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不要男人要科研》是腼腆小狗的作品,被不少网友追捧,在言情风格小说中算得上优秀的。腼腆小狗能够主人公孙诗珍黄晓松叶青描绘的如此栩栩如生,由此可见功底不一般,《重生八零,不要男人要科研》主要描述了:恨不得将警卫员就地革职。他在家乡叫黄晓勇,但回到原单位,必须恢复真实身份黄晓松。……
1.“孙诗珍,农科院有几个名额,要么去舟山群岛研究海岛作物,
要么去新疆研究盐碱地作物,你要不要报名?”正在地里割麦的女人停下动作,
望向自己的双手。她不是得癌症死掉了吗,怎么手背上没有皱纹。难道,她重生了?
“孙诗珍,你丈夫死都死了,你替他守什么孝?你不要把别人家的棺材抬进自家屋里哭,
丢了名牌大学生的脸面。”黄诗珍打量着四周,农民们都在弯腰割麦子,浑身晒得黢黑,
麦地里几个小孩子挎着竹篮捡麦穗。她望向青年时期的好朋友。“苏翠翠,
你上一句话是什么?”“安?我说农科院有几个援建舟山群岛的名额,
你要不要……”没等苏翠翠说完,孙诗珍猛得点头。“我要报名,什么时候报名?
”“报名时间截止到明天下午,只能现场报名。”孙诗珍抛下背篼和镰刀,
拉着好友的手直往汽车站冲,坐最近的大巴车回到市区。她来到院长办公室,勇敢自荐。
“院长,我本科毕业于华中农业大学,在乡下进行了七年的实地考察,
我想申请援建舟山群岛。”“孙诗珍同志,舟山交通不方便,物资匮乏,只能坐船通行,
你确定申请报名吗?”孙诗珍重重点头。重生回来,她只想离开虚伪的黄家,
离开满嘴谎话的丈夫。刚出农科院大门,一个军装男人扶着孕妇出现,拿出不容拒绝的姿态。
“弟妹,我马上要被调去西北,你把农技术员名额让出来,让春花有资格随军,
你继续待在乡下照顾奶奶。”军装男人脊背挺得像竹子,眉目肃穆,五官端正,
浑身散发着禁欲气息。这是堂嫂牛春花的丈夫,也是她死去数月的丈夫。
看着恍如隔世的丈夫,孙诗珍五味杂陈。上辈子,她和黄晓松结婚第五年,
他去了大西北出差。不久,他的堂哥黄晓勇带回半截染血的军服,
一脸悲戚地对她说:“诗珍,晓松保护新兵坠落了冰裂缝,已经光荣牺牲了。
”她无法接受这个恶耗,痛苦到当场流产。醒来后,她在医院药房偷了一大把安眠药,
打算自我了断。却被丈夫堂哥抓住手腕,夺下安眠药。“诗珍,你是晓松的爱人,
他的长辈也是你的长辈,他英年早逝,不能给奶奶养老送终,你帮他尽尽孝心,行不行?
