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姜知夏陆迟为主要讲述对象的言情小说《却和我定了亲》,是作者“汤阴的女神”正在全力创作的一篇高人气佳作,故事中主要情节为:为师感应到,就去凤都帮你把另一半魂魄带过来。」说完,她便如云雾般散去。我吓得猛地坐起,热汗浸湿了头发。窗外檐铃叮铃作响,……
却和我定了亲。他说:「当初,我以为你是月老庙的那个小女孩,才会向姜家提亲。」
我跟他说过很多次。当初那个病弱的小女孩就是我。可我的家人都在帮姐姐撒谎,
所以我成了不要脸的骗子。好在,师父找到了我。她说我前世是晋国国师。死时一分为二,
成了两家人的女儿。她说:「你要尽快选好做哪家人的女儿,否则两具身体都无法久活。」
1我犹豫了一下,问她:「那户人家,具体如何?」师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打量我片刻,
忽而问我:「这些年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我嘴里下意识否定:「没有,他们都挺好。」
也许,她真的是我师父。打心底疼惜我。所以没有追问,既然过得好,
为什么还要打听那户人家如何。她什么也没问,说那户人家父母安在,
我也有一个兄长和一个姐姐。她详细说了那户人家的状况,
最后看着我叹了口气:「他们好不好,还是要你自己体会。」她拿出一瓶药,放在桌上。
「这叫离魂散,含有安定成分,能让你的身体不那么痛苦,一旦吃了,一个月后魂魄离体,
等你死了,为师就会来接你。」「如果你没有服用离魂散,药瓶一天后便会自毁,
为师感应到,就去凤都帮你把另一半魂魄带过来。」说完,她便如云雾般散去。
我吓得猛地坐起,热汗浸湿了头发。窗外檐铃叮铃作响,初秋的晚风袭来。我打了个冷颤,
迎着窗风咳嗽不止。心下不禁自嘲,白日做梦也就算了,还梦见如此离奇的景象。然而,
一转头。梨花木的方桌上,赫然放着一个青瓷瓶,和梦里的位置一模一样,紧挨着茶壶。
正当此时,屋外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拉开房门看清来人,
我下意识提心防备:「你怎么过来了?」2陆迟神情微顿,直言道:「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婚期将近,我心有预感,但还是强颜欢笑:「什么事?」他垂眸道:「知夏病情反复无常,
我想完成她唯一的愿望,她与你样貌相似,我想让她代替你出嫁,之后再换回来。」
我怔住:「恩情就这么重要,值得你付出所有?」三年前他来姜家求亲。定下亲事后,
两家时常来往。他为人温和,待人接物无微不至。他知道我与家里不和,
理解我对姜知夏的愧疚,明白我在家里很是煎熬,许诺婚后带我去凤都,
长久下来我难免心动。本以为我与他是两情相悦,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我很快就能离家,
姜知夏再也不用担心我会抢走家人的关注。直到去岁年底,
我发现他和姜知夏居然私下有来往。他之所以与我定亲,是因为误把我当做他的救命恩人。
我一提及恩情,他便皱起眉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过来质问:「你又要说,
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吗?」不知何时,他看到我就皱眉。明明他只是站在门外,
与我却如隔天堑。也对,谁会对「骗子」和颜悦色?穿堂风掠过,
我掩嘴咳嗽:「既然你们已经商量好了,那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办。」
有些事被人否定的次数多了,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起自己。陆迟七岁那年,
差点被继母卖给人贩子,是我把他带回房间藏了一夜。那时候月老庙的庙祝擅长治女人病。
兄长带我去看病,在月老庙住了一年。可就是这么一件家里人都清楚的事实,
被我的双生姐姐姜知夏冒领了。眼前的人许久没有挪步,我抬眼便撞进他探寻的目光之中,
看来是不放心,担心我会在婚礼上闹出什么事。我弯起眉眼笑了笑:「放心,
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婚礼。」他抿唇不悦,强调:「那是我们的婚礼,你不要置气,
既然定了你,那便一直都会是你……」我学着他的语气责问:「你又要对着我说教了吗?」
此话一出,他瞬间失去了言语。3我装作没看到他失神的模样:「如果没什么事,
我要休息了。」陆迟压住我要关上的房门:「岁岁,你还没用晚膳,先去吃一些,再去休息。
」又是这般体贴的关怀。我不受控制地感到疲惫:「你不必感到愧疚,
也不用装模作样地关心我。」显然,他有些生气,语气不自觉加重:「我没有装!
