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推荐《病娇夫君装柔弱,戏精夫人忙拆台》完整版小说-沈清瑶谢临渊最新章节阅读

言情 2025-06-04 23:44:05 主角:沈清瑶谢临渊 作者:北岛小聪明

病娇夫君装柔弱,戏精夫人忙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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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夫君装柔弱,戏精夫人忙拆台》 小说介绍

很多网友喜欢北岛小聪明创作的《病娇夫君装柔弱,戏精夫人忙拆台》,是一本不得不看的言情小说,阅读这本小说的时候应该细细品味,要不然容易错过北岛小聪明给读者留下的细节,《病娇夫君装柔弱,戏精夫人忙拆台》讲的是:心中却警铃大作——这谢三公子只怕病得蹊跷。她八岁起在田庄长大,见多了真正病重之人,……

《病娇夫君装柔弱,戏精夫人忙拆台》 病娇夫君装柔弱,戏精夫人忙拆台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谢三公子今天咳血了吗?」——全京城都知道,丞相家的病秧子三公子活不过二十五,

定亲三次都被退婚。沈清瑶冷笑:信他?这男人半夜翻墙比猫还轻,咳出的「血」

闻着像桂花糖!「沈大**真认命了?」——侍郎府人人都说,嫡女下嫁病痨鬼是倒了血霉。

谢临渊挑眉:天真!他夫人一手算盘打得响,连他的复国密信都敢偷看。当「病弱」

夫君的马甲层层掉,当「温顺」

夫人的爪子渐渐露——这对戏精夫妻终于发现:最危险的敌人不是朝堂风云,

而是每晚同榻时……谁先笑场谁就输!「夫人,为夫这病…怕是只有你能治?」「夫君,

你这演技…我还能拆八百回!」第一章官道两旁的杨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一辆灰布马车缓缓行驶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沈清瑶倚在窗边,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窗框,盘算着这次回京能从那老虔婆手里抠出多少银两来。"**,

**!"一匹枣红大马从对面疾驰而来,马上坐着个穿蓝色花布衣裳的小丫鬟,

约莫十四五岁,脸蛋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挂着汗珠。马车窗帘猛然掀开,

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柳叶眉下是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鼻梁高挺,唇色如樱,

只是那眼神里透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冷静。"东秀,打探到什么了?

"沈清瑶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东秀勒住马,喘着气道:"**,

打探到了,定下来了!""什么定下来了?"沈清瑶眉头微蹙。"您的婚事啊!

"东秀压低声音,"就是和谢丞相家的三公子!"沈清瑶的手指顿在窗框上,

凤眼微微眯起:"丞相家的三公子?你确定没听错?""千真万确!"东秀拍着胸脯保证,

"这点耳力劲我还是有的。夫人说,最快下月底十八就是吉日,已经派人去合八字了。

""呵。"沈清瑶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冷意,

"知道那老虔婆会在我婚事上横插一杠,倒是没想到会把我和谢家那个短命鬼拉郎配。

"东秀眨巴着眼睛:"**,谢三公子真的像传闻那样......""三次定亲,

三次退亲,哪个正经姑娘敢嫁他?"沈清瑶冷笑,"那老虔婆也不知道得了什么好处,

居然让我去嫁。行吧,马车掉头。""啊?"东秀一惊,"**是要回田庄?""不然呢?

"沈清瑶挑眉,"回侍郎府也是待嫁,去田庄也是待嫁,倒不如在田庄待着清净。

况且这婚礼能不能办成还不一定呢。"东秀一脸茫然:"**这是不嫁?""也不是。

"沈清瑶叹了口气,掰着手指分析道,"嫁与不嫁差别不大。现在大概有这三种情况:第一,

我还没嫁过去,谢家短命鬼死了,我落得个望门寡的名声,

以后那老虔婆名正言顺把我往田庄一扔;第二,到成婚的时候谢家三郎没死,我嫁过去,

做个面上光的三少夫人,实权大概是没有的,但是月银应该少不了。"说到这,

沈清瑶眉头皱得更紧:"再加上我的嫁妆......"她咬了咬下唇,

"那嫁妆估计不用想了,多半会被老虔婆扣下。就算真给我陪嫁,大概也是面上光的东西,

不顶事。都怪我娘死得早,我刚八岁她就过世了,她留给我的嫁妆,我根本守不住。

"东秀歪着头:"**,那第三种情况是什么?""第三种?"沈清瑶轻哼一声,

"就是谢家三郎得觅良医将病给治好了,我白得一个高门丈夫。

不过这是最不可能的一种情况。""怎么不可能啊?"东秀一脸迷惑。

沈清瑶伸手点了点小丫鬟的额头:"傻丫头,要是谢家三郎那病这么好治,

你觉得这婚事还能落到我手上吗?那老虔婆的大闺女只比我小一岁,嫁入高门的肯定是她呀。

"东秀恍然大悟:"是哦!那**,咱们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沈清瑶耸耸肩,

"嫁呗。不过先回田庄,能拖一时是一时。"马车缓缓掉头,朝着来时的方向驶去。

沈清瑶不知道的是,就在官道两旁的树上,几个黑衣人将她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当夜,谢府。"主子,沈家**确实是这么说的。"谢武单膝跪地,恭敬地汇报。烛光下,

