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离婚破产,我跟他分手主角是程野林嘉怡小说百度云全文完整版阅读

言情 2025-05-19 10:46:36 主角:程野林嘉怡 作者:沊灵

他父母离婚破产,我跟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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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母离婚破产,我跟他分手》 小说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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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母离婚破产,我跟他分手》 他父母离婚破产,我跟他分手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我将最后一道菜摆上餐桌,烛光在精致的瓷盘边缘投下摇曳的暗影。七点整,

手机震动了一下。"今晚有应酬,不用等我。"——程野。简短冰冷的十个字,

甚至没有一个标点符号。我盯着屏幕看了许久,直到眼睛发酸才放下手机。

电视里正播放着娱乐新闻,程野的侧脸在镜头里一闪而过,身旁是一位当红女星灿烂的笑靥。

"据知情人士透露,程氏资本CEO程野与影星林嘉怡关系密切,

两人多次被拍到一起出入高档餐厅..."我关掉电视,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烛芯燃烧的细微声响。桌上的牛排已经凉了,油脂凝结成白色的霜。

我机械地咀嚼着,尝不出任何味道。

这套位于城市最高处的复式公寓是程野送给我的结婚礼物,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火。

结婚一年零三个月,我依然会在这样独自一人的夜晚感到恍惚——我,周暖,

怎么就成了众人羡慕的程太太?收拾完餐具,我走进衣帽间,

手指无意识地抚过一排排高定礼服。在最角落的抽屉里,一个褪色的铁盒静静躺着。

我犹豫片刻,还是将它取了出来。盒子里是一张泛黄的照片——高一开学典礼,

我和程野的第一次同框。他站在最后一排,

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我作为新生代表站在台上,表情严肃得可笑。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2009年9月,市一中图书馆。"同学,这本《飞鸟集》能借我看看吗?"我抬头,

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男生穿着松垮的校服,领口敞开,露出一截锁骨。

他整个人斜靠在书架上,姿态懒散得像只晒太阳的猫。"我先拿到的。"我下意识抱紧了书。

"我知道,"他笑了,"但你已经在看《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了,分心不好吧?

"我的脸顿时烧了起来。作为年级第一,被发现在偷看诗歌集确实有些丢脸。"程野!

别打扰学霸学习!"他的朋友在远处喊道。

原来他就是那个传闻中的程野——父亲是地产大亨,

开学第一天就开着跑车来学校的风云人物。"给我三天,"出乎意料,他把书推回给我,

"你看完再借我。"三天后,我在《飞鸟集》扉页发现了一张纸条:"'世界以痛吻我,

要我报之以歌。'——我最喜欢的一句,你呢?"就这样,我们开始了长达两年的纸条传书。

在同学眼中,程野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但只有我知道,

他会为了一句诗的解读在图书馆泡整个下午,会在我感冒时"恰好"多带一份姜茶,

会在我为数学竞赛熬夜时默默陪到保安来赶人。高考前三个月,程野消失了整整一周。

再见面时,他眼下的青黑吓到了我。"我爸破产了,"他声音沙哑,"他们...要离婚。

"我从未见过那样的程野——脆弱得像一张随时会碎的纸。我想抱住他,却被他避开。

"别担心,"他勉强笑了笑,"我会处理好的。"但我没能陪他度过那段最黑暗的日子。

母亲以死相逼,要求我立刻与"那个家道中落的混混"断绝关系。"你要毁了自己的前途吗?

