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弃妃?本宫怀了暴君的死穴》此书作为悲催小牛马的一本言情小说,情节曲折且丰富,题材相对新颖,跌宕起伏值得一看。主要讲的是: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在这深宫,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跪一跪,念几句经,算得了什么?只要这张脸还有用,栖霞……
腊月里的风,像淬了冰渣的鞭子,抽在脸上生疼。从栖霞宫到昭阳殿那长长的宫道,
青石板冻得硬邦邦,寒气顺着膝盖骨缝一个劲儿地往里钻,直钻到心窝子里去。我垂着眼,
盯着自己冻得通红、微微颤抖的指尖,一步一步,挪得艰难。身后跟着的小宫女春桃,
更是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跪着!为昭阳殿那位祈福!没朕的旨意,不许起!
”沈晏清那淬了冰渣子似的声音,犹在耳边回荡,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昭阳殿,
住着他心尖尖上的白月光,林晚意。而我,林朝露,不过是仗着一张与她有六七分相似的脸,
才在这吃人的深宫里,苟延残喘的一条可怜虫。殿内暖炉烧得正旺,炭火噼啪作响,
熏香浓郁得几乎凝滞。林晚意裹着雪白的狐裘,歪在铺了厚厚锦垫的贵妃榻上,
一张小脸苍白羸弱,眼睫低垂,柔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了。沈晏清就坐在她榻边,
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能滴出水来,
与方才在金銮殿上那个动辄杖毙宫人的暴君判若两人。我跪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上,垂着头,
双手合十,嘴唇无声地翕动,做出虔诚祈祷的模样。膝盖早已麻木,
寒气从地面丝丝缕缕地爬上来,侵入四肢百骸。殿内暖如春,于我却是酷寒地狱。
“陛下……”林晚意娇弱地咳了两声,声音细若蚊蚋,
“朝露妹妹跪了许久……地上凉……”沈晏清的目光这才吝啬地扫了过来,落在我身上,
瞬间便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那眼神,像在看一件碍眼的垃圾。“凉?”他嗤笑一声,
带着刻骨的凉薄,“她这条贱命,本就是沾了你的光才捡回来的。跪一跪,死不了人。
为你祈福,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他捏着林晚意的手紧了紧,语气又柔了下来,
“晚晚,你就是太心善。管她作甚?仔细累着自己。”林晚意虚弱地笑了笑,眼波流转间,
极快地掠过我跪伏的身影,一丝几不可察的得意与轻蔑,如同水底的暗流,稍纵即逝。
她不再说话,只将头轻轻靠在沈晏清肩上,享受着帝王独一无二的怜惜。我依旧垂着头,
合十的指尖却微微蜷缩了一下。心善?呵。祈福的时辰漫长如凌迟。
殿内暖香熏得人昏昏沉沉,膝盖下的冰冷又刺骨锥心。沈晏清偶尔低语几句,
哄着林晚意喝药,声音是我不曾听过的缱绻温柔。那些话,每一个字都像细小的针,
密密麻麻扎在早已麻木的心上。终于,殿外传来更鼓声。一个时辰到了。“滚吧。
”沈晏清头也没抬,冰冷地吐出两个字,像在驱赶一只苍蝇。我默默地,
用冻得僵硬的手撑着地面,一点一点地,极其缓慢地站起身。膝盖针扎似的疼,
双腿麻木得不听使唤,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春桃赶紧上前一步想搀扶,
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不能示弱,尤其是在这里。我低着头,拖着几乎失去知觉的双腿,
一步一步,挪出这温暖如春却令人窒息的地狱。身后,是林晚意压抑不住的、低低的咳嗽声,
和沈晏清那瞬间又紧张焦灼起来的、连声的询问和安抚。踏出昭阳殿高高的门槛,
扑面而来的凛冽寒风让我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却也带来一丝病态的清醒。春桃终于忍不住,
带着哭腔小声问:“娘娘……您的手……”我这才低头看去。合十祈祷时,
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几处破了皮,渗出的血珠早已凝固,
在冻得发青的手掌上留下暗红的痕迹。方才竟丝毫未觉。“无妨。”我扯了扯嘴角,
声音嘶哑,眼神却是一片沉寂的死水,映着这深宫灰蒙蒙的天空。这点痛,
比起心口那早已溃烂流脓的伤,又算得了什么?回到栖霞宫,
这偌大的宫殿空旷冷寂得如同冰窖。窗户纸破了几处,寒风肆无忌惮地灌进来,
吹得角落里挂着的破旧帐幔猎猎作响。唯一的炭盆里,只有几块半死不活的劣质炭,
散发着呛人的烟味和微乎其微的热气。桌上摆着的晚膳早已冷透,清汤寡水,不见半点油腥,
散发着一股馊味。“娘娘,奴婢再去御膳房看看……兴许……”春桃看着那冷饭冷菜,
眼圈又红了。“不必了。”我打断她,声音疲惫,“热了也是难以下咽。撤了吧。
”我走到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木床边坐下,寒意立刻透过薄薄的被褥侵袭上来。
目光落在床头小几上供着的一尊小小佛像上,佛像低眉垂目,神情悲悯。
春桃默默收拾了冷饭,又去角落拨弄那奄奄一息的炭盆,试图让它烧旺些。灰烬腾起,
呛得她直咳嗽。“娘娘,”她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声音带着哽咽和不解,
“您……您为何还要日日去昭阳殿?陛下他……他那样对您!您还……”我缓缓抬起眼,
看向那尊佛像。烛光在它慈悲的脸上跳跃,却照不进我眼底的深渊。“不去?”我轻轻开口,
声音飘忽得像一缕烟,“不去,等着他寻个由头,把我丢进冷宫,或者……直接喂了野狗么?
