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放下哀家的椒盐酥!》为作者最似人间私语所创作,小说的每一章都很有意思,充满看点,尤其是读过杏儿萧珩的故事之后,都会被他们的经历所感动,下面是《陛下,请放下哀家的椒盐酥!》内容:丝丝缕缕、却又无比坚定地钻进慈宁宫寝殿时,我正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慢条斯理地用着早膳——一碗清淡的碧粳米粥,几样精致的小菜……
我,大梁最尊贵的太后,竟被克扣了御膳房的椒盐酥。
御前女官战战兢兢:“陛下说您吃太多甜食,对身体不好……”我怒极反笑,
转身在皇帝书房暗格里塞满榴莲酥——他平生最恨此物。次日早朝,满殿飘散着诡异果香,
皇帝顶着黑眼圈咬牙切齿。当晚御膳房失窃,我珍藏的玫瑰糕不翼而飞。御花园假山后,
我撞见九五之尊正抱着我的食盒大快朵颐。他嘴角沾着玫瑰花瓣:“母后,打个商量?
”御医突然冲出:“陛下!您吃的玫瑰糕里掺了番泻叶!”皇帝僵住,
我摇着团扇微笑:“哀家新研制的瘦身秘方。”他脸色骤变,狂奔向茅厕。翌日,
御膳房总管收到密旨:太后点心,加倍供应。附一行小字:“母后,下次泻药少放点成吗?
”---大梁的春日,总是端着一副雍容华贵的架子。阳光透过澄澈的天空,
慷慨地泼洒在重重叠叠的琉璃瓦上,金芒跳跃,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
空气里浮动着暖洋洋的倦意,混杂着御花园深处初绽牡丹的甜腻、新翻泥土的微腥,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却足以勾魂摄魄的椒盐焦香。那是御膳房的方向,
是我每日午后的灵魂锚点。椒盐酥。这三个字在我舌尖滚过,已然带起一片酥麻的战栗。
想象中,那刚出炉的点心该是何等模样?小巧玲珑,形如含苞的玉兰,外皮烘烤得恰到好处,
呈现出一种温润诱人的琥珀色,细密的裂纹如同冰裂瓷般精巧。椒盐的辛香,
霸道又含蓄地穿透层层酥皮,直抵鼻端,勾得人心尖发痒。轻轻一碰,酥皮簌簌而落,
内里是温润如玉的馅料,咸鲜微麻,带着芝麻焙炒后的焦香,
足以抚平深宫岁月里每一道细小的褶皱。我斜倚在临窗的紫檀木贵妃榻上,
身下垫着厚厚一层水滑光亮的墨绿色织金锦缎软垫,像陷在一汪温润的春水里。窗棂外,
几支开得正盛的粉白芍药探进头来,花瓣娇嫩得仿佛吹弹可破。小宫女跪在榻前,
握着一柄温润的羊脂玉美人捶,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不轻不重地敲在我的小腿上。
那节奏舒缓得如同窗外流云,催得人眼皮愈发沉重。“杏儿,”我懒懒开口,
声音里浸透了午后特有的慵懒,像刚在蜜糖罐子里滚过一圈,“什么时辰了?
”侍立在一旁、穿着比普通宫女更精致些藕荷色宫装的杏儿立刻应声:“回禀太后娘娘,
刚过未时二刻。”她声音清亮,带着少女特有的朝气,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嗯,
”我闭着眼,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锦缎上画着圈,那椒盐酥的幻影在脑中愈发清晰,
“那御膳房的椒盐酥……该送来了吧?今儿个闻着这风里的味儿,似乎比往日更勾人些。
”鼻翼微微翕动,仿佛那诱人的香气已萦绕身侧。殿内一时静极。
只有玉捶敲在腿上的轻响,笃、笃、笃……敲得人心头莫名地有些发空。半晌,
没听见杏儿那清脆利落的应答。我略感诧异地睁开眼,正对上杏儿那张瞬间失了血色的小脸。
她垂着头,双手死死绞着腰间宫绦的流苏,那丝线几乎要被绞断。纤细的肩膀绷得紧紧的,
微微发着抖,像是寒风中一片即将凋零的叶子。一丝不祥的预感,
像初春池塘里悄然浮上水面的一个冰冷气泡,无声无息地在我心湖深处破裂开来。“怎么?
”我坐直了些,锦缎软垫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声音沉了下去,
方才的慵懒被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取代,“哑巴了?”杏儿猛地抬起头,
眼中蓄满了惊惶的泪水,如同受惊的小鹿。她膝盖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
额头几乎要碰到冰凉的金砖地面,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娘娘息怒!奴婢……奴婢该死!
