妹妹。”阿娘轻拍我的背,

示意我上前。我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走到李将军跟前。“昭戎、昭芸你们也别在一旁躲着,

出来见见你们的新妹妹。”话语刚落,两个衣着华贵的孩童走出来。男孩比我高出一个脑袋,

女孩则看起来和我差不多。“这是你兄长昭戎,妹妹昭芸。”李将军的话音未落,

名为昭戎的少年已履行至我面前,墨色瞳孔盯得我浑身不自在。

李昭芸一双杏眼上下打量着我,忽然“扑哧”一声轻笑:“爹爹,她袖口还开线呢,

哪是我什么姐姐,倒像我院里的丫头。”我顿时涨红了脸。李将军闻言,假意生气,

却仍是伸手将李昭芸抱了起来。他捏了捏女儿**的脸颊,

语气里带着三分责备七分宠溺:“悦儿,爹爹平日是这么教你的吗?”语气虽是责备,

眼里却全是宠溺。他望向李昭芸时眼中盛满的真切疼爱,

与方才看我的那种刻意装出的和蔼截然不同。“爹爹~”李昭芸撒娇地搂住他的脖子,

噘着嘴道:“悦儿知错了”昭芸搂着他脖子撒娇,还朝我投来一个得意的眼神。

李将军无奈地摇头,转头对我道:“**妹年纪小不懂事,别往心里去。”语气里的敷衍,

连我这个八岁的孩子都听得出来。我满心委屈,眼眶微微发热。明明在医馆的时候,

阿娘也是这样疼爱我。我别过脸去瞧阿娘,可她此时却低着头,没有看我。

05晚膳后我捏着阿娘的手,想和她一起回屋。袖口突然被人拽住。“**请留步,

你的厢房在别处。”一个丫鬟对我说道。我望向阿娘,她却只是点点头,轻声说:“阿璃乖,

跟着她们走罢,千万不要惹事。”说完便松开我的手。我心头虽有不满,但也没办法。

这丫鬟提着羊角灯在前头引路,转过三道月洞门,最后停在西角小院前。“**,就这儿了。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股霉味迎面扑来。我转身时想问她阿娘住在哪儿,

恰看见她拿帕子使劲擦碰过我的手,便又不好意思开口,乖乖进了房内。门闩落锁的声响里,

飘来外头丫鬟们压低的嗤笑:“将军怎么想不开,偏要把一个晦气孤女塞过来。

”“反正新姨娘是个寡妇,又无权无势的,随便将这丫头卖给别人家不就是了。

”“嘘——你小声点,再怎么说人家现在也是这府上的**了,比你比我强。

”我蜷缩在墙角,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掉,把前襟都打湿了。

窗外那些话像刀子似的往耳朵里扎,扎得心口生疼。明明在医馆时,我和阿娘过得那样好。

她给人瞧病,我帮着捣药。怎么她要应了那李将军,去做什么将军夫人?我胡乱抹了把脸,

忽然拿定了主意。得去找阿娘,带她逃回医馆去。横竖我常年在山上采药,

那些个山路沟壑都熟得很。若有人来追,我就带着阿娘往深山里钻,随便找个山洞都能藏身。

我抹干眼泪,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方才还在廊下说笑的丫鬟们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蹑手蹑脚地溜出来,在偌大的将军府里跌跌撞撞地跑着。可朱漆回廊像走不完似的。

跑了不知多久,忽见远处一点昏黄的灯火。那会不会是阿娘的住处?我脚步加急跑了过去,

满心只惦记着找阿娘。一个不留神,竟直直撞进了一堵黑影里。“啊——”这一下撞得结实,

我踉跄着跌坐在地上。抬头就对上一双寒星似的眼睛——是李昭戎。“是你?

”他眯着眼睛盯着我。我慌忙要爬起来,却被他用靴子狠狠踩住了衣角,

我整个人又重重跌回青石板上。“深更半夜在将军府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我爹突然要娶新姨娘,难道……你们母女是别处派来的细作?

