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言情小说《再嫁有情郎》,此文从发布以来便得到了众多读者们的喜爱,可见作品质量优质,主角是琬儿林翰轩魏子敬,也是作者坤余所写的,故事梗概:又看看嫂嫂:「你们这是…」「闺女啊,咱家可不兴白吃白喝,你得给爹干活,明年你爹我可要看到收成。……
夫君娶妓为妻,我携巨财和离,却被个金龟婿叼回了窝。处着处着,
发现这金龟婿身份成迷......1「清碧有了身孕,我决定娶她为平妻。
她把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我,我必须要给她个正经的名分。」什么?
薛清碧那女人竟然有了身孕?!他还要娶她为平妻?!我看着已经两个多月没露面的男人,
依旧儒雅似清风明月。可嘴里说出的无情话语却似钢刀割人。原本以为他是来向我认错的,
结果他是来让我认命的。我努力忽略心中泛起的钝痛,一耳光将他扇了出去!
「林翰轩你的良心当真是被狗吃了!」他不可置信地捂着巴掌印瞪视着我,「傅晴如,
这些日子我容你使性子,是看在我们多年夫妻情分上,可你身为林府主母也不要太不懂事了!
」「林翰轩,林府有如今的光景可都是我苦心经营来的,你如今这样可对得起我!」闻言,
他的气势弱了几分,声音也软了下来,可说出的话依旧不是人话。
「清碧曾在她父母灵前发过誓,此生绝不为妾的。晴娘,你就看在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上,
让她进门吧。」又是夫妻情分,多么可笑的夫妻情分。
而且他显然已经忘了当初娶我时立下的誓言:「今娶晴娘,此生足矣。若负吾妻,
便让我林翰轩身败名裂,不得好死。」忆及过往,又想到他这两年的所作所为,
我实在有点心灰意冷。「老爷不必再说了,薛清碧想要进门可以,但只能以妾的身份。」
薛清碧是落第秀才之女,跟着她秀才父亲读过书,自诩有几分才气。可那秀才是个命薄的,
夜里喝酒落了水就这么没了,她娘受不了打击也跟着去了。薛清碧为谋生做了诗会上的雅客。
所谓雅客,就是在诗会上那些书生文人的陪客。说白了就是雅妓,跟青楼的清倌一样,
卖艺不卖身。可显然,薛清碧缺乏职业操守。两年前的一次诗会,
这二人不知怎么就勾搭上了。自此,林翰轩就变了心,对我越来越不耐烦。
甚至连「你进门六年,没有给我生个儿子就算休了你也不为过,
如今我只不过是要迎个平妻进门,你就这般做派。果然是商户出身,满身铜臭、不修妇德」
这种伤人的话也脱口而出。2当初林翰轩上门求娶时,我父亲看他家三代都是读书人,
且他祖父、父亲后院都只有妻子一人,觉得林家家风清正。再看林翰轩本人,书读的不错,
长相也俊秀,所以就应了这门婚事。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六年来,我主持府中中馈,
操持一大家子的生计,如今在林翰轩心里却只落的个满身铜臭、不修妇德的商户女。
我简直气红了眼:「你如今倒嫌我是商户了?你当初求娶我,不就是看中了我商户出身,
家资豪富吗?!」「你简直不可理喻!」被我戳中痛点,他愠怒地一挥袖袍、摔门而去。
我泄力般坐下,对着早已望不见的背影自语:「你嫌我是商户,
可那薛清碧又是什么好的出身?」不过是个雅妓。
不过是在一个寻常的诗会上做了一首咏莲的酸诗。可偏偏,偏偏林翰轩看她入了眼,入了心。
他念着她写的诗,对着她品评了一句:「果真出淤泥而不染。」这是评诗?还是评人?