"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我至今难忘。分手那天下着大雨,程野站在我家楼下等了整整一夜。

我从窗口看着他,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像无声的眼泪。"为什么?"第二天清晨,

他终于给我发了三个字。我回复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条信息:"我们不合适。祝你前程似锦。

"铁盒里的照片边缘已经有些卷曲,我轻轻抚平它,眼泪不知何时已经落在手背上。

那时的我怎么会想到,七年后,程野会以那样强势的姿态重新闯入我的生活,

用一场众人艳羡的婚姻将我锁在身边。而现在的每一天,我都在为当年的决定付出代价。

我盯着邮箱里的同学会邀请函,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点击回复。毕业七年了,

我从未参加过任何同学聚会。每次看到群里的通知,我都会想起那双被雨水淋湿的眼睛。

"去吧,暖暖。"李梦在电话里劝我,"你都拒绝多少次了?这次可是七周年,

连班主任王老师都来。""我那天可能有个编辑会议...""少来!我问过你们社长了,

那天你根本没安排。"李梦太了解我的把戏,"周暖,七年了,你该走出来了。

再说..."她顿了顿,"他从来没参加过同学会。"我知道"他"指的是谁。程野。

这七年间,我从李梦那里断断续续听到过他的消息——复读后考上财经大学,

白手起家创办投资公司,如今已是金融圈新贵。而我,按部就班地读完师范大学,

在一家小型出版社做文学编辑,过着朝九晚五的平淡生活。"好吧,我去。"我终于松口,

心想不过是吃顿饭而已。同学会那天,我选了一条简单的藏蓝色连衣裙,将头发挽成低髻。

镜中的自己已经褪去了高中时的青涩,眼角有了细小的纹路。二十七岁,不算老,

但心已经沧桑得像个老人。酒店宴会厅比想象中豪华,我迟到了十分钟,

推门进去时里面已经坐了二三十人。李梦朝我挥手,我微笑着走过去。"周暖!真是稀客啊!

"曾经的班长张毅夸张地喊道,"咱们的学霸女神终于肯露面了!"我被安排在主桌,

周围都是当年关系不错的同学。大家寒暄着,交换近况,气氛轻松愉快。我渐渐放松下来,

甚至喝了一小杯红酒。"对了,你们猜谁今天也要来?"张毅突然神秘兮兮地说。

我心头一紧,叉子差点掉在盘子上。"谁啊?别卖关子。"李梦问。"程野!

他助理刚给我打电话,说路上堵车,晚点到。"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李梦在桌下捏了捏我的手,小声说:"我不知道他会来,真的。""没关系。"我勉强笑笑,

"都过去这么久了。"但我的手指已经开始发抖。七年了,我设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

却从没准备好真正面对他。宴会厅的门在这时被推开,一阵骚动从门口蔓延开来。

我没有回头,但能从周围人的表情变化判断出是谁来了。"抱歉,路上有点堵。

"一个低沉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程野站在灯光下,

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领带松松地挂着,嘴角还是那种若有若无的笑。

他的轮廓比高中时更加分明,眉眼间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特有的锐利。当他看向我时,

那双眼睛里的光芒让我瞬间回到了十七岁。"周暖。"他准确地叫出我的名字,

仿佛我们昨天才见过,"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自然地在我旁边的空位坐下,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水味萦绕在我鼻尖。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

他游刃有余地和每个人交谈,偶尔也会问我几句近况,态度自然得就像我们只是普通同学。

但我注意到,当别人提到我的名字时,

他的手指会无意识地摩挲酒杯边缘;当我起身去洗手间时,

他的目光会追随我的背影;当我无意中与他对视时,他会迅速移开视线,喉结微微滚动。

宴会接近尾声时,我已经喝了两杯红酒,脸颊发烫。程野忽然凑近,

在我耳边低声说:"能单独聊聊吗?就五分钟。"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垂,激起一阵战栗。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酒店天台的风很凉,我抱紧双臂,酒醒了大半。

程野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我没有拒绝。"你过得怎么样?"他靠在栏杆上,

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挺好的,在一家出版社做编辑。"我尽量保持语气平静,

"你呢?听说你的公司发展得很好。""表面风光而已。"他轻笑一声,"其实累得像条狗。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高中时我就喜欢看他被风吹乱头发的样子,