”黄家共有两房,她的丈夫黄晓松,军衔是连长;堂哥黄晓勇,军衔是团长。
虽然丈夫和堂哥名义上是堂兄弟,实际两人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她公公患有弱精症,
无法生育,便把大哥的小儿子过继在名下,继承香火。那时,孙诗珍沉浸在悲痛之中。
为了不让丈夫亲人受委屈,她从农科院请假休息,回到偏僻的乡村,包揽了黄家全部农活。
她常常早出晚归,干最苦最累的农活,挣最多的工分。
村民们都说:“孙专家和黄连长的爱情太伟大了,就算黄连长牺牲在远方,
两人婚姻自动失效,她都没有回城搞研究。”堂嫂怀孕后,她在堂哥的劝说下,
主动让出援建名额,让堂嫂顶着她的名字去援建西北,而她顶着堂嫂名字在乡下种地。
两年后,堂哥独自回家探亲,晚上偷偷潜入她的房间,强行玷污了她的清白。
村民们话风一转。有人说她搞破鞋,不配当黄团长的妻子,也有人说兼祧两房在农村很常见。
黄团长心善,怕她在农村孤独寂寞,便送给她一个女儿,让她生出日子的盼头。
直到她病倒在医院里,堂哥从西北匆匆赶回来,在病床上握着她的手。“诗珍,
我有一个秘密,瞒了你一辈子。”“其实,我不是堂哥,我是你的丈夫黄晓松,
我答应过堂哥,要照顾好堂嫂一辈子,只能在家乡谎称是我牺牲了。”那一刻,
孙诗珍明白了所有真相。她的丈夫没有死。只是他舍弃真实身份,也要给堂嫂当丈夫,
送孩子。他害怕纸包不住火,便让堂嫂顶替她的名字去西北,两人做名副其实的真夫妻。
前尘往事砸在孙诗珍心头,让她心脏抽疼。她的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握住那张援建申请表。
“堂哥,堂嫂可以随军当军属,但我没了农科院名额,就什么都没了。”2.“弟妹,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男人脸色阴沉,目光不悦。“四个月前,你答应帮晓松尽孝一辈子,
给奶奶养老送终。你不能半途而废,让晓松背负不孝子孙的坏名声。
”“西北经常发生沙尘暴,扫地跟扫灰一样,我和春花去西北并不是享福,是去建设祖国。
”孙诗珍昂头望向军装男人,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他却帮着外人剥夺她的身份。
她清了清嗓子,再三强调道:“堂哥,我和晓松的婚姻已经失效,我不再是黄家的儿媳妇。
”“我给黄奶奶干活是情分,而你和堂嫂给黄奶奶养老送终是本分。”这是更换身份以来,
孙诗珍第一次没顺从他的要求。甚至,她说出了婚姻失效的话。黄晓松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弟妹,晓松当年为了娶你,欠了一**烂债,现在他刚死,你就立马脱离黄家,
是不是太薄情了。”“老公,弟妹这种大学生,脑子里只有自己的生活,
哪能看得见别人付出。”牛春花用力挺了挺肚子,神色得意。“弟妹,我肚子里的孩子,
是堂弟的亲侄子,和他有深厚的血缘关系。”“干脆,我们退让一步,你把援建名额让给我,
我把孩子生下来送给你,过继在晓松名下,让他不至于断了香火。”孙诗珍噗嗤一笑。
“堂嫂,我和黄晓松的婚姻都失效了,他名下有没有香火,和我有什么关系?”她一边说话,
一边偷偷打量军装男人的脸色。既然你想在家乡改名换姓,那我一定让你身败名裂。
孙诗珍不顾两人敌视的目光,直接越身离开。晚上,孙诗珍歇在单位宿舍,
却听见有村民打电话,说外面在下大冰雹,地里的果木都被砸落了。村民不知道怎么抢救,
请农科院的技术员去乡下看看。在农科院院长的分配下,院里的技术员两两成对,
分去不同的乡村。孙诗珍这几个月待在黄石村,非常了解村里的作物和地形,
她和一名男同事搭队成功,连夜下乡。部分地区受灾严重,还发动了**抢救,
孙诗珍和男同事上车时,她看见了两张熟悉的脸。军用车里,黄晓松和牛春花紧紧挨在一起。
孙诗珍当做没看见两人,她转身坐在女兵堆里,男同事就近找了一个位置,坐在她的对面。
“诗珍,你这次下乡救灾,还要跟着回来不?”“唉,你这么年轻,
不能一辈子生活在丈夫死去的阴影里,你要向前看,向前迈。”正在说话的男人叫叶青,
是孙诗珍在农科院的同事。六年前,叶青曾打算追求孙诗珍,但因犹豫而败北,
眼睁睁看着黄晓松抱得美人归。为此,他只能将爱意封在心口。虽然孙诗珍死了丈夫,
叶青也没有趁虚而入,只是默默守护,默默陪伴。孙诗珍流产那一天,
他骑着自行车把她送进了医院。而后孙诗珍请假回乡下,他也跟着来乡下出差,
帮村民诊治长霉斑的稻谷,两人这回才搭在一起。叶青想过很多方法,让孙诗珍振作起来,
不要沉迷在悲伤中,荒废科研事业。无一例外,他都没有成功。但这一次,
孙诗珍给出明确答复:“只要抢灾结束,我跟着你一起回城。”十天后,