”沈晏清的暴戾,这宫里无人不知。上一个惹恼了林晚意的嫔妃,
如今坟头的草怕是都三尺高了。“可是……”春桃还想说什么。“没有可是。”我收回目光,
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在这深宫,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跪一跪,
念几句经,算得了什么?只要这张脸还有用,栖霞宫就塌不了。”我抬手,
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指尖冰凉。这张脸,是原罪,是枷锁,也是我目前唯一的护身符。
它像林晚意,却又带着一种林晚意没有的、近乎锋利的明艳,那是属于林朝露的底色,
被强行压抑着。春桃看着我平静得可怕的脸,听着那毫无波澜的话,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上来,比这破殿里的冷风更刺骨。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默默地蹲下身,更用力地去拨弄那盆死气沉沉的炭火。
殿内只剩下炭块偶尔爆裂的噼啪声,和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
日子就在这日复一日的煎熬中滑过,像钝刀子割肉。我依旧是昭阳殿最虔诚的“祈福工具”,
跪在冰冷的地上,看着沈晏清如何将林晚意捧在手心,如何因她一个蹙眉而雷霆震怒,
又如何因她一个浅笑而冰雪消融。我的存在,卑微如尘,只为了映衬林晚意的高贵与受宠。
直到那天。那日风雪极大,鹅毛般的雪片密密匝匝地砸下来,天地间一片混沌。
我刚从昭阳殿回来,带着一身刺骨的寒气,冻得几乎失去知觉。
春桃手忙脚乱地帮我拍打着斗篷上的雪,又端来一杯勉强算是温热的姜汤。“娘娘,
快暖暖手,这鬼天气……”她的话音未落,殿门被人猛地从外面踹开!“哐当——!
”沉重的木门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巨响,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凛冽的风雪裹挟着一道玄色的身影,裹挟着浓重的、令人窒息的血腥戾气,
瞬间灌满了整个栖霞宫!沈晏清!他大步踏进来,玄色的大氅上落满了雪,墨发微乱,
几缕垂在额前,更衬得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如同冰雕,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阴鸷和暴怒。
他身后跟着的太监总管李德全,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青玉小碗,
碗里盛着黑漆漆的药汁,散发着浓重苦涩的气味。殿内本就稀薄的暖意瞬间被驱散殆尽,
只剩下刺骨的冰寒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春桃吓得尖叫一声,手里的姜汤“啪”地摔在地上,
瓷片碎裂,滚烫的汤汁四溅。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陛……陛下……”沈晏清看都没看她一眼,那双淬了寒冰的眸子,
死死地锁在我身上。他几步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浓重的龙涎香混合着风雪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死亡般的压迫感。“林朝露。”他开口,
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石摩擦,每一个字都裹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朕今日,很不高兴。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我。我强迫自己抬起头,
迎上他那双仿佛要吃人的眼睛,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不知……臣妾何处惹恼了陛下?
”“何处?”沈晏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俯下身,
一只带着薄茧、冰冷刺骨的大手狠狠攫住了我的下巴!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剧痛袭来,我被迫仰起头,对上他那双近在咫尺的、燃烧着怒焰和厌弃的眼眸。
“就凭你这张脸!就凭你这低贱的出身!就凭你顶着这张脸,
却永远学不会晚晚的半分温婉善良!”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
却只让我感到刺骨的寒冷,“朕每每看到你这张脸,就觉得恶心!觉得是对晚晚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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