之后更是三番四次邀她谈诗、赏花、游船......二人做尽了风花雪月浪漫之事。
襄城谁人不知,林府家主林翰轩与才貌佳人薛清碧之间的柔情蜜意。
反倒是我这个正牌林夫人常为人私下里议论:「那傅氏,商户出身,不堪相配。」
不堪相配......所以他如今要娶个和他相配的女子为妻了。
莫娘心疼地揽着我:「老爷竟然这样不顾夫人的颜面要娶那个妓子,真是过分了!」
这次不欢而散后,林翰轩又许久没有回内院了。只让廖管家来知会了我一声:「夫人,
老爷说下个月迎娶薛夫人进门。」这人还没过门呢,管家就已经开始叫上「薛夫人」了。
无奈,我只能去找老夫人,盼她能替我做主。可没想到我是去自取其辱。
林翰轩他娘原本就不大看得上我。他们母子俩是一条心,她怎么可能会帮我。
3林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她家的管事婆子。「不过是个平妻,
只名头上好听些罢了,本质上还是个妾,她进了府还能真越过你去?
「她如今怀了翰轩的骨肉,大夫说是个男孩。你是最识大体的,好好替我儿操办婚事吧。」
「母亲这话,恕儿媳不敢苟同。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平妻是什么?是妻还是妾?」
「你......傅氏你竟敢顶撞婆母!你自己生不出儿子,还敢拦着我儿传宗接代不成?」
听着耳边的斥责,我突然觉得很疲倦。今夜无月也无眠,我从床榻上起身,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微微有点恍惚。
当初那个跟随父兄在生意场上游走的傅小娘子仿佛是很遥远的记忆了。相夫教女,孝顺婆母,
操持林府中馈,免他后顾之忧。后宅六年的付出,早已消磨了我的棱角。
可我的付出并没有获得相应的回报。难道往后的日子还要这么不死不活地虚耗下去吗?不!
不该这样!不甘心这样!再抬眼,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决断。莫娘是我的陪嫁,
这件事我只能她可以商量。「莫娘啊,我们自小一起长大,虽名为主仆,可情分堪比姐妹。
我与你说句心里话,我与老爷是过不下去了。」
「夫人的意思......是想同老爷和离吗?」是的,和离。
我傅晴如绝计不受那平妻之辱。「那琬姐儿怎么办?她到底是林府的**,是老爷的亲骨肉。
」林翰轩现在对我来说,就好比是块长了霉的糕点,我扔了也就扔了。可琬儿我是舍不下的,
在和离之前,我要为她筹谋好。她现今五岁,万万不能因为父母的和离而影响到她。
琬儿是知晓我与林翰轩之间的事的,她虽年纪不大,却十分早慧,还反过来来劝我。
「不是娘的错,是爹的错,娘不必顾虑琬儿。
琬儿曾听莫娘说起过阿娘未出嫁时跟随外祖父和舅舅外出经商很是了得,
琬儿要和娘一起离开。」「你若跟着娘,此后便是商户女了。」
「琬儿这些年看着娘很是辛劳,也知晓爹和祖母一边花着娘赚来的银子一边又不喜欢娘,
如今爹又要娶别的女人进门,我才不要叫别人母亲。」我再没有什么顾虑,三人合计了一番,
我又给娘家写了封家书告知父兄。当初父兄风风光光送我出嫁,如今我也该风风光光和离。
4接下来几日,借着府里准备婚事的由头,我不仅整理了嫁妆,
还清点了这些年来我为维持林府的体面所努力经营的一切。林府不是什么世家显贵,
但祖上也出过高官。林翰轩祖父曾官至四品,后年迈致仕。他父亲早年也中了秀才,
可后来患了顽疾,常年卧床医药不断,很是费银子。可流水的银子花出去了,命却没能留住。
林翰轩自己读书科举也花费很多,是以林家并没有攒下什么资财,只剩下个空架子了。
曾一度拮据到靠典当家里的物件儿来发下人月例银子的地步。林家当年之所以会和商户结亲,
也是看中了我傅家豪富,能解他家的穷困危机。我翻看着手里的账本,不觉嗤笑出声。
可笑林翰轩和他娘一边嫌弃我满身铜臭,一边又大花特花我的银子。现如今,
这林府至少有七八成的财物都是因我而得,而且林翰轩的举人功名至少也有我一半的功劳。
我跟林翰轩要三成也还是便宜他了。梳理好这些,距离平妻进门只剩下十日了。
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我去了书房寻林翰轩谈条件。他如今一见我就皱眉:「书房重地,
岂是你一介妇人随意进入的!」「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老爷这书房还是我花银子修建的。」
当初为了让林翰轩安心读书,我大手一挥给他建了个书房。书房里的书画孤本,
上等的笔墨纸砚,还有**黄花梨的书柜桌椅,及各种精致摆件,可都是我置办的。