就是她启程前往浙江的日子。如今,她希望黄石村灾情轻一点,受灾面积小一点,
不要耽搁她离开的时间。3.孙诗珍和叶青交谈时,她没发现,黄晓松的脸色冷得像冰块。
牛春花感受到男人不对劲的气息,推了推他的胳膊,柔情撒娇道。“老公,你不要太紧张了,
你快吓死我肚子里的孩子了。”黄晓松闻言,强行装出一个笑容。“春花,国家大事面前,
你让我先冷静一下。”随即,黄晓松用左手扶着额头,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但他的目光,
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倩影上。孙诗珍似乎感受到那股探究,她将话题引到牛春花身上,
说堂嫂生下孩子,一定要请大家吃红糖馒头。牛春花难得露出笑脸。“弟妹,
只要你配合我和晓勇,我请你一辈子的红糖馒头。”此话一说,车里气氛瞬间变得尴尬。
两小时后,黄诗珍随同**到达黄石村,黄晓松命人把牛春花送去安全地方。
牛春花不愿意,非要随同前往。她总觉得丈夫对待弟妹怪怪的,
有时会流露出爱而不得的眼神。大冰雹已经停止。孙诗珍领人率先抢救村里的古树,
砍掉枯枝烂叶,把古树推起来,重新用木板固定好,打吊针。大家忙着处理第三棵古树,
第一棵受力不稳,竟然垂直倒下来。速度之快,把孙诗珍和牛春花压在下面。“老婆,弟妹!
”黄晓松赶紧命令下属,把重达千斤的古树推起来,**们来到古树砸出的土坑面前,
瞬间有些犯难。两人分别埋在古树两端,无论搬哪一端,另一边作为支撑点,
底下埋着的人都会受伤。“黄团长,你给句准话吧,先挪哪一边?”黄晓松站在古树旁边,
脸色犯难,一边是他的原配妻子,一边是怀着他孩子的堂嫂。牛春花已经被吓哭了,
“黄晓勇,我怀着你的孩子,你先救我。”孙诗珍被吓坏了,她的手被砸得生痛,
再不及时诊治,肯定会骨折。“堂哥,我的手快断了,你快点救人。”正在这时,
勘察的**如实禀报情况,“黄团长,你老婆受伤较轻,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
孙专家情况很严重,她的手被压在树桩底下,要是再受重力,怕是会废了。
”黄晓松的眉头紧锁。他心想,要是诗珍的手骨折了,她不能胜任农科院工作,
就无法援建其他地方。这样一来,春花就能顶替名额,陪他去西北生活。随后,
黄晓松大手一挥,一字一句道:“孕妇是一人两命,受不得任何差池,先救我老婆。
”**听从领导的命令,先以孙诗珍那边为支撑点,解救牛春花。伤口被重力贯穿,
孙诗珍疼得大喊,等她被人扶出土坑时,脸色苍白,胳膊无力的耷在身侧。
她眼睛布满红血丝,失声呐喊。“黄团长,你先救堂嫂,到底是帮理不帮亲,还是心中有鬼,
你心里最清楚。”随即,她在医务兵的搀扶下,在老乡的屋檐下坐着,
胳膊打着固定伤口的木板。而她刚才的那句话,令黄晓松脸色大变。难道,
孙诗珍认出了他的真实身份?4.转眼一想,如果孙诗珍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
早就把事情捅出来,闹得鸡犬不宁。估计,她只是太过于害怕,
把他这位堂哥误认成死去的丈夫。黄晓松看着孙诗珍痛苦的神色,心中闪烁着密密麻麻的疼。
这是他的妻子,他不忍让她难过流泪。但他答应过堂哥,必须照顾好堂嫂。夫妻一体,
本该共进共退。他不能对不起堂哥,只能先让妻子吃点亏,等到时机合适,
他会千倍万倍补偿她。孙诗珍在屋檐下疼得厉害,黄晓松已经命人把牛春花送上吉普车,
拉去镇医院打点滴。牛春花身体外强中干,胎像本就不稳,经过刚才那一吓,
肯定会动了胎气。黄晓松生出抱歉,在**公务面前,他不能陪同牛春花去医院,
只能让她一个人去。孙诗珍醒来时,屋外是艳阳高照。她轻轻挪动胳膊,
传来深入骨髓的疼意。“诗珍,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别逞强。”叶青端着一碗鸡蛋羹出现,
道歉道:“都怪我,为了抢救庄稼成功,和你分头行动,让你被那对黑心夫妻故意伤害。
”“叶青哥,我没事的。”孙诗珍摇了摇头。昨晚在军用车上,
她和叶青商量好各自的抢救任务,叶青去村口抢救果林,她来村公所抢救古树。“诗珍,
我想你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叶青深呼吸几次,这才鼓起勇气,“如果,
如果我们一起去了海岛,你能不能接受我的追求?”“我……我知道这很冒昧,
但我真心喜欢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公平公正的追求你?”黄晓松本想进门关心,
但他听见叶青对孙诗珍的追求,脸色一黑。“弟妹,你堂嫂在医院里躺着,你不去看她一眼,