我只是在关心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眼眶发烫,
强压着心底蔓延的酸楚:「可你要是关心我,为何在明知道我没用膳的情况下,
说些让人食不下咽的话呢?」「还是说……你根本没想起来我没用膳。」陆迟哑口无言,
试图向我解释,可最终张了张嘴,只说了一句:「你总是想太多了。」「你今天会在姜家,
是因为你们晚间在商量,怎么帮姜知夏顶替我的身份嫁给你吧?」具体如何,
根本没有追究的意义,归根结底就是不在意。我越想越是伤心:「甚至,
你没让父母兄长过来说这件事,也没让姜知夏过来说这件事,而是你自己过来了,
你对他们还真是思虑周全,唯独对我格外残忍。」强压的眼泪终是控制不住地落下来。
眼前一再模糊,我颓然地松开门扇,屈膝跪在他的面前。陆迟僵住,
难以置信地想要伸手扶我。「姜岁,你在做什么!」兄长江源的声音突然在院里响起。
我没有回应,只是一味地祈求:「陆迟,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思地给我难堪?」我的胳膊被一把扯住拎起来,
眼泪落下面对着兄长的黑脸。「兄长,我不嫁了,这定亲信物也给知夏,爹娘是她的,
你们都是她的,我都不要了好不好。」江源无奈又生气:「姜岁,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知夏只是想完成一个念想,你不愿意就说不愿意,何必这么绕着弯闹腾,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我怔住:「我不懂事吗?」大概是这里闹的动静太大,爹娘来了,姜知夏也来了。
我看着他们,泪意汹涌:「可我一直很疼,娘知道了会伤心,所以我就一直忍着。」
「我的胳膊疼,心口也疼,浑身上下到处都很疼。」可是任由我哭,任由我喊。
娘亲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过来抱抱我。父亲忍无可忍:「大夫给你查看过许多次,
你浑身上下好好的,你真是撒谎成性!以往我等为你的叫疼伤怀,你就不觉得愧疚吗?
那时候念及你年幼不曾怪罪,长大了还如此不懂事!」撕裂般的疼痛,终于攀至脑袋。
我捂着头,蹲了下来。他们明明就在那里,明明眼里有担忧,可他们终究没有往前一步。
最后,还是姜知夏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步。可陆迟先一步来到我身边,
他眼里的惊慌不像是在装。「岁岁,你别伤害自己!」原来我不自觉地敲打脑袋。我想解释,
却耐不住晕了过去。4醒来时,我感觉身边有人。娘小心翼翼地问道:「知夏,
**妹受到冷落也快九年了,最后一个月,要不就算了吧?」屋内有一瞬的寂静。
姜知夏沙哑地问:「那以后呢?爹娘又要只关心妹妹了吗?明明答应我九年不要理她的,
为什么只剩一个月都坚持不了?」爹连忙道:「坚持,一定坚持。」
他迟疑一瞬:「可当初你们被拐走一事,是我们做大人的疏忽,**妹当时昏迷不醒,
我们两人都只顾着她,也是我们做爹娘的不妥,**妹她……」
姜知夏冷声道:「我和她一样大,只因为我早出来少许,便成为要照顾妹妹的姐姐。
当初拐子嫌她是个病秧子,把她丢在路边,是我费尽心思跑出来,要不是我护着她,
她早就被山里的野兽吃了!」她怨愤道:「我为了挣脱绳索断了手骨,
你们眼里却只有发烧的她,全然不顾我!明明都是同一家人的女儿,
凭什么要让我一个人吃苦?」原来是因为这个。外人眼里。姜知夏瘦弱苍白。
看起来没有几年好活。而我气色红润,能跑会跳。谁能想得到。
小时候我才是病殃殃的那一个。那时,姜知夏性格活泼。和我是双生女,却比我高半个头。
皮猴一样的小女孩,在我面前总能担起姐姐的责任,照顾我,呵护我。后来,
我和她一起被拐子拐走。拐子嫌弃我身体不好,半路把我扔下。
她害怕我一个人落入山林会活不下去,想尽办法跑了出来。绳索绑得很紧,她挣脱得太着急,
手腕骨都断了也一声不吭,还担心我会害怕,给我摘果子充饥。她把手藏在袖中,