椒盐酥……今日的椒盐酥……没……没了!”“没了?”我眉峰一挑,尾音拖长,
带着一种山雨欲来前的平静,“偌大的御膳房,连哀家每日这碟子点心都供不起了?还是说,
哀家不配吃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砸在寂静的殿里。杏儿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声音细若蚊呐,
望的颤抖:“是……是陛下……陛下今早下了口谕……说……说娘娘您近日甜食进得有些多,
太医署担忧凤体……让……让御膳房……暂时……停了娘娘所有的甜点心供……”“皇帝?
”我重复了一遍,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两个字。胸腔里一股灼热的气流猛地蹿起,直冲头顶,
烧得我眼前金星乱冒。好,好得很!我的好儿子!亲政才几日?龙椅上的墨迹怕是还没干透,
这手就迫不及待地伸到哀家的点心上来了?美其名曰担忧凤体?这借口找得,
倒真是冠冕堂皇,孝感动天!他小时候偷吃我碗里的蜜渍樱桃,撑得直打嗝的时候,
怎么不担忧担忧自己的龙体?怒极反笑。一股冰冷的、带着尖锐讽刺的笑意从我喉间溢出,
起初只是低低的“呵呵”声,渐渐拔高,竟成了清亮的大笑,
在这雕梁画栋的慈宁宫正殿里激荡回旋,撞在描金彩绘的梁柱上,
震得那几支探进来的芍药花瓣都簌簌轻颤。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吓得魂飞魄散,头埋得更低,
恨不得把自己缩进金砖的缝隙里。“甜食进得多?担忧凤体?”我笑得眼泪都快沁出来,
用指尖轻轻拭去眼角一点湿润,声音陡然转冷,冰寒刺骨,“皇帝真是……长大了,懂事了,
连母后吃几块点心,都要他亲自操心劳神了。这份孝心,哀家真是……铭感五内!
”殿内死寂一片。唯有窗外不知愁的雀鸟,在春光里啁啾得欢快,
更衬得这殿内的空气凝滞如铁。我缓缓站起身。宽大的金线绣凤尾宫裙拂过光洁如镜的地面,
寂然无声。那团被强行压抑下去的怒火,并未熄灭,反而在心底深处,
被理智的寒冰层层包裹,淬炼成一块坚硬、冰冷、闪着危险寒光的铁。它需要一个出口,
一个足够响亮、足够让那个“孝顺”儿子刻骨铭心的出口。
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殿内奢华却冰冷的陈设——博古架上价值连城的玉器,
墙上名家手笔的工笔花鸟,案头那只前朝遗珍的汝窑天青釉梅瓶……最终,
落在一盘刚由小太监呈上不久、摆在紫檀小几上的点心上。不是椒盐酥。
是几块小巧玲珑、颜色嫩黄的榴莲酥。一股浓烈到近乎霸道的气味,
正从那酥皮缝隙里丝丝缕缕地钻出来。寻常人闻之掩鼻的“异香”,此刻却像一道灵光,
瞬间劈开了我眼前混沌的怒意。榴莲酥。
我那九五之尊、生性极爱洁净、尤其厌恶一切浓烈气味的皇帝儿子……他平生最恨此物!
幼时曾因宫人误将榴莲酥呈上,他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当场干呕,
从此视此物如洪水猛兽,严令其气味不得出现在他周身十丈之内。一抹堪称温柔的笑意,
缓缓爬上我的唇角,眼底却无半分暖意,只有冰封雪原般的冷静算计。好儿子,
你想断为娘的零嘴?那为娘只好……先请你尝尝这“人间至味”了。“杏儿,”我开口,
声音已恢复了一贯的从容,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愉悦,仿佛在谈论一件风雅趣事。
地上抖成一团的杏儿如蒙大赦,却又带着更大的恐惧抬起头:“娘……娘娘?”“去,
”我抬了抬下巴,指向那盘榴莲酥,语气轻描淡写,如同吩咐她去折一枝花,
“把这盘‘好东西’,给哀家仔细地、密密实实地装起来。记住,
盒子要选最不透气的沉香木食盒。”每一个字都轻飘飘的,却像淬了毒的针。
杏儿眼中瞬间涌起巨大的惊恐,她显然明白了我的意图。给皇帝陛下送榴莲酥?
这简直比虎口拔牙还要凶险万倍!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些什么,
但触及我平静无波却深不见底的眼神,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
“怎么?”我微微挑眉,那点笑意更深了,却冷得让人心底发寒,“哀家的话,
如今在慈宁宫,也不作数了?”“奴……奴婢遵命!
