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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庶女,我必须逆袭

穿成炮灰庶女,我必须逆袭

穿成炮灰庶女,我必须逆袭

已完结
  • 作者:零食小推车
  • 分类:言情
  • 更新时间:2025-05-19 13:40:17

重生之谜苏轻沫是被一股子钻心刺骨的疼给弄醒的。那疼,密密麻麻,像有无数根细小的冰针,发了狠地往她骨头缝里钻,不留一丝空隙。她眼皮子沉得像灌了铅,费了好大劲儿才掀开一条缝。眼前先是糊糊涂涂的一片昏黄,带着老旧物件特有的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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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零食小推车的《穿成炮灰庶女,我必须逆袭》的描写展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虽没特别新鲜内容,但是依旧不会觉得老套。主角是苏轻沫小荷,讲述了:希望那个张妈妈今天能突然发发善心,或者看在**大病初愈的份上,不要太为难她。也希望*……

1重生之谜苏轻沫是被一股子钻心刺骨的疼给弄醒的。那疼,密密麻麻,

像有无数根细小的冰针,发了狠地往她骨头缝里钻,不留一丝空隙。她眼皮子沉得像灌了铅,

费了好大劲儿才掀开一条缝。眼前先是糊糊涂涂的一片昏黄,带着老旧物件特有的暗淡。

好一阵子,那片昏黄才慢慢散开,像水墨画在宣纸上晕染。看清了,是那种老式木床的顶子,

黑黢黢的。顶上雕着些花纹,早就磨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落了层薄薄的灰,死气沉沉。

鼻子尖萦绕着一股子怪味儿。又浓又苦的药汤子味,熏得人脑仁儿疼,

里头还夹着点东西放久了发霉的酸腐气。这是哪儿啊?她脑子有点懵。

她不是在加班回家的路上,为了躲一只突然窜出来的野猫,

被一辆刹车失灵的破卡车给撞飞了吗?身体被撞得七零八落,骨头碎裂的剧痛,

她现在想起来,身上还一抽一抽的。那种濒临死亡的绝望,她记得清清楚楚。

苏轻沫试着动了动手指头。指尖碰到的,是那种带着颗粒感的粗布被面,摸上去又潮又凉,

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她心里一个激灵,猛地想坐起来。可身子不听使唤,动作一大,

胸口就跟风箱似的,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每一次咳嗽,

都像有人拿着钝刀子在剌她的喉咙和肺叶子,火烧火燎地疼。她一边咳,

一边费力地打量四周。这屋子,真不是一般的破。墙皮都掉了好几块,露出里面黄色的泥坯。

靠墙一张梳妆台,上面的红漆掉得斑斑驳驳,像长了癞疮。台子上孤零零地放着一把木梳子,

齿都断了好几根,油腻腻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窗户上糊的不是玻璃,

是那种薄薄的窗户纸,好几处都破了洞,发出“呜呜”的声响。冷风就像不要钱似的,

打着旋儿从那些破洞里钻进来,刮在脸上生疼。这不是她那个虽然不大但很温馨的小公寓。

也不是任何一家她去过的医院,就算是社区医院,也比这儿强一百倍。

一个让她浑身发冷的念头,像毒蛇一样,倏地一下钻进了她的脑子。冰凉冰凉的,

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后跟。她哆哆嗦嗦地抬起自己的手,摊在眼前。那是一双完全陌生的手。

手指头倒是细长,皮肤却白得吓人,没有一点血色,像雪地里冻了很久似的。

指甲盖修剪得还算整齐,但指尖却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摸上去有点糙。这不是她的手!

