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阙劫:重生后,助表姐嫁侯府》完整版-柳青青沈知微在线全文阅读

言情 2025-06-04 02:46:56 主角:柳青青沈知微 作者:菜菜会发光

锦阙劫:重生后,助表姐嫁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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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阙劫:重生后,助表姐嫁侯府》 小说介绍

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锦阙劫:重生后,助表姐嫁侯府》,菜菜会发光把柳青青沈知微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沈知微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破绽,声音温软,带着刚睡醒的微哑。她作势要伸手去扶,指尖却在即将触碰到柳青……

《锦阙劫:重生后,助表姐嫁侯府》 锦阙劫:重生后,助表姐嫁侯府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沈知微是尚书嫡女,重生回到了及笄那日。前世被推入枯井前,

她听见表姐冷笑:“谁叫你挡了我嫁侯府的路,你该死。”这一世,

沈知微笑着为表姐插上凤簪:“姐姐定要嫁入侯府。”后来侯府被抄家,

沦为官妓的表姐在囚车中嘶吼。沈知微站在路边的茶楼目送她的囚车远去。

粘稠冰冷的井水蛮横地灌入鼻腔、喉管,带着腐朽淤泥的腥气,

每一次徒劳的呛咳都撕裂着肺腑。“呃——!”沈知微猛地睁开眼,

十指死死攥紧身下光滑冰凉的锦被,指甲几乎要穿透丝缎掐进掌心。胸口剧烈起伏,

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肋骨,宣告着劫后余生的惊悸。“姑娘?可是魇着了?

”轻柔的询问伴着纱帐被挑开的窸窣声响起。贴身丫鬟春桃担忧的脸庞出现在视线里,

带着清晨的温煦。她怔怔地望着头顶。是熟悉的青鸾衔芝承尘,

繁复精致的雕花在晨光中投下清晰的木纹阴影。身下是柔软厚实的拔步床,帐幔流苏轻垂,

空气里弥漫着自己惯用的沉水香清冷的气息。这是她的闺房。她——重生了。

重生在她十五岁及笄礼的清晨!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一种近乎毁灭的狂喜和滔天的恨意交织成的烈焰,瞬间焚尽了所有残留的惊惶。

命运的齿轮,在她溺毙于绝望的那一刻,竟轰然倒转!“姑娘,表**来了。

”另一个大丫鬟秋杏脚步匆匆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打开的鎏金百宝嵌妆匣,

“说是特意赶早来给姑娘贺喜,现下正在外间候着呢。”沈知微的指尖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

目光落在妆匣最上层。那支垒丝嵌红宝点翠的凤凰展翅金簪,正静静地躺在丝绒垫上,

在透过窗棂的晨光里折射出冰冷而炫目的华彩。她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翻江倒海的杀意:“请表姐进来吧。”沈知微抬手,

指尖灵巧而平稳地抚平了衣袖上因梦魇而压出的褶皱,唇角缓缓向上牵起,

勾勒出一个温婉得无可挑剔、带着少女娇憨的弧度。珠帘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柳青青捧着一个缠枝牡丹纹的朱漆捧盒,身姿袅娜地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崭新的藕荷色素绒绣花襦裙,衬得肌肤白皙,更显得楚楚可怜。见到沈知微,

她微微俯身,红唇轻启,声音清甜柔婉,带着恰到好处的亲昵:“贺妹妹芳辰之喜,

愿妹妹福寿安康,前程似锦。”“姐姐快请起,你我姐妹,何须行此大礼?

”沈知微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破绽,声音温软,带着刚睡醒的微哑。她作势要伸手去扶,

指尖却在即将触碰到柳青青手臂的瞬间,不着痕迹地滑过,

仿佛只是被对方抬起的衣袖轻轻拂过。柳青青顺势起身,

脸上是毫无瑕疵的关切:“妹妹脸色瞧着有些倦,可是昨夜没歇好?