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倚在软榻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他面容苍白得近乎透明,眉目如画,唇色浅淡,一副病弱公子的模样,

唯有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深不见底,透着与外表不符的锐利。

"沈清瑶......"谢临渊缓缓念出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倒是个明白人。

"站在一旁的谋士楚然摇着折扇笑道:"若真如她所言能将局势分析得如此透彻,

倒是个聪明人。主子这次怕是躲不过婚事了,娶个聪明的总比娶个愚笨的好。

"谢临渊轻咳两声,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掩了掩唇,雪白的帕子上立刻染上一抹刺目的红。

侍女见状,连忙端来药碗,却被他抬手制止。"告诉祖父,这婚事我应了。

"谢临渊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不过,我要先会会这位沈**。

"三日后,京郊田庄。沈清瑶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面前摊开几本账册。

她手指灵活地拨弄着算盘,眉头微蹙。"**,这个月的支出比上月多了三两银子。

"满头银发的张嬷嬷站在一旁,忧心忡忡地说。"我知道。"沈清瑶头也不抬,

手指在算盘上飞快移动,"是马厩那边的开支增加了。东秀,去问问马夫老李,

是不是又偷偷把咱们的草料卖给别人了。"东秀正要应声,院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家丁大步走了进来。"沈大**,

夫人命我来接您回府备嫁。"男子倨傲地行了个礼,眼神却不住地往院子里瞟,

"您的嫁妆夫人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回去试嫁衣了。"沈清瑶慢条斯理地合上账本,

抬眼看向来人:"王管家,我记得我说过要在田庄多住些时日。

"王管家皮笑肉不笑:"大**,这次恐怕由不得您了。谢家已经派人来催了,

说是三公子身子不大好,想尽早完婚。"沈清瑶心头一跳——果然是最坏的那种情况,

谢三公子怕是熬不了多久了,所以急着冲喜。她站起身,

拍了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容我收拾一下行李。"转身进屋时,

沈清瑶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老虔婆这么急着把她嫁出去,怕是谢家给了不少好处。

不过没关系,她沈清瑶最擅长的,就是把坏牌打成好牌。

第2章沈清瑶的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她掀开窗帘一角,望着远处巍峨的京城城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您说谢家三公子到底长什么样啊?"东秀趴在车窗边,眼睛亮晶晶的,"听说他病得厉害,

会不会......""会不会满脸病容,咳血不止?"沈清瑶接过话头,

手指轻轻敲着窗框,"那不是正好?他病他的,我过我的,互不干涉。

"东秀撅起嘴:"可是**,万一他......""驾!驾!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东秀的话。马车猛地一晃,停了下来。沈清瑶皱眉:"怎么回事?

"车夫老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前面有辆马车横在路中间,好像有人病发了!

"沈清瑶和东秀对视一眼,掀开车帘。只见前方十丈开外,

一辆华丽的黑漆马车斜停在路中央,几个仆从围在车旁,神色慌张。"去看看。

"沈清瑶提起裙摆下了马车。走近那辆马车,发现那马车上竟然挂着谢家家徽。眸色一沉,

看来好戏要来了。她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那声音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一个穿着靛蓝色长袍的年轻男子半靠在马车边,面色苍白如纸,

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胸口的衣襟。沈清瑶脚步一顿——这男人生得极好看。眉如远山,

鼻若悬胆,即使病容满面也掩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只是此刻他眉头紧蹙,

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看起来痛苦不堪。

"这位**......"一位年长的仆从看见沈清瑶,连忙行礼,"我家公子旧疾突发,

惊扰您了。"沈清瑶目光在那公子脸上转了一圈,想到哪谢家家徽,

忽然福至心灵:"这位莫非是谢家三公子?"那公子闻言抬头,

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对上沈清瑶的视线。他勉强直起身,拱手行礼:"在下谢临渊,