满脸都是汗。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她却说:「山路陌生,一路过来怕找不到你,
急得满头大汗。」我很少动弹,当时惊恐加疾走,亦是浑身虚汗,
所以没看出她在强颜欢笑地安慰我。后来,冷风一吹,我因身弱感染了风寒。爹娘找过来,
下意识如往常那样,优先照顾体弱的我。他们知道我的寿数有限,所以给予了多一份的关爱。
然而,作为姐姐的姜知夏和我一样,也才九岁。她当时也很害怕,
更别提她为了保护我牺牲良多,遭受家人的忽略,委屈得放声大哭,乃至哭晕了过去。
在养病期间,她得到了家人的关爱,自此恋上体弱能带来的优待,她有意识地少吃,
偶尔还会用冷水淋湿自己。我和她一样,也有了变化。我学会忍痛,不再畏惧吃药,
想办法让自己身体变好,不想再成为她的拖累,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守护她。随着年纪长大。
我变得更像过去的她。而她也成为了想要成为的我。5「可是,我从来没有和你抢东西。」
我想知道为什么,是什么让她丝毫亲情也不顾,非要抢走陆迟。即便她骗一骗我也好,
说陆迟不是好人。姜知夏扭头看向我,眼底通红地说:「你撒谎,
你小时候经常用身体很痛让爹娘为你忧心,可你撒谎的次数太多了,兄长都不喜欢你这性子!
」我哭了出来,像儿时那样勾住她的尾指,想要证明:「别人都说我是骗子,
可你我是双生子,你说过你能感觉到我很难受,今年很痛很痛,我已经许久没睡好,
姐姐就一点也没有察觉吗?」她一把甩开我,泪流满面:「如果可以,谁要做你姐姐?
你就是个骗子,凭什么你能骗人,我却不能?」她满眼厌烦地说完,便起身离去。
爹娘连忙追了出去。唯独一言不发的江源没走。「知夏前些年心里一直不太好受,
尤其是你身体越来越好,她觉得你骗了她。」他尽量心平气和,却掩饰不住对姜知夏的心疼,
以至于冲我说话的语气尽是失望。「伺候夏夏的朱红当时告诉爹娘,说夏夏用冷水淋自己,
其实她还曾拿刀自残过,胳膊上还留有旧伤。」「我们都在极力守护她不要再受伤,
就当阿兄求你,别再闹事了。她不过是缺失过多,心里头失了平衡,需要一些事来换取慰藉。
九年之期就快到了,她不会再继续针对你。」他虽然什么也没提。但他也在认定,
我以往都在撒谎。兄长如姜知夏说的那般。果真很讨厌我。难怪我给他送去的东西。
从来也没见他用过一次。我狼狈地用胳膊挡住双眼,深吸口气:「兄长放心,我一定安分,
不会再说这种话了。」无人相信的话,说了也是无病**。随着他的脚步声远去。
屋内很快陷入熟悉的安静。我疼得有点喘不过气,起身想去开窗,目光掠过桌上的青瓷瓶。
不自觉便伸了手。拔下瓶塞的瞬间,我失控大哭。强烈的不舍,难以支撑的疲惫。
剧烈的情绪,像是垂死挣扎的鱼。「骗子」这两个字,回荡在脑海里,不断冲击着我的心防。
即便九年之期到了,姜知夏不再为难我。即便我身体好了,不会再痛。可在所有人眼里,
我仍旧是个骗子。家里,好像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的存在,像是丢不掉的包袱,
梗在他们的心里,让他们心生厌烦。最终,我握紧瓷瓶,颤抖着一饮而尽。
喃喃道:「我没有骗人。」6不消片刻,昏沉沉的睡意袭来。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我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沉过,身体里的疼痛也消失了,浑身上下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屋内的摆设好像都变得更加清晰了。我在房间里走了几步,以往沉重的步伐都变得轻飘飘的。
明明昨天还很难过。今天的变化却让我心情变得很好。芝红端来的面我不仅吃完了,
还觉得不太够。我连声催促:「多来点,今天实在饿。」芝红开心之余又有点担忧。
但见我没有任何不舒坦,也就放心下来。下午母亲派人来寻我过去说话。言谈间,
