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重生洗白》为作者逆玄变所创作,小说的每一章都很有意思,充满看点,尤其是读过姜煜刘长风曹明的故事之后,都会被他们的经历所感动,下面是《恶毒女配,重生洗白》内容:这个男人不属于我,也不会属于我。僵持了几秒,他转过身,对身后的随从说:“时辰不早了,我该告辞了。”随后他又转过身,对我说……
1重生之痛耳边先是刺骨的凉意,然后是那种钝刀割肉般的痛楚,疼得我蜷缩成一团,
意识却异常清醒。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的药草味,夹杂着一股霉味,我知道这是我过去几年,
不,是上辈子死前住的冷院里特有的味道。身子轻飘飘的,感觉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不对啊,
我已经死了。那些日子,我高傲的嫡女曹景,被剥夺了身份,被逐出侯府,
最后病死在这片角落里,连口热汤都没有。那张清冷的脸,即便到了生命尽头,
想到的还是他,和那个我恨之入骨,却又不得不承认她温良的庶妹。我怎么又活了?
猛地睁开眼,视线在模糊了一瞬后,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描金雕花拔步床,
上面挂着上好的杭绸帐子,帐顶悬着一对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屋里檀香袅袅,
花瓶里插着刚剪下来的雨后含苞的丁香。这……这分明是我十五岁生辰前,
母亲为我精心布置的闺房啊!我挣扎着想坐起身,可身上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只有额头火烧火燎的疼。我摸了摸,似乎还敷着凉帕子。“**醒了?!
”耳畔传来喜雀惊呼的声音,语气里的欢喜与紧张,让我几乎落下泪来。喜雀,
我前世最忠心的婢女,却被我连累,最终也落了个不好的下场。她的声音这么年轻,
这么清脆,像初春的莺啼。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光滑、细腻,
指甲上还没沾染上那些肮脏的血迹和怨恨。这哪是我临死前那双骨节粗大,满是伤痕的枯手?
我猛地爬到铜镜前,那个映照出来的女子,柳眉杏眼,唇不点而朱,正是韶华年纪,
脸上还带着些许未褪的婴儿肥,骄傲而恣意,不是我还是谁?!
镜中的人儿与我记忆中饱经风霜的苍老模样判若两人。我摸了摸脸颊,皮肤温润光滑,
带着年轻人的饱满。是真的,我真的回来了。我颤抖着掀开凉帕子,
只听喜雀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昨儿夜里高热,奴婢一直守着,今晨才勉强退了些。
大夫说您是心气郁结,还受了风寒,多睡会儿就好了。”心气郁结?是的,那夜我气得吐血,
因为我发现了他眼中对曹明隐忍的柔情。我记得,就是昨天,
镇国公世子刘长风第一次对我露出那样冷冽,充满失望和厌恶的眼神。
他对着我吼道:“曹景!你怎么敢!你这个毒妇!”我怔怔地放下凉帕,眼前突然一阵眩晕,
伴随着一阵剧痛,仿佛整个头都要裂开一般。
脑海中瞬间涌入无数零碎的画面:我拿着簪子指向曹明,辱骂她是狐媚子;我嫉妒她,
当众羞辱她;我甚至不惜嫁给他,只为压她一头,
成为人人都艳羡的镇国公世子妃;后来我变得越来越疯魔,
他眼里从厌恶到仇恨;最后我失去了一切,所有人都背弃我,
直到我孤独惨死……我扶着梳妆台的边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是幻觉,
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现在我重回了十六岁生辰前,嫁给他之前,正是他第一次上门,
与我订下婚约的前一天!上辈子,我就是在这之前,嫉妒得发疯,所以做了无数的蠢事。
那次见面,我就不该刁难她,更不该去缠着他,说什么为了两家联姻,必须是我嫁过去!不,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什么镇国公世子妃,什么母仪天下,这些虚妄的名头,
于我不过是步步深渊的诱饵。我曹景,活过来,不是为了再去做他眼中那个愚蠢狠毒的疯妇,
更不是为了再把自己搞得众叛亲离,孤独终老!我绝不嫁他!我还有时间改变,
一切都还来得及!我缓缓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那双曾经被恨意填满的眼睛,
此刻满是震惊和一丝丝难以察觉的坚定。我,回来了!“**,您……您怎么了?