想必姑娘就是沈侍郎家的千金?"他的声音低沉悦耳,虽带着病中的虚弱,却字字清晰。

沈清瑶注意到他行礼时手指微微发抖,但仪态依然无可挑剔。"正是。"沈清瑶还了一礼,

目光扫过谢临渊苍白的唇和泛红的眼角,"三公子身体不适,还是快些回府请大夫看看吧。

"谢临渊刚要说话,又是一阵咳嗽。他迅速从袖中掏出一方雪白帕子掩住唇,待拿开时,

帕子上已染了点点猩红。沈清瑶眼睛微眯——那血迹未免太鲜艳了些。

久病之人血淤积在体内,就算咳出来颜色也是黑红色。"让沈**见笑了。

"谢临渊虚弱地笑了笑,"本想着亲自去迎沈**回京,

没想到半路旧疾发作......""三公子客气了。"沈清瑶面上不显,

心中却警铃大作——这谢三公子只怕病得蹊跷。她八岁起在田庄长大,见多了真正病重之人,

哪有咳血还能保持这般仪态的?两人各怀心思地客套了几句,谢临渊便被仆从扶回马车。

沈清瑶转身往回走,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如芒在背。"**,

谢三公子长得可真好看!"回到马车上,东秀兴奋地小声说,

"就是病得太厉害了......"沈清瑶轻哼一声:"病?我看未必。

"东秀瞪大眼睛:"**是说......""那血迹太新鲜,咳嗽声虽大却中气十足。

"沈清瑶冷笑,"这位谢三公子,怕是没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东秀捂住嘴:"那**还要嫁吗?""嫁,为什么不嫁?"沈清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既然他能装病,我就能装傻。看谁演得过谁。"沈清瑶在自家的侍郎府才待了两天,

就被谢家大夫人的帖子给请去谢家了。谢府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五进的大宅院,

朱漆大门上挂着"谢府"两个鎏金大字,气派非凡。沈清瑶的马车从侧门进入,刚下车,

一个穿着体面的嬷嬷就迎了上来。"沈**到了,老奴是大夫人的陪嫁周嬷嬷。

"那嬷嬷上下打量着沈清瑶,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请随我来,大夫人等着见您呢。

"沈清瑶面色不变,跟着周嬷嬷穿过曲折的回廊。谢府内亭台楼阁,假山流水,

处处彰显着丞相府的富贵。路上遇到的丫鬟仆妇,见了她都低头行礼,眼神却满是探究。

"到了。"周嬷嬷在一处精致的院落前停下,"沈**稍等,容老奴通报一声。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沈清瑶站在院中,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打量目光,

心中冷笑——这是要给她下马威呢。终于,周嬷嬷掀帘出来:"大夫人请沈**进去。

"屋内熏香浓郁,一位约莫四十岁的妇人端坐在主位上,穿着绛紫色对襟衫,头上珠翠环绕,

面容端庄却透着几分刻薄。"清瑶见过大夫人。"沈清瑶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谢夫人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才抬眼看向沈清瑶:"起来吧。听说你在乡下长大,

礼数倒是周全。""家父虽将清瑶安置在田庄,却从未放松教导。"沈清瑶不卑不亢地回答。

谢夫人轻哼一声:"你与临渊的婚事定在下月十八。虽说门不当户不对,但老太爷亲自点头,

我们也不好说什么。"沈清瑶低头做恭顺状,心中却想——门不当户不对?

我娘当年的嫁妆能买下半个谢府,若不是被那老虔婆贪了去......"临渊身子不好,

你既嫁过来,首要任务就是照顾好他。"谢夫人继续道,"我们谢家不比你那小门小户,

规矩多得很。周嬷嬷会教你,你要用心学。""清瑶谨遵大夫人教诲。

"谢夫人又挑剔了几句,才放沈清瑶离开。出了院子,沈清瑶长舒一口气,

却见东秀慌慌张张地跑来。"**!谢三公子派人来,说请您过去一见!

"沈清瑶挑眉——这谢临渊,刚见面就要单独会她?跟着引路的小厮,

沈清瑶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与谢府其他地方的繁华不同,这里清幽雅致,院中种满了翠竹,

风吹过时沙沙作响。"沈**来了。"谢临渊坐在院中的石桌旁,面前摆着一盘棋。

他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衫,衬得面色更加苍白,唯有那双眼睛黑得发亮。"三公子。

"沈清瑶行礼,"不知唤清瑶前来有何指教?

"谢临渊示意她坐下:"听闻沈**刚见过我母亲,特来问问感受如何。

"沈清瑶心中警铃大作——这谢三公子,是在试探她?"大夫人慈爱宽厚,清瑶受益匪浅。

"她端起茶杯,掩饰眼中的警惕。谢临渊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悦耳:"沈**不必紧张。

我请你来,是想告诉你,谢府不比寻常人家,你初来乍到,需处处小心。

""多谢三公子提点。"沈清瑶放下茶杯,直视谢临渊的眼睛,"清瑶一介女流,

只求安稳度日。"谢临渊忽然咳嗽起来,这次比官道上更加剧烈。他弯下腰,

整个人都在颤抖。沈清瑶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他冰凉的手指一把抓住手腕。

"沈**聪慧过人。"谢临渊的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

"想必已看出我这病......有几分真假。"沈清瑶心头一跳——他这是承认装病了?