她的手因为常年窝在办公室里敲键盘,指关节那里有点粗,皮肤也是健康的麦色,

绝对不是这种病歪歪的惨白。就在她脑子乱成一团浆糊的时候,一股子不属于她的记忆,

像开了闸的洪水,凶猛地冲进了她的脑海。“嗡”的一下,她觉得脑袋要炸开了。

无数乱七八糟的画面、声音,在她脑子里横冲直撞,搅得她天旋地转。苏轻沫,

当朝丞相苏德安府里的庶出三**,今年刚满十五岁。亲娘是个没名没分的小妾,

生下她没几年就撒手去了。她在这个相府里,就是根没人待见的野草,谁都能上来踩一脚。

三天前,相府的当家主母,嫡夫人刘氏,说她冲撞了来府里做客的安阳王妃。

其实不过是她走路没看道,差点绊了王妃一下。刘氏却小题大做,罚她在大雪天里,

光着膝盖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足足跪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啊,雪花跟刀子似的往身上割,

膝盖早就冻得没了知觉。之后,

她就被两个粗鲁的婆子拖回了这个偏僻得鸟不拉屎的小破院子。当晚就发起高烧,人事不知,

迷迷糊糊地烧了三天。原来,那个可怜的、懦弱的、受尽欺凌的相府三**苏轻沫,

已经死了。被活活冻死、病死了。而她,一个二十一世纪兢兢业业的社畜苏轻沫,

竟然阴差阳错地,占了这具可怜少女的身体。苏轻沫,不,从现在开始,

她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苏轻沫了。她靠在床头,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真是天大的笑话,太他娘的荒唐了。可……又何尝不是一种天大的幸运呢?至少,她还活着。

哪怕是以这样一种匪夷所思、让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方式。

2丫鬟小荷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让人牙酸的摩擦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的小丫鬟,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走了进来。

碗里是黑乎乎的药汁,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子冲鼻的苦味。小丫鬟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

身形瘦小,像根豆芽菜,脸色也有些蜡黄,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她一抬头,

看见苏轻沫睁着眼睛靠在床上,先是吓了一跳,手里的碗都晃了一下。随即,

那双没什么神采的眼睛里,迸发出一丝惊喜的光亮,像黑夜里突然亮起的星星。

“小……**,您醒啦?老天保佑!您真的醒啦!”小丫鬟声音带着点沙哑,

还有些微的颤抖,像是怕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她快步走到床边,

把那碗黑漆漆的药汤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已经缺了个角的小几上。“您都昏睡三天三夜了,

奴婢……奴婢每天叫您都不应,还以为您……您再也醒不过来了……”小丫鬟说着说着,

眼圈就红了,豆大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砸在手背上。这丫鬟名叫小荷,

是原主身边唯一一个还算贴心贴肺的丫头。在原主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里,

这几天她高烧不退,人事不知的时候,都是这个小荷在偷偷给她擦身子,

想法子从牙缝里省下点米汤给她喂下去。还偷偷去求过厨房好几次,

想给**弄点热乎的粥水,结果次次都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厨子婆子给骂了出来。

苏轻沫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像是寒冬腊月里突然喝到了一口热汤。她声音因为太久没说话,

干涩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一样:“我没事,小荷,别哭了,扶我起来。

”小荷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连忙上前,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什么宝贝似的。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苏轻沫坐起身,又从床脚捞过一个半旧的、里面填充物都有些板结的迎枕,

仔细垫在她身后。“**,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还难受吗?

要不要奴婢……奴婢再去求求夫人,给您请个大夫来看看?”小荷一边说着,

一边拿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担忧地瞅着苏轻沫苍白如纸的脸。她心里其实怕得要死。这三天,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气息微弱得像随时会断掉。好几次她都以为**要撑不下去了,

吓得她六神无主。嫡夫人刘氏那边,根本就没人过来瞧一眼,连句问话都没有,

像是巴不得**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去了才好。若是**真的没了,她这个贴身伺候的丫鬟,

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轻则被发卖,重则……她不敢想。现在**总算是醒了,

虽然看着还是虚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倒,但至少眼神比以前亮堂了许多,

也……也多了些说不出来让人心安的东西。苏轻沫轻轻摇了摇头,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不用了,小荷。大夫来了,也没什么用。”她太清楚了,

那个蛇蝎心肠的嫡母刘氏,是绝对不会真心实意给她请什么好大夫的。就算碍于相爷的面子,

不得不派人来瞧瞧,恐怕也是找个三流的庸医来敷衍了事,

开些不痛不痒、甚至可能越吃越糟的药。原主,可不就是这么被她们母女给活活拖死的么?