我扫视着这些,越发为自己不值。我培养他成了举人,他在背后捅我刀子。
「老爷可知这间书房,花费了多少银子?」他语气极不耐烦:「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再过十日清碧就要进府了,你作为当家主母婚仪都操办好了?」
我仔细地、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既然如此,
那妾身就和老爷说说薛清碧进府的事情吧。既然你的薛清碧要为妻不为妾,那也行啊。」
「你......你答应清碧为平妻了?」「不,我答应你娶她为正妻。」「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们和离。和离后,别说你要娶薛清碧了,你就算要上天娶王母入地娶罗刹,
我也没意见。」5林翰轩搁了笔:「和离?晴娘,我从未想过要同你和离。」「不和离,
难不成你还真做着一府双妻的白日梦吗?「你若是再犹豫,恐怕那薛清碧的肚子等不得了,
不是说大夫把了脉,是个男孩吗?」那薛清碧说,若林翰轩不能娶她为妻,
她宁可不生这孩子。也不知是真烈性,还是假清高。现在请帖都发出去了,
到时候宾客临门肯定很热闹。可没有我这个当家主母的允许,薛清碧是嫁不进来的。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眸色倏地一冷:「你非要闹成这样吗?」我迎上他的目光,
眸色比他更冷:「林翰轩,我不跟你过!」书房一片死寂。
林翰轩的表情似是没听清我说了什么,又似已经听清了但不敢置信的错愕。「老爷没听错,
我,傅晴如,要和你,林翰轩,和离!」「你说什么?!」「老爷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我非但要和离,我的嫁妆全部要带走,还要你林府五成财产。」我要三成,也要琬儿,
那就得跟他提五成,我们生意人讲价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当初我嫁进来时,
林府是怎样的光景老爷想必很清楚。」这些年要不是我的嫁妆补贴和我多年操持经营,
不要说养这些仆从了,就是他和老夫人的衣食住行能不能供应得上也未可知。
他盯着我看了好半天,才指着我说了句:「我看你是疯了!」「老爷自己考虑考虑吧,
横竖还有十日。薛清碧能不能进门,就全看老爷肯不肯答应我的条件了。」扔下这句话,
我就撂开手开始打包嫁妆了,府中的一应事宜我是一概不管。林翰轩母子俩一看我来真格的,
又气愤又慌张,遣了她身边的婆子唤我过去。「傅氏,如今府里婚事在即,
你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老太太这是什么话,我性子可是很随和的,
你们何曾见过我闹脾气?」我连「母亲」也懒得叫了,因为有些人就算对他们再好,
也只是拿真心喂了狗。「好好好,你闹了这么一出,我林府留不得你。给你休书一封,
你净身出户便罢了。」我心下嗤笑,这母子俩大白天做美梦呢!「休我?
要以什么理由休我呢?没生儿子?可我也没拦着老爷纳妾呀,后院不还有两个妾室在呢。
「不敬长辈?公爹在世那会儿,我延请名医采买贵药,公爹病逝我披麻戴孝,操办丧事。
「对婆母,我早晚请安从未懈怠,但凡你有个头疼脑热,我便在床前侍疾。
每年孝敬的名贵物什更是不计其数。「你们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千挑万选来的?
我在府里,上敬长辈下管仆役,主持中馈尽心尽力。「要说休,也只有我休你们的份,
我只恨自古不容女人休男人,如此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和离了。」6和离定在婚礼前三日。
当时我父兄赶到林府,兄长掏出这些年记录的对林府的经济援助、关系疏通的账本,
直接甩在了林翰轩的脸上。林翰轩气得差点吐血:「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我瞄了眼那账本的数目,好家伙,把林翰轩和他娘卖一百次他都还不上。
父亲跟我说了当初记录这个账本的目的——如果林翰轩对我好,那这账本就是废纸。
如果林翰轩不干人事,那这账本就是筹码。这样一来,别说三成,
我即使索要林府的全部家财也都说得过去。最终,
我带着嫁妆、琬儿和三成家产堂堂正正的离开了林府。
我兄长还安排了人敲锣打鼓、舞狮开道。
几条红绸子上赫然写着:【热烈庆贺我金陵傅氏女从此脱离苦海回归娘家!