有种不羁的少年感。"周暖,"他突然转向我,眼神认真,"当年的事,我早就不怪你了。

"我的心猛地一缩。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插入我的胸口。"程野,

我...""不用解释。"他摇摇头,"那时候我们都太小了。我只是想告诉你,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皱眉按掉。"公司的事,

我得先走了。"他犹豫了一下,"能留个联系方式吗?就当...老同学叙叙旧。

"我给了他我的电话号码,他存好后对我笑了笑:"有空一起吃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程野,既熟悉又陌生。

我以为那晚之后我们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但三天后,我收到了一个快递。

打开是一本精装版的《飞鸟集》,烫金封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扉页上写着一行字:"'我相信你的爱。'——让我重新做你的朋友。程野。

"我的心跳加速,手指轻轻抚过那行字迹。这是他当年在纸条上引用过的泰戈尔诗句。

我犹豫了一整天,最终给他发了条短信:"书收到了,谢谢。"他很快回复:"周末有空吗?

新开了家不错的书店。"我该拒绝的。但鬼使神差地,我回了一个"好"。那个周末,

我们在书店待了一整个下午。程野对文学的理解比高中时更加深入,

谈吐间流露出这些年的阅历。送我回家时,他在我家楼下停住脚步。"周暖,

"他的表情有些犹豫,"我查过你的资料。"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变态,"他苦笑,"但我想知道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你几乎不在社交媒体上发东西。"我感到一阵不适:"你都查到了什么?""不多。

"他轻声说,"知道你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同一家出版社工作,知道你住在城西的公寓,

知道你...一直单身。"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很轻,却重重地敲在我心上。"程野,

这不合适。"我后退一步,"过去的事我很抱歉,但我们现在应该向前看。""我知道。

"他的眼神黯淡下来,"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关心你。"接下来的一个月,

程野以一种恰到好处的频率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偶尔的短信问候,

路过出版社时"顺便"送来的下午茶,朋友圈里恰到好处的点赞。他保持着令人舒适的距离,

却又让我无法忽视他的存在。直到那个雨夜。我正在加班,手机突然响起。

是母亲住的小区物业打来的,说她突发脑溢血被送进了医院。我冲出门时,雨下得很大,

街上根本拦不到出租车。我站在雨中发抖,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程野的脸。"上车!"他喊道。

我顾不上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去哪?"他问。"市中心医院,

我妈..."我说不下去了。程野没有多问,一脚油门冲了出去。他闯了两个红灯,

二十分钟后我们赶到了医院。母亲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医生告诉我需要立即手术,

费用大概二十万,而且术后可能需要更复杂的治疗。我瘫坐在椅子上。二十万,

我银行卡里连五万都凑不出来。"我马上转账。"程野拿出手机。"不行!

"我抓住他的手腕,"我不能要你的钱。""周暖,"他严肃地看着我,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最终,他支付了所有费用,

还联系了一位国内顶尖的脑科专家连夜赶来会诊。手术持续了六个小时,

当医生出来说"手术很成功"时,我终于崩溃大哭。程野默默抱住我,

让我在他怀里哭到睡着。母亲转危为安后,我坚持要给程野写欠条。他收下了,

但我知道他永远不会要我偿还。"为什么帮我?"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他。程野看着远处,

沉默了很久:"可能是因为,看到你无助的样子,我还是会心疼。"那一刻,

我筑起的心墙出现了一道裂缝。三个月后,母亲康复出院。程野几乎每天都来医院,

帮忙照顾,陪我做各种检查。他和我母亲相处得很好,

尽管我从未告诉过母亲他就是当年那个"害我高考差点失利的混混"。"这孩子不错,

"母亲有一天对我说,"比那个姓程的强多了。"我差点被水呛到,

心虚地看向正在削苹果的程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但什么也没说。那天晚上,

他送我回家时,在楼下突然单膝跪地。"周暖,嫁给我吧。"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月光下,