未免太冷血无情了。”“黄团长,你老婆生病,关诗珍一个弟媳妇什么事?”叶青神色不悦,
他看着那张和情敌如出一辙的脸,心中的火不打一处来。“诗珍胳膊骨折,伤势更严重,
她更该被送去医院……”“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插手别人的家事?”叶青还没讲完,
就被黄晓松狠声打断。他记得很清楚。他以前追求孙诗珍的时候,
偶然在农科院碰见过这个男人,目睹过他眼底里的怅然若失。黄晓松涌上一股占有欲,
他来到床边,伸手揽上孙诗珍的肩膀,如同宣告**般扬言:“弟妹是晓松的原配妻子,
按照我们黄石村的风俗,弟弟去世后,哥哥有义务照顾弟妹。”滚烫的温度袭上肌肤,
孙诗珍只觉恶心。他借用黄晓勇的身份去照顾堂嫂,短短四个月之内,
就让堂嫂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还有什么资格继续照顾她呢?孙诗珍强忍着疼痛,
一把推开黄晓松,严肃道:“堂哥,现在是新中国,请你自重。
”她知道黄晓松打着什么打算。无非是像上辈子一样,他和牛春花在西北如胶似漆,
等有了空闲时间,他独自回家探亲,对她动手动脚,把她的名声搞臭。黄晓松脸色震惊,
诧异道:“弟妹,这个男人可以碰你,我作为晓松的哥哥,就不碰得你了?
”他的神色渐渐暗了下来,冷若冰霜:“难不成,你是想要改嫁这个男人?”“孙诗珍,
你丈夫尸骨未寒,你就背弃诺言,要和其他男人双宿双飞。”叶青不忍看孙诗珍被指责,
开口道:“黄晓勇团长,诗珍先是一个人,再是你堂弟的妻子,无论她做什么选择,
都是她的自由,你不能违背妇女意志………”5.黄晓松怒火中烧,他一把逮住她的手腕,
指着她手腕上的银手镯。“弟妹,堂弟把二伯母的传家宝都给你了,你是他认定的妻子,
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背叛了他,你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忽然,
空气中传来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黄晓勇,国家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弟媳妇改嫁,
需要征询丈夫堂哥的同意。”随即,她把银手镯扒下来,狠狠地摔进黄晓松怀里。
这狗屁手镯,困了她上辈子,别想困她这辈子。此后一个星期,孙诗珍坚持带伤下田,
拯救黄石村的庄稼果木。在她被骨折折磨的冒冷汗时,有农人给了她一间屋子,
让她好好休息。第二天上午,孙诗珍在田里指导蔬果,就见牛春花挺着刚显怀的肚子,
气势汹汹朝她走过来。“孙诗珍,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我爹娘好心借你一张床午休,
你竟然偷老人家的钱。”“什么钱?”孙诗珍在脑海疯狂搜索记忆,这几天以来,
她都没见过牛春花。牛春花插腰站在田埂上,中气十足,完全没有刚出院的样子。
“你昨天手疼,我爹娘让你在卧室里睡觉,今早我娘翻钱随人情,
衣柜里的一百块钱都不见了。”“除去我爹,娘,弟弟三人,进我家卧室里的外人,
这两天只有你一个人,肯定是你偷的钱。”孙诗珍怒极反笑,“堂嫂,我要是偷了你家的钱,
肯定早早跑回城里了,还用站在这里让你抓我?”牛春花依旧不依不饶,
她咬准了孙诗珍是贼,嘴里的话越来越是难听。她说孙诗珍死了丈夫,耐不住寂寞,
就想去勾引丈夫的堂哥,以解相思之苦。两人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将**们都吸引了过来。
黄晓松也跟着现身。牛春花扑上前去,抱着男人的胳膊哭诉,“老公,我爹娘卖苞谷的钱,
都被弟妹偷走了,她还不承认,你一定要给爹娘公道。”“黄团长,我是什么样的品行,
你应该很清楚吗?”孙诗珍在赌,赌黄晓松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会对她赶尽杀绝。
黄晓松正愁没机会给孙诗珍一个教训。只要他把孙诗珍困在乡下,让她耽搁坐火车的时间,
就会把援建名额乖乖让出来。他目光沉沉,神色坚定:“弟妹,帮理不帮亲,
就算你是我弟妹,我也不能纵容你犯下大错。”“来人,把孙诗珍同志送去派出所。
”孙诗珍脸色瞬间苍白。还有两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为什么黄晓松要斩断她的前程,
把她困在原地,给她人做嫁衣?**听从首长命令,钳住孙诗珍的胳膊。“孙同志,
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我为什么要去派出所?
