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阎王他蓄谋已久》主要描述了笑笑江砚之间的故事,该书由苏黎白所作。小说精彩节选:动作一气呵成。然后,极其自然地走在我身侧半步之前的位置,高大的身形替我隔开了部分拥挤的人潮。他没有看我,也没有说话,但那……...
1高岭之花的秘密闺蜜的小叔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那晚他接醉酒的我回家,
手机弹出来电。他直接挂断。我紧张得给闺蜜发语音吐槽:“你小叔今天好反常!
”结果外放的语音在车里炸开:“他该不会喜欢男人吧?”后视镜里他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
后来我撞见他出浴室出来,他喉结滚动:“看够了?
”我落荒而逃时没发现——他耳尖红得滴血。所有人都说他不近女色。
却没人看见他书房的桌子上,定格着我高中校运会的照片。“抓到了。”他摩挲着照片,
“这次别想再逃。”---空调冷气嘶嘶地吹,却压不住我脸颊上火烧火燎的热度。
副驾驶的皮革座椅又凉又滑,我缩在角落里,手指几乎要把手机壳抠出印子来。
驾驶座上的男人,闺蜜江笑笑的小叔叔江砚,一身熨帖的黑色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
露出线条清晰的手腕。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侧脸的轮廓在车窗外流动的城市霓虹里,冷硬得像一尊完美的玉雕。车里太静了,
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静得我能听见自己鼓点般的心跳,咚咚咚,敲打着耳膜。
空气里弥漫着他身上一种极淡、极冷的木质香气,像雪后的松林,丝丝缕缕地缠绕过来,
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我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就在我快要被这沉默溺毙的时候,
搁在中控台储物格里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蓝白色的光刺破了昏暗。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做贼似的飞快扫了过去。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名字:林晚晚。
一个女生的名字。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几乎就在下一秒,
一只冷白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指腹在屏幕上干脆利落地向上一划。“嘟……”轻微的断线音。
电话被挂断了,毫不犹豫。我的呼吸瞬间窒住,指尖一片冰凉。他挂了?
这么晚了……一个女生的电话?无数个疑问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瞬间塞满了脑袋,
嗡嗡作响。尴尬和紧张像是藤蔓,疯狂地缠绕上来。
我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抓起自己掉在腿上的手机,屏幕解锁的光亮得刺眼。
点开和笑笑的聊天框,手指微颤着打字。吐槽:“笑笑!救命!怎么会是你小叔叔来接我啊?
你那个冷面阎王小叔!他不是每天都很忙吗?我跟你讲刚刚有一个女生给你小叔叔打电话。
他竟然给人家挂了,他是不是真的不行……”这时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我顺手就点了一下。
一道带着很大噪音的女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我都怀疑我小叔叔是不是喜欢男人了。
你看他身边的助理全是男人,一个女性都没有。时间,在这一刻彻底停滞。
我的灵魂好像已经飘出了躯壳,悬在半空,眼睁睁看着自己像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傻瓜。
世界一片死寂,只剩下语音的回音还在空气里嗡嗡震动,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毒的针,
扎得我体无完肤。我死死攥着手机,指关节捏得发白,
恨不得立刻化身一粒宇宙尘埃原地消失。脸颊烫得能煎鸡蛋,耳朵里嗡嗡作响,
巨大的尴尬如同海啸般将我彻底淹没。我甚至不敢转动一下僵硬的脖子,
只能死死盯着自己膝盖上牛仔裤的纹路,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死寂里,我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
一点点抬起沉重的眼皮。目光,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投向车内后视镜。镜面光洁冰冷。
镜子里,恰好映出驾驶座上男人的眼睛。
那双深邃的、平日里总是淬着冰、带着审视与疏离的眼睛,此刻正透过镜面,
牢牢地锁定了我。他没有看我,就只是看着镜子里我的眼睛。那目光锐利得惊人,
像淬了寒光的薄刃,无声无息地切割开我强装的镇定。
更让我心脏骤停的是——他那总是紧抿成一条冰冷直线的薄唇,此刻,
唇角正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
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暖意,反而充满了洞悉一切的玩味,像经验丰富的猎人,
看着跌入陷阱的小兽徒劳挣扎。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危险的审视。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空白,所有试图解释或掩饰的语言瞬间灰飞烟灭。
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脚趾,它们正在鞋子里疯狂地、用力地蜷缩、抓挠,
恨不得立刻在昂贵的地毯上抠出一座精装三室一厅,让我能一头钻进去,永世不再见人。
冷气开得那么足,后背却瞬间被一层细密的冷汗浸透。
我像个被当场抓获的、说了主人坏话还被主人听了个一清二楚的小女佣,
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濒死的绝望。他什么也没说。没有质问,没有嘲讽,
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变化。除了后视镜里那个若有若无、却足以让我魂飞魄散的弧度。
沉默,是此刻最恐怖的凌迟。车子依旧平稳地行驶在流光溢彩的夜色里,
驶向笑笑在市中心的公寓。窗外是喧嚣繁华的不夜城,车内却是冰封万里的死寂牢笼。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煎熬。2浴室的尴尬邂逅终于,车子滑入熟悉的地下车库,
稳稳地停在江笑笑公寓楼层的专属车位。“咔哒。
”安全带锁扣弹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我几乎是触电般猛地解开自己这边的安全带,
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颤。逃!立刻!马上!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谢……谢谢小叔!”我语无伦次,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根本不敢再看后视镜一眼,
手忙脚乱地去推沉重的车门。推了一下,没动。我的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坏了?锁了?