脸色这般白!”喜雀的声音又急又怕。我摆摆手,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无事,
只是梦魇一场,睡得久了,有些乏。”我看着她那张满是关切的脸,突然涌起一股冲动,
想紧紧抱住她。这辈子,我一定要护住她,也要护住我的家族,不要再让它们因为我而衰败。
屋外隐约传来嘈杂的人声,是父亲带着一众宾客从前厅出来了。
今天可是父亲曹延清四十整寿,侯府内外喜气洋洋。而这所有的喜庆,
都因为刘长风的到来达到了顶峰。上一世,我是知道的,刘长风来了,
只因为他是镇国公世子,来给我父亲祝寿,顺便探望一下曹明。对,就是来看曹明的!
我猛地跳下床,急声问道:“喜雀,世子来了吗?”喜雀忙道:“回**,世子辰时就到了,
和老爷在前厅陪客呢。”她小心翼翼地瞥了我一眼,“世子临走前,曾特意向老爷夫人提及,
想见见两位**。不过老爷说,您染了风寒,要静养。”见见两位**!原来早就有苗头了!
上辈子我高热初愈,非要拖着病体去见他,就为了看一眼,
也为了让别人看到我与世子的亲近。可最终看到的却是他眼底对我难以言喻的失望。
彼时我以为那是他担忧我的身体,如今看来,
只怕是嫌弃我这病弱的嫡妻扰了他与真爱的时光。我心如擂鼓,幸好这回被我父拦了下来。
“**可是要去见世子?”喜雀看我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期盼。在我重生的这刻,
我过去的行事作风想必还在,那个骄傲自负、对世子情根深种的侯府嫡女,
才是大家心中认定的模样。我咬了咬牙,上一世我因心急出头,反而闹得丑态百出,
给足了别人看热闹的借口。这一次,绝不会再是这样。我走到妆台前坐下,
看向铜镜里的自己,眼底是上一世刻骨铭心的憎恶,而今则混合了新的冷静。
“世子自然要见。”我冷静地说,声音透着一丝决绝,但绝不莽撞,“不过不是现在。
我今日身体不适,传出去失了礼数,反而不好。”我抬手扶了扶鬓角的发钗,眸光渐深,
轻声细语却不容置疑,“今日侯府是喜事,我不可去扰了雅兴。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然后,找一套颜色素淡的常服出来。莫要艳色,毕竟是在病中,也要得体些。
”喜雀虽然诧异于我的变化,却也赶紧应声去了。往常**是最爱鲜亮的颜色,
巴不得穿得花团锦簇惹人注目。我却知道,过于夺目的衣着,
在今日反而会显得像个跳梁小丑。2浴火重生我屏退了所有婢女,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
前世的恩怨情仇如同走马灯般在我脑海中闪现,让我几乎被这些画面窒息。
我的愚蠢、偏执、狂妄自大,让我一步步走上了绝路。我嫉妒曹明的美貌与善良,
我憎恨她总是能得到他人的垂怜。可她哪里错了?她不过是父亲宠爱的女儿,
长风心中温柔的明月罢了。是我,像个疯子,硬生生把所有人的路都堵死了,
也堵死了我自己。思绪回到眼前。刘长风。那张冷漠的脸,永远藏着对曹明深情的眼眸。
他并非善茬,手段凌厉。上一世,我为了他,不择手段,最后被他狠狠地撕碎。
我必须彻底摆脱他,越远越好。我甚至想,如果能不嫁入皇族,就找个普通人家安稳度日,
也比像前世那样好。我必须想出万全之策,才能让自己置身事外。这世子妃之位,
谁爱要谁拿去!泡完澡,换上一身鹅黄色暗纹襦裙,虽不显眼,却衬得人气色清雅,
果然如我所料。这身衣裳,配上我病弱的姿态,反而增添了一丝惹人怜爱的脆弱。
可这并非我要的目的,我只想在所有人面前,将自己刻画成一个温顺知礼的大家闺秀,
而不是一个嚣张跋扈、病态纠缠的曹家嫡女。用完清粥小菜,喜雀过来禀报:“**,
夫人那边派人来问,说世子快走了,夫人问您要不要出去送送?”我心中一凛。好啊,