她伸手端过床头小几上那碗黑漆漆的药汤子。浓重得化不开的苦涩味道直冲鼻腔,

让她胃里一阵翻腾。但苏轻沫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几口,

就把那碗药喝了个底朝天。再苦的药,也比死了强。能活着,就有希望。

小荷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以前的**,最是娇气,

也最怕吃苦药。每次喝药,都得连哄带骗,磨蹭小半个时辰才能勉强灌下去一点点。

今天这是怎么了?跟换了个人似的。“**,您……”小荷有些结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轻沫把空空的药碗递还给她,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淡:“这药,

以后不必再煎了。”小荷“啊?”了一声,捧着空碗,满脸都是不解和担忧:“可是**,

您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呢……”这药虽然苦,但好歹是药啊,

说不定就能把**的身子调理好呢。“我说不必,就不必。”苏轻沫的语气依旧平淡,

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威慑力。这碗药,她只喝了一口,就尝出来了。

里面除了些寻常的清热解毒的草药,还被人偷偷加了些性子极寒凉的东西。

少量服用或许不至于立刻要了人的命,

但对于一个本就风寒入体、高烧不退、身体虚弱到极点的人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催命的符咒。那个刘氏,心肠可真够黑的,杀人不见血啊。

小荷看着苏轻沫那双清凌凌、深不见底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突地跳,竟有些发怵。

她低下头,不敢再多问,小声应道:“是,奴婢知道了。”她总觉得,**这次醒过来之后,

好像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眼神,语气,

还有那种莫名的气势……都跟以前那个懦弱胆怯的**判若两人。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

她又说不上来,只觉得现在的**,让她有些害怕,又有些……说不出的敬畏。

苏轻沫重新靠在冰冷的床头,闭上眼睛,默默调匀呼吸。这具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底子太差。

仅仅是坐起来说了几句话,喝了一碗药,就耗尽了她大半的力气,

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她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眼下最要紧的,

是先把这破败不堪的身体养好。身子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一个好身体,说什么都是白搭。

然后,就是想办法在这个危机四伏、吃人不吐骨头的相府里,站稳脚跟,好好地活下去。

她苏轻沫,可不是那个任人欺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原主。

既然老天爷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她就绝对不会白白浪费掉。那个恶毒的嫡母刘氏,

还有她那个同样不是好东西的嫡姐苏轻语,

以及那些曾经欺辱过原主、落井下石的奴才们……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血债,

必须要用血来偿!“小荷,”苏轻沫忽然睁开眼睛,眸光清冷地开口问道,“厨房那边,

现在是谁在管事?”小荷正低头琢磨着**的变化,冷不丁被问话,吓了一跳,

连忙回答:“回**的话,是张妈妈。她是夫人身边得力的老人儿了,在府里有些体面。

”她心里忍不住嘀咕,**好端端地问这个做什么?那个张妈妈,

可是嫡夫人刘氏跟前最得脸的几个心腹婆子之一。平日里仗着有夫人撑腰,

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对她们这些偏远院子里的下人,向来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尤其是对三**这个清芷院里的人,更是尖酸刻薄,不给一点好脸色。

这几日**病得人事不知,她去厨房给**讨要一点吃的,没少挨张妈妈的白眼和冷嘲热讽。

每次都只给一点点早就冷掉的、清汤寡水的稀粥,还阴阳怪气地说什么“看在相爷的面上,

才赏你们一口吃的,不然连这点都没有,饿死活该!”想起这些,小荷就气得牙痒痒。

苏轻沫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幽暗的光芒。张妈妈么?很好。看来,

她要在这相府里立威,这第一个要开刀祭旗的,

就要从这个狗仗人势的张妈妈身上找突破口了。“我饿了,”苏轻沫淡淡地吩咐道,

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去厨房给我弄些吃的来。”小荷一听,小脸立刻垮了下来,

面露难色:“**,现在……现在还没到开饭的点儿,

厨房那边恐怕……”恐怕又是冷言冷语,连口热乎的都讨不到,最多给点残羹冷炙打发了事。

苏轻沫眼神平静地看着她,那眼神明明没什么温度,却让小荷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你就说我说的,我要吃热乎乎的白米粥,熬得烂烂的那种,再配两个清淡爽口的小菜。