今日可是妹妹的大日子呢。”她说着,将手中的捧盒递上,笑容愈发亲昵,

“姐姐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支素银簪子,是前些日子特意去宝华寺求了高僧开光的,

只愿妹妹往后平安顺遂,妹妹可别嫌弃姐姐心意微薄。”她打开盒盖,

里面躺着一支样式极其简单、甚至有些粗陋的银簪,黯淡无光。平安顺遂?沈知微心中冷笑,

这寒酸的簪子,与柳青青身上那价值不菲的苏绣新衣形成了绝妙的讽刺。前世她看不明白,

错把这不值钱的簪子当个宝,以为表姐的心意比世间瑰宝都要珍贵。“姐姐费心了,

这心意妹妹领了。”沈知微示意春桃接过捧盒,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柳青青的发髻,

落在她新簪着的一支银鎏金蝶恋花步摇上,那蝴蝶翅膀薄如蝉翼,振翅欲飞,做工颇为精巧。

“姐姐今日这身打扮真真是好看,尤其这支新得的蝶钗,最是衬姐姐的灵动秀美。

若是那李举人见了,定是对姐姐念念不忘。”沈知微的语气真诚,带着少女纯粹的欣赏,

仿佛只是无心提起。“李举人”三个字,如同滚烫的烙铁猝不及防地按在柳青青心上。

她眼中那点因被夸赞而生的得意瞬间冻结,

随即被一种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的、深入骨髓的嫌弃所取代。仿佛听到的不是未婚夫的名字,

而是什么肮脏不堪的秽物。她下意识地抬手,指尖抚上发髻间那支价值不菲的银鎏金蝶钗,

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矜持和炫耀,

像是要用这冰凉的贵金属和璀璨的宝石来驱散那个名字带来的晦气。唇角勉强牵起一丝弧度,

声音却比刚才硬了几分:“妹妹说笑了。什么李举人张举人的…不过是家父生前糊涂,

念着几分同窗旧谊才订下的…口头之约罢了,当不得真。”她刻意轻描淡写,

将父亲临终前郑重定下的婚约贬低为不值一提的“口头之约”。“哦?

”沈知微适时地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不解”,微微睁大了杏眼,“可妹妹听说,

那李举人虽家道中落,却是真正的书香门第,李伯父生前更是有名的清流,官声极好。

而且…李公子本人也争气,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听说今年春闱也大有希望呢。姐姐嫁过去,

便是正经的举人娘子,将来封诰命也是指日可待的呀!这难道不是一门极稳妥的好亲事?

”沈知微掰着手指头细数李家的“好处”,每说一句,柳青青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那“清流”、“官声好”、“书香门第”的字眼,

在她听来无异于“穷酸”、“古板”、“毫无油水”。“妹妹年纪小,懂得什么!

”柳青青的语气忍不住带上了几分尖利,随即又意识到失态,强压下去,

换上一副愁苦无奈的表情,绞着手中的帕子,“那李家…哼,空有个好名声罢了!

你是没见过,他母亲那副清高刻薄的样子,连个像样的使唤婆子都没有,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还美其名曰‘勤俭持家’!那样的日子,我…我如何过得下去?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身体都微微抖了一下,随即眼中燃起更炽热的光,

那是对富贵荣华毫不掩饰的渴望:“倒是妹妹,我听闻,

那永宁侯夫人时常在老夫人和姨母面前夸赞你呢,将来你定是会配个顶顶尊贵的如意郎君的。

”她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将话题引向了侯府,目光却如同带着钩子,紧紧锁着沈知微的脸,

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反应。沈知微垂下浓密的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完美地遮住了眸底翻涌的冰冷嘲讽。前世种种,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凿击着她的心防。