不等她回答,谢临渊已松开手,恢复了那副病弱公子的模样:"天色不早了,

沈**该回去了。到时,我会亲自去侍郎府迎娶。"离开谢府时,

沈清瑶回头望了一眼那高耸的围墙。谢临渊最后那句话在她耳边回响——"谢府水深,

你我联手,方能自保。"这个谢三公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第3章大红喜烛噼啪作响,

烛泪缓缓流下,在烛台上凝结成红色的琥珀。沈清瑶端坐在喜床上,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嫁衣的衣角。头上的红盖头挡住了视线,

只能看见自己膝上绣着鸳鸯的裙摆。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哄笑声,

接着是谢临渊虚弱的咳嗽声。"三弟,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一个粗犷的男声大笑着,

"不过你这身子骨,怕是消受不起吧?""大哥说笑了。"谢临渊的声音听起来气若游丝,

"我这样子,能迎亲,

还拜完堂已是万幸......"沈清瑶在盖头下撇了撇嘴——装得可真像。那日在官道上,

他咳得那么厉害,抓她手腕的力道却大得惊人。房门被推开,一股淡淡的药香飘了进来。

脚步声渐近,一双黑色靴子停在她面前。"沈**。"谢临渊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比方才在门外时清晰了许多,"让你久等了。"喜秤挑起盖头,沈清瑶抬眼,

正对上谢临渊深邃的目光。他今日穿着大红喜服,衬得面色更加苍白,

唯有那双眼睛黑得发亮,像是能看透人心。"三公子。"沈清瑶垂下眼帘,

做出一副温顺模样。谢临渊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身子摇晃着扶住床柱。

沈清瑶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他冰凉的手指轻轻握住。"不必担心。"他低声道,

嘴角却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只是旧疾发作。

"沈清瑶心中冷笑——这戏码演得可真熟练。按礼数,两人该喝合卺酒。

谢临渊颤抖着手拿起酒杯,却在递到唇边时"不小心"打翻了。酒液洒在喜服上,

晕开一片深红。"咳咳......看来我今日实在不宜饮酒。"谢临渊虚弱地说,

"沈**见谅。""三公子身体要紧。"沈清瑶温声道,心中却想,这借口找得倒是巧妙。

喜婆和丫鬟们见状,识趣地退了出去。房门一关,屋内顿时只剩下他们二人。烛光摇曳,

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纠缠在一起。谢临渊忽然直起身,方才的病态一扫而空。

他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动作流畅得哪有半点病人的样子。"沈**不必装了。

"他抿了口茶,声音低沉,"这里没有外人。"沈清瑶挑眉,索性也卸下伪装,

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三公子这病,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谢临渊轻笑:"彼此彼此。

沈**的温婉贤淑,演得也是惟妙惟肖。"沈清瑶站起身,径直走到梳妆台前,

开始卸下头上的珠钗:"既然话说开了,那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三公子为何装病?

"铜镜中,她看见谢临渊走到她身后,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她肩上。"谢府水深。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若不病,活不到今日。"沈清瑶手上动作一顿。

谢临渊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谢家内部果然暗流涌动。"所以三公子娶我,

也是因为'病重',需要冲喜?"她转过身,直视谢临渊的眼睛。谢临渊退后一步,

又恢复了那副病弱模样:"沈**聪慧。你我各取所需,你逃出侍郎府,我应付家中催促。

不如我们做个约定?""什么约定?""人前做恩爱夫妻,人后互不干涉。

"谢临渊咳嗽两声,"如何?"沈清瑶思索片刻,缓缓点头:"正合我意。

"谢临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床被褥,

铺在窗边的软榻上:"今夜我睡这里。沈**请自便。"沈清瑶看着他的背影,

心中疑惑更甚——这位谢三公子,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半夜,

沈清瑶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惊醒。她睁开眼,借着月光看见谢临渊蜷缩在软榻上,

咳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三公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点亮了烛台。烛光下,

谢临渊面色惨白,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他紧紧抓着胸口的衣襟,指节都泛了白。

沈清瑶皱眉——这次不像是装的。她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喝点水。"谢临渊接过水杯,

手抖得厉害,差点打翻。沈清瑶不得不扶着他的手,帮他稳住杯子。触碰到他的皮肤时,

她吓了一跳——烫得吓人。"你发烧了。"她下意识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却被谢临渊偏头躲开。"无妨......老毛病了。"他艰难地说,

"柜子里......有药......"沈清瑶快步走到柜子前,翻找出一个青瓷药瓶。

倒出两粒黑色药丸,气味辛辣刺鼻。她将药丸和水一起递给谢临渊,看着他吞下。

"要不要请大夫?"她问,心中却想,这病到底是真是假?谢临渊摇摇头,

虚弱地躺回去:"不必......过会儿就好。"沈清瑶叹了口气,从盆架上取下湿毛巾,

拧干后敷在谢临渊额头上。他闭上眼睛,长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多谢。

"他轻声道。沈清瑶撇撇嘴:"别误会,我只是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落个克夫的名声。