”“如果那个张妈妈不给,或者给的东西依旧是些猪狗食,你就立刻回来告诉我。

”小荷张了张嘴,想说“**,

那样会不会……”但迎上苏轻沫那双不容反驳、带着一丝冷厉的眼睛,

她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是,奴婢这就去。”她总觉得今天的**,

让她有些害怕,不敢违逆,但心底深处,又莫名地生出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信服和期待。

小荷提着一个空荡荡的旧食盒,心里七上八下地往大厨房的方向走去。

这清芷院在相府最偏僻的西北角,离下人们用的大厨房,足足有两刻钟的路程。一路走过去,

冷风像刀子似的往脸上刮,吹得她脸颊生疼,露在外面的手也冻得通红。

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把头往单薄的衣领里埋了埋,心里不住地念叨着“阿弥陀佛”。

希望那个张妈妈今天能突然发发善心,或者看在**大病初愈的份上,不要太为难她。

也希望**是真的好起来了,真的能像刚才那样,有底气,有主意。不然,

她们主仆俩往后的日子,只会比现在更难熬,更没有盼头。

3厨房风波好不容易走到大厨房门口,里面正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七八个灶眼都烧得旺旺的,火苗子“呼呼”地往上蹿。几个膀大腰圆的厨娘,

还有一些打下手的粗使婆子、小丫头,正乒乒乓乓地准备着各房主子们的午膳。

切菜声、炒菜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还有婆子们的大呼小叫声,混杂在一起,好不热闹。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饭菜香气,肉香、油香、还有各种调料的香味,

勾得小荷肚子里的馋虫都“咕咕”叫了起来。她已经好几天没正经吃过一顿饱饭了。

她咽了咽口水,给自己鼓了鼓劲儿,然后硬着头皮,

低眉顺眼地走到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胖婆子面前。那胖婆子正是张妈妈。她正叉着腰,

像只斗胜的母鸡,唾沫横飞地指挥一个小丫头怎么给鱼去腥,神情倨傲得很。

她身上穿着一件半旧的枣红色绫罗比甲,头上歪歪地插着一支晃眼的银簪子,

在这油烟缭绕的厨房里,显得格外“体面”。“张……张妈妈。”小荷怯生生地喊了一声,

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张妈妈闻声,眼皮子懒洋洋地撩了一下,看到是清芷院的小荷,

眉头立刻就拧成了一个疙瘩。她不耐烦地把手里的锅铲往灶台上一扔,

发出“哐当”一声刺耳的响动。“又是你这个小蹄子!你又来做什么?”她吊着三角眼,

没好气地问道。“不是刚打发过你们院里那点猪食吗?怎么,

你们那个三**是饿死鬼投胎不成?那么点东西还不够填她那个无底洞?”尖酸刻薄的话语,

像淬了毒的针,一句句往小荷心上扎。

周围几个正在忙活的厨娘和婆子都忍不住偷偷朝这边看过来,

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看好戏的表情。她们都知道,这个清芷院的三**,

是整个相府里最不受待见、最没地位的主子,连个得脸的下人都不如。跟着她的丫鬟,

自然也是最低贱的,谁都能踩一脚。小荷的脸“唰”地一下就涨得通红,

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子。她一双小手紧紧地攥着食盒的提手,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若是放在往常,她被这么当众羞辱,肯定早就吓得不敢吱声,

随便拿点什么馊的冷的就赶紧溜走了。但今天,

一想到自家**在屋里那双清亮又带着一丝坚定的眼睛,还有那句“如果她不给,

或者给的东西不好,你就回来告诉我”,小荷就觉得胸腔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张妈妈,

我家**今儿个身子好些,已经醒过来了。她吩咐奴婢来厨房取些吃食,说想喝点热乎的粥,

还要两个清淡点的小菜。”张妈妈一听,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满脸的横肉都跟着抖动。“哟,醒了?这贱蹄子的命还真够硬的!

被夫人罚跪了那么久,又病了这些天,居然还没死?