”我和阿娘以前过得虽不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但也从不曾这样被人对待过。

今日在堂上被李昭芸讥讽,方才被丫鬟嚼舌根的委屈,现在又被这小公子踩着衣服不让起身。

万般委屈一齐涌上心头,我再也按捺不住,哇的一声放声痛哭起来,

地挥舞着手脚哭嚎着:“阿娘——我要阿娘——你们把阿娘还给我——”李昭戎的脚僵了僵,

慌忙挪开。“别哭别哭,大晚上的!”他慌忙伸手捂住我的嘴,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

“嘘——”“这深更半夜的,要是让爹听见了,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呢。”“你就是欺负人!

”我抽噎着,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和阿娘!我要回家,

我再也不要待在将军府了!”那时的我原是初生牛犊,哪里懂得什么将军威仪?

只记得那夜若不是阿娘的救治,这位李将军怕早就死了。太过分了!

将军府上的人居然这样对待我和阿娘。“好好好,别哭了,我这就带你去找你娘。

”李昭戎终于受不住我的哭闹,无奈地叹了口气。“真的?”我顿时止住哭声,

仰起泪痕斑驳的小脸,眼巴巴地望着他。“我从不骗人。”“不过待会儿你得乖乖的,

不许乱跑乱说话。我爹这会儿应该也在你娘那儿,若是惹恼了他,可有你好果子吃。

”我忙不迭点头,心里却直犯嘀咕。李将军的伤不是早该痊愈了吗?

怎么还赖在阿娘屋里不走?06李昭戎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我提着裙角小跑着才能跟上。

穿过几道回廊,又绕过一座小花园,他终于停下脚步。“喏,那就是你娘住的厢房。

”他压低声音,朝前方努了努嘴。我踮起脚尖张望,只见昏黄的灯笼光下,

几个仆从正肃立在厢房外。李昭戎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袖,拉着我猫着腰,

蹑手蹑脚地绕到假山后头。这处正好能瞧见厢房的窗户,却又不会被外头的下人发现。

“蹲下些,”他按着我的肩膀,“别叫人瞧见了。”只见屋内烛影摇曳,

隐约传来阵阵喘息与闷哼。是阿娘的声音!还有李将军!他果然在阿娘的房中!

那声音断断续续地交织在一起,时而急促,时而绵长。阿娘的嗓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颤抖,

间或夹杂着几声吃痛的轻呼。他们这是在做什么?莫非李将军在欺负阿娘?!

我想到上回李将军用鞭子抽打兵士的场景,心突然揪紧了。阿娘!我要救出阿娘!

这个念头刚起,我又开始感受到心口一阵炙热,随即觉得脑袋胀了起来。

阿娘的**声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我再也忍不住了。阿娘!阿璃来救你了!

我们回城南医馆去……不,我们走得远远的,再也不来这将军府了!我猛地站起身,

就要往厢房那头冲去,可身上却感觉动弹不得。回过神来,原是李昭戎正一只手捂住我的嘴,

另一只手死死箍住我的腰。“你给我老实点!”他一把将我按回假山后,

在我耳边咬牙切齿道:“不是说了不许乱动吗?”“可你爹在欺负我阿娘!”我急得直跺脚,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欺负你娘?”李昭戎愣了半晌,突然笑出声。“你笑什么?!

”我急了,挣脱他的手又想往外冲。他赶忙拦住我,说道:“你傻啊,

我爹这是在和你娘……嗯……那个……造小宝宝呢!”我顿时傻了眼,连哭都忘了。

造小宝宝?我又望向厢房那处,烛光透过窗纸在假山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这、这样就能造小宝宝?”我结结巴巴地问。李昭戎猛地咳嗽起来,

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走了!再偷看小心长针眼!”他一把拽住我的后衣领,

像拎小猫似的把我往后拖。“你娘好着呢,用不着你瞎操心!”“你要是现在冲过去,

说不定你娘和我爹一起揍你。”我被他拽得踉踉跄跄,还不死心地回头张望。

他干脆捂住我的眼睛,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窸窸窣窣拆开。“喏,桂花糖,吃过吗?