就在我惊惶失措,准备再用力时,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咔哒”。
是驾驶座那边传来的,中控锁解开的声音。原来……是他锁着。
这个认知让我脸颊又是一阵爆红。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推开车门,滚烫的夜风涌进来,
吹在脸上,却丝毫不能缓解我脸上的热度。“小叔再见!”我丢下这句话,
像身后有恶鬼在追,头也不回地冲向电梯厅,
高跟鞋在空旷的车库里敲打出凌乱又急促的回音,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疯狂的心跳上。
直到冲进冰冷的电梯轿厢,金属门缓缓合拢,
彻底隔绝了外面那个令人窒息的空间和那两道如有实质的目光,我才敢靠着冰凉的轿厢壁,
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镜面的电梯壁映出我此刻的狼狈:头发微乱,脸颊酡红,眼神惊惶,
活脱脱一个被吓破了胆的兔子。江砚……他刚才那个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林晚晚……又是谁?混乱的念头在脑子里横冲直撞。电梯平稳上升,数字不断跳动,
最终停在了熟悉的楼层。“叮——”电梯门开启。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狂乱的心跳,
拿出钥匙(苏笑笑早就给了我一把备用钥匙),熟门熟路地打开了公寓大门。
玄关感应灯自动亮起,洒下暖黄的光晕。客厅里一片漆黑,静悄悄的。看来笑笑还没回来,
或者已经睡下了?我甩掉磨脚的高跟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
径直走向笑笑隔壁的卧室。明天可是她念叨了大半年的顶流爱豆演唱会,
票还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抢到的内场前排。这位大**要是睡过头,我非掐死她不可!
“笑笑!太阳晒**啦!赶紧起床!你的偶像演唱会要迟到啦!”我压低声音,
但语气里的威胁意味十足,一把推开虚掩的卧室门。窗帘紧闭,房间里光线昏暗。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带着一种“掀你被窝没商量”的气势,伸手猛地抓住被子边缘,
用力往下一扯!“起——床——呃?!”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里。没人???
昨天晚上没有回来?这个笑笑,我准备回房间拿手机联系闺蜜。转身的瞬间,
浴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深灰色丝质睡袍的男人。领口微微敞开,
露出小片紧实的胸膛和清晰的锁骨线条。睡袍带子松垮地系着,
透着一股慵懒的、刚刚睡醒的靡靡之意。光线昏暗,但我依旧看清了那张脸。轮廓深邃,
鼻梁高挺,下颌线绷紧,带着刚醒时特有的、生人勿近的冷硬感。
几缕黑发略显凌乱地搭在饱满的额头上,非但没有削弱那份凌厉,反而添了几分野性的不羁。
这张脸……这张脸?!我像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倒流,手脚冰凉。
大脑彻底宕机,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世界只剩下我擂鼓般的心跳和眼前这张在昏暗光线中,
帅得极具冲击力、却也冷得让人心颤的脸。江砚?!怎么会是江砚?!