正戏要开始了。送客是规矩,但对我来说,却是彻底翻盘的开始。我看向窗外,阳光正好,
却让我感受不到一丝暖意。我知道,今天的这一次“偶遇”,将决定我这一世的走向。
如果我还像上一世那样,不顾体面地冲出去,哪怕带着病体,也只为了得到他的垂怜,
那我就又一次踏入泥沼了。“罢了,”我轻叹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虚弱的无奈,
“既是病体,就不要强撑。派喜雀去与母亲说,就说女儿头仍是沉,恐惊了世子贵气,
就不去送了。待我痊愈,定亲自登门谢罪。”我这是给自己留退路,
也是给他制造“距离感”。以往我就是表现得太在乎,才显得卑贱。这一次,
我要做那个无足轻重,又偶尔神秘的角色。喜雀犹豫了一下,大概觉得我不按常理出牌,
但还是领命而去。我在屋内枯坐了一会儿,心中思绪万千。拒绝了“送世子”这个机会,
就意味着主动放弃了今天所有与刘长风“亲密”接触的可能。他可能就此不再看我一眼,
觉得我小家子气,甚至瞧不起我。可这正是我想要的。他眼里最好没有我!就在这时,
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然后是喜雀惊慌失措的声音:“世子爷……您怎么……”我心里一跳。不好!
他竟然自己来了!他从来不会!上一世,他是被我“求”过来的,我托父亲百般游说,
他才肯在我嫁给他之后见我一面。今日怎么会……他会来看我,莫非是为了……曹明?
我迅速敛了心神,强自镇定下来。抬眼一看,房门已被人推开。逆光而立的,
正是那道熟悉又令我憎恨的身影——刘长风。他一身玄色暗纹直裰,衬得身形更加挺拔。
脸上表情冷淡,如冰山般不带一丝温度。他看到我时,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诧异,
也许是意外我竟然在房中。我迅速低下头,摆出一副受惊的柔弱姿态,
与上一世面对他时的欣喜若狂判若两人。他薄唇微启,
声音清冷得像是碎冰落玉:“听说曹**抱恙,特来探望。不料唐突了。”语气虽然客气,
眼神却在不经意间瞟向了桌上,那里摆着我下午喝的那碗药。我的心提了起来。
上一世他见我高烧不退,会蹙眉表示担忧。但今天他看我的眼神中,
更多的却是公式化的礼节和探究。“世子说哪里话。”我强压住心中翻涌的复杂情绪,
颤声应答,做出一副虚弱又有些害羞的模样,“是小女身体不适,未能亲迎世子,
反让世子挂心,实属小女失职。”我咬重了“小女”二字,试图表现出疏离与克制。
刘长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他长得极好,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即便是那样的淡漠,也引人神往。但我不会再被他迷惑。上一世的苦楚让我清楚地知道,
这个男人不属于我,也不会属于我。僵持了几秒,他转过身,
对身后的随从说:“时辰不早了,我该告辞了。”随后他又转过身,对我说,
“曹**多保重。”语气没有任何温度。我就这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口突然闷得发慌。
他真的走了!和上辈子截然不同!我的拒绝奏效了!我的心中一半是狂喜,
一半却又是莫名的失落。哪怕我恨他,恨得蚀骨,他还是曾是我梦寐以求的执念啊。
这种失落感,是对我上辈子的执念和疯狂的最后告别吗?我不知道。但至少,我做出了改变。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暖意。未来是什么样子?我不敢想象。
但只要能摆脱上一世的结局,什么代价我都可以付。我不再奢求什么世子妃,什么母仪天下,