】【今傅晴如与林翰轩和离,携女归家。从此和两家恩断义绝!
】【为父/为兄亲接爱女/贤妹傅氏晴如母女归家!】阵仗不小,附近的人都来看热闹了。
有那站的远的看客还疑惑:「咦,这林家不是三日后才办喜事吗?怎么现在就开始了?」
「你没听明白?这是林夫人和林老爷和离了!林夫人的娘家父兄接她们母女回娘家呢。」
「什么?!和离?还能这样和离?这动静搞的,我还以为是办喜事呢。」「可不是喜事!
你瞅瞅前头那开道的红绸布上写的字儿没?说是祝贺脱离苦海、父兄亲接归家!」「我听说,
林府三日后的喜事是林老爷要迎娶外头那位为平妻,所以正妻才要和离的。」「什么?
这也太侮辱人了,难怪正妻要和离呢。看来这林府啊......啧啧啧~」看客摇摇头,
没说下去,但那啧啧啧里的意味深长很明显就是了。「可林**为什么跟着她娘一起离开了?
」「还能为什么?这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做女儿的当然知道谁对她好了。况且我听说,
外头那位已经有了身孕了。」「是了,城东王屠夫的女儿在她后娘手底下过得可惨了。
明明家里卖猪肉,可王丫头吃不上不说,还天天挨打挨骂,瘦的跟柴火棍儿似的。所以说,
丫头片子还得是亲娘来疼啊。」……我兄长走上前,面对众人一拱手。「诸位,
今朝吾妹离了那不干人事的婆家,我父子二人特在一品楼摆宴庆贺她母女二人归家,
父老乡亲若是得空,一起去吃杯酒水可好?」啥?不仅有热闹看,还能蹭吃蹭喝?
围观群众就没有说不好的。奇怪的是,等阿兄去结账时,已经有人帮结了。
那掌柜的对阿兄说:「那人没露面,不知是谁。是他的仆从付的银子。只留下一句话,
说是恭贺傅娘子和离之喜。」7据说林翰轩娶继室那日,好多原先收到请帖的人没有到场,
只是遣了下人备了份礼送去。倒是林府门口围了好些个看客对着新妇指指点点。
大家都说薛清碧珠胎暗结、不知廉耻,与有夫之妇暗通款曲,
仗着自己怀了身孕逼走主母和嫡女。薛清碧气得把盖头都扯掉了,
后来动了胎气连堂都没来得及拜,就被送到了新房。至于林翰轩,
大家骂他薄情寡义、鬼迷心窍,为了外面的狐狸精连妻女都不要了云云。总之,骂的很难听,
二人缩在家里好久都没敢出门。后来,还有人将此事告了当地府衙,
说林翰轩身为读书人却私德不修,为娶风尘女子逼走发妻,不配为士。林翰轩到府衙自辩,
说发妻傅氏多年无子才自请和离,女儿也是发妻要求带走的。新进门的薛清碧并非出自风尘,
乃因家道中落才成了诗会上的雅客。并且他只是娶平妻,并非是娶正妻,
他正妻之位如今还空着呢。可惜,已经没人在意他说什么了。本朝取士,是科举和举荐并行,
读书人名声最紧要,他的前程止步于举人了。林翰轩和薛清碧此时深感流言的危害,
欲将一切愤怒都转嫁到我身上。薛清碧挺着肚子开始散布我的谣言。说我善妒,
直接证据就是林翰轩后院仅有的两个姨娘还是他之前的通房丫头。
说我不敬长辈经常顶撞婆母,林翰轩他娘被我气病了。为了彰显她的大度,
她还大方的给林翰轩纳了两个妾室,帮着一起开枝散叶。可据小道消息说,
是林翰轩她娘以薛清碧身子不便不能伺候为由,把自己身边的丫鬟萃儿给了自己儿子。
薛清碧不敢明面拒绝,就去外面买了个人也塞进后院当妾。
为的就是不让林翰轩在她怀孕期间被萃姨娘笼络了去。
8而我此时正和嫂嫂、琬儿还有侄子侄女们在金陵自家院子里吃烤肉喝果酒。
父兄进来看到我们这松弛惬意的样子强烈表示要加入。父亲大口吃肉,又大口灌酒,
然后拍了拍凸起来的肚子满足地喟叹:「闺女啊,爹总算是再吃上你亲手烤的肉了,
还是从前的味道!」兄长也擦擦嘴上的油渍:「可不是,自从妹妹出嫁,
我们想这口都想六年了。」酒肉吃完,父亲从怀里掏出个盒子给我。我打开一看,
眼眶瞬间红了。好家伙,我爹和阿兄把蔚州的生意交给我来跑了。我看看爹,再看看阿兄,
又看看嫂嫂:「你们这是…」「闺女啊,咱家可不兴白吃白喝,你得给爹干活,