”杏儿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向那盘榴莲酥,动作快得带了残影,仿佛那点心是烧红的烙铁。
看着杏儿将那几块“异香之源”用油纸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
再战战兢兢地塞进一个雕刻繁复、木质厚重的沉香木食盒里,严丝合缝地盖紧。
我拢了拢宽大的衣袖,指尖拂过袖口冰凉的银线云纹。好戏,才刚刚开场。皇帝儿子,
这份“孝心”,母后定要你……终生难忘。夜色,如同浓稠得化不开的墨汁,
沉沉地覆盖了整座禁宫。白日里的喧嚣与威仪,都被这无边的黑暗悄然吞噬、凝固。
唯有值夜的宫灯,在深长的宫巷里孤独地亮着几点昏黄的光晕,像漂浮在冥河上的幽魂,
被穿堂而过的夜风拉扯得忽明忽灭,光影摇曳不定,
在冰冷的宫墙上投下扭曲跳动的巨大影子。我罩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深灰色连帽斗篷,
宽大的帽檐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点下颌的线条。斗篷下的夜行衣紧束,
行动间无声无息。手中稳稳提着那个封得如同铁桶般的沉香木食盒。
杏儿被我强行留在慈宁宫,此刻她那张煞白的小脸和惊恐的眼神还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避开几队巡夜侍卫规律而沉重的脚步声,身影如同最灵巧的狸猫,
融入廊柱的阴影、假山的凹陷处。御书房所在的外朝区域,守卫比内廷森严数倍。
但再严密的罗网,也挡不住一个被剥夺了椒盐酥的、满腔怒火的太后的决心。
那些明岗暗哨的布防,那些侍卫换防的间隙,早已烂熟于心——毕竟,
这里曾是我以皇后、乃至太后身份,无数次出入、甚至代为批红的地方。
皇帝的御书房位于外朝西侧,紧邻着议政的勤政殿,是一座独立的、气象森严的院落。此刻,
院门紧闭,檐下悬着的气死风灯散发着稳定的光。我并未走正门,
而是绕到侧面一株需两人合抱的古柏树下。粗壮的树干虬结,树皮斑驳如龙鳞。
借着树身的掩护,指尖在冰冷的宫墙某处几块看似寻常的砖石上,以一种特定的节奏和力道,
或轻或重地叩击了几下。“咔哒”。一声极其轻微、几不可闻的机括弹动声响起。
面前一块严丝合缝的宫墙,竟悄然向内滑开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窄缝!
一股陈年的、混合着尘土、墨锭和旧纸张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一条只有历任帝王和极少数心腹才知晓的、通往御书房内室的隐秘通道。
当年先帝缠绵病榻,我代掌朝政时,曾无数次从这条密道悄然而入,
在堆积如山的奏折上落下朱批。如今用它来“探望”亲儿子,倒也……物尽其用。
密道内狭窄、低矮、漆黑一片,仅能摸索着前行。空气凝滞,带着地下特有的阴湿。
脚下是积了不知多少年的浮尘,踩上去软绵绵的,如同踏在某种巨兽的绒毛上,
没有一丝声响。只有自己刻意压低的呼吸声,在死寂的通道里显得格外清晰。不知走了多久,
也许只是几十步,前方终于透出一点极其微弱的光亮。
出口被巧妙地设计在御书房内室一排顶天立地的紫檀书架之后。我屏住呼吸,
将耳朵贴在冰凉的书架背板上。外间寂静无声,
只有烛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极轻微的“噼啪”声。很好,那小子不在。
小心翼翼地从书架后闪身而出。皇帝的御书房内室,比外间更加宽敞阔大,却也更显压抑。
巨大的蟠龙金柱支撑着高阔的穹顶,地上铺着厚重华贵的波斯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空气里弥漫着上好的松烟墨和龙涎香混合的沉郁气息。正中是一张硕大无比的紫檀御案,
上面整齐地堆放着尚未批阅的奏章,旁边搁着朱笔和玉玺,一派庄严肃穆。我的目光,
锐利如鹰隼,飞快地扫过室内。最终,落在了御案后方、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宽大龙椅上。
就是它了。提着食盒,无声地走到龙椅旁。手指拂过那冰凉光滑、雕刻着繁复龙纹的扶手,
触感坚硬而尊贵。然后,我弯下腰,掀开了龙椅座垫下覆盖的厚重明黄色锦缎。
果然不出所料,下面并非实心,而是一个设计精巧的暗格。皇家隐秘,
总需要些稳妥的存放之处。暗格不大不小,正好能容纳我手中的食盒。没有半分犹豫,
我掀开暗格盖板,将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沉香木盒子稳稳地塞了进去。盖板合拢,
锦缎重新铺好,抚平褶皱,一切恢复原状,仿佛从未有人动过。做完这一切,我直起身,
环顾这间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的密室。烛光将我的影子长长地投射在华丽的地毯上,
微微晃动。想象着明日早朝,我那高高在上的儿子坐上龙椅,
毫无防备地触发这“异香之源”时的表情……一丝极其畅快、带着恶作剧得逞意味的笑意,
终于毫无顾忌地在我唇边漾开。好儿子,母后这份“关爱”,请你务必……好好享用。翌日,