"谢临渊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被她的口是心非逗笑了。沈清瑶坐在榻边守着,不时更换毛巾。

约莫半个时辰后,谢临渊的呼吸渐渐平稳,似乎睡着了。她正要起身回床,

忽然瞥见他的枕头下露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物件。好奇心驱使下,

她轻轻抽出来一看——是个精巧的铜制机关,形如蝴蝶,翅膀上布满细密的齿轮。

她小心拨动其中一个齿轮,蝴蝶的翅膀立刻微微颤动,栩栩如生。

沈清瑶心中一震——这种精巧机关绝非寻常之物。谢临渊枕头下藏着这种东西,

说明他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她正要将机关放回去,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么好事。"谢临渊不知何时睁开了眼,黑眸中一片清明,

哪有半点病态。沈清瑶心头一跳,却强自镇定:"三公子枕边放着这种精巧机关,才是奇怪。

"谢临渊松开她的手,拿回那只铜蝴蝶:"一个小爱好而已。沈**若喜欢,改日送你一个。

""不必了。"沈清瑶站起身,"看来三公子已经好转,我就不打扰了。"回到床上,

沈清瑶背对着谢临渊的方向躺下,心中思绪万千。那只铜蝴蝶机关精巧,绝非寻常工匠能做。

谢临渊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病到底是真是假?身后传来谢临渊低沉的声音:"沈**,

谢府处处是眼线。今日之事,还望保密。"沈清瑶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烛光渐弱,屋内重归黑暗。沈清瑶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久久无法入睡。她忽然意识到,

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比想象中更复杂的局面。次日清晨,沈清瑶被东秀的敲门声惊醒。

她睁开眼,发现谢临渊已经不在软榻上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该起了。

"东秀端着热水进来,"今日要去给老太爷和老爷夫人敬茶。"沈清瑶揉揉太阳穴,

昨晚几乎没怎么睡:"三公子呢?""三公子一早就去书房了,说让您准备好了就去寻他。

"东秀压低声音,"**,昨夜......没出什么事吧?"沈清瑶想起那只铜蝴蝶,

摇摇头:"能有什么事?"梳洗完毕,沈清瑶换上一身淡粉色的新衣,

由丫鬟引路来到谢临渊的书房。推门进去,只见谢临渊正伏案写字,听到动静抬起头来。

他今日气色好了许多,穿着一身靛蓝色长袍,头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见沈清瑶进来,

他放下笔,微微一笑:"夫人昨夜睡得可好?"这声"夫人"叫得沈清瑶耳根一热,

但很快反应过来他是在做戏给门外可能存在的耳目听。"托夫君的福,睡得极好。

"她柔声道,走到谢临渊身边,故意提高声音,"夫君的病可好些了?

"谢临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咳嗽了两声:"好多了。来,我们去给祖父请安。"他站起身,

自然地牵起沈清瑶的手。沈清瑶下意识想抽回,却被他握得更紧。"有人看着。

"谢临渊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沈清瑶只好任由他牵着,

两人做出一副恩爱模样走出书房。穿过回廊时,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约莫三十岁上下,面容俊秀,却多了几分戾气。"三弟,新婚燕尔,气色倒是好了不少啊。

"男子阴阳怪气地说,眼睛却不住地往沈清瑶身上瞟。谢临渊的手微微收紧,

面上却不动声色:"大哥说笑了。这位是内子沈氏。清瑶,这是我大哥谢临风。

"沈清瑶福了福身:"见过大哥。"谢临风哼了一声:"三弟好福气啊,

娶了个这么标致的媳妇。只是不知道......"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谢临渊瘦削的身形,

"能不能消受得起啊?"沈清瑶感到谢临渊的手指在她掌心轻轻划了一下,立刻会意,

做出一副羞怯模样低下头:"大哥说笑了,夫君他......很好。"谢临风一愣,

随即大笑:"有意思!三弟,你这媳妇有意思!"说完,扬长而去。待他走远,

谢临渊立刻松开沈清瑶的手,低声道:"我这位大哥,你以后离他远点。"沈清瑶点头,

心中却更加疑惑——谢临渊与谢临风之间,显然不只是简单的兄弟不和。这个谢府,

到底藏着多少秘密?而她这个冲喜新娘,又会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第4章回门这天,