甚至不再奢求什么完美的爱情。我只想活着,堂堂正正的活着,守护好我所爱之人,
远离那片带给我无尽痛苦的深渊。晚上父亲寿宴过后,母亲来我房里,脸色有些沉。“景儿,
”母亲叹了口气,在她那保养极好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愁绪,
“今日你世子舅舅家的表哥来了,言谈之间对我颇有赞誉。他这次来京,是为了来年的科举。
世子啊,长相出众,才华横溢,人品更是挑不出错处。”我一听,心中咯噔一下。来了,
相看。这绝对是父母想撮合的!上一世我仗着嫡女身份和对世子的迷恋,强行插足,
打乱了母亲所有的打算。我这娘亲,当年费尽心思为我张罗,一心想把我送进皇家,
我却生生把她拖进泥潭。“女儿知道了,”我垂眸,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但话里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抗拒,“母亲为女儿着想,女儿都明白。
只是女儿觉得……”我迟疑了一下,努力找出一个合适的措辞,既能拒绝又不失分寸,
“只是女儿尚且年幼,觉得姻缘之事,自有天定。母亲莫要忧心。何况,今日那世子似乎,
对我有所不满。”我此言一出,母亲的脸色瞬间变了。“胡说八道!你今日称病避客,
哪来得及看世子一眼?”我低声回道:“虽未亲见,但女儿这几日卧床休养,思量颇多。
总觉得若嫁与世子,高门大户,条规森严,以我这心性,怕是难以适应。
倒不如嫁个寻常人家,求得安稳。且,且听喜雀说,世子此番登门,
倒是对……对明妹妹颇为关照……”我小心翼翼地把曹明推了出来,这话似是无意,
却带着挑拨的意味。上一世我就是这么做的,不过那回,我是带着恶意。这回,
我是为了避祸。母亲脸色更难看了。她是嫡母,对我这庶女是心存芥蒂的,
但为了面子和府邸的和谐,她对曹明还算得过且过。听我提到刘长风与曹明,
她明显是生气了。“你说的什么胡话!”她厉声喝道,显然是将我的话当作了无端猜测。
“世子怎会对她青睐有加!莫非是下人乱嚼舌根?改日我就去把喜雀罚一顿!
”我急忙道:“母亲息怒!不是喜雀嚼舌根,是女儿自己想多……毕竟,
父亲也是说了要世子见见两位**的……这门亲事,父亲向来做主,女儿也只有听从的份。
只是一想到高门规矩,女儿心里就害怕,总觉不如与母亲说清……”我赶紧转为卖可怜攻势,
将锅甩给了父亲。我知道母亲不敢在婚事上完全忤逆父亲。母亲叹了口气,
大概是觉得我生病多思,性情脆弱。“罢了罢了,姻缘之事确实不是强求得来的。
可这亲事你爹爹一心一意促成,若你想反悔,那可是要了你爹爹半条命。等他明日再提这事,
你就当是顺从,莫要再推诿。至于刘世子和曹明,这绝无可能!她不过是个庶女,
配不上那等身份!你切莫胡思乱想,叫外人听了笑话!”母亲言语中的坚决和维护,
倒是让我心中有些复杂。这辈子,如果我没有走火入魔,或许母亲与我的关系不会破裂。
“是,母亲。女儿都听您的。”我顺从地点点头,但心里却做着和她截然相反的打算。
今日我只算是在母亲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如果我自己退缩不了,
那就要让外界的力量来助我了。第二日一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喜雀推醒。
她眉飞色舞地对我道:“**!**!大喜事啊!
”3命运之轮我睡意朦胧地撑起身:“什么喜事,大清早的吵什么。”“世子昨日走后,
今日一大早就送了丰厚的礼品来侯府!”喜雀一脸兴奋地告诉我,“还,
还在里头指名道姓要送与您补身子的补品,那西洋的燕窝,顶好的血人参!