五更刚过,天边还泛着蟹壳青。勤政殿那两扇沉重的、包着厚厚黄铜钉的殿门,
在数十名太监合力之下,伴随着悠长而肃穆的“吱嘎——”声,缓缓向内洞开。
早已在殿外丹陛之下肃立多时的文武百官,身着各色朝服,手持象牙笏板,
如同被无形之线牵引的木偶,依着品阶高低,鱼贯而入。
空旷的大殿瞬间被深紫、朱红、宝蓝、石青等各色袍服填满,
空气中弥漫着上等丝绸的微光、沉水香的清冽,以及一种心照不宣的紧张与压抑。
我并未亲临。但慈宁宫距离勤政殿并不算太远,加之春日清晨空气澄澈,风向恰好。
当那股奇异的气味,如同拥有生命和意志的幽灵,顽强地穿透重重宫墙,
丝丝缕缕、却又无比坚定地钻进慈宁宫寝殿时,我正倚在窗边的软榻上,
慢条斯理地用着早膳——一碗清淡的碧粳米粥,几样精致的小菜,独独没有点心。
那气味初时极淡,混杂在晨风送来的草木清气里,若有若无。但很快,
它便显露出霸道狰狞的本性,越来越浓,越来越清晰——一种熟透腐烂的甜腻,
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硫磺气息,蛮横地盖过了殿内燃着的百合香,
直冲鼻腔!侍立在旁的杏儿第一个察觉,小巧的鼻翼剧烈地翕动了几下,
随即脸色“唰”地变得惨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显然认出了这气味的源头。我执勺的手微微一顿,
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舀起一勺温热的米粥送入口中。只是,
唇角那抹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来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成了。
几乎可以想见此刻勤政殿内的光景。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
那股无法忽视、无法驱散、甚至无法描述的“异香”,正如同无形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
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它钻进蟠龙金柱的雕花缝隙,附着在百官华美的袍服上,
更顽固地萦绕在御座周围。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胶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负担。
列班的朝臣们,起初是困惑地抽动着鼻子,面面相觑,眼神无声地交流着疑问。渐渐地,
有人脸色开始发青,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强忍着作呕的冲动,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
有人悄悄用宽大的袖袍掩住了口鼻,肩膀控制不住地微微耸动。
更有几个年纪稍长、鼻子特别灵敏的老臣,脸色已由青转白,身形摇摇欲坠,
全靠身旁同僚不着痕迹地搀扶才勉强站稳。整个大殿,陷入一种诡异至极的沉默。
原本要奏报的军国大事、民生疾苦,在这霸道的气味面前,似乎都变得无足轻重。
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都聚焦在那至高无上的御座之上,
带着难以言喻的探究、惊疑和……一丝丝隐晦的同情。年轻的皇帝萧珩,
端坐在宽大的蟠龙金椅上。他穿着一身玄色绣金十二章纹的龙袍,头戴十二旒白玉珠冕冠,
本该是威严无比,睥睨天下。然而此刻,那张俊朗如玉的脸庞上,
却笼罩着一层浓重的、几乎化为实质的阴霾。他挺直的脊背僵硬如铁,搁在龙椅扶手上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那十二旒白玉珠垂在眼前,
随着他极力克制的、细微的颤抖而轻轻晃动,碰撞发出几不可闻的碎响,
映衬着他眼底深处那两团熊熊燃烧、却又被强行禁锢的怒火。他的下颚线绷得死紧,
牙关紧咬,腮边的肌肉微微抽动着,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而艰难,
仿佛吸入的不是空气,而是滚烫的毒砂。
那股源于他龙椅深处的、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榴莲气息,正如同无数根细密冰冷的针,
无孔不入地**着他每一根敏锐的神经。
厌恶、愤怒、屈辱、还有一丝被至亲之人“背叛”的冰冷痛楚,在他胸腔里翻江倒海,
几乎要将理智的堤坝彻底冲垮。“咳!”一名站在前排、须发皆白的御史大夫终于忍不住,
发出一声压抑的呛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慌忙躬身,笏板几乎要戳到地上,
声音带着惶恐的颤音:“陛……陛下……这殿内……似有……似有异味……”萧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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