沈清瑶一大早就醒了。她盯着床顶的纱帐,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角。

今日要回侍郎府见那老虔婆,光是想想就让她胸口发闷。"**,该起了。

"东秀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手里捧着新做的衣裙,"今日回门,得打扮得体面些。

"沈清瑶坐起身,瞥了眼窗边的软榻——谢临渊已经不在那里了。自成亲那晚后,

他们便保持着这种默契:她睡床,他睡榻,井水不犯河水。"三公子呢?"沈清瑶问道,

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三公子一早就出门了,说是有要事。

"东秀帮沈清瑶梳着长发,小声道,"不过他留了话,说巳时会回来陪**回门。

"沈清瑶轻哼一声。这三天来,谢临渊白天几乎不见人影,晚上回来也是直接钻进书房,

直到她睡下才回房。两人虽是夫妻,却比陌生人还生疏。"谁稀罕他陪。"沈清瑶嘟囔着,

却还是选了件水红色的衫裙,衬得肤色如雪。刚梳妆完毕,门外就传来脚步声。

谢临渊穿着一身靛青色长袍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他今日气色不错,

只是眼下仍有淡淡的青影,像是没休息好。"夫人准备好了?"谢临渊将锦盒放在桌上,

"这是给岳父岳母准备的礼物。"沈清瑶挑眉:"三公子有心了。"她打开锦盒,

里面是一对成色极好的白玉镯子和几包药材,"这......太贵重了。

""谢家的体面不能丢。"谢临渊轻描淡写地说,忽然压低声音,

"听闻令堂对夫人嫁妆多有克扣,今日回去,夫人怕是要受些委屈。"沈清瑶手指一紧,

锦盒边缘陷入掌心。她当然知道那老虔婆会做什么——她娘的嫁妆,早就被贪得差不多了。

"不劳三公子费心。"她抬眼看谢临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些年,我受的委屈还少吗?

"谢临渊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伸手抚平她微皱的眉头:"今日不同。

你现在是谢家三少夫人,没人能轻慢你。"他指尖微凉,触碰却让沈清瑶脸颊发烫。

她后退一步,不自在地别过脸:"走吧,别误了时辰。"侍郎府门前,沈清瑶深吸一口气。

这座她生活了八年的宅院,如今看来竟如此陌生。谢临渊站在她身侧,轻轻握住她的手。

"别怕。"他低声道,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一下。沈清瑶想抽回手,

却听见府门打开的声音。继母刘氏穿着一身绛紫色衣裙,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哎呀,

清瑶回来了!"刘氏声音甜得发腻,眼睛却不住地往谢临渊身上瞟,"这位就是谢三公子吧?

果然一表人才!"沈清瑶强忍着恶心行礼:"母亲。"谢临渊也拱手行礼,

恰到好处地咳嗽了两声:"见过岳母大人。"刘氏将他们引进正厅,沈舒宇已经等在那里。

沈清瑶的父亲比记忆中老了许多,鬓边已见白发,但那双眼睛里的冷漠丝毫未变。寒暄过后,

刘氏故作关切地问:"清瑶啊,谢家给你的嫁妆可还满意?我特意按最高规格准备的。

"沈清瑶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发白。她当然"满意"——那些表面光鲜的箱笼里,

装的都是些不值钱的杂物。她娘留下的珍贵嫁妆,早被刘氏换得差不多了。"多谢母亲挂念。

"沈清瑶强扯出一个笑容,"嫁妆很......体面。"刘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正要再说什么,谢临渊忽然开口:"说到嫁妆,我正想请教岳母一事。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单子,

正是当年徐慕云的嫁妆清单:"这上面的翡翠屏风、金丝楠木家具等物,

似乎并未在清瑶的嫁妆中见到。可是另作安排了?"厅内霎时安静。刘氏脸色一变,

沈舒宇也皱起眉头。"这......这个......"刘氏支吾着,

"有些物件年久损坏,

我就......就先收起来了......"谢临渊轻轻"哦"了一声,

又咳嗽几下:"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岳母忘了。毕竟这些东西价值不菲,

若是有个闪失......"他话说得客气,

意思却再明白不过——刘氏私吞了沈清瑶的嫁妆。沈清瑶惊讶地看向谢临渊。

她没想到他会为自己出头,更没想到他连她娘的嫁妆单子都弄到了。刘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正要辩解,一个丫鬟匆匆跑进来:"夫人,谢家派人送东西来了!

"只见四个谢家仆从抬着两个大箱子进来,打开一看,

全是名贵药材——人参、灵芝、雪莲......应有尽有。"听闻岳父大人近来体虚,

"谢临渊慢条斯理地说,"特地备了些药材,聊表孝心。"沈舒宇眼睛一亮,连忙道谢。

刘氏却被这阵仗镇住了,再不敢提嫁妆的事。沈清瑶看着谢临渊的侧脸,

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这是在......为她撑腰?回程的马车上,

沈清瑶一直沉默。谢临渊也没说话,只是闭目养神,偶尔轻咳两声。"为什么?

"沈清瑶终于忍不住问出口。谢临渊睁开眼:"嗯?""为什么要帮我?

"沈清瑶直视他的眼睛,"我们不是说好了,互不干涉吗?