他手中的钻戒熠熠生辉。"这太突然了..."我后退一步。"我知道。"他站起身,

"但我想得很清楚。这三个月,我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我从未停止爱你。""程野,

我们之间有太多过去...""所以才更应该给彼此一个未来。"他轻声说,

"你不用现在回答我。我会等。"他没有等太久。一周后,我答应了。也许是因为愧疚,

也许是因为感动,又或许是因为,当我看着他的眼睛时,依然能感受到十七岁那年的心跳。

婚礼筹备得很快。程野包办了一切,从婚纱到场地,每个细节都完美得不可思议。

直到婚礼前一天,我在整理高中日记时,

突然发现一个可怕的巧合——程野选择的婚纱款式、戒指设计、甚至婚礼场地的布置,

都和我十七岁时在日记里描述的"梦想婚礼"一模一样。我翻遍日记本,确认自己没有记错。

冷汗顺着我的后背流下。程野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从未与人分享过这些少女时代的幻想。

婚礼当天,我穿着那件与日记描述分毫不差的婚纱走向程野时,

他的眼神让我既心动又恐惧——那里面有爱意,有满足,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胜利感。

"你真美。"他轻声说,手指轻抚我的面纱,"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婚礼结束后,

他的助理林薇帮我整理礼物。这个干练的年轻女人全程面无表情,直到其他人都不在附近时,

她才突然开口:"程总为今天准备了很久。"她的语气平淡得近乎冷漠,"从三年前开始。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林薇递给我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祝您新婚快乐,程太太。希望您永远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我接过礼盒,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打开后,里面是一本相册,

记录着我和程野高中时期的点点滴滴——图书馆的偶遇,操场边的交谈,

雨天共撑一把伞...许多我早已忘记的瞬间,都被完美地保存下来。

相册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我熟悉的、程野高中时的字迹:"总有一天,

你会完全属于我。"落款日期是我们分手后的第三天。蜜月是在马尔代夫度过的。

程野包下了一座私人岛屿,碧蓝的海水,雪白的沙滩,每天醒来都能看到海豚在远处跳跃。

完美的像一场梦。太完美了,反而显得不真实。"在想什么?"程野从身后抱住我,

下巴抵在我肩头。我们站在水屋的露台上,夕阳将海面染成金色。"没什么,"我转过身,

手指抚过他衬衫的纽扣,"只是觉得这一切太美好了,有点不真实。"他轻笑一声,

低头吻我的额头:"你值得所有美好的东西,暖暖。"暖暖。他给我起的小名,

高中时就这么叫我。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我的心像被轻轻捏了一下。晚上,

我们在沙滩上享用烛光晚餐。侍者为我们倒上香槟,程野举起酒杯,

眼神温柔:"敬我的妻子。"玻璃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香槟的气泡在舌尖炸开,

微苦回甘。我偷瞄程野的侧脸,他正专注地切着牛排,睫毛在烛光下投下细长的阴影。

这个英俊多金的男人现在是我的丈夫,可有时候我还是会恍惚,

仿佛下一秒就会从这场美梦中醒来。"张嘴。"他将一块切好的牛排递到我嘴边。

我顺从地张嘴,嘴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他眼神一暗,突然倾身过来吻我,

带着红酒和牛排酱汁的味道。这个吻霸道而急切,我的手不自觉地抓住他的衣领。"回房间。

"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沙哑。那晚的程野热情如火,仿佛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可第二天醒来时,我发现他睡在沙发床上,背对着我,身体蜷缩成一个防御性的姿势。