”**不顾孙诗珍的挣扎,把她带上了吉普车,送去派出所。审讯室里,无论民警问什么,
说什么,孙诗珍都装作哑巴。到了饭店,民警端着盒饭出现。“女同志,
你也是农科院的高材生,有啥子想不开,非去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还是你堂哥大人有大量,哪怕你偷了他岳父岳母的钱,他看在你死去丈夫的面子上,
还出钱给你买饭吃。”孙诗珍忍住饥饿,不去看热气腾腾的饭菜。“我不饿,我不吃,
我要出去,我要进城。”“没有查清事实之前,你不能离开派出所。”孙诗珍不再出声。
当天晚上,派出所接到市里的电话。“副所长,农科院来了电话,
让我们赶紧放了这位女同志。”副所长接听电话,经过短暂交流,几分钟后,
孙诗珍被放出了审问室。她刚出派出所大门,叶青赶紧上前,披上一件蓝色毛衣。“诗珍,
你没受苦吧?”“我拿了你的行李和证件,我们现在进城,坐明天早上七点的火车。
”孙诗珍眼神里满是感激。“多谢你,叶青哥,要不是你救我,
我肯定要在派出所里待好几天,错过时间。”两人连夜回到市区,直奔火车站。
火车鸣笛作响,孙诗珍在心中无声作别。黄晓松,这一次,我真要改嫁了。
6.孙诗珍坐在火车上,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心情十分复杂。她到现在都接受不了,
丈夫数次抛弃下的事情。仿佛两人五年的夫妻感情,只是一场笑话。“诗珍,你在想什么呢?
”叶青在餐车买了两个茶叶蛋,剥好蛋壳,小心翼翼的递过去。“你这几天没吃好饭吧,来,
吃个鸡蛋垫垫肚子。”“太麻烦了,谢谢叶青哥。”孙诗珍骨折还未痊愈,行动不便。
重来一世,她不是以往扭捏的性子。特别是叶青从她从派出所带出来,让她学会了放过自我,
适当依靠别人。叶青望向她的伤口,目光担忧,“诗珍,你的手好些了吗?
