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将军的小通房这本书写得很生功,剧情不俗套。看了还想看,故事很吸引人,远黛眉山写得真好。花晔谢徐图是本书的主角,讲述了:“恨自己连抱你的力气都没有。”“不需要力气。”我倾身吻他唇角,尝到淡淡的药味,“需要的是……”话没说完,他忽然捧住我脸,……
第一章老夫人屋里的鎏金暖炉烧得正旺,熏得人发昏。“花晔啊。
”老夫人拨弄着护甲上的红宝石,声音像浸了蜜的银针,“你自小在府里长大,
老身待你如何?”我垂眸盯着青砖缝:“老夫人恩重如山。”“那我也不绕弯子了。
”她忽然握住我的手,戒指上的宝石硌得我生疼,“徐图的亲事,你是知道难处的。
大夫说他……”她声音顿了顿,“总要留个后。”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嗯”声,
像被掐住脖子的雀儿。窗外传来竹帘轻晃的声响,惊得檐下鹦鹉扑棱翅膀:“留后,
留后——”那晚我在廊下站了很久。月亮像块化不开的猪油,糊在瓦当上。
谢徐图的屋子亮着灯,窗纸上映出他轮椅的影子,单薄得像片枯叶。“进来。
”他的声音惊得我踉跄半步。推开门,药味混着墨香扑面而来。他靠在轮椅上,
右手缠着纱布,正在用左手临帖。宣纸右上角洇着块墨渍,像团揉皱的云。
“老夫人让我……”我喉咙发紧,说不下去。他笔尖一顿,墨点溅在袖口:“怕我耽误你?
”我抬头看他。烛火在他睫毛下投出阴影,鼻梁高得像座桥,桥底藏着深潭似的眼睛。
一年半前他从战场上抬回来,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整条右腿没了,右手筋骨尽断。
那时我隔着屏风见过一眼,满室血腥气里,他咬着牙没吭一声。“不是。”我往前走两步,
裙角扫过青砖,“是我……该伺候的。”他忽然放下笔,纱布蹭过砚台边缘。
我这才发现他左手虎口有道疤,斜斜划过掌纹,像道干涸的河。“花晔,
”他叫我名字时喉结动了动,“你知道我活不长。”第二章更漏响了三声。
我盯着帐顶的暗纹,听着身边人的呼吸声。谢徐图背对着我,脊背绷得像张弓。
铜炉里的炭块偶尔爆响,在寂静里格外刺耳。“疼吗?”我听见自己问。他没动。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在他肩头切出冷白的边。我想起白日里替他换药,解开绷带时,
右小臂上狰狞的刀疤蜷曲如蛇,从肘弯爬到手背。“战场上的事,忘了吧。”我说着,
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背。他忽然转身,带得帐钩轻晃。近在咫尺的脸让我屏住呼吸,
他睫毛投下的阴影在眼下颤动,像振翅的蝶。“你怕我?”他问,声音低得像浸在井水里。
我想摇头,却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这些日子以来,他把自己关在书房,连老夫人都少见。
府里下人私下说,他常半夜对着墙上的剑发呆——那柄剑挂得太高,他坐着轮椅够不着。
“我不怕。”我伸手替他理了理歪掉的枕巾,触到他后颈的碎发,短得扎手,
“只是……”“只是什么?”他的呼吸拂过我手腕。我忽然想起老夫人说的“留后”二字,
喉间发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他掌心的疤,那道干涸的河在我掌下起伏:“只是觉得,
将军不该困在这里。”他猛地攥住我手腕。我惊得抬头,正对上他骤然灼热的目光。
烛火在他瞳孔里跳了两下,像突然烧起来的火折子。“你以为我想困在这里?”他声音发颤,
指节捏得我生疼,“花晔,你以为……”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竹枝折断的声响。
他猛地松手,靠回枕头,呼吸渐渐平复。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鼓,手腕上还留着他的温度,
像块烧红的铁烙在皮肤上。第三章晨雾未散时,我在回廊遇见赵管事。他捧着个漆盒,
神色有些尴尬:“花晔姑娘,这是……老夫人吩咐的。”盒子里躺着块月白绢子,
边角绣着并蒂莲,我猛地合上盒盖,指甲掐进掌心。身后传来轮椅轱辘声,
谢徐图正被小厮推着过来,晨雾落在他肩头。“什么?”他挑眉看我。
我把盒子藏在身后:“没什么。”他盯着我指尖的白绢角,眼底忽然浮起冷笑。
小厮自觉退下,廊下只剩我们两人。晨雾裹着寒意,我后颈泛起细密的汗。
“老夫人等不及了?”他伸手扯过我手里的盒子,掀开时绢子滑落在地,
“她就这么怕谢家绝后?”我弯腰去捡绢子,听见他突然低笑:“花晔,
你说我是不是该谢谢她,找个这么懂事的通房?”这话像根刺扎进心口。我攥紧绢子,
抬头看他:“将军觉得我不懂事?”他怔了怔,目光落在我攥紧的拳头上。
风卷着雾掠过廊下,吹得他袖口轻晃。“不是。”他别过脸去,喉结滚动,“你太懂事了。
”我往前走两步,直到轮椅几乎碰到我裙摆。他抬头看我,睫毛在晨光里微微发颤。
我把绢子放回漆盒,指尖擦过他手背:“将军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他呼吸一滞,
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往怀里带。我踉跄着扶住他肩膀,闻见他衣上淡淡的药味。
他下巴抵着我发顶,声音闷得像浸了水的纸:“花晔,你不该卷进这潭浑水。”我没说话,
伸手环住他脖子。他身子猛地绷紧,像被踩中尾巴的兽。晨光从雾里透过来,
在他脸上织出细碎的金斑。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雷,听见他急促的呼吸,
听见远处传来丫鬟们的脚步声。“将军可曾想过,”我凑近他耳边,“或许我心甘情愿?