这只是开始。蜜月回来后,程野的"两面性"越来越明显。在公众场合,

他永远是无懈可击的温柔丈夫——为我拉椅子,记得我所有喜好,

说话时目光专注得仿佛我是世界上唯一重要的存在。可一旦回到家,门关上的瞬间,

他就会微妙地拉开距离。他不再主动碰我,除非我主动要求。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

中间却像隔着一道无形的墙。有时候半夜醒来,我会发现他正盯着我看,

眼神复杂得让我背脊发凉。可当我问他怎么了,他只是笑笑说"看你睡得香,

不忍心吵醒你"。婚后第三个月,我开始注意到一些奇怪的细节。

比如家里的摄像头似乎太多了——门厅、客厅、厨房,甚至连阳台上都有一个。当我问起时,

程野解释说这是安保需要。"这一带最近有几起入室盗窃,"他漫不经心地说,

眼睛没从笔记本屏幕上移开,"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险。""但卧室里没有吧?

"我半开玩笑地问。程野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秒:"当然没有。"那天晚上,

我趁他洗澡时检查了卧室。在衣柜顶部的装饰花纹中,我发现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正对着床的方向。我的血液瞬间凝固。"暖暖?"程野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能帮我拿条毛巾吗?我忘了带进来。"我机械地从抽屉里拿出毛巾,敲了敲浴室门。

门开了一条缝,热气涌出来,程野伸出一只湿漉漉的手。我没把摄像头的事告诉他。第二天,

程野去上班后,我决定探索一下他一直不让我进的书房。那扇门总是锁着,

他说里面是公司的重要文件。但今天,或许是命运眷顾我,

书房门虚掩着——程野早上走得急,可能忘了锁。我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气扑面而来。

房间布置得很简洁,一张实木办公桌,两个书柜,一把人体工学椅。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生怕留下什么痕迹。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文件和笔记本电脑。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打开了最上层的抽屉——里面是一些普通的办公用品。第二个抽屉锁着。

第三个抽屉里放着几份文件,我随手翻看,呼吸渐渐急促。

这些全是关于我的记录——过去十年的就医记录、银行流水、社交媒体动态截图,

甚至还有我和前同事的聊天记录打印件。我的手开始发抖,继续翻找,

在最底层发现了一个厚厚的相册。相册里的照片让我毛骨悚然。有我在超市购物的,

有我和李梦在咖啡馆聊天的,

有我从出版社下班走出来的...最早的照片可以追溯到我大学时期。

所有这些照片都是**角度,明显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拍摄的。最可怕的是,

每张照片旁边都详细标注了时间地点,甚至还有我的衣着描述和当时的心情推测。

比如:"2016年5月12日,暖暖在中央公园长椅上看书(穿蓝色连衣裙,

心情似乎不错,嘴角有微笑)。"我感到一阵眩晕,扶着桌子才没有跌倒。这时,

一张纸条从相册中滑落。我捡起来,上面是程野的笔迹:"今天看到她和一个男同事说笑,

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再等等,计划就快完成了。"纸条没有日期,但墨迹看起来很新。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冷汗浸透了后背。这是什么?某种变态的跟踪记录?

还是...更可怕的东西?门外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我手忙脚乱地把东西塞回抽屉,

刚关上抽屉,程野就走了进来。"暖暖?"他看起来有些惊讶,"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的喉咙发紧,大脑飞速运转:"我...我想找本书看看。你书房里藏书比较多。

"程野的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我脸上。他的表情柔和下来:"当然可以,

不过下次先告诉我一声好吗?有些文件很重要。"他走过来,自然地搂住我的腰,

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今天怎么没去上班?""调休。"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你回来拿东西?""嗯,下午的会议文件忘带了。"他走到书桌前,打开那个上锁的抽屉,

取出一个文件夹,"晚上有个应酬,可能回来得晚,不用等我吃饭。"他离开后,

我瘫坐在客厅沙发上,心跳如雷。那个上锁的抽屉里还有什么?程野到底在计划什么?