"谢临渊唇角微扬:"谢家三少夫人被人轻慢,就是在轻慢谢家。

我不过是维护谢家颜面罢了。"沈清瑶轻哼一声,就知道他不会承认是在帮她。"不过,

"谢临渊忽然话锋一转,"你继母确实可恶。那些嫁妆,我会帮你讨回来。

"沈清瑶一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公平交易。"谢临渊看着她,

黑眸深邃,"我帮你拿回嫁妆,你帮我做一件事。""什么事?""今晚来我书房。

"谢临渊说完,又闭上眼睛,结束了谈话。沈清瑶皱眉,这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当晚,

沈清瑶犹豫再三,还是去了谢临渊的书房。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墨香扑面而来。

谢临渊正伏案疾书,听到动静抬起头。"来了?"他放下笔,示意沈清瑶坐下,"喝茶吗?

"沈清瑶摇头,警惕地看着他:"你要我帮什么忙?"谢临渊不急着回答,

而是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古籍递给她:"看看这个。"沈清瑶接过书,

发现是一本《前朝宫廷秘录》,记载着二十年前那场宫变的细节。她翻阅几页,

眉头越皱越紧。"你对前朝历史感兴趣?"她问。

谢临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你觉得这上面记载的,可信吗?

"沈清瑶仔细看了看他指的那段——关于前朝太子被杀的描述。"半真半假吧。"她思索道,

"宫变当夜混乱不堪,很多细节都是后人杜撰的。比如这里说太子妃携幼子投井,

但据我所知,太子的幼子当时才三个月大,尸体并未找到。

"谢临渊目光一凝:"你怎么知道这些?""我娘生前喜欢收集古籍。

"沈清瑶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继续道,"她有几本前朝老宫人写的札记,记载得更详细。

"谢临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那些札记现在在哪?

"沈清瑶被他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应该......应该还在我娘的嫁妆里。

但可能被刘氏......"谢临渊立刻松开手,又恢复了那副平静模样:"抱歉,

我失态了。只是对这些历史很感兴趣。"沈清瑶揉着手腕,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谢临渊对前朝历史的兴趣,似乎超出了寻常范畴。"所以,你要我帮的忙是什么?"她问。

谢临渊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张图纸:"我想请你帮我找到这些书。作为交换,

我会帮你拿回所有被克扣的嫁妆。"沈清瑶接过图纸,上面详细列出了几本书的名字和特征。

她忽然意识到,谢临渊娶她,或许并非偶然。"你早就知道我娘有这些书?"她眯起眼睛。

谢临渊坦然点头:"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呢?""你聪明。"谢临渊唇角微扬,

"我需要一个聪明的妻子。"沈清瑶心跳忽然漏了一拍,赶紧移开视线:"找到书之后呢?

""之后......"谢临渊靠近一步,他身上淡淡的药香萦绕在沈清瑶鼻尖,

"或许我们可以成为真正的盟友。""盟友?"沈清瑶抬头,正对上他深邃的目光。

"各取所需。"谢临渊轻声道,"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我得到我想要的信息。

"沈清瑶思索片刻,缓缓点头:"成交。"谢临渊笑了,

那笑容让他整个人都明亮起来:"那么,盟友,

我们来详细计划一下如何从你继母手里拿回嫁妆......"夜深了,

书房里的烛光依然亮着。两人头挨着头低声讨论,影子投在墙上,亲密无间。

第5章"三少夫人,大夫人请您过去一趟。"沈清瑶正在整理从侍郎府要回来的部分嫁妆,

听到丫鬟传话,手上动作一顿。自从回门那日谢临渊当众给刘氏难堪后,

谢夫人对她的态度越发微妙。今日突然传唤,怕是没什么好事。"知道了。

"沈清瑶合上箱子,拍了拍衣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东秀,帮我换身衣裳。"半刻钟后,

沈清瑶踏入谢夫人的院子。一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笑声。掀开帘子,

只见厅内坐着五六位衣着华贵的妇人,正品茶谈笑。谢夫人坐在主位,见她进来,

脸上堆起笑容。"清瑶来了,快过来。"谢夫人亲热地招手,"今日几位夫人来做客,

特意想见见你呢。"沈清瑶福了福身,缓步上前。

她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局——谢夫人分明是想在众贵妇面前考校她,好让她出丑。

"这位就是临渊新娶的媳妇?"一位穿着绛紫色衣裙的妇人上下打量着沈清瑶,"果然标致。

听说出身侍郎府?"沈清瑶微笑:"回夫人的话,家父是礼部侍郎沈舒宇。""礼部?

"另一位妇人掩嘴轻笑,"那想必对礼仪很是精通了?

"谢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清瑶在乡下长大,难免有些生疏。不过既然嫁入谢家,

自然要学起来。"她转向沈清瑶,"今日几位夫人想看看点茶,你便演示一番如何?

"沈清瑶心头一紧。点茶是京城贵妇间最讲究的技艺之一,步骤繁复,

稍有差池便会沦为笑柄。谢夫人这是存心要她难堪。"儿媳技艺粗浅,恐污了各位夫人的眼。

"沈清瑶谦虚道。"无妨,就当练习了。"谢夫人笑容不变,眼神却冷了下来。

丫鬟已经端上茶具。沈清瑶深吸一口气,正要上前,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咳嗽声。

谢临渊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走了进来,面色苍白如纸,手里还拿着块染血的手帕。"母亲。

"他虚弱地行礼,"儿子来请安了。"谢夫人眉头一皱:"临渊,你身子不好,怎么出来了?