他怎么会出现在笑笑的房里?时间仿佛凝固了。我像个被施了定身咒的傻子,僵在原地,
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大脑里翻江倒海,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四目相对。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诡异的寂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晨音,
和我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他薄唇微启,刚睡醒的嗓音带着一种独特的、低沉沙哑的颗粒感,
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凝滞的空气里:“看够了?”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冷意,
瞬间击碎了我呆滞的屏障。我像被烫到一样,慌乱地后退一步,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
巨大的羞耻和恐慌如同海啸般将我吞没,脸颊火烧火燎,烫得惊人。我用力摇头,
像拨浪鼓一样,语无伦次地否认:“没……没看够!啊不是!看、看够了!看够了!
”话一出口,我真想狠狠抽自己一个嘴巴!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他似乎也被我这愚蠢至极的回答噎了一下,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辨的情绪,
快得让人抓不住。但那冰冷审视的目光并未移开半分,反而更加沉凝,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笼罩着我。“我……我……”我结结巴巴,舌头像打了结,“江、江叔叔……对、对不起!
我以为是笑笑……我……笑笑呢?她、她昨晚没回来吗?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慌乱地环顾这间属于笑笑的卧室,试图寻找闺蜜的踪迹,目光却不敢再落到男人身上。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那种冷冽的木质香气,此刻却搅得我心慌意乱。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沉沉地看着我,
像是在审视一件落入陷阱的、惊慌失措的猎物。那目光如有实质,刮过我的脸颊、脖颈,
让我**在外的皮肤都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沉默了几秒,
那短暂的几秒对我来说漫长得如同酷刑。然后,
才用那种恢复了惯常的、毫无波澜的冷调嗓音,慢条斯理地开口,
每一个字都清晰得像冰棱坠地:“昨晚加班,太晚了。”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我因为紧张而绞在一起的手指,“刚好路过这边,上来休息一晚。
”这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他是笑笑的亲叔叔,有这里的密码,
临时借住一晚似乎没什么问题。可是……可是为什么偏偏是笑笑的卧室?
笑笑公寓明明有宽敞舒适的客房!这个疑问在我脑子里疯狂盘旋,但借我一百个胆子,
我也不敢问出口。尤其是此刻,他那种穿透性的目光依旧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仿佛我脑子里那点混乱和腹诽,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那笑笑呢?”我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眼神依旧在房间里乱飘,
就是不敢再看他。“她?”江砚的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那弧度带着点惯常的冷诮,
“大概在那个酒吧通宵狂欢。”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通宵狂欢?
苏笑笑这家伙!我气得牙痒痒,说好今天一起去看演唱会,她居然夜不归宿!
就在我内心疯狂吐槽江笑笑的不靠谱时,身旁的人忽然动了。
深灰色的睡袍下摆随着他的动作滑开,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紧实的小腿。他赤着脚,
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无息地向前靠近了一步。他很高,
那种迫人的存在感瞬间充满了整个卧室空间,
连昏暗的光线似乎都被他挺拔的身形压得矮了一截。睡袍的带子依旧松垮地系着,
领口开得比刚才更大了一些,露出更多冷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胸肌轮廓。
他径直朝我这边走来,步子不大,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一步一步,
仿佛踩在我的心跳上。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僵硬地站在原地,
动弹不得。3危险的试探脑子里的警铃疯狂作响:他要干什么?
他停在了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距离太近了。
近得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气混合着刚睡醒的、慵懒的男性气息,
强势地侵占了我的所有感官。近得我能看清他浓密睫毛下,那双深潭般眼眸里细微的纹路,
以及……那里面倒映出的,我此刻惊慌失措、面红耳赤的蠢样。他微微垂眸,
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像是在仔细端详一件有趣的物品。那眼神不再仅仅是冰冷,
似乎还糅杂了一丝极其隐晦的、难以言喻的东西,像暗流涌动在冰封的河面之下。“你,
”他开口,刚睡醒的沙哑感退去了一些,恢复了平日的清冷,但那尾音却像带着钩子,
轻轻挠过紧绷的空气。“还不出去?”我猛地一激灵,像被惊醒的兔子。“啊?哦!
对、对不起!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我语无伦次,点头如捣蒜,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就在我慌乱转身,准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犯罪现场”时——身后,
那冷冰冰的、带着点金属质感的嗓音,再次响起。这一次,
语调似乎微微上扬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又像是在玩味地、故意地抛出某种……难以言喻的暗示:“难道,要看着我换衣服?