我回想起林薇在婚礼上说的话:"程总为今天准备了很久。从三年前开始。"三年前,

正是程野开始"偶遇"我的时间点。这一切难道都是他精心设计的陷阱?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李梦。"出来喝咖啡吗?老地方。"她听起来心情不错。"好,一小时后见。

"我急需找人倾诉。"你脸色很差。"李梦搅动着杯中的拿铁,皱眉看着我,

"新婚生活不和谐?"我苦笑一下,犹豫要不要告诉她我的发现。李梦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但这事听起来太荒谬了。"程野对你不好?"她的声音沉了下来。"不,恰恰相反。

"我盯着咖啡杯,"他在外人面前对我太好了,好得有点...不真实。

"李梦放下勺子:"说具体点。"我简单描述了程野的"两面性"和书房里的发现,

但没有提及摄像头的事。李梦的表情越来越严肃。"暖暖,这不对劲。"她压低声音,

"正常人不会收集这么多关于别人的信息,除非...""除非什么?

""除非他有某种执念,或者...报复计划。"李梦抓住我的手,"你还记得张婷吗?

高中时和我们一个班的,后来学了心理学。她说过程野这种性格的人,表面越完美,

内心可能越偏执。"我摇摇头:"他只是...比较细心。可能太爱我了。

""爱不是这样的。"李梦严肃地说,"爱是尊重,是给对方空间,

不是监控对方的一举一动。"我沉默了。

李梦的话戳中了我内心最深的恐惧——程野对我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某种扭曲的执念?

回家路上,我经过一家电子器材店,突然有了个主意。我买了一个信号检测器,

据说能找出隐藏的摄像头。程野果然回来得很晚。我假装睡着了,

听着他轻手轻脚地洗漱、上床。当他呼吸变得平稳后,我悄悄拿出检测器,在卧室里扫描。

检测器在衣柜附近发出微弱的蜂鸣声。果然,那个摄像头还在那里,而且处于工作状态。

我的血液几乎凝固——程野一直在监视我,甚至在我们最私密的空间里。第二天早上,

程野做了早餐,煎蛋和培根的香气飘满整个公寓。他穿着家居服,头发微微蓬乱,

看起来温柔又居家。"睡得好吗?"他递给我一杯橙汁。我盯着他的眼睛,

试图找出任何伪装的痕迹:"还行,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什么梦?

"他看起来真的关心。"梦见有人在监视我。"我故意说,"感觉很真实,

醒来后还心有余悸。"程野切培根的动作顿了一下,几乎难以察觉:"可能是最近压力大。

要不要去度个短假?三亚怎么样?""公司最近有个重要项目,走不开。"我试探道,

"对了,你书房里那些关于我的资料是怎么回事?"刀叉碰撞的声音戛然而止。程野抬起头,

眼神变得锐利:"你翻我抽屉了?"空气瞬间凝固。我握紧杯子,

心跳如鼓:"昨天找书时不小心看到的。为什么会有我那么多照片和记录?

"程野的表情慢慢软化,他叹了口气,伸手覆上我的手:"暖暖,

我只是...想弥补我们错过的那些年。我想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经历了什么..."他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眼神也足够真诚。

但我注意到他的左手在桌下微微颤抖。"你可以直接问我。"我说。"我问过,

但你总是轻描淡写地带过。"他苦笑,"你从不对我敞开心扉,暖暖。我只好自己收集信息。

"这个理由让我一时语塞。确实,重逢后我很少对程野讲述自己的过去,

总是小心翼翼地避开某些话题。"那监控呢?"我鼓起勇气问,"卧室里的摄像头?