昨儿厨娘新熬的。”甜津津的香气飘过来,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他趁机把糖块塞进我嘴里,

指节不小心蹭到我脸上的泪痕,触到一片湿凉。李昭戎的手忽然顿了顿,放轻力道,

用袖子胡乱给我擦了把脸。“吃完糖就回去睡觉,别再乱跑了!”他别别扭扭地补充道。

“明早你娘准保全须全尾地回来。”07往后的日子,李将军待阿娘越发喜爱,

隔三岔五地宿在阿娘院中。有时连朝服都来不及换下,就匆匆往这边赶。

将军府的下人们都说,老爷这是动了真心。一箱箱绫罗绸缎流水似的抬进院来,

连宫里赏赐的御用锦缎都尽数给了阿娘。将军还特意命人为我裁制了几套绣着金线的襦裙,

下人们也待我比之前好了许多。可阿娘依旧日日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素色长衫,

发间只簪一支木钗。那些华美的首饰,都被她仔细收在妆奁最底层,从未动过。“阿娘,

这珍珠发钗真好看!”我捧着那支缀满莹润珍珠的钗子,爱不释手地对着铜镜比画。

到底是小姑娘心性,见到这些亮晶晶的物件就挪不开眼。阿娘却总是蹙着眉,

轻轻从我手中取回发钗,小心翼翼地放回描金匣中。“阿璃。”她蹲下身与我平视,

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你要记住,阿娘带你到这将军府上是为着保命,我们不是来享福的。

”在将军府住了一年,我也九岁了,比从前明白些事理。“保命?

阿娘是说……有人要害我们吗?”08这日清晨,我又看见李将军神采奕奕地跨出院门。

而阿娘却扶着门框,脸色惨白地送他离去。将军越是精神焕发,阿娘的脸色就越发憔悴。

我每回都等到李将军离开后,才敢溜进阿娘的屋内。“阿娘!

”指尖刚触到阿娘的脸颊就惊住了。她皮肤冰凉,眼下泛着青灰,颧骨都突出来了。

“你的脸怎么……”阿娘却勉强笑着握住我的小手:“阿璃乖,娘没事。

”她的手腕细得惊人,我甚至能摸到凸起的骨节。“阿娘,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我心疼地说道。“**,且看你能猖狂到几时!”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大夫人的咒骂。

她每每经过偏院,总要朝阿娘的房门狠狠啐上一口。李将军特许阿娘不必每日请安,

这本是体恤,却让大夫人更加记恨。我回头看,只见大夫人带着李昭芸,

还有一众丫鬟立在院门外。李昭芸学着她母亲的模样,朝院里翻着白眼。阿娘虚弱地站起身,

朝着大夫人走去,对着她行礼。阿娘刚行完礼,大夫人就猛地抬手,朝阿娘脸上扇去。

“**!装什么柔弱!”我慌忙扑上前,用身子护住阿娘:“不许打我阿娘!

”“小杂种滚开!”李昭芸如今已比我高出半个头,一把就将我推搡在地。

我的手肘重重磕在青石台阶上,顿时**辣地疼。阿娘急着要来扶我,

却被大夫人抬脚狠狠踹在腿弯处,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哼,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侥幸入了将军府的门,还真当自己是将军府的**了。”大夫人冷笑道。“阿娘!

”我哭着去搀扶她,却见阿娘唇角渗出一缕殷红。她用手背轻轻拭去,朝我微微摇,

转而恭顺地跪直身子,低声下气地问道:“妾身愚钝,不知大夫人今日为何动怒?”“哼,

正好,人都在……”大夫人冷哼一声:“我听闻你家女儿的丫鬟说,

在你女儿房内发现了不得的东西,你也一同与我去瞧瞧。”阿娘与我相视,眼里满是担忧。

我心中疑惑。我每日除了在自己房中埋头绣花,便是跑去阿娘院里与她作伴。

房中不过几件旧衣裳、半成的绣品……哪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09“给我搜!