”牛春花冤枉她偷钱时,趁机用腰部狠狠撞她的手,把她好不容易愈合的骨头,
再次弄得伤筋动骨。“叶青哥,我的手没有大碍。”孙诗珍抿嘴一笑,露出快活的神情,
“我只是很开心,终于离开吃人的黄家,离开前夫的哥嫂。
”自从丈夫冒充成堂哥的身份归来,伪造了一封财产**协议,
把两人的婚房**给堂嫂牛春花。当时,她感谢堂哥不远万里,
把丈夫的遗物带回家给她做念想。对于房子**的事情,她便睁一眼闭一眼。却没想到,
那是丈夫为了报恩,为了兼祧两房,用尽阴谋算计她。真把她当成仇人整。
叶青看出她笑容下面的悲哀,他伸出胳膊,想去揽过她的肩膀,又害怕影响她的名声,
生生的停留在半空。“诗珍,你是陕西人,肯定吃不惯浙江的饮食,等到了海岛上,
你可以开垦一片菜地,种一些陕西特产农产品。”“不过,你的手受伤不方便,
要是有脏活累活,你尽管使唤我去做。”孙诗珍的心被渐渐触动。她和叶青相识多年,
并非不清楚他的心思,但当时黄晓松追求她的动作太快,又是送花,
又是送上海进口的蕾丝衬衫,闹得沸沸扬扬。她被架在火堆上烤,不得不同意他的追求,
陪他写下结婚申请书。不过,她运气好,不用和丈夫离婚,就恢复了单身女人的身份。但是,
她被这段婚姻伤的遍体鳞伤,已经失去了对爱情的渴望,她不敢应下叶青隐晦的爱意。于是,
孙诗珍嘴角浮现出笑容。没有回答,但已然全部回答了。叶青没有被拒绝的悲伤,相反,
他眼里是对年少暗恋之人的疼惜。她才二十六岁,但眼底里的疲惫如同一位老年人,
历经沧桑,满身伤痕。幸好啊。幸好她愿意援建海岛,远离让她悲伤的地方。
坐了二十个小时的火车,孙诗珍和叶青一行人到达杭州,几人在接待处稍作休息,
在杭州转车去了宁波,登上轮船。一路上,都是叶青帮忙提行李,抵挡路人无意的撞击。
孙诗珍和叶青登上轮船时,黄晓松将抢救工作成功收尾,他沾沾自喜地做好文件,
打算给上级领导邀功。忽然,他的余光瞥到日历本,想起了一件重大的事情。他叫来警卫员,
询问道:“我弟妹在派出所的审讯下,有没有承认错误,补偿我岳父岳母的损失?”“唉,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她的存款都给堂弟办葬礼了,你把我的意思转告给派出所,
她只要答应道歉,我既往不咎。”警卫员摸着脑袋,有些不知所措。“黄团长,你忘记了吗?
”“什么事情?”黄晓松的心顿时跳到嗓子眼。警卫员平静陈述:“前两天,
派出所打来电话,说农科院领导给副所长进行交涉,孙同志要去援建海岛,大事化小,
小事化了,一笔勾销了。”“这件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黄晓松眉目冷厉,
恨不得将警卫员就地革职。他在家乡叫黄晓勇,但回到原单位,必须恢复真实身份黄晓松。
届时,他妻子名字只能是孙诗珍,而非牛春花。7.“首长,前两天我来给你打报告,
但您在医院忙着照顾妻子,不许我进病房。”警卫员如实说完理由,就闭上了嘴巴。
黄晓松这才恍然大悟,因为孙诗珍偷钱的事情,牛春花大动肝火,动了胎气,
又被送去医院打保胎针。只要牛春花平安生下儿子,他就能和孙诗珍坦白事情真相。
他安排好了一切事情,她为什么要离开他?难不成,她真想改嫁给那个男人。
黄晓松几乎怒不可遏,他握在手心多年的东西,永远没有资格背叛他。“帮我查一查,
孙诗珍援建哪一个海岛。”黄晓松下定决心,无论孙诗珍援建哪个海岛,
他也会把她给逮回来,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大不了,他换一个方法。让孙诗珍做随军家属,
把钱邮寄给堂嫂,让堂嫂在家里种地带孩子。警卫员查了三天三夜,农科院都没透露风声,
院长被闹得没有办法,便说孙诗珍援建新疆种棉花去了。当他把消息告诉黄团长时,
军装男人嘴角莫名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没想到,孙诗珍表面上想逃离他,
实际还跑去西北地区援建。看样子,她心里还有他,并没有背叛他。而且,
孙诗珍在他的地盘援建,他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两人更换身份,把她赶回老家生活。
五天后,黄晓松带着牛春花起身,两人坐上火车去西北,一路上,黄晓松都在告诫牛春花。
“春花,以你农妇的身份,没有资格随军,等到了军区,你借用弟妹的名字,
谎称自己叫“孙诗珍。”“不得行,我那么讨厌她,我才不要顶着她的名字做人。
”牛春花想也不想,直接否决。说实话,孙诗珍和牛春花这对堂亲妯娌,相处多年,
依旧相处的不愉快。牛春花觉得孙诗珍只会摆城里人的架子,讲究的很。
孙诗珍觉得牛春花不讲卫生,满口粗话。处来处去,两人直接处成了仇人。黄晓松耐心安抚,
“你要是不用弟妹的名字,你会被赶出军区,和我分居两地,独自在老家带孩子。
”牛春花立即叫唤:“老公,我不要给你分开,窝在乡下过日子。”她从小在农村长大,
早上睁眼拿着锄头种地,晚上闭眼之前还要喂猪,她十分痛恨乡村日子。
黄晓松知道堂嫂大大咧咧的个性,反复给她强调事宜,让她待在房里不要出门见人,
也不要摆着首长夫人的架子。一番车轮话下来,牛春花打着哈欠,直接昏睡了过去。
黄晓松打量着牛春花微胖的侧脸,想起了那道清瘦的身影。于是,他渐渐转换了想法。
等孙诗珍和堂嫂更换身份,他在外面租间房子,再找一份打扫街道的工作,
让孙诗珍留在西北,方便他和她继续做夫妻。孙诗珍正在监督叶青开垦菜地,
她忽然打了一个哈欠。叶青赶紧放下锄头,关切道:“诗珍,你是不是感冒了?