"程野的脸色变了:"你...发现了?""昨天用信号检测器找到的。"我直视他的眼睛,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沉默了很久,最后站起身,走到我身边跪下,

握住我的双手:"我承认这很变态。但我...我有信任问题,暖暖。上次你离开我,

我差点没挺过来。我害怕历史重演。"他的声音哽咽,眼睛湿润,看起来如此脆弱。

我的心软了一角。"把它拆掉。"我最终说,"还有书房里那些资料,全部处理掉。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给我基本的隐私和尊重。"程野点头如捣蒜:"今天下班我就处理。

对不起,暖暖,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那天晚上,程野确实拆掉了卧室的摄像头,

还当着我的面删除了电脑里的监控软件。他甚至烧掉了书房里大部分关于我的资料,

只保留了一些正常的照片。"给我一次机会。"他抱着我说,"我会学着做一个更好的丈夫。

"接下来的几周,程野的表现无可挑剔。他减少了加班,

每天准时回家陪我吃饭;周末带我去重温高中时常去的地方——那家旧书店还在,

我们常去的奶茶店换了老板但味道没变;他甚至找到了我们当年传纸条用的那本《飞鸟集》,

书页已经泛黄,但记忆鲜活如初。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度了。

也许程野真的只是太爱我,方式有些偏激而已。直到那个周末,李梦约我去新开的艺术展,

程野爽快地同意了,还亲自开车送我到展览馆。"玩得开心。"他吻了吻我的脸颊,

"结束后给我电话,我来接你。"展览很有意思,我和李梦逛了一下午。结束时,

我的手机突然没电了,借李梦的电话打给程野,

却听到一个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我们等了二十分钟,

程野还是没来。李梦提议打车送我回去,就在这时,程野的车疾驰而来,

一个急刹停在我们面前。"抱歉,刚才在开会。"他下车帮我们开车门,笑容完美。

李梦婉拒了搭便车,说自己还有事。回家的路上,程野心情似乎很好,哼着歌,

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李梦最近怎么样?"他突然问。"挺好的,她升职了。

"我随口答道,然后意识到不对劲,"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和李梦在一起?

我打电话时只说'结束了',没提和谁一起。"程野的手指僵了一下,随即笑道:"猜的。

你平时不就和李梦出去玩吗?"这个解释勉强说得通,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回到家,

我趁程野洗澡时检查了他的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通话记录显示,下午三点到四点间,

他没有任何来电记录。而我清楚地记得,我用李梦的电话打给他时是三点四十。更奇怪的是,

他的定位记录显示,整个下午他都在离家五公里的一家咖啡厅,而不是他说的"公司"。

我放下手机,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程野在监视我,即使在他承诺不再这样做之后。

而且他显然有办法屏蔽我的电话,或者...他根本就知道我在哪里,不需要接电话。

浴室水声停了,我赶紧把手机放回原处。程野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我坐在床边,

笑着问:"累了?""嗯,想早点睡。"我勉强笑笑。他走过来,

难得主动地抱住我:"晚安,暖暖。"**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沐浴露香气,

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这个与我肌肤相亲的男人,究竟是谁?他温柔表面下,

隐藏着怎样的真实面目?而我,又该如何在这段充满谎言与控制的婚姻中自处?

程野公司的周年庆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我穿着他为我挑选的香槟色礼服,

挽着他的手臂走进宴会厅。水晶灯折射出的光芒洒在宾客们脸上,觥筹交错间,

每个人都挂着完美的微笑。"程总,夫人真是光彩照人。"一位董事举杯致意。

程野温柔地捏了捏我的手,向众人展示着我们童话般的婚姻。半年来,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场合——微笑、点头、适时地表现出对丈夫的崇拜。扮演程太太这个角色,

我越来越得心应手。"我去下洗手间。"我在程野耳边轻声说。他点点头,

手指在我腰间流连了一秒才放开。这个细微的动作引来几位女宾艳羡的目光。在外人眼中,

程野是无可挑剔的丈夫,英俊多金又专一。洗手间的镜子映出我精致的妆容和疲惫的眼睛。

我拧开水龙头,冷水冲过手腕,带来片刻清醒。这半年来,程野确实如他所承诺的,

没有再表现出明显的监控行为。至少,我没再发现新的摄像头或监听设备。

但有些东西比电子监控更令人窒息——他对我社交圈的控制,对我日常行程的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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