”轰——!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脸颊烫得几乎要冒出蒸汽。我甚至能感觉到耳根后面那一片皮肤都在灼烧!
巨大的羞耻感让我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没、没有!绝对没有!”我尖叫着否认,
声音都变了调,连滚带爬地冲出卧室,反手“砰”的一声巨响,狠狠甩上了房门!
背脊重重地抵在冰凉坚硬的门板上,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
几乎要冲破束缚跳出来。脸颊滚烫,耳朵里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混乱的轰鸣。
卧室里静悄悄的,再没有一丝声音传出来。**着门板,身体发软,
慢慢地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双手捂住滚烫得快要烧起来的脸颊,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要死了……江笑笑,我真的要被你和你这个阎王小叔害死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几分钟,
每一个画面都在脑海里疯狂闪回:他凌乱的黑发和敞开的睡袍领口,
他起身时迫人的身高和压迫感,他停在面前时那混合着冷香和男性气息的空气,
还有……最后那句该死的、充满了歧义的问话!“难道,要看着我换衣服?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反复回响。他那时的眼神……那不再仅仅是冰冷的审视,
似乎……似乎真的带着点别的什么?像深不见底的寒潭里,悄然跃动的一簇幽暗的火苗?
是我太紧张产生幻觉了吗?还是他真的……在故意戏弄我?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立刻被我狠狠掐灭。不可能!那可是江砚!
江笑笑口中不近人情、不近女色、活得像个清心寡欲和尚的“冷面阎王”!
他怎么会……怎么可能……对我有什么想法?一定是错觉!绝对是我自己社死过度,
大脑开始产生离谱的妄想!我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那些荒唐的念头甩出去。指尖触及脸颊,
热度依旧惊人。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也是在一个酒吧,
高考结束后的疯狂之夜。我和笑笑玩得正嗨,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端着酒杯凑过来,
言语轻佻。笑笑那暴脾气,二话不说,一杯酒就泼了过去。那男人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打人。
我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挡在笑笑前面,结果被那男人狠狠一推,整个人向后踉跄倒去。
就在我以为要狼狈摔倒在地时,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地、及时地托住了我的后腰。
那力道很大,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一股冷冽干净的雪松气息瞬间包裹了我。
惊魂未定地抬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毫无波澜的眼眸里。
酒吧迷离的光线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帅得惊心动魄,却也冷得让人心头发颤。“站好。
”那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冰冷,毫无温度。像一块没有感情的玉石。
那一刻,什么“冷面阎王”、“不近女色”的吐槽都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脑子里只剩下江笑笑没告诉我的后半句——她小叔叔帅得简直惨无人道!
后来他三言两语就打发了那个闹事的男人,手段干脆利落。再后来,他送我们回家,
一路无言。那晚之后,我们几乎没有交集,偶尔在笑笑家碰到,也只是匆匆一瞥,点头而过。
我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背靠着紧闭的卧室门,听着里面依旧一片死寂,内心哀嚎遍野。
笑笑啊笑笑,你到底死哪儿去了!演唱会还看不看了?就在我悲愤交加、恨不得挠墙的时候,
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三个大字:江笑笑!江笑笑!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没回来?演唱会马上开始了你死哪去了?!”我对着手机几乎是吼出来的,
声音因为激动和残留的尴尬而微微发颤,完全顾不上压低音量,
只想把电话那头宿醉的罪魁祸首揪出来暴打一顿。电话那头的笑笑显然还在迷糊状态,
背景音嘈杂,她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宿醉后的沙哑。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祖宗!
我…我昨晚喝断片了,
就在附近随便开了个房睡了…现在头快炸了…演唱会…我肯定爬不过去了…”她吸了吸鼻子,
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提议,“要不…你找我小叔去吧?票不能浪费啊!
或者你赶紧找个别人…”“江!笑!笑!”我简直要气疯了,演唱会还有不到两小时开场,
内场前排票!现在让我临时抓壮丁?“你让我现在去哪找个人?!啊?