明年你爹我可要看到收成。」我破涕为笑,我知道爹是故意这么说的。
出嫁多年的女儿带着外孙女和离回家,他怕我心里愧疚。
他更怕外人在他看顾不到的地方对我和琬儿说什么闲话。他在这样的场合当面说,
估计也是怕嫂嫂心中有什么想法,想宽她的心。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的老父亲啊~「对了阿兄,有查到那天在一品楼帮忙付账的神秘人吗?」
阿兄摇头:「只知道是个外地的客商,其他的完全查不到线索,也是怪了。」好吧,
那就当对方日行一善了。想出现的自然会出现的,我也不去自寻烦恼了。9既有了正经事做,
我说干就干,打点行装安排人马准备赶往蔚州。琬儿坚持要跟着我去,我考虑再三答应了。
于是,在金陵去往蔚州的路上,你会看到一名「男子」带着他的五岁女儿同行。「爹爹,
我们今天到哪里呀?」琬儿很快适应了我的新身份,一路上都唤我爹爹。「我们到沧州了,
这儿的驴肉火烧和羊肠汤特别好吃,我们等下去尝尝看。再买点金丝小枣和麻花给你当零嘴。
」「爹爹怎么知道?难道爹爹从前来过沧州吗?」「从前跟着你外祖父行商,曾路过沧州。」
那时我才八岁,非要跟着我爹出来见世面。「爹爹,沧州好热闹呀。」「是呀,
沧州是冀王的封地。」「冀王是谁?」「冀王魏焘是我朝唯一一位异姓王,
他曾跟随先帝征战,安定后受封冀王,驻守沧州。」「那他好厉害呀!」
上菜的小二听我们提起冀王,一脸的与有荣焉。「客官是外地来的吧,
我们王爷不仅在沙场上英勇无敌,安民抚民更是不在话下。我们沧州在王爷的治理下,
百姓安居乐业。「就连像我这样跑堂上菜的卑微之人,过年也有余钱扯块新布做两身衣裳哩。
」小二说我们来的巧,今晚正好有灯会。沧州距离蔚州,还有三天的路程。
我看琬儿很喜欢沧州,决定在此停留一天。虽不是元夜时,却花市灯如昼。
琬儿别提有多欢快了,离了林府,她才真正释放了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
我不禁想起十多年前,当时的沧州还没有冀王,也没有这么繁华。八岁的小阿如避开父亲,
偷偷从客栈跑出来。结果不仅荷包被偷了,还迷路了。幸好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大哥哥。
他安慰哭鼻子的小阿如,还请吃了一顿驴肉火烧和羊肠汤。他那时自己身上也没几个钱,
却愿意拿出来请客。他叫什么来着?好像叫什么什么敬的。怎么给忘了。
唉......10时隔多年,旧地重游,心中感慨良多。琬儿运气好抽中了免费的兔灯。
那商贩将灯递过来后,瞅瞅四周,
又凑过来小声嘀咕:「据说这场灯会是我们王爷为了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举办的。」
他这个「据说」,是据他在王府门房当差的表叔的表侄的表妹夫的表姑妈说的。我附和他,
目露惊讶之色,做出一副听到了个了不得的消息的样子。「噢~原来如此啊!那我这外乡人,
也沾沾王爷贵客的光了。」一路走一路逛,我好多年没有这么逛过了。
林翰轩只是在需要我的时候,把我娶回家。然后,把我困在内宅。他不是不知道他娘为难我,
也不是不知道我持家有多艰辛。他只是,在那个阶段,需要我这样一个人为他排忧解难,
为他披荆斩棘。至于我是叫傅晴如,还是叫王小二,对他来说没区别。他去逛书店不会带我,
去参加什么诗会文会的更不会带我。去赏花游船,他的身边也有佳人作陪。说我是他的妻,
不如说我是他的娘。幸亏我醒悟的不算太晚,没有把一生都搭进去。我可以重新开始,
我还能再做回傅晴如。对着沧州的夜空,我呼出一口气,心中畅快了。低头看琬儿,
她正一手糖葫芦,一手糖人孙悟空,吃的不亦乐乎。
那糖葫芦是琬儿根据商贩的要求背了首关于糖葫芦的诗,凭实力赢来的,免费。
糖人是摊主说看琬儿长得可爱,硬要白给的,免费。这沧州的老百姓可真是热情好客!
