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战死后,我捡了个男人》作为叫我龙哥的一部言情文,文章结构很好,前有伏笔后有照应,人物的性格、行为活灵活现,思路新奇,主要讲的是:所以我们不回淮安,直接去京城。早一个月前,他便托人在京城买了个小院子。院子不大,……
夫君战死后,我捡了个男人。男人痴傻,但有一身蛮力,能帮**不少活,挡不少灾。
明明生得高大健壮,却总喜欢跟在我身后,「春娘」「春娘」地叫我。
后来乐宁侯府的人寻上门,我才知道,他是失踪许久的侯府世子。续上了珍贵的特制药,
他的脑子逐渐清明。半分没有犹疑,当夜就离开了这里。我寻到侯府,却被小厮嫌弃轰出。
「我家世子说了,不认识什么春娘。」他不认我……我松了一口气。前些天我收到疆北来信,
我夫君没死,反而得了军功成了个千夫长。我要去寻他了。疆北山高路远,
我需要盘缠:「你家世子胃口大,吃了我不少粮食,劳烦给我二两银。」「给了这二两银,
我与你家世子,再无关系。」1疆北太远了,从乐宁侯府要来的二两银早在路上就花完了。
我换了几张大饼,省吃俭用,总算在一个月后到了疆北。远远地,我瞧见有人在官驿前等我。
身量极高,身材魁梧。他左右张望着,几乎在我出现的瞬间就看了过来。
随后欣喜爬上黝黑的脸:「春娘!」……安晟掐着我的腰将我送上马背,稳稳坐好。
自己则握着缰绳走在前头为我牵马。他如今是千夫长,分到了一个自己的住所。住所不大,
但足够两个人生活,分离数年,我们终于得以团聚。他激动,我亦开心。回到家已经天黑了,
安晟打了盆热水,蹲下来为我洗脚。那么大的个子,蹲在我身前竟与我坐着差不多高。
他动作很轻,指腹的硬茧划过我的脚,有点痒。我听见他说:「春娘,一路辛苦你了,
若非我无令不得离开驻地,我定会回去接你。」「一年前,我带领小队追击金蛮残余兵马,
却意外中了埋伏滚落山崖,幸运的是,我被附近村民救了,一直在村子里休养。」
「可同僚找不到我,以为我死了,还往家里送去了信……春娘,这一年来,你过得很苦吧?」
2苦吗?刚开始确实有点。我与安晟青梅竹马年幼相识,早早便互通心意,
他应征来疆北前一晚,我们匆匆拜堂成了亲。而后他在疆北,我在淮安,只靠书信互诉相思。
安晟战死的消息传回村子。我当场晕了过去。众人唏嘘。有人可怜我年纪轻轻守了寡。
有人说我是个扫把星。还有人觊觎安家的一亩三分地,还有随着书信送回来的抚恤金。
于是在匆匆为安晟办完葬礼后,就有媒人上前想要劝我另嫁。在我接连拒绝多次后,
还有人起了歪心思。想生米煮成熟饭,半夜来翻了我的院子。被我用菜刀吓唬了出去。
我整夜没敢合眼。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怕我守不住安家……就在束手无策之际,
我捡到了陆临渊。那时,他脑子昏沉,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只是一直重复着陆,陆。于是,
我便干脆唤他阿六。他有些痴傻,性子温顺,不轻易伤人。却生得高大健壮,
一般人很难打得过他。只犹豫了片刻,我就把他捡回了家。给他饭吃,
给他换了安晟留下的干净衣裳。我叮嘱他:「在外面,你要喊我娘子。」阿六点点头,
又呆呆地看着我:「那在家里呢?」我想了想:「叫阿姐。」……相处一段时间后,
我发现阿六完全就是个小孩子心性。做错了事会害怕,挨训了会伤心,吃了我做的甜糖饼,
会高兴地搂着我的腰,说想吃阿姐的糖饼吃一辈子。我对他好,他记在心里。
所以在媒婆再次上门时,我还没动作,他就拿了棍子冲了出来。「滚!都滚!