我…”就在我对着电话咬牙切齿,恨不得顺着信号爬过去掐死她的时候,
一个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的声音,清晰地在我身后响起:“要不…我陪你去吧。
”“反正今天我也没事。”“……”世界瞬间安静了。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过度惊吓和愤怒产生了幻听。机械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刚刚紧闭的卧室门不知何时开了。江砚就站在门口。他换下了那身慵懒的睡袍。此刻的他,
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运动套装。质地柔软垂顺的运动裤勾勒出笔直修长的双腿,
同色系的拉链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简单的白色棉T。没有一丝不苟的西装领带,
没有冷硬疏离的商务气息。柔软的布料柔和了他周身那种迫人的凌厉感,
头发似乎也随意地抓过,几缕刘海自然地搭在额前。乍一看,清爽、干净,
甚至带着几分…少年气?像刚毕业、气质出众的男大学生。晨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
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那张脸,褪去了平日里的冰封千里,在休闲装扮的衬托下,
帅得更加直观、更加…具有侵略性。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空白了。
刚才的愤怒、对苏笑笑的控诉,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像烟花一样“砰”地炸开,反复回荡:好帅!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
这身打扮简直引人犯罪啊!江笑笑的声音还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地试图补救,
说着什么“我小叔其实人挺好的”、“就当帮我个忙”、“票真的很贵”之类的废话。
但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的全部感官、全部注意力,
都被门口那个穿着休闲装、帅得惨绝人寰的男人牢牢吸走了。血液再次不争气地涌上脸颊,
心脏在胸腔里失序狂跳,咚咚咚地撞击着耳膜。
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的、想要逃离这过于冲击性画面的慌乱,我猛地抬手,
对着手机那头还在聒噪的人丢下一句。“行了!挂了!”也不管她听没听清,
手指用力戳向挂断键。世界终于清静了。只剩下我和门口的他。空气再次凝滞,
带着一种比刚才在卧室门口更微妙的紧绷感。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
沉甸甸的,带着审视,又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丝别的意味?4意外的邀请我张了张嘴,
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干涩得厉害。最终,只能挤出几个干巴巴的字,
带着连自己都觉得尴尬的质疑:“那个……小叔叔……你不是平时……很忙吗?
”我的眼神飘忽,不敢直视他过于深邃的眼睛,只能落在他运动外套的拉链上,
“你……一个大总裁……还喜欢看演唱会?”这句话问出口的瞬间,我就后悔了。
语气里那点不自觉的质疑和疏离,简直像是在划清界限。
我看到江砚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黑眸,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他插在运动裤口袋里的手,
似乎微微收紧了一下。刚才提议时那一点点不易察觉的、仿佛鼓足了勇气的柔和气息,
瞬间被一层更冷的薄霜覆盖。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再开口时,
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甚至比平时更低沉几分,带着一种被冒犯后的疏离感:“嗯,
是挺忙。”他移开了视线,目光投向客厅落地窗外明晃晃的阳光,侧脸的线条重新绷紧,
下颌线清晰而冷硬。“打扰了。”三个字,冷冰冰的,像冰锥砸在地板上。说完,
他没有任何停留,甚至没再看我一眼,径直转身,走向玄关。动作干脆利落,
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决绝。弯腰,
拿起他昨晚放在玄关柜上的车钥匙——那串象征着财富和地位的金属物件,
此刻在他手里也显得冰冷。“咔哒。”门锁轻响。厚重的公寓门被他拉开,
又在他身后无声地、却无比沉重地合拢。“砰。”那一声轻响,像一记闷锤,
狠狠砸在我心上。偌大的客厅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刚才还因为他的出现而喧嚣的心跳声,
此刻像被按了暂停键,骤然沉寂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冰冷的空虚感和……懊悔。
我僵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仿佛还能感受到他离去时带起的、裹挟着冷冽木质香气的风。他生气了。不,
或许不仅仅是生气。我最后那句话,还有那疏离的态度,像一盆冷水,
把他好不容易放下身段、主动迈出的那一步,浇了个透心凉。那句“我陪你去吧”,
那身特意换上的、试图拉近距离的休闲装……他刚才在房间里,
是不是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整理了好几遍?是不是也在想,这样的自己,
会不会显得不那么“冷面阎王”?会不会让她……不那么害怕?而我……我都干了什么?
