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伏的《久别相逢情已尽》的描写展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虽没特别新鲜内容,但是依旧不会觉得老套。主角是苏婉宁傅修远,讲述了:直至半年前,小三有孕,父亲大张旗鼓地将她迎娶进门,让她堂而皇之地成了自己名义上的继母。……
第六章
暮色像团浸了墨的棉絮,顺着出租屋斑驳的窗棂渗进来。
苏婉宁把钥匙**锁孔时,指尖还残留着婚纱店蒸汽熨斗的灼痛。
冰箱里还剩半盒牛奶,她就着面包啃了两口,干涩的面团卡在喉咙里。
第三格还摆着傅修远爱吃的榨菜,玻璃罐上贴着她手写的便签:
“少吃腌制品”。
此刻那字迹被水汽晕染得发皱,像极了她这支离破碎的心。
突然想起在某个的深夜,她蹲在厨房替他熬醒酒汤,
他从背后环住她时,下巴蹭着她发顶说:
“婉宁,等有钱了,我要带你过上好日子。”
而现在,他或许在乔家豪华别墅里享受佣人的服务。
行李箱拉链被扯得哗啦作响。
苏婉宁开始收拾离开时要带的一些必需品。
她在抽屉里翻找自己的证件。
抽屉深处掉出张泛黄的电影票根,犹记得那时,他偷偷牵她手时掌心全是汗。
在这间只有几十平方的小出租房里,每一处都有着两人美好的回忆。
可现实确是他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了。
心中涌起无尽的悲伤。
苏婉宁再也没有收拾的心情,拿起浴袍走进了浴室。
浴室镜面上映出她眼下的青黑。
热水冲过肩膀时,她突然想起昨夜傅修远道歉时沙哑的嗓音——那声“对不起”和订婚宴视频里傅修谨对乔舒妍说“我愿意”,恍惚之间竟在脑海中重合。
她盯着排水口打着旋的泡沫,直到水温变冷。
镜中倒影模糊成一团白雾,她伸手去擦,却触到镜片边缘自己几天前贴的便利贴。
“今天也要开心呀!”
短短几天,边角早已已经卷翘。
她将便签揭下来、撕碎扔进垃圾桶内。
......
晨光刺破窗帘缝隙时,枕边的手机亮着未读消息:
“婉宁,今工地忙,今晚不回去了,注意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苏婉宁没去做丝毫理会,踩过冰凉的地板,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放进纸箱里。
突兀的电话**响起,苏婉宁接通后,对面是渡轮的工作人员。
“苏**,渡轮将于明日中午12点准时启航,请您合理安排时间。”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苏婉宁望着墙上的日历,明天就是傅修远的生日——或者该说,是傅修谨的婚礼。
她看楼下早餐铺升起的炊烟被江风揉碎,就像那些被谎言浸透的清晨和黄昏。
脑中突然掠过一些画面:
他教她骑单车时掌心的温度、暴雨天背着她蹚水时哼的跑调情歌、还有每个深夜等他归家时,窗外路灯在窗帘上画的寂寞光斑。
苏婉宁将装着书信和手表的礼物盒,郑重的放在桌子上。
静待着明日的到来。
晨光刚穿透云层时,苏婉宁正蹲在出租屋地板上系行李箱扣。
手机在外套口袋里震动起来,是渡轮工作人员发来的提醒短信:
“请于十一点半前登船。”
苏婉宁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打开家门。
楼道里传来邻居蒸包子的香味,混着不知谁家小孩的啼哭声。
苏婉宁顿了顿,最后看了眼这个与傅修远一同生活过五年的屋子。
褪色的窗帘还在风里摇晃,墙上贴着他们去海边拍的照片——照片里他替她挡住海风。
而此刻,他的手或许正温柔地替另一个女人整理婚纱。
她把钥匙轻轻放在餐桌上,金属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
苏婉宁望着有些阴沉的天色,傅修远说过的情话好似在耳边响起:
“等攒够钱,我们买套带阳台的房子,种满你爱的绣球花。”
而现在,乔家别墅的婚礼现场,道路两边摆满了红绣球花。
可这一切,都跟她再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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