”我的心却瞬间沉了下去。该来的,还是来了。礼品?指名道姓?这分明是向全京城宣告,
他们刘家,要定下曹景了!我的头隐隐作痛。这算是我的第一个危机。如果收了这礼物,
便是默认了这门婚事,再想退,可就难了。“送了,那就送到库房去。燕窝血人参,
一应查收,记在我的账上便是。”我平静地说,尽量不露声色。喜雀欢天喜地地应了。
她哪里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喜事。我披上衣服起身,心底焦躁难安。
看来“按兵不动”对我而言根本不是好选择,刘家主动示好,堵死了我的退路。
我必须主动出击,找一条破局之路。我沉思着。按照前世的记忆,我的麻烦远远不止这些。
父亲这辈子大概率还会站队到三皇子那边,而刘长风则是未来**羽。两家联姻,
是为了共同的政治抱负。但未来局势多变,三皇子失势后,我们侯府也受到牵连。
刘家非但没有援手,反倒踩了一脚,加速了我的家族的没落。所以,我更不能嫁过去。
不仅不能嫁给他,我还得想办法避开这趟浑水。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彻底厌恶我,
恨不得与我划清界限。可上辈子我都做到那个地步了,他依旧娶了我,
直到后面才露出真面目。因为那时我代表的是侯府嫡女,侯府势力,
他的选择是被家族利益捆绑的。我要怎么才能跳出这个怪圈呢?我想起了那个人。姜煜。
上一世,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好像是个不起眼的小官员,祖上也是书香门第,
但到他这一代已经没落了。为人正直,性情温和,却因为耿直触犯权贵,
最终落得个革职回家,潦倒半生。我对他的印象,不过是在几次宫宴上见过,
他每次都会悄悄给曹明递一些点心,或是在我欺负曹明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被我这个跋扈嫡女骂得狗血淋头,
还差点被我父亲随便找个由头给赶出京城。前世,我是将他视作草芥,如今细想,
他的善良与磊落,反而在这浑浊的官场上显得难能可贵。他是个与刘长风完全不同的存在。
如果说刘长风是天边皎皎的明月,看似触手可及,实则冷若冰霜,
姜煜则像是一颗静默的星辰,微光虽淡,却真实而温暖。对,就是他。
如果我主动提出要嫁给一个清贫的书生,甚至是与侯府门不当户不对的没落子弟,
这对于家族联姻来说,是天大的笑话,对我的骄傲自负来说,也是奇耻大辱。但对我的名声,
对世子而言,却绝对是毁了我,也是绝了我联姻的念头。他恐怕避我如蛇蝎,
也解开了我的危机。可他会接受我吗?我前世对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还有我父母那边,
如何能接受?这恐怕是比与刘长风解除婚约还要困难百倍的选择。我甚至觉得这个念头荒谬,
但我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为了自救,我豁出去了。第二日,
我缠着母亲带我去了府里寺庙上香,故意表现出对佛法虔诚的模样。
趁着寺庙里人来人往的时候,我装作不经意地走到姜煜身旁,与他“偶遇”。
他果然也在寺庙,只不过衣着简朴,身边也没个随从。见到我,他微微躬身,客气疏离,
眼底还带着一丝警惕,显然还记得我过去对他的恶行。“姜大人,”我轻声开口,声音温软,
与平时我在府里的张扬完全不同,“久仰大名,想不到在此地巧遇。
”我尽力装出一副温顺知礼的模样,这让我感到极度不适。我前世的本能告诉我,
面对这等卑微之人,应是趾高气昂,高人一等。可我现在只想逃离那片宿命,什么颜面,
什么姿态,早已不重要。他似乎对我突如其来的客气感到惊讶,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
然后回以得体的笑容:“曹**过誉了。”我正要继续开口,
谁知身后传来一个温婉柔美的声音:“姐姐,原来你在这里!妹妹寻你许久。”是曹明。
她笑容得体,眼神却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姜煜,似是察觉到什么,又迅速收回。
她的出现总是那么恰到好处。前世我每次想要接近刘长风时,曹明总能巧妙地出现在他身旁,
哪怕只是一个回眸,也能让我的心瞬间崩塌。姜煜见到曹明,脸上的淡漠似乎褪去了一些,
露出一个微不可见的微笑。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节,心里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果然,
他还是心悦曹明。这倒是方便了我。如果他喜欢的是曹明,那我利用这一点,
或许能彻底断绝我的亲事。“明儿。”我轻轻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声音里带着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亲近。她果然对我今日的态度感到诧异。我心里盘算着,
眼波流转间,我忽然发现姜煜的目光停留在我腰间一块刻有莲花纹样的玉佩上,
那是母亲送我的,却是我嫌弃的。我立刻反应过来,姜煜的祖籍是南方一个小城,
那里的文化里,莲花有其特殊的寓意。“这块玉佩,可是**的?”姜煜开口问道,
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和求证。我心里一动。难道,这块玉佩有什么玄机?