用一句带着质疑的“大总裁还喜欢看演唱会?”,轻易地、粗暴地,把他推开到了千里之外。
一股强烈的酸涩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猛地涌上鼻腔,眼眶瞬间就热了。
我低头看着手里两张孤零零的演唱会门票,烫金的字体在晨光下闪着光,
此刻却像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愚蠢。笑笑那个不靠谱的!还有我自己这张笨嘴!完了。这下,
不仅演唱会看不成,好像……还把那个本来就冷得像冰山一样的男人,彻底得罪了?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我紊乱的呼吸声。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
和他离去时的决绝寒意交织在一起,缠绕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只剩下满心的懊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公寓楼下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空气里浮动着城市清晨特有的喧嚣和尘埃气息。我背着小包,
手里捏着那两张孤零零的演唱会门票,心里沉甸甸的,懊悔和失落像藤蔓一样缠绕着。
站在路边,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我深吸一口气,试图把那个冷冰冰离去的身影甩出脑海,
伸手准备拦出租车。就在这时——“嘀!”一声低沉而浑厚的汽车喇叭声自身后响起,
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沉稳气场。我下意识地回头。一辆线条流畅、光泽如墨玉的迈巴赫,
静静地停在几步开外的路边。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驾驶座上一张熟悉到让我心脏骤停的侧脸。
江砚。他依旧穿着那身浅灰色的休闲运动装,晨光勾勒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他没有看我,
目光似乎落在前方的路况上,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
姿态慵懒却自带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他怎么还没走?!
巨大的意外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瞬间攫住了我。走?还是打招呼?内心天人交战。
但从小刻在骨子里的教养让我无法对一位长辈(尤其是闺蜜的长辈)视而不见。我硬着头皮,
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还算自然的笑容,脚步略显迟疑地挪过去。“小叔叔,早呀!
”我声音干涩,带着点刻意的轻快,“好巧哦!您还没走?”车窗内,江砚终于侧过头来。
那双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像结了冰的湖面,看不出任何情绪。他薄唇微启,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清晨的嘈杂,带着一种陈述事实般的笃定,
瞬间戳破了我那点拙劣的伪装:“不巧。”他顿了顿,目光终于落在我脸上,
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审视,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强装镇定。“我正等着你的。
”“……”我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心脏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
随即开始疯狂加速。他……在等我?专门等我?“不…不是要看演唱会吗?”他移开视线,
重新看向前方,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清冷,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随口一提,
“这边早高峰不好打车。我送你过去。”他的解释简洁明了,甚至带着点公事公办的疏离感,
仿佛只是在履行一项接送任务。可是……可是!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不是生气了吗?
刚才在公寓里,他周身散发的寒意几乎能把人冻僵。那句“打扰了”和决绝的关门声,
现在还清晰地印在我脑海里。结果……他根本没走?还特意等在楼下,就为了送我?
就因为……这里不好打车?这冷面阎王……生气归生气,居然还考虑得这么……体贴?
这个认知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我心底漾开一圈圈复杂难言的涟漪。有惊讶,
有难以置信,还有一丝丝……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隐秘的悸动。一路无言。
迈巴赫的内饰奢华而静谧,隔音效果极佳,将城市的喧嚣完美隔绝在外。
空气里弥漫着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气,混合着皮革特有的味道。我僵直地坐在副驾驶,
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脑子里却像开了锅的沸水,各种念头咕嘟咕嘟地冒泡。他到底在想什么?
是看在笑笑的面子上才送我的吗?还是……别的什么?刚才那句“正等着你的”,
到底是什么意思?眼角余光忍不住偷偷瞟向驾驶座。他专注地开着车,
侧脸的线条在流动的光影里显得格外冷硬。那身休闲装穿在他身上,
非但没有削弱他作为上位者的气场,
反而奇异地糅合出一种介于成熟男性与冷峻少年之间的独特魅力,让人移不开眼。
车子平稳地驶向演唱会所在的巨大体育馆。远远地,
已经能看到场馆外汹涌的人潮和五光十色的应援物。
车子在靠近VIP通道入口的地方缓缓停下。我解开安全带,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
不管怎样,他专程送我过来,至少该再邀请一次。哪怕被拒绝,也算礼数周全了。
“那个……小叔叔,”我转过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谢谢你送我过来。嗯……那个……演唱会快开始了……您……要不要一起进去看看?