可我真怕琬儿吃坏牙:「琬儿,给爹爹也尝尝呗?」她举着孙悟空凑到我嘴边,
我咬下一大半,孙悟空只剩下一双腿了。琬儿看着缺了上半身的孙悟空,
好看的眉毛拧成了两条毛毛虫,很是纠结的对我说:「这下子,
就是唐僧来了都认不出孙悟空了。」大街上的,我没忍住,很不顾形象的抱着琬儿仰天大笑。
「走,娘带你去吃驴肉火烧和羊肠汤!」「娘,你现在是爹啦!」「哎呀,
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啦~」11小摊上已经有客人在吃着了。摊主招呼我们坐下,
我们前面那桌的客人背对着我们。是个腰身挺拔背影宽阔的男子,身上衣料普通,并无配饰。
但偏偏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莫挨老子的气息。他大马金刀的坐着,用餐却很斯文,
让这方寸之地的简陋摊位都显得很讲究了。「娘,这驴肉火烧好好吃,
还有这羊肠汤也好好喝。」「叫爹!」「哎呀,是娘你说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啦~」
我和琬儿吃完待要结账时,摊主双手擦着围裙,笑呵呵谢绝了我的银钱。
「这会儿来吃饼喝汤的客人都不用付钱,全免费哦。」我怀疑这老板疯了。
他继续说:「我们王爷已经着人买过单了。」我怀疑他们王爷疯了。
他笑的一脸和善:「王府有喜事,我们王爷与民同乐呢。」我想起方才那兔子灯商贩的话,
挑挑眉神秘兮兮的问:「听说是为了迎接那远道而来的贵客?」「这小老儿就不知道了,
总归是喜事嘛。」好吧,有钱任性。有喜事,自然也可以任性。「爹爹,
这个王爷人还怪好的。」「是说呢,也不知道他这一晚上得花出去多少钱?」
牵着琬儿离开的时候绕到了前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自己正被人注视着。
我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什么异常,都是陌生的行人。再回头看,
摊上的那个男子正低头慢悠悠喝汤。估计是自己想多了,继续朝前走。没两步,
好像听到那男子轻轻笑了一声。我心想,这人可真实诚。虽然这家很好吃,
但也不用笑出来吧?12虽然我们运气好,沾王爷贵客的光了。
但这一路吃逛下来硬是一分钱没花出去,略感郁闷。回到客栈,
我真怕客栈老板也突然来一句免费哦~好在没有。不然我真要替冀王担忧他的精神状态了。
第二天上路,发现后面跟着一辆马车。就不远不近的跟着,似是与我们同路。
等出了沧州城还跟着,看来是同路无疑了。午间歇脚的空隙,尤保成就去打探对方底细了。
保成是大管家尤叔的小儿子,他们家上头几代人都是跟着我傅家的。保成从小就机灵,
这次出来,阿兄指派他跟着我。「公子,那行人打马领头的那个护卫姓骆,是个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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