”他浑身一颤,忽然捧住我的脸。我们离得那样近,近到能数清他睫毛上的雾珠,
近到能看见他瞳孔里倒映的我——眼睛里有水光,像春潭初融的冰。
“花晔……”他的拇指擦过我唇畔,带着纱布的粗粝感,“你会后悔的。”我没回答,
低头吻住他。他先是僵住,继而猛地回吻我,带着近乎窒息的力道。漆盒从膝头滑落,
月白绢子飘落在青砖上,像片被揉皱的云。远处传来梆子声,卯时三刻,该给老夫人请安了。
但此刻,我只想沉溺在这温软的牢笼里,听他紊乱的心跳,
感受他掌心的疤在我腰间碾出深浅不一的痕。哪怕这是场注定沉没的梦,我也想在下沉前,
抓住最后一缕光。第四章老夫人屋里的鎏金屏风映出碎光。我攥着袖口,
看她将红盖头往我手里塞:“良辰吉日就定在十五,你自小在府里,规矩不用我多教。
”红盖头边缘的流苏扫过手背,痒得发慌。谢徐图坐在轮椅上,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轮椅扶手——那是新换的檀木扶手,打磨得发亮。
“我瞧着西厢的暖阁收拾得差不多了。”老夫人盯着我,“圆房后你就住过去,
也好贴身伺候。”“母亲。”谢徐图忽然开口,声音像绷到极致的弦,“此事不急。
”老夫人手里的佛珠顿住:“徐图,大夫说你的伤……”“我的伤自己清楚。”他打断她,
指节捏得泛白,“花晔才十七,何必急着——”“十七?”老夫人冷笑,
“我十七岁时已生下你大哥,女子十七……”“够了!”他猛地拍向轮椅扶手,
惊得架上鹦鹉扑棱翅膀。我看见他右手纱布渗出淡淡血迹,那是今早换药时我亲手裹的,
此刻被冷汗浸透,像朵洇开的墨花。老夫人拂袖起身,珠串在裙裾上撞出脆响。
屋里只剩我们两人时,谢徐图忽然扯掉手上的纱布,露出狰狞的刀疤。
我蹲下身替他重新包扎,指尖触到他腕间跳动的脉搏,急得像受惊的兔。“疼吗?”我问。
他没说话,目光落在我发间的银簪上——那是我十六岁时他送的,刻着缠枝纹,
如今断了个角。“花晔,”他忽然抓住我手腕,“你该嫁个好人家,
不是困在这宅子里做……”“做通房?”我抬头看他,替他系紧纱布,“将军觉得我该嫁谁?
卖豆腐的王二,还是账房的周先生?”他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将军是什么意思?
”我索性跪坐在他脚边,裙摆铺在青砖上,“觉得我可怜?觉得我不该跟着你这样的废人?
”“住口!”他攥紧轮椅扶手,指缝间漏出木屑,“你知道我不是……”“我不知道。
”我打断他,伸手捧住他的脸,迫使他看我。“我只知道,老夫人要的是谢家有后,
你要的是放我走,可我要的……”喉间突然哽住。他睫毛剧烈颤动,
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要将我吞没。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像鼓点般撞在耳膜上。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子时三刻,夜静得能听见彼此心跳。“你要什么?”他声音沙哑。
我没回答,倾身吻住他。他先是僵住,继而猛地回吻我,带着近乎失控的力道。
轮椅在青砖上碾出刺耳的声响,他左手死死扣住我后腰,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我闻到他身上混着药味的汗气,尝到他唇间的苦,那是每日要喝的参汤味。
“花晔……”他抵着我额头,呼吸灼热,“别逼我。”“不是逼你。”我咬住他下唇,
“是我要你。”他忽然起身,单腿撑着轮椅踉跄着抱我起来。我环住他脖子,
听见他闷哼一声,却不肯松手。月光从窗缝漏进来,在他背上投下棱角分明的影,
像幅残缺的画。第五章他将我放在床上,帐幔落下时遮住了烛光。“怕吗?
”他声音低得像浸在井里的月。我没说话,伸手解开外衫。缎面滑过指尖,
凉得像他看剑时的眼神。里衣领口蹭过锁骨,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鼓,震得耳膜发疼。
他突然别过脸去,“花晔,”他喉结滚动,“你该恨我的。”“不恨。”我跨坐在他腿上,
裙摆扫过他残腿。他猛地抬头,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我能看见他瞳孔里的烛火,
两簇小兽似的跳动,烧得我眼眶发烫。“可是我恨我自己。”他攥住我手腕,
“恨自己连抱你的力气都没有。”“不需要力气。”我倾身吻他唇角,尝到淡淡的药味,
“需要的是……”话没说完,他忽然捧住我脸,吻得又急又凶。他左手扣住我后腰,
指尖隔着中衣掐进肉里,我却觉得痒,想更近些,再近些,直到我们之间再无空隙。
烛花爆了两声。我听见自己闷哼,感觉到他右小臂的刀疤擦过我小腹,粗糙的触感让我战栗。
他吻向下颌,落在脖颈,像受伤的兽在舔舐伤口。他忽然停住,额头抵着我胸口:“花晔,
我可能……”“知道。”我打断他,解开他中衣系带,“你活不过春天,我等不到秋天,
可此刻……”喉间哽住。他抬头看我,目光灼热得能烫穿夜色。我替他褪去上衣,
露出胸前狰狞的伤口,一年半前他被抬回来时,血就是从这里渗出来,浸透了整块护心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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