”问完我就后悔了,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他刚才在公寓里被拒绝得那么明显,
现在怎么可能……“好呀。”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快得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我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江砚已经利落地推开车门,
绕到了副驾驶这边。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车窗外的阳光,替我拉开了车门。动作流畅自然,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绅士风度。车门打开的瞬间,外面喧闹的人声和热浪涌了进来。
“下车吧。”他垂眸,看着我,声音依旧是清冷的调子,但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
似乎有什么极快的东西闪过,快得抓不住。直到双脚踩在滚烫的地面上,
我才从那种巨大的、不真实的冲击感中回过神来。他答应了!他真的答应了!
而且答应得那么快!刚才那个“好呀”,像带着回音一样在我脑子里反复播放。那么干脆,
那么……不像他惜字如金的风格!
这简直打败了我对他“冷面阎王”、“金口难开”的固有认知!他关上车门,锁好车,
动作一气呵成。然后,极其自然地走在我身侧半步之前的位置,
高大的身形替我隔开了部分拥挤的人潮。他没有看我,也没有说话,但那周身无形的气场,
却让周围喧嚣的环境都仿佛自动为他让开了一条通道。我晕乎乎地跟在他旁边,
像个误入大人世界的小尾巴。心脏还在砰砰乱跳,一半是因为刚才的惊吓,
一半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和身边这个男人带来的、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我以为他会直接去检票口。毕竟我手里的票,可是托了朋友关系才抢到的内场VIP前排,
位置绝佳。然而,江砚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朝普通检票口的方向看一眼。
他径直走向体育馆侧面一个极其低调、甚至没有任何明显标识的通道入口。
入口处站着两位穿着黑色西装、佩戴耳麦、神情严肃的安保人员。看到江砚走近,
其中一人立刻微微躬身,态度恭敬而专业:“江先生,这边请。”目光扫过我时,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询问。江砚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脚步未停。安保人员立刻会意,
侧身让开,并迅速按下了旁边一个不起眼的按钮。厚重的、带着消音效果的门无声滑开,
露出里面铺着厚绒地毯、光线柔和的专属通道。与外面人声鼎沸、热浪滚滚的场面截然不同,
这里安静、清凉,像另一个世界。我目瞪口呆地跟着他走进去。通道不长,
尽头是一部专属电梯。安保人员再次恭敬地为他们刷卡、按亮了顶层。
电梯无声而迅速地上升。当电梯门再次打开时,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瞬间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个视野绝佳的、完全私密的观演包厢!
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正对着下方灯火辉煌、人潮涌动的舞台中心,视角堪称上帝视角。
包厢内部空间宽敞舒适,铺着厚实柔软的地毯,摆放着几张符合人体工学的真皮沙发。
正前方是一个小型的吧台,冰桶里镇着香槟和水晶杯。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餐台,
上面摆放着精致的点心和水果。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氛,温度适宜得如同春日午后。
包厢的隔音效果极佳,外面山呼海啸般的粉丝呐喊声,
在这里被过滤成一种遥远而模糊的背景音,丝毫不影响交谈。
这……这就是霸总的专属作风吗?!