她颇为小心,生怕**到我。其实她这样我更不自在。我难得身心舒畅,
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坐立难安:「母亲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她为难地开口:「替嫁一事,
不好让府上其余下人知晓,不知你可愿换个院子。」我与其对视,有心想问一问。
她是否知道姜知夏打心底也喜欢陆迟,是否知晓,他们两情相悦?话到嘴边,
又觉得问出一个答案也没什么用处。她帮姜知夏促成替嫁一事。与姜知夏约定九年不关心我。
这种行为本就是对姜知夏的纵容。或许,对于我这个累赘,母亲也是疲于应付,
否则作为一个应该明事理的长辈,我想不明白她为何会答应这个不合理的要求。况且,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他们打心底……厌恶我。而我,也已经做了选择。
不如成全他们。我点头:「什么时候换?」许是我答应的太快,她没能及时反应,
极力劝我:「知夏有心结,为娘用了许多法子都没办法开解她,
无奈之下才让你这些年受了许多委屈,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她若是继续胡闹……」
我方才的那句话,似乎刚传入她的耳中,她怔怔地问我:「你愿意?」「嗯。」
我轻声应答:「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们都能解脱了。7她注意到我情绪不对,
眸中带着欲言又止的情绪,话到嘴边又变成:「岁岁,别恨你姐姐,要恨就恨为娘吧!」
又是一番让人无力应对的话。我心口微堵:「母亲是觉得我不会怨恨,所以才这么说的吗?
还是说我不怨恨,反而让你们心里不安生?」她愧疚,所以想要弥补。希望能承受我的怨恨,
以此来平复心里的不安。我嗓音干涩:「可是,娘以前对我太好了,这让我怎么怨恨?」
那些好,像是诅咒,困住了我。每次受到委屈,转瞬想起他们以前对我的呵护,
怨恨的念头就会因此而消停,徒留空落落的心酸。母亲的眼泪落得又凶又急:「不是这样的,
岁岁,我只是没办法!」看到她落泪,我的呼吸就像是被束缚了一样,喘不过气来。
一阵暖流先一步淌过我的心间,抚平了紧绷的心绪。我恍惚地看着她的眼泪,
无奈地喃喃道:「阿娘要我换住处,我换就是了,怎么还哭了?」匆匆起身,我屈膝要告辞。
母亲却像是被吓到了。我刚要转身就被抓住了手腕。她神情惊惶:「岁岁,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感觉到哪里不对,可眼角先一步弯起,露出一抹笑来:「没有,
阿娘,我哪哪都好。」「可是,你已经许久不曾唤我阿娘了!」大概是做母亲的敏锐。
她察觉我突然间的变化。我对此充耳不闻,自顾自轻抚胸口,又撩起袖子看了眼。
「我真的没事,昨天我睡得可沉了,一次都没醒来过,身体也不痛了。」「阿娘你看,
我以前就算是喝了药睡过去,还是会无意识地抓伤自己,可昨天没有新增的疤痕,
看来是真的没事了!」迎着我雀跃的笑脸。她愣住了,扯开我的袖子往上掀起。
一道道指甲抓过的痕迹,纵横交错。旧的疤痕已经泛白。一些明显较新的伤势已经结痂。
她喃喃问道:「怎么会这样?」似是不肯相信,她抓住我的指甲检查。葱白的手,
指甲修剪得格外干净。甚至有点修剪过头。那该是多痛,
才能用修剪过度的指甲抓出一道道的痕迹?她终于绷不住,痛心不已地「啊」了一声,
嚎啕大哭:「岁岁,是娘不对,是娘错了。」一时间兵荒马乱。她就这么哭晕了过去。
8姜知夏冲进来时。我正在照顾哭晕过去的母亲。以至于没能及时反应。被她一把推开,
脑袋磕在桌脚。姜知夏反被吓了一跳,习惯性来到我身边,捧起我的脑袋查看:「摔哪了?
疼不疼?」焦急的语气,担忧的目光。我心口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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