”海岛天气变幻多端,经常刮风下雨,一行人上岛五六天,都没习惯这边的气候。
孙诗珍摇了摇头,打趣道:“叶青哥,我没生病,说不定是有人在背后骂我呢。
”见她有心事开玩笑,叶青跟着接茬:“说不定,是你堂嫂牛春花一直等着你还钱,
但没想到,你直接来了海岛,让她讹钱的希望落空。”听到牛春花的名字,
孙诗珍一股火气涌上喉咙。凭借她对牛春花的了解,牛春花既然费尽心思送她进派出所,
说明她本人肯定察觉出什么。说实话,当初办葬礼时,她就把所谓的堂哥误认成了黄晓松。
她以为被悲伤冲昏了头脑,丧失理智,认错了人。实际是她对黄晓松过于了解,
无论他如何遮遮掩掩,就算化成灰,她也认得他。“她想破脑袋冤枉我,但我没做过的事情,
自会有人证明清白。”孙诗珍说完,再次真情道谢:“叶青哥,你是我一辈子的恩人。
”8.叶青将孙诗珍的头发拢好,轻声回道。“诗珍,这一路上走来,你道了多少回谢了?
”“我还是那句原话,你向前,我紧跟身后,你回头,我永远在。
”孙诗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叶青爱意温柔又赤忱,她感激他的真诚相待,
但目前做不到全部接受。她认真道:“叶青哥,请给我一些时间。”只要她彻底走出阴影,
她就能重新接纳其他男人,交付真心。海岛生活恬静舒适,孙诗珍骨折痊愈后,
她投身于海岛作物研究,想要研究出一种能在海水里生长,抗风抗倒伏的水稻品种。
在此期间,叶青给予她很多帮助。第二年四月,男女青年的两颗心渐渐走在一起,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两人定好了婚期。去民政局领结婚时,工作人员脸色瞬变,
正义执词道:“这位女同志,你明明是已婚身份,怎么能背叛婚姻,和其他男同志结婚呢?
”“已婚身份?”孙诗珍如遭雷击。她的丈夫顶替了黄晓勇的身份,
说明黄晓松作为公民已经死了。在周围人的异样眼光中,孙诗珍辩解道:“同志,
我丈夫牺牲在西北地区,这是我老家和原单位人尽皆知的事情。”“我们是军婚,
但他生命戛然而止了,我俩的婚姻也自动失效了。”工作人员没见过这种厚脸皮的女人,
明明证据确凿,她仍在固执已见。“已婚人士的户口簿有特殊标记,特别是军婚人士,
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无论孙诗珍和叶青解释再多,工作人员都拒绝给两人发证。
孙诗珍浑浑噩噩的走出民政局,事情发展超乎她的意料,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她望着身侧的清秀男人,嘴巴不停的张张合合,她有些犹豫,
到底要不要说出丈夫堂哥的真实身份。她故意欺瞒叶青这么久,万一他得知真相,
认为她是那种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会不会不要她了?上辈子,
明明是她被丈夫堂哥毁掉清白,被迫怀上了孩子,但村里人都骂她不知羞耻,败坏门风。
人言可畏。她不想再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叶青看出了未婚妻的迟疑和犹豫,他放缓音调,
“诗珍,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但害怕告诉我?”“你不要怕,无论发生什么,
我永远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解决。”孙诗珍闻言,眼泪瞬间涌出眼眶。“诗珍,
你不要哭啊。”这是未婚妻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叶青有些慌乱。他掏出怀里的棉巾,
轻轻替她擦干眼泪,哄道:“肯定是我做的不够好,才让你对我有所保留,不敢全部信任我。
”“不,你做的很好。”孙诗珍眼睛通红,哽咽道:“在我心里,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如果能重来早一点,我想要主动追求你。”在海岛的八个月,孙诗珍生出追恨之心。
她时常在想,要是当初她选择叶青,是不是一切都会改变,她不用再受黄晓松辜负的苦了?