”她身边的几个帮闲的婆子也跟着阴阳怪气地哄笑起来。“可不是嘛,真是个祸害遗千年啊!

”“还想吃热粥小菜?她以为她是谁?是咱们府里受宠的嫡**,还是哪个得脸的姨娘啊?

”“一个连亲娘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能有口馊饭吃就该感恩戴德了,还敢挑三拣四的!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小荷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视线都模糊了。

她强忍着那股子屈辱和愤怒,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家**再不受宠,

那也是相爷的亲生女儿,是这府里的正经主子!”“你们……你们不能这么作践人!

就不怕遭报应吗?”张妈妈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一下子变得阴冷狠戾起来,

像条准备咬人的毒蛇。“作践人?小丫头片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在这里跟我老婆子大呼小叫的?”她往前跨了一大步,

伸出那根戴着粗金戒指的肥胖手指,几乎要戳到小荷的鼻尖上。“我老婆子明明白白告诉你,

在这大厨房里,就是我张桂芬说了算!我说给你们清芷院什么,你们就得乖乖吃什么!

”“今儿个,就是没有热粥,也没有小菜!只有灶上那锅喂牲口的冷饭,你们爱吃不吃!

”张妈妈说着,用下巴指了指旁边一个黑乎乎的大铁锅里放着的一盆剩饭。

那饭看起来已经放了不止一天了,颜色发黄,干巴巴的,

上面还飘着几根烂菜叶子和不明的油星子,散发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馊味儿。别说是给人吃,

就是府里养的狗,恐怕都懒得闻一下。小荷看着那盆猪食一样的饭,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了,倔强地扬起小脸,

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家**说了,如果张妈妈不给像样的吃食,或者给的东西不好,

就让奴婢立刻回去告诉她。”“她……她会亲自来找您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小荷自己都吓了一跳,心里怦怦直跳。她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为了这点吃的,

亲自跑到厨房来跟张妈妈理论。毕竟,以前的**,可是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但此刻,

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把**抬出来当挡箭牌,希望能唬住这个嚣张跋扈的恶婆子。

张妈妈听到小荷这番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猫一样,一下子就炸毛了,

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尖利得刺耳。“她敢!一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

还想来找我老婆子的麻烦?让她来!我老婆子倒要看看,她一个失了势的庶女,

能把我怎么样!”她心中暗自冷笑,这个苏轻沫,真是越来越不知好歹了。

以前虽然懦弱无能,但也还算安分守己,见了她都得低眉顺眼的。如今大病一场没死,

竟然还敢指使个小丫鬟跑来威胁她了?真是反了天了!看来刘夫人说得一点都没错,

这种骨子里就犯贱的蹄子,就是不能给她好脸色看。越是纵容她,她就越是蹬鼻子上脸,

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赶紧滚!拿着那盆猪食给我滚远点!再敢在这里碍眼,

我老婆子连这冷饭都不给你们了!”张妈妈指着门口,唾沫星子横飞,

恶狠狠地冲着小荷吼道。小荷看着她那副凶神恶煞、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

知道今天再说什么好话都没用了。这个张妈妈,是铁了心要作践她们主仆了。

她红着一双兔子似的眼睛,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没有去碰那盆让人作呕的冷饭。

她挺直了小小的腰杆,深深地看了张妈妈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过身,

快步跑出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大厨房。她要立刻回去告诉**,这个张妈妈实在是欺人太甚,

简直不把她们当人看!苏轻沫在清芷院那间四面漏风的破屋里,大概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

才看到小荷红着眼睛,空着两只手,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跑了回来。

“**……呜呜呜……”小荷一进门,就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她一边抽抽噎噎,一边把在厨房里受的委屈,

还有张妈妈那些尖酸刻薄的话,一五一十地都跟苏轻沫学了一遍。苏轻沫静静地听着,

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那双原本就清冷的眸子,此刻更是覆上了一层寒霜,

冷得能冻死人。“张妈妈,果然是条忠心护主的好狗。”她听完小荷的哭诉,

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小荷还在那里抹眼泪,

抽噎着说道:“**,那个张妈妈实在是太可恶了!她……她还说……”“她还说,

让你尽管去找她,她倒要看看,我一个病秧子能把她怎么样,是吗?