”到了我的住处,大夫人一声令下,几个粗使婆子如狼似虎地冲进屋内,翻箱倒柜。

李昭芸忽然捂住额头,身子晃了晃。“娘,不知为何,

到了这院子里我的脑袋好晕……”话音未落,她竟直挺挺栽倒在地。

几个丫鬟连忙扶着她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又是扇扇子又是掐人中。“找到了!”几乎同时,

一个婆子高声叫道,举着一个布做的人偶冲出房门。那布偶做工粗劣,

身上密密麻麻扎满银针,胸前赫然贴着张字条。“李昭芸”三个红字触目惊心。

“天杀的**!”大夫人一把夺过布偶,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将军好心收留你们,

让你当**养着,你竟敢用这等阴毒手段害我女儿!”说罢,便将布偶砸在我脸上,

针尖扎得我的脸生疼。阿娘捡起布偶,猛地转头看我,眼中满是惊疑。我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摇手解释道:“不是我!我从未见过这东西!”“呵,听说**近来才开始学针线?

”一个三角眼的婆子阴阳怪气地插嘴:“这针脚歪歪扭扭的,可不就是生手的手艺么?

”她说着还故意抖了抖从屋里翻出来的绣绷,上面还别着我未完成的绣活。大夫人闻言,

脸上的横肉抖得更厉害了:“好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阿娘不可思议地盯着我,她的眼神,让我心如刀绞。这世上谁都可以质疑我,

唯独阿娘不能!“阿娘,真不是我做的!”话未说完,啪的一声脆响,

**辣的疼痛瞬间在我脸上炸开。我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阿娘。“我不是跟你说过,

到了这将军府上,不可惹是生非!”“你不仅不听话,还学来这些旁门左道,

阿娘对你很失望!”阿娘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她蹲下身来,与我平视,

又是一记耳光重重落下。“如此恶毒的野种,留在府上迟早是个祸害!

”大夫人借势猛地一甩袖子,厉声喝道:“来人!把这小**拖下去重打二十鞭!

再去请将军过来,让他亲眼看看这对歹毒母女的真面目!”我浑身发抖,

眼看着几个粗使婆子就要上前拿人。突然阿娘重重跪倒在地,

额头紧贴着青石板:“大夫人开恩!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

是妾身教导无方……”“求大夫人让妾身代女受罚!”大夫人眯起眼睛,俯视着阿娘:“哦?

”“妾身愿意加倍受罚,只求大夫人饶过阿璃这次。”“大夫人,那不是阿离做的东西,

求您开恩,不要罚我娘!”我哭喊着想要扑过去,却被两个婆子死死按住。

“好一个母女情深。”大夫人嘴角咧开。“那就如你所愿——四十鞭,一鞭都不能少!

”“来人,把刑凳抬上来!”10李将军匆匆赶到时,院中的青石板上已浸透了斑驳血迹。

李昭戎也跟在父亲身后,蹙着眉看向院中。阿娘静静地伏在地上,四十道鞭痕纵横交错,

将她的衣衫染得猩红刺目。二十鞭时她还能发出闷哼,如今却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我跪在她身侧,泪水模糊了视线,哭得嗓子发不出声音来。

只能徒劳地用衣袖去擦她脸上的血污。李将军眉头紧锁,额角青筋暴起:“这是做什么?!

”大夫人立即上前,指尖直指地上那个扎满银针的人偶:“老爷可看清楚了!

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好女儿干的好事!”“这小**竟敢用这等阴毒手段咒我们的昭芸!

”面对她莫须有的指责,我跪在血泊之中,却始终不发一言。阿娘温热的血浸透了我的裙裾。

她若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在这吃人的将军府里,

所有的辩解都不过是徒劳。恍惚间,我仿佛又听见阿娘那夜对我说的话:“阿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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