你们一来我娘子就不开心,你们不要再来了!」媒婆吓得跑出去。语无伦次:「春娘,
你别犯傻了,你真要选这傻子当相公?!」「是啊。」我笑:「傻子好啊,傻子听话。」
媒婆骂骂咧咧地走了。看我在笑,阿六就会跑过来晃着我的胳膊:「阿姐心情好,做糖饼吃。
」他太傻了,我总是迁就他。「好,给你做糖饼。」我也暗中去寻过阿六的家人。
可找了许久,一无所获。我同媒婆说阿六听话,可没过多久,自己便先被这话打了脸。
阿六不听话了。他不叫我阿姐了,竟喊我「春娘」。我佯装生气,他却振振有词。
「夫妻俩哪有叫阿姐的?隔壁刘大哥就喊他媳妇秋兰,我就要喊你春娘。」
我揉了揉额角:「我们不是夫妻,只是假装夫妻。」阿六抱着被子,被我拦在门外。
委屈巴巴:「所以你不跟我睡,也不抱我不亲我。」「是。」我把他推开,关上了门。
「别闹了,再闹,我就不要你了。」阿六不说话了。也许是不敢说话了。
之前带他去山上拾柴,他跟着个兔子跑远了。等我反应过来想去找他时,已经找不到了。
我从天亮找到天黑。总算在一颗老树根下找到了他。他攥着我给他绣的布老虎,抬头看见我,
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冲上来紧紧搂住我的脖子,我感觉到一片温热流入我的颈窝。
「别不要我,我会听话,会好好干活,会保护好你,阿六很有用,你别不要我。」他以为,
是我丢下他的。我拍了拍他,心软得一塌糊涂。「没不要你,瞧,我去给你做灯笼了。」
「灯笼?」「是啊,我把灯笼装进了小飞虫的肚子里,我带你去看。」我拉着他的手,
带他去芦苇丛看了半宿的萤火虫。……阿六看着我,表情落寞。
可还是乖乖抱着被子回了自己的屋子。从那以后,他再没提过这些,只是偶尔高兴了,
还是会「春娘」、「春娘」地喊我。3屋内烛火摇曳,安晟静静地听我说着。
我观察着他的神情,问他:「阿晟,你会怪我吗?」安晟摇了摇头。「那时你不容易,
能找到这么一个人保护你照顾你,我反而觉得庆幸。」他笑了笑:「那后来呢?」
我怔愣了一瞬,而后扯了扯嘴角。「后来啊,他被家人找回去了。」「我也被家人找回去了。
」我俯身伸手搂住安晟的脖子,与他紧紧相拥。「太好了,我们又团聚了。」……这天夜里,
我莫名梦到了阿六。梦到他走的那一天。家里突然来了气势不凡的府兵,
还有个管家模样的人。他一看到阿六,就老泪纵横地冲过去,
跪在地上抱着阿六的腿哭喊:「世子!老奴终于找到你了!」他们要带走他。
而阿六以为他们与媒婆是一路人,又来欺负我。于是奋不顾身护在我面前。众人不敢伤他,
便仗着人多抓住了我。「少爷,把这个吃了,吃了你就好了。」管家递给他一瓶药。
阿六怕他们伤了我,没有犹豫半分就把药吃了下去。然后,世上再无阿六。
只有乐宁侯府世子陆临渊。管家说世子从出生时便带着病,脑子时常不清醒。幸运的是,
有位老神医给他开了个方子。这方子珍贵,药材难寻,但对他有奇效,且这药不能断。
可一年前,世子回乡祭祖途中突遇山匪袭击。奔逃途中与府兵走散。……所以我才会捡到他。
吃了药的阿六眼神清明。看向我时的神情淡漠,微皱着眉。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陈伯,给这女子留些银子,我们回京。」他对我的称呼,从「阿姐」变成「春娘」,
如今又成了「这女子」。我不是听不出来他的疏离。想来也是,
堂堂侯府世子沦落到与我这个乡野村妇同吃同住,想来对他来说确实难以接受。
我婉拒了这些银子,想了半天,也只说了一句「一路顺风」。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他坐进了富贵精致的马车。再没往外看一眼。其实,我本不想去找他的。
可安晟还活着的消息传来,我喜不自胜。听闻他在疆北分到了房子,我便赶紧收拾了包袱,
安排好了家中事宜。算来算去,路费都还不够。没办法,我想去侯府借点银子,我想着,
以我与陆临渊的这段交情,怎么着,也能借到……毕竟当初我若没捡到他,
他可能就在山中冻死了。可到底,是我想得太简单了。那样身份尊贵的人,