”苏轻沫替她把后面的话接了上来,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小荷惊讶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您……您怎么知道她会这么说?

”苏轻沫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极淡的、带着几分讥诮的笑容。狗仗人势的东西,来来去去,

也就那么几句翻不出花样的台词。仗着背后有人撑腰,就以为自己可以横着走了。“小荷,

别哭了,为那种腌臢货色掉眼泪,不值得。”她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扶我起来,我们亲自去厨房走一趟。”小荷的哭声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她瞪大了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苏轻沫:“小……**,

您……您真的要去啊?”那厨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里面的人一个个都跟豺狼虎豹似的,

尤其是那个张妈妈,又凶又悍,像个母夜叉。**这身子骨才刚好一点点,

万一再被那些人气出个好歹来,那可怎么得了!“怎么,你怕了?”苏轻沫挑了挑眉,

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小荷被她这么一看,脸上一热,连忙使劲摇头:“奴婢不怕!

奴婢就是……就是担心**您的身子……”“无妨。

”苏轻沫掀开身上那床又薄又硬的旧被子,动作有些缓慢地从床上下来。双脚刚一沾地,

膝盖处就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让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雪地里跪了两个时辰的后遗症,

还没那么容易好。但她还是强忍着,稳住了身形。“有些债,总是要亲自上门去讨,

才显得更有诚意,不是吗?”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拂过心间,

却带着一股子不容忽视的寒意和决绝。小荷看着自家**虽然瘦弱却挺得笔直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股子害怕和担忧,竟然被一种莫名的、隐隐的期待给取代了。或许,

**这次醒来,是真的不一样了。或许,她们主仆俩暗无天日的苦日子,

真的能看到一点点改变的希望了。苏轻沫披上一件打了好几块补丁的半旧夹袄,

由小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慢慢地走出了这间阴冷潮湿、连阳光都吝啬照进来的小破院子。

初春的阳光,虽然已经没有了严冬时的酷烈,但依旧带着一丝微弱的暖意。

懒洋洋地照在人身上,却驱不散苏轻沫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子寒冷。

原主在这个相府里所受的那些苦楚、那些委屈、那些日日夜夜的煎熬,此刻都像烙印一样,

深深地刻在了她的灵魂里,让她感同身受。那些被压抑在心底的屈辱和不甘,

此刻都化作了她胸腔中熊熊燃烧的怒火,让她浑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去大厨房的路,

对于此刻的苏轻沫来说,显得有些漫长。她走得很慢,每迈出一步,

膝盖和身体里都传来阵阵的酸痛,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着她。但她的眼神,却异常的坚定,

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小荷搀扶着她,好几次都想开口劝她要不算了,

回去吧,别跟那些狗奴才一般见识。但每次看到苏轻沫那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模样,

她到了嘴边的话,又都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希望今天的事情能够顺利一点,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终于,

那个喧闹嘈杂、油烟弥漫的大厨房,遥遥在望了。4嫡女之死隔着老远,

就能闻到一股子浓郁的饭菜香气,还夹杂着各种调料混合在一起的复杂味道,

以及人声鼎沸的嘈杂。苏轻沫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几分寒意的空气涌入肺中,

让她因为虚弱而有些昏沉的头脑,稍微清醒了几分。她停下脚步,

轻轻推开小荷搀扶着她的手,挺直了有些佝偻的腰背。“小荷,你放开我,我自己走进去。

”小荷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她,迟疑道:“**,您的身子……”“相信我。

”苏轻沫给了她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眼神,虽然那眼神依旧冰冷,

却让小荷莫名地感到了一丝心安。小荷咬了咬下唇,慢慢地松开了手。

苏轻沫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的衣襟。虽然衣衫陈旧,

甚至还有些不合身,但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整洁一些,不那么狼狈。然后,她抬起下巴,