永宁侯夫人那几次三番在祖母和母亲面前意味深长的夸赞——“知微这孩子,端方大气,

有大家风范,将来必是能掌家的”。那时她懵懂无知,只当是寻常客套。

如今死过一回才明白,那分明侯府属意她沈知微为世子正妻。

侯府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但实际上,

这座宅院里的每一个角落都隐藏着无数的肮脏和龌龊。而那位侯世子更是风流成性,

整日流连于花街柳巷,绝非良配。柳青青,这个寄居沈家、受尽沈家恩惠的表**,

一边用最恶毒的言语嫌弃着姨夫为她定下的清贫举人李家,

一边却早已将贪婪的看上了侯府的荣华富贵。沈知微伸出纤纤玉指,

拿起了妆台上那支华贵夺目的垒丝嵌宝凤簪。冰凉的簪体入手沉甸甸的,

金丝缠绕的凤凰羽翼栩栩如生,镶嵌的红宝石如同凝固的鲜血,折射出冷硬的光泽。

指尖感受着那坚硬的棱角和冰冷的触感,仿佛握着的不是一件首饰,

而是一柄淬炼了千年恨意、即将刺穿仇敌心脏的利刃。

她的目光在柳青青精心修饰过的脸庞上轻轻扫过,

捕捉到她眼底深处那无法完全掩饰的贪婪和野心的微光,才缓缓继续,

声音里带着一种真挚的、甚至有些天真的“羡慕”:“姐姐,品貌才情皆是上乘,

性子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这李举人确实是配不上姐姐……”她故意顿了顿,“依我看呀,

像侯府世子爷那般龙章凤姿、尊贵非凡的人物,才堪配姐姐这样的妙人呢。

”柳青青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她强自按捺着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跳,

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尖锐:“妹妹…妹妹这话可真是折煞姐姐了!

世子爷那样云端上的人物,岂是我这等微末之人能…能肖想的…”她低下头,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姐姐何必妄自菲薄?”沈知微笑着打断她,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姐姐的好,妹妹最是清楚。

这满京城的闺秀,能及得上姐姐温婉可人的,又有几个?”她站起身,

步履轻盈地走到柳青青面前,亲昵地拉着她的手,让她在妆台前的绣墩上坐下。

宽大明亮的铜镜里,清晰地映出两人挨得极近的身影。

沈知微拿起那支沉甸甸的垒丝嵌宝凤簪。凤凰昂首,

红宝石的眼睛在晨光下闪烁着冰冷而妖异的光。金丝缠绕的羽翼仿佛随时要振翅高飞,

直上青云。她抬起手,动作轻柔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意味,稳稳地、深深地,

将那支华丽得近乎沉重的凤簪,**了柳青青精心梳理、堆云砌雾般的发髻正中央!

金凤昂首,红宝流光。璀璨夺目的光华瞬间点亮了柳青青的脸庞,

也点亮了她骤然爆发的、毫不掩饰的野心和狂喜。那光芒映在她骤然放大的瞳孔里,

显得格外刺眼和讽刺。“姐姐看,”沈知微扶着柳青青略显僵硬的肩,让她正对铜镜,

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拂过柳青青的耳畔,却字字冰冷,

如同淬毒的冰珠砸落在玉盘之上。“这凤簪,姐姐戴着多好看,多贵气。凤凰于飞,

翙翙其羽…”她微微俯身,靠近柳青青的耳廓,

如同前世柳青青在她耳边低语情话般亲密无间,

吐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带着致命诱惑的谶语:“姐姐生来就该是这样的命格。

妹妹真心愿姐姐…得偿所愿,嫁入那泼天的富贵里去,享那世人仰望的尊荣。”镜中,

柳青青已经完全被自己发髻上那象征着无上荣宠的凤凰所蛊惑。她痴迷地望着镜中的影像,

眼神迷醉而狂热,仿佛已经穿透了镜面,看到了自己身着凤冠霞帔,

被十里红妆抬入永宁侯府大门,成为世子夫人、未来侯府主母的煊赫场景。

巨大的、无法抑制的喜悦和野心得逞的**,

让她唇边抑制不住地扬起一个巨大的、充满贪婪欲望的笑容,几乎咧到了耳根。窗外,

吉时的礼乐声骤然变得清晰而喧嚣,鼓点声声,如同沉闷的雷鸣,

又似为谁提前敲响的、通往地狱的丧钟。“姑娘,老夫人遣人来催了!吉时快到了!