“重来,什么意思?”叶青眼睛微眯,似乎抓住了关键消息。大庭广众之下,
孙诗珍不敢说出神乎玄乎的事情?她把叶青拉在不远处的公园坐着,想要将过去和盘托出。
任凭她做了多少次心理建设,她始终开不了口,说她是重生一世的人。于是,
她选择的说出真相。“叶青哥,在我们离开陕西之前,我就知道,我的丈夫黄晓松没死。
”“什么,他没死,那他在哪里?”叶青如临大敌,按照黄晓松对孙诗珍的占有欲,
他肯定会跨越山海,把她从他身边抢走。他生出一个卑鄙的想法,黄晓松能不能立马去死,
明天就死。孙诗珍狠了狠心,痛快道:“其实,所谓的堂哥,就是黄晓松本人。
”9.在叶青的诧异神色中,孙诗珍说清楚了一部分来龙去脉,但她适当润色,
把自己摘了出来。在她的陈述中,叶青偷窥到事情真相。牺牲在西北的人,是黄晓勇,
并非黄晓松。黄晓松答应过堂哥,要照顾好堂嫂牛春花。但他想到的照顾,
并不是给钱安排工作,而是把牛春花变成另一个妻子,替他怀孕生子。所以,
他在家乡假冒堂哥身份,名正言顺的和牛春花生活在一起,但在军方系统上,
他依旧是黄晓松。叶青气得满脸通红,愤怒道:“黄晓松,他有很多种照顾堂哥遗孀的方法,
但他偏偏选中了最令人不齿的方法,他还是不是一个男人?他算什么男人?”不过,
激动归激动,叶青也在思索解决方法。“诗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我们申请援建海岛时,
牛春花已经怀孕三个月了?”“确实如此,估计都生下来了。”孙诗珍记得很清楚,
牛春花要么挺着肚子,要么双手扶着肚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如果孩子平安生了,
那事情就好解决了。”“叶青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叶青目光望向民政局,
解释道:“在我们新中国,一个女人不能有两个老公,一个男人自然不能有两个老婆。
”“黄晓松在婚姻存续期间,和牛春花同居生活,生育孩子,已经构成事实婚姻,
我们可以用重婚罪的罪名,把他送上法庭。”孙诗珍是农业专业出身,只爱看农业书籍,
没听说过这种事情。她眼睛顿时一亮。“叶青哥,也就是说,我可以和黄晓松离婚吗?
”她上辈子最大的遗憾,是在医院病死时,她和黄晓松还是夫妻关系。本来她想算了,
就当多一个人生污点。但苍天有眼,让她上辈子没机会离掉的婚,这辈子离定了。
孙诗珍和叶青回到院子里,商量着报复计划:第一步,先确认西北军区里的人是谁,
到底是不是黄晓松。第二步,牛春花的孩子作为重要证据,是否已经平安出生。第三步,
举报信写给谁最管用,是送去西北军区,还是送去老家处理,亦或者,直接送去北京举报?
叶青拜托军官朋友查线索,朋友办事迅速,三天后,就拨打电话通知消息。“叶青,
黄晓勇已经牺牲了,黄晓松目前在部队里,和妻子孙诗珍育有一个女儿。”“确认无误吧?
”叶青有些激动,他没有想到,黄晓松不止在家乡伪造身份,还在军队里伪造牛春花的身份。
“我做事,你放心。”对面爽朗一笑,透露出另一个消息,“这个黄晓松做事机灵,
被首长派去浙江历练,还有半个月,他就到浙江了。”“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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