这里有女眷......""听说几位夫人来访,特来见礼。"谢临渊说着,又是一阵咳嗽,

身子晃了晃,恰好撞在沈清瑶身上。沈清瑶连忙扶住他,感觉到他往自己手里塞了什么东西。

"夫君身体不适,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她顺势将那小物件藏入袖中,做出一副担忧模样。

谢临渊微微点头,借着她的搀扶往外走,却在转身时对她眨了眨眼。沈清瑶心头一跳,

立刻会意。送走谢临渊后,沈清瑶回到茶桌前,

悄悄瞥了眼袖中之物——一张叠得极小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点茶的步骤和要点。

她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这个谢临渊,倒是会演戏。不过用不着,在田庄的那些年,

她也不是虚度的,该学的一样没落下过。"三少夫人,可以开始了吗?"谢夫人催促道。

沈清瑶从容地净了手,开始烫壶、置茶、温杯、高冲、低泡......每一步都精准优雅,

仿佛练习过千百遍一般。几位夫人起初还带着看笑话的表情,渐渐地,

眼中都浮现出惊讶之色。当沈清瑶将泡好的茶汤分入杯中,茶色清澈,香气四溢,

更是引来一阵赞叹。"这手法,比宫里的嬷嬷还标准呢!"那位绛紫色衣裙的夫人惊叹道。

谢夫人脸色变了又变,勉强笑道:"清瑶倒是深藏不露。

"沈清瑶谦虚地低头:"母亲过奖了,不过是些皮毛。"接下来的时间里,

无论谢夫人如何设套——谈论诗词、品评书画、甚至讨论时政,沈清瑶都对答如流,

举止得体。几位夫人离开时,无不称赞谢家娶了个才貌双全的好媳妇。送走客人后,

谢夫人冷冷地看了沈清瑶一眼:"看来我小瞧你了。

"沈清瑶福了福身:"母亲若无其他吩咐,儿媳先告退了。"走出院子,沈清瑶长舒一口气,

这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她快步回到自己院子,推开门,只见谢临渊正悠闲地坐在窗边喝茶,

哪还有半点病态。"多谢三公子相助。"沈清瑶将那张已经揉皱的纸条放在桌上,

"不过你怎么知道大夫人会考校点茶?"谢临渊抿了口茶:"我母亲最擅长的就是点茶,

自然也会用这个来刁难你。"他抬眼看向沈清瑶,"你表现得很好。

"这简单的夸奖竟让沈清瑶耳根一热。她别过脸去:"彼此彼此。三公子方才那副病弱模样,

演得也是惟妙惟肖。"谢临渊轻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黑色药丸吞下。

沈清瑶眼尖,发现那药丸看起来有些......不对劲。"能给我看看你的药吗?

"她突然问。谢临渊动作一顿,随即坦然将瓷瓶递给她。沈清瑶倒出一粒,捏碎闻了闻,

又小心舔了一下,顿时瞪大眼睛。"这是......桂花糖?"谢临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笑了:"沈**果然聪慧。""你......你一直吃的都是这个?

"沈清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你装病......""不全是装的。"谢临渊站起身,

走到她面前,"我确实有旧疾,只是没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他低头看着她,

眼中带着玩味,"现在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们算是真正的盟友了?

"沈清瑶抿了抿唇:"你就不怕我揭穿你?""你会吗?"谢临渊反问,"别忘了,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沈清瑶轻哼一声,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他们现在互相握着对方的把柄,反而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既然如此,"她扬起下巴,

"盟友之间应该坦诚相待。三公子可否告诉我,你为何要装病?"谢临渊沉默片刻,

转身望向窗外:"谢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我若不病,活不到今日。

"沈清瑶心头一震。她早猜到谢府水深,却没想到竟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

"你大哥......""不只是他。"谢临渊打断她,"这世上,想让我死的人不少。

"沈清瑶还想再问,谢临渊却已经恢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今日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说完,便转身离去。看着他的背影,沈清瑶忽然觉得,这个表面温润如玉的男人,

内心或许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三更时分,沈清瑶被一阵饥饿感唤醒。

晚宴上她光顾着应对各种刁难,根本没吃几口东西。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披上外衣,

打算去小厨房找些吃的。推开房门,却见书房的灯还亮着。这么晚了,谢临渊还没睡?

沈清瑶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去了厨房。她找到些剩饭和鸡蛋,熟练地生火做了碗蛋炒饭。

香气很快弥漫开来,她正打算端回房里吃,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好香。

"沈清瑶回头,谢临渊倚在门框上,月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他脱去了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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