”春桃捧着叠放整齐的采衣进来,目光触及柳青青发顶那支光华璀璨的凤簪时,

瞳孔猛地一缩,捧着衣裳的手都紧了紧。沈知微递去一个极淡的眼神,

这忠心的丫头立刻垂首,收敛了所有情绪,只将手中那件牙白色暗织缠枝莲纹的采衣抖开,

动作恭敬而利落。正厅里,香烛高燃,青烟袅袅。檀香混着瓜果清甜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老夫人身着绛紫色五蝠捧寿团花褂,端坐主位,面容慈和,眼神却带着历经世事的沉静。

她身侧,端坐着一位通身气派的贵妇。赤金点翠的翟冠压着鸦青色云鬓,雍容华贵,

正是永宁侯夫人。她手中缓缓捻动着一串深褐色的伽南香木佛珠,珠粒圆润,油光内蕴,

每一颗都仿佛沉淀着岁月与佛性。“跪——”礼官肃然长喝,声音在空旷厅堂里回荡。

沈知微依言屈膝,深深伏拜下去。额头触及冰凉光滑的金砖地面,

冰冷的触感瞬间压下了心头的燥意。拜伏的瞬间,眼角的余光却如最精准的尺,

牢牢锁定了侧前方柳青青的身影。只见她正不着痕迹地、如同一条滑腻的水蛇般,

悄悄往永宁侯夫人下首的空位挪动。腰肢款摆,刻意模仿着弱柳扶风的姿态,

发髻上那支沉重的凤簪随着她的动作,晃荡出更加炫目迷离的光晕,如同一只招摇的蝴蝶。

果然,席间一道带着审视与兴味的灼热目光,立刻被这光芒牢牢黏住。

永宁侯世子赵珩斜倚在紫檀木圈椅中,一身绯色锦袍,衬得面如冠玉。

只是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此刻正毫不避讳地追随着柳青青摇曳的身姿。

他手中玉骨折扇“唰”地一声展开,半掩住薄唇,

却掩不住嘴角勾起的那一丝玩味的、带着**裸占有欲的笑意。

只见柳青青腕间那支成色尚可的翡翠镯子,竟“不慎”滑落,沿着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

“滴溜溜”地一路滚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停在赵珩那双云纹锦靴的脚尖前。

柳青青脸上飞起恰到好处的红晕,带着几分惊慌失措的羞赧,提着那身崭新的藕荷色裙裾,

小跑着奔了过去。莲步匆匆间,刻意放低了身子去拾捡。弯腰的刹那,

一段欺霜赛雪的细腻颈项,连同领口微敞处隐约可见的精致锁骨,

毫无保留地从赵珩低垂的视线下划过,形成一道勾魂摄魄的腻白弧线。“表**当心些。

”赵珩低笑一声,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他并未等柳青青完全蹲下,

便已抢先一步俯身,修长的手指拾起了那只翡翠镯。指尖递还时,

却暧昧至极地、带着明显挑逗意味,轻轻擦过柳青青摊开的掌心。

柳青青如同被火燎到一般猛地缩手,脸颊红晕更甚,几乎要滴出血来。她飞快地抬眼,

怯生生地瞥了赵珩一眼,那眼波流转间,却分明带着钩子般的媚意,欲拒还迎。第二日,

晨光熹微。沈知微踏着细碎的步子走进寿安堂正厅,空气里弥漫着安神香清冽的气息。

老夫人正倚在临窗的紫檀木雕花罗汉榻上,由着丫鬟轻轻捶腿。见孙女进来,

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眼中泛起慈爱。“祖母万安。”沈知微规规矩矩地行礼,

声音带着晨起的温软。“好孩子,快起来。”老夫人招招手,示意她坐到榻边的小杌子上,

“昨日累着了吧?及笄是大事,但也费神。”沈知微依言坐下,接过丫鬟递来的温茶,

捧在手心,指尖感受着瓷器的暖意。她垂眸片刻,再抬眼时,

眸中已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和迟疑。“祖母,”她声音放得更轻,

带着少女难以启齿的羞赧,“孙女…孙女昨日见着了侯府世子。

”老夫人捻动佛珠的手微微一顿,目光落在孙女脸上,带着探究:“哦?他怎么了?