上一世我从未留意过,更不知道姜煜居然会主动问我一个随身佩戴之物。
我看着他略显清瘦的身影,心中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是母亲送我的,我不喜它繁复,
只当是普通玉石。”我故作不在意地说道,然后目光坚定地看向他,像是做了巨大的决定般,
突然换上严肃的神情:“姜大人,我有事相求,能否借一步说话?”我这话说得毫无预兆,
不仅姜煜,连身后的曹明都惊住了。姜煜眼中闪过震惊和疑惑,仿佛我在跟他开天大的玩笑。
一个侯府嫡女,与一个七品小官,能有什么“要事相求”?更何况还是避开自家妹妹。
曹明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上前一步,关切道:“姐姐,有何事不能与妹妹讲?
”她的话看似维护,实则是一种探究和警示,提醒我不要越矩。我暗自冷笑一声。
现在就让她警惕,这才是第一步。我深吸一口气,故作深沉地对姜煜道:“是私事,
还请大人回避片刻。”我甚至朝着他拱了拱手,这般放下身段,姜煜显然更是震惊。
姜煜眉头紧锁,似乎在衡量,最终他轻轻颔首,往旁边走了几步。他的眼神清正,
并没有因为我的举动而生出丝毫逾矩。他这般君子作风,倒让我在心里对他多了几分敬意。
我这招,恐怕在他人看来,已经是惊世骇俗。但只有我,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我与姜煜在一处僻静的亭子里坐下,曹明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好奇又带着担忧地看着我们。她身边的婢女也开始交头接耳,我已经能感受到四周投来的,
或是惊讶,或是鄙夷的目光了。但这对我来说,还远远不够。“姜大人,”我开门见山,
声音放得很轻,仿佛在说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知道大人一直心仪我那庶妹曹明。
”姜煜瞬间脸色煞白,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仿佛我在戳破一个天大的谎言。
“曹**此言何意?”他强自镇定,声音却有些发颤。“姜大人不必惊慌,我并非要责怪你。
”我直视他的眼睛,努力让我的目光显得真诚,“实话与大人说,我的病,并不是简单风寒,
而是心病。”我编造道,“我的病只有我与家中祖母知晓,
那是一个祖传的诅咒……我的夫婿若不两情相悦,恐有祸及家门之虞。”我编得有些离谱,
但这正是一个骄傲的嫡女,会拿来当作挡箭牌的谎言。这种谎言带着荒诞不经的骄傲,
也带着某种神秘性,会让不明真相的人心生忌惮。姜煜脸色变幻不定,
显然对这种神神叨叨的言论不信,但他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不敬。毕竟我是侯府嫡女,
若惹怒了我,他的官职都可能不保。我看着他僵硬的神色,知道这番话效果不大。
必须下猛药。我压低声音,以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缓缓说出我的真实目的,当然,
是披着“谎言”的外衣:“姜大人,我虽与刘世子有婚约,但我心意并不在他。我,
我知他心之所向。”我眼神轻轻瞥了一眼不远处担忧张望的曹明,“为了保全我的家族,
也为了不再步入那深渊。我需要你,姜大人,我需要你娶我!”这话一出,
姜煜几乎是从椅子上跌了下来,他那张清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恐的神色。
他的眼神在我身上上下打量,像是在看一个疯子。我理解他的反应,一个侯府嫡女,
放着万人艳羡的世子不嫁,却要下嫁给他这般平平无奇之人,简直是荒谬。
“曹……曹**莫不是在开玩笑?!”他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震惊和不可置信。
“我并未开玩笑!”我声音沉重,表情真诚,不带一丝玩笑意味,“这是唯一的法子。
只有我嫁给一个家世悬殊,却能护住我真心之人,方能避开这血光之灾。
我知道大人品性正直,不慕虚荣。如果你能娶我,我可助大人官途亨通,光耀门楣。
只要你日后待我真心,护我周全。我的嫁妆,可解大人之急。”我搬出家族财富作为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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