是不愿与我们这种人扯上关系的。被赶出侯府的情形历历在目,
小厮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乞丐,他说:「我家世子说了,不认识什么春娘。」
4疆北民风淳朴。我们家附近住的邻居,都是安晟同僚好友的亲眷。她们热情极了,
帮我添置家具,带我去看疆北风光。这里生活简单,安晟每日去军营练兵,日落才归。
我做好饭等他,白日还能去找邻居姊妹闲聊,或约着去买东西,挑话本。
金蛮这几年兵力大不如前,因而鲜少发动战事,疆北的日子过得还算宁静。在这里待了一年,
我竟胖了好几斤。当初带来的衣裳穿不进去了,我愁了好久。「要不我少吃些吧,
瘦下来还能穿呢。」安晟看着我笑:「为什么要瘦,你现在很好看啊。」
他凑过来搂着我的腰:「每次抱着你,都觉得日子有盼头了。」我拍了他一下:「油嘴滑舌。
」而后又看向那衣裳:「可惜了,疆北的衣裳大多都是粗麻衣,没有南方的衣裳穿着舒服。」
安晟把下巴搭在我的肩膀。「那就回南方重新做几身。」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三个月后。」对上我错愕的目光,
安晟说:「前段时间,金蛮向我们南卫递了降书,朝廷传来旨意,
以后疆北的守军用不了这么多了,要撤一半回去呢。」「我的名字在名单之上。」
安晟如释重负地揽住我:「春娘,我们要回家了。」……「啊呀,这个好看,我买点带回去。
」「这是疆北特产,是一定要买的!」「春娘,你来看这个,你们南方肯定没有。」
我们在街上采买些东西,好在路上用和带回家里。这段时间街上的人格外多。人潮涌动。
我听见隔壁摊位传来说话声。「林姐是京城人吧?京城繁华呢。」「是啊,京城贵人多,
热闹也多。」「什么热闹?」「前段时间,乐宁侯府的世子爷逃婚了,闹得满城风雨,
对方可是相府千金……」「为什么?」「谁知道呢?只是听说,他一直在找什么人,
好像是个女人,叫春……春什么。」听得愣神间,同伴推了推我。「春娘,挑好了吗?
该回家了。」我赶紧点头,将东西递给摊贩,结了账,与她们一起往回走。走出几步,
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想起她们方才说的话,觉得愕然。陆临渊……是在找我吗?
这念头在我脑海里停留了没多久就被我否决。一定是她们弄错了。他当初说不认识我。
便是想彻底埋藏那段对他来说不堪的过去,他恨不得与我再不相见,又怎么可能会找我?
转过身,我快步追上同伴。5安晟被调任去了京城做了城门史,隶属双阳营。
所以我们不回淮安,直接去京城。早一个月前,他便托人在京城买了个小院子。院子不大,
但却花了我们全部积蓄。且年久失修,我们回去后还要好好修缮一番。回京路上,
我一直在跟安晟商量。我说要养鸡,他说好。我说要种花,他说好。
我说还在在院子里搭一个秋千,他也说好。后来我就不问了,总归我说什么,他都会说好。
回京的速度比我想象得要快一些。出发二十天后,我们距离京城只有五十里路程。
队伍人数不少,进城安顿需要时间,有人快马加鞭回去禀报。时辰还早,我们赶了不少路,
便在京郊停下歇脚。我与安晟去附近河边打水时,忽闻有女子呼救声。抬头一看,
只见一女子抱着根浮木,顺流而下,脸色苍白,快要脱力。我来不及多想,
赶紧招呼安晟:「阿晟,你快去救救她。」安晟水性好,脱了外衣便跳了下去。
所幸现在水流并不湍急,安晟游到那女子身边,抓住了她抱着的那根浮木,带着她往岸边来。
我松了一口气。直到这时,我才听见从上游处传来的谈笑声。往上走了几步,
便看清了岸边架着的精致营帐。穿着富贵的公子**们在河边嬉闹。「哎,
刚刚掉下去的那丫鬟怎么没动静了?」「不会是死了吧?那这样可就是我赢了!」
「她不是抱了根浮木吗?哪那么容易死,这些银子你现在还不能拿。」
联想到方才碰见的那女子。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竟拿人命做赌!我怕安晟被他们看见,
招惹上他们,正要回去寻他,便听见那些公子话音一转。「陆世子怎么还在睡啊?