”“世子爷…风采卓然。”沈知微斟酌着词句,脸上并无半分倾慕之色,

反而笼上一层淡淡的愁绪,“只是…只是孙女听闻,世子爷…性情风流,常流连于烟花之地,

京中多有议论。孙女…孙女心中惶恐。”她抬起眼,眼中是清澈见底的恳求,“祖母,

孙女只想寻一安稳知礼的人家,不求大富大贵,但求…清净安心。侯府门第虽高,

可…孙女实在不愿…不愿终日活在那些流言蜚语与争风吃醋之中。”她的话音落下,

室内一时安静,只有安神香在香炉中袅袅升腾的细微声响。老夫人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孙女。

这张脸清丽中带着一股子难得的沉静,不似寻常闺阁女子只知风花雪月。她方才那番话,

没有哭闹,没有抱怨,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和自己的心愿,却字字句句都敲在老夫人心上。

过了好一会儿,老夫人布满皱纹的脸上缓缓绽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和冷冽。她伸出手,枯瘦却有力的手掌握住了沈知微微凉的手。

“好孩子,你能想到这些,祖母…很是欣慰。”她的声音低沉而缓慢,

带着历经世事的沧桑和洞察,“看来,我们沈家的嫡女,不是那等只被浮华迷了眼的糊涂人。

”沈知微心头一跳,面上适时地流露出被祖母理解后的感激和一丝困惑。老夫人微微倾身,

压低了声音,那语调里透着一股只有身处权力漩涡中心才能感知的寒意:“你以为,

祖母和你父亲,是那等为了攀附权贵,就不顾女儿终身幸福的糊涂人吗?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永宁侯府…呵,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沈知微恰到好处地露出震惊之色:“祖母…您的意思是?”老夫人目光如炬,

扫了一眼侍立左右的丫鬟婆子。心腹嬷嬷立刻会意,无声地带着人退到了外间。见再无旁人,

老夫人才用只有祖孙二人能听清的声音,一字一句道:“圣上…对永宁侯府不满已久!

他们仗着祖上那点军功,嚣张跋扈,子弟横行不法,欺男霸女,在地方上更是强占田产,

鱼肉乡里!弹劾他们的折子,堆在御书房里都快成山了!”她顿了顿,

眼中寒光更盛:“你以为圣上为何迟迟不动?不过是念着开国勋贵的最后一点体面,

也在等一个…足以堵住悠悠众口、让天下人都拍手称快的‘时机’罢了。侯府不知收敛,

反而变本加厉,尤其是那个赵珩,行事愈发荒唐!这般自寻死路,谁也救不了他们!

抄家灭族…不过是迟早的事!”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子投入沈知微的心湖,

激起的却不是恐惧,而是近乎狂喜的冰冷战栗。她面上却是恰到好处的后怕和庆幸,

反手紧紧握住祖母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竟…竟是这样凶险!多谢祖母提点!

孙女…孙女差点误入歧途!那侯府,岂不是个天大的火坑?”“正是个烧死人不偿命的火坑!

”老夫人语气斩钉截铁,带着对孙女清醒的满意,“我沈家清清白白几代文臣,

岂能与这等自取灭亡的勋贵搅在一起?平白污了门楣!你且放心,你的婚事,

祖母和你父亲自有主张,定会为你寻一门清贵安稳、知根知底的好亲事。”晌午,

春桃毕恭毕敬地向沈知微回话:“姑娘,您叫奴婢派人盯着表**,奴婢已经安排好了。

奴婢还找了个同乡安插到了表**的院子里。”沈知微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带着洞悉一切的冷意:“干得好。让下面的人都警醒些,柳青青院子里,

尤其她贴身丫鬟的动向,都要留意。柳青青的一举一动,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我都要知道。”“是,姑娘放心。”姑娘。”春桃脚步轻快地进来,