我辛辛苦苦托关系、求爷爷告奶奶才搞到的内场VIP票,在人家眼里,
大概就跟普通看台票没什么区别。他一个电话,甚至可能只是一个眼神,
就直接进了这种顶级配置的私人包厢!巨大的阶级差异带来的冲击感,让我站在原地,
一时间忘了动弹。手里那两张原本视若珍宝的VIP票,此刻显得那么……渺小和可笑。
江砚已经随意地走到靠近落地窗的一张单人沙发前坐下,姿态放松而矜贵。
他拿起旁边小茶几上的平板电脑,似乎在查看什么信息,
侧脸在包厢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他这才抬眼,
看向依旧杵在门口、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我,眉头几不可察地微蹙了一下,
像是奇怪我为什么不过来。“坐。”他只淡淡说了一个字,下巴朝他对面的沙发点了点。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感。我如梦初醒,连忙走过去,
小心翼翼地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沙发柔软得不可思议,几乎要将人陷进去。我挺直脊背,
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第一次进老师办公室的小学生,浑身不自在。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下方如同星河般璀璨的荧光棒海洋,震耳欲聋的音乐前奏已经响起,
整个场馆的气氛被推向**。而在这个安静、奢华、与世隔绝的包厢里,
气氛却凝滞得有些诡异。只有我和他。空气里弥漫着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气,
和他作为绝对掌控者所带来的、无形的压迫感。刚才在车上和门口那一点点微妙的心悸,
此刻被一种更深的距离感和无所适从取代。我偷偷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他靠在沙发里,
长腿随意地交叠着,目光落在下方璀璨的舞台上,侧脸线条冷硬。
包厢内变幻的舞台灯光偶尔掠过他深邃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明明灭灭,
更添了几分神秘和难以接近。这就是江砚的世界。高高在上,触不可及。而我,
只是一个因为闺蜜不靠谱,阴差阳错闯入他领地的小角色。
演唱会的狂欢在下方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顶级爱豆的歌声穿透云霄。
而在这个属于他的私密空间里,我却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光滑的皮质表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场演唱会,
似乎比预想的……要难熬得多。5包厢里的心动包厢内的气氛,
并没有像我预想中那样持续尴尬。演唱会一开始,
顶级爱豆极具穿透力的歌声瞬间点燃了全场,也点燃了我。
下方内场区的粉丝们如同沸腾的海洋,尖叫与合唱声浪隔着玻璃幕墙传来,
虽然被削弱了音量,但那澎湃的热情和感染力依旧扑面而来。
最初的拘谨和对身边这位“冷面阎王”的忐忑,在偶像一首接一首的经典曲目轰炸下,
渐渐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我忘记了这里是俯瞰众生的VIP包厢,
忘记了身边坐着一个气场迫人的大总裁。血液里的粉丝基因彻底苏醒。我跟着熟悉的旋律,
小声地哼唱起来,手指无意识地随着节奏在膝盖上轻敲。一首、两首……情绪越来越高涨,
声音也不知不觉大了些,完全沉浸在音乐带来的纯粹快乐里。
“Iwillalwaysloveyou——!
”当爱豆唱响那首脍炙人口的情歌副歌时,整个场馆陷入了万人大合唱的狂热。
包厢的隔音也挡不住那山呼海啸般的声浪。我彻底放开了,完全忘记了形象,跟着嘶吼起来,
手臂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挥舞,仿佛自己就站在那光芒万丈的舞台下。两个小时的演唱会,
我几乎跟唱了一个半小时。直到最后一首歌的前奏响起,
我才猛地感觉到喉咙一阵干涩的刺痛,像被砂纸磨过一样。嗓子……哑了。渴!好渴!
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目光在奢华但空旷的包厢里逡巡。吧台上有香槟杯,
有冰水壶,但离我有点远。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去倒水,一只骨节分明、冷白修长的手,
突然从旁边伸了过来。手里稳稳地端着一杯……奶茶?透明的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里面是熟悉的、诱人的芒果黄与西柚红交织的液体,
顶部还漂浮着白色的椰奶和晶莹的西米露。是我最爱的杨枝甘露!我愣住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接了过来。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杯壁,激得我一个激灵。“谢…谢谢小叔叔!
”我哑着嗓子道谢,声音粗嘎难听,连自己都嫌弃。也顾不得许多,
低头就着那根已经插好的吸管,用力吸了一大口。
冰凉、清甜、带着浓郁芒果香和微酸西柚粒的液体瞬间涌入干渴的喉咙,如同久旱逢甘霖,
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满足的喟叹。好舒服!我满足地眯起眼,又小口小口地啜饮着,
直到干涩的喉咙被彻底滋润。演唱会最后的**来临,下方万人合唱的声浪再次席卷而来。
我立刻又投入到这最后的狂欢中,举着奶茶杯,跟着旋律摇摆,
完全没注意到——旁边单人沙发里,那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并没有再看下方璀璨的舞台。
他的目光,不知何时,早已落在我身上。包厢内变幻的舞台灯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柔和地洒落。他深邃的眼眸里,褪去了平日的冰封千里,映着点点细碎的光。
那目光专注而沉静,落在我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落在我跟着哼唱而翕动的唇上,
落在我因为投入而闪闪发亮的眼睛里,甚至落在我因为满足而微微眯起的眼角。那眼神里,
没有了审视,没有了疏离,没有了惯常的冷冽。只有一种……近乎温柔的专注。
像在欣赏一幅生动鲜活的画卷,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难以言喻的柔和暖意。
唇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其清浅、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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