一步一步,从容不迫地,像一个即将踏上战场的女将军一样,

走进了那个热火朝天、人声鼎沸,却也藏污纳垢、充满了龌龊的大厨房。厨房里的人,

依旧像一群没头苍蝇似的,各自忙碌着手里的活计。那个尖酸刻薄的张妈妈,

此刻正一脸谄媚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鸡汤,看样子是刚从炉子上炖好的。

她正准备亲自给嫡夫人刘氏送过去邀功。她脸上堆满了菊花似的笑容,还小心翼翼地撅着嘴,

轻轻吹着碗边冒出来的热气,生怕烫着了刘氏的金口玉牙。“张妈妈,

您这鸡汤闻着可真香啊!夫人喝了,身子骨肯定更硬朗了!”旁边一个负责烧火的婆子,

满脸堆笑地凑趣讨好道。张妈妈听了这话,越发得意起来,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她扬了扬手里的汤碗,显摆道:“那是自然!这可是我老婆子亲自盯着,用了上等的老母鸡,

还加了好些名贵的人参、枸杞、当归,用文火足足慢炖了两个多时辰才出锅的!

夫人最是喜欢这个滋味儿了。”她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

一会儿把这碗精心熬制的鸡汤给夫人送过去,夫人一高兴,

说不定又能赏她几块亮闪闪的碎银子,或者几匹好料子。

就在张妈妈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的时候,一个清冷得像冰块撞击玉盘似的声音,

突兀地在厨房门口响了起来。“张妈妈,好大的威风,好香的鸡汤啊。”张妈妈脸上的笑容,

瞬间僵在了嘴角。她端着鸡汤的手,也忍不住抖了一下,差点把汤给洒出来。

她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门口逆光站着一个瘦削单薄的身影。

那人正是她刚才还在咒骂的清芷院三**苏轻沫。苏轻沫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

身形虽然纤弱,脸色也依旧带着病态的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两簇幽幽的鬼火,

看得人心里发毛。她身上明明穿着最破旧的衣裳,却偏偏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让人不敢小觑。厨房里的其他人,也都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不约而同地朝着门口望去。当她们看清楚来人是苏轻沫时,

脸上都露出了或惊讶、或疑惑、或幸灾乐祸的表情。这位三**,不是听说病得快死了吗?

怎么还有力气跑到这厨房里来?而且,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听着可不像是什么好话啊!张妈妈到底是经过些风浪的老油条了,

她很快就从最初的错愕中回过神来。她眉头一竖,

脸上立刻露出了惯有的那种凶悍而鄙夷的表情。“哟,我当是谁呢?

原来是三**大驾光临啊!”她阴阳怪气地说道,把手里的鸡汤重重地往旁边的案板上一放,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三**您金枝玉叶的,怎么有空到我们这腌臢的厨房里来了?

这里油烟大,味道重,可不是您这种娇滴滴的贵人该来的地方!仔细熏坏了您!

”她嘴上说着“金枝玉叶”、“贵人”,语气里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不屑。

她心里认定,这个苏轻沫,肯定是听了小荷那死丫头的挑唆,不甘心受气,

所以才壮着胆子跑到厨房来,想找回点场子。哼,

一个早就失了势的、连亲娘是谁都快被人忘了的庶女,

还想在她这个刘夫人面前的红人面前摆谱?简直是痴人说梦!

苏轻沫压根就没理会她那些夹枪带棒的酸话,她径直迈步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冷冷地扫过厨房里那些或探究、或畏缩的下人们的脸,

最后落在了张妈妈面前案板上那碗还在冒着热气的鸡汤上。“我听说,张妈妈这里的吃食,

都是分三六九等的。”“我倒是很好奇,不知道我这个堂堂相府的三**,在张妈妈您这里,

能排上几等?”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异常清晰,像一把锋利的锥子,

狠狠地扎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周围那些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下人们,

瞬间都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得让人窒息。

这位三**,今天这话头,听着可不像是什么善茬啊!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

张妈妈的脸色“唰”地一下就沉了下来,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她把那碗差点被苏轻沫的目光给冻住的鸡汤,又往案板里面推了推,

生怕被这个不速之客给染指了。汤汁因为她的动作,溅出来几滴,

滚烫的汤水落在她粗糙的手背上,烫得她“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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