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压低了声音,“小翠方才偷偷递了话出来,

表**院子那边又有动静了。”沈知微笔下未停,一朵饱满的莲瓣在宣纸上徐徐绽开,

墨色均匀。她只淡淡“嗯”了一声。春桃凑得更近些,

声音细若蚊呐:“说是表**今早收到了一封信笺,看那信封的样式和熏香,

多半还是侯府世子那边递进来的。表**看完信,脸上就带了笑,立刻吩咐丫鬟去备车了。

”“这次又是去哪?”沈知微终于搁下笔,拿起一旁的湿帕子,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沾染的墨迹。“说是…要去城外的慈恩寺祈福,

为老夫人和夫人求个平安符。”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如同冰面上骤然裂开的一道细纹,“这倒是个好由头。大热天的去城外寺庙,心诚得很啊。

”春桃双手接过沈知微手上的脏帕子:“姑娘,还继续盯着吗?”“盯着。有什么不妥,

立即派人回来传话。”沈知微抬眸,目光穿过洞开的窗棂,

望向庭院里被烈日炙烤得有些蔫头耷脑的花木。天边,

几朵厚重的、铅灰色的云团正悄无声息地积聚,缓慢地吞噬着原本湛蓝的天空,

带来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闷。“这天气,看着像是要变天了。”沈知微的语气平静无波,

仿佛在陈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不过半个时辰,

豆大的雨点狂暴地砸在屋檐、窗棂、青石板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瞬间织成一片白茫茫的、隔绝天地的雨幕。沈知微坐在窗边的绣墩上,手里拿着一卷书,

目光却并未落在字上,而是透过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一片的窗纸,投向慈恩寺的方向。“姑娘!

姑娘!”春桃的声音穿透雨声,带着急促的喘息从外间传来。

沈知微缓缓转过头:“什么事?”“表**,表**的马车刚出城不久,车轴就断了,

整个车轮陷在半山腰,动弹不了了。”春桃语速飞快地描述着。“断了?”沈知微诧异,

这是她完全没有料想到的,简直天助她也,“侯世子呢?”“侯府世子的车驾,

就那么‘恰好’从后面赶了上来!”春桃的声音带着一种戏剧性的夸张,

“世子爷亲自下车查看,一见是表**的车坏了,被困在暴雨里,那叫一个‘关切’!

立马就说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了,荒山野岭太危险,请表**务必移步到慈恩寺的禅院里避雨!

”“柳青青去了?”沈知微轻声问,语气带着一丝玩味的探究。“去了!去了!

”春桃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又解气的神情:“世子爷几乎是半扶半抱着,

把她塞进了自己的豪华马车里!那马车…那马车载着表**和世子爷,

直接冒雨往山顶慈恩寺去了!姑娘,这表**和世子爷,可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了!

在那佛门净地的禅院里…这要是传出去…”“呵,传出去?我还怕它传不出去!

”沈知微低语,“春桃,去找人给李家老夫人传个话……就说,就说相传有位心诚的夫人,

曾在慈恩寺后山禅院避雨时,无意间瞧见那禅院荷塘里的并蒂莲开得极好,宛如仙人点化。

她对着那莲花诚心祝祷,为她即将赴考的儿子求个前程。结果你猜怎么着?”她顿了顿,

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着春桃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她儿子来年春闱,竟真的一举夺魁,

高中了状元!”沈知微的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叹和笃信,“都说那是得了荷仙子的庇佑!

如今…这慈恩寺后山禅院的荷花,听闻今年开得比往年更盛,尤其是雨后,

那并蒂莲娇艳欲滴,灵气逼人…正是许愿最灵验的时候!”春桃听着,

脸上的坏笑再也抑制不住,几乎要咧到耳根:“姑娘!这招…这招实在是高啊!

李家老夫人最是信佛,又最疼她那个正悬梁刺股、准备明年春闱的小儿子!

得了这样的‘神仙指点’,她老人家必定坐不住!这么大的‘机缘’,

又是关乎她幺儿前程的,她岂能错过?定会巴巴地赶去慈恩寺‘沾沾仙气’,

说不定还会带上李举人一起去许愿!”沈知微重新举起手里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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