出来玩一点乐趣也没有?」「昨夜他好像与侯爷又吵架了,心情不好,别去招惹他。」
他们声音压低了一些。「当众逃婚,侯爷居然没打折他的腿。」「嘿,又不是没打过,
一年前,他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怎么了,没吃药,犯了病,一个人跑去芦苇丛睡了一整夜,
被百姓瞧见了,失了侯府颜面,侯爷气坏了,把他打得没下来床……」「听说,他当年失踪,
是与一乡野村妇成了亲?」「快些住嘴!让他听见了,怕是得跟你翻脸,
世子爷不承认这件事,我们就当作不知道吧。」「也是,多丢人啊。」「来人!
去看看那丫鬟死了没,怎么没动静了!」就在这时,小厮的声音插了进来:「公子,
那丫鬟被人救了。那人行为鬼祟,护卫已经把他抓了。」闻言,我愕然抬头,
便见安晟被两个护卫压着走过来。得知赌局遭人破坏,那两公子当即便怒了。「哪来的杂碎!
」其中一人冲上前,一脚便踹在安晟腿上,将其踹跪在地。安晟性子直,我怕他忍不下来,
于是赶紧走了出去,与安晟跪在一起。从这群人言行举止便知是我们招惹不起的。
如今只能忍。我示意安晟不要说话,转头便向他们求饶。「贵人们恕罪,
我家夫君是京城新上任的城门史,初到京城不懂规矩,冲撞了贵人们。」「城门史?」
穿着绛紫锦袍的那人打量着我们,问:「你们是从疆北回来的?」「是。」
我垂首回话:「我们这一批共八百人,同伴都在不远处等我们呢。」他们对视一眼,没作声。
好一会儿后,才有人懒洋洋道:「既然是疆北回来的,都是对国有功之人,
本公子今日不跟你计较了,滚吧!」我松了一口气,赶紧拽着安晟道谢。
地上石头太硬太尖锐,我起身时,腿上传来一阵痛麻,安晟伸手一把扶住了我。
他小声询问:「春娘,没事吧?」我摇摇头,缓了过来,正要离开,
背后却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你方才,叫她什么?」6我知道陆临渊在这里,
本以为快些走就碰不到的。到底是我心存侥幸了。我们被护卫拦下,
陆临渊声音发沉:「转过来。」……陆临渊身着一袭玄色长袍,头发半散,衣衫不整,
脸上带着浓浓疲色。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眼底便蒙上了一层复杂情绪。「春娘啊,
消失了一年多,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语气里的恶意毫不遮掩。安晟立马挡在了我面前。
一旁看戏的贵公子们问道:「春娘?世子,她莫非就你当初失踪时遇到的那村妇?」
陆临渊不说话,目光沉沉地看着我。我有些想不明白。他这模样,
倒像是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可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什么头绪。
当初我把他捡回家并为苛待打骂他。为了给他买肉吃,我家开销比平时都要大了许多。
安晟也终于弄清了缘由。他拱手行礼:「原来是陆世子,当年我家娘子一人守家艰难,
多亏世子相帮……」话还没说完,陆临渊就单手抽出一旁护卫腰间的鞭子,
对着安晟狠狠甩下。啪——一声清脆声响。安晟闷哼一声,胳膊上立马就见了血。「阿晟!」
我吓了一跳,赶紧去查看他的伤口。「本世子跟你说话了吗?」陆临渊斜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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