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人公是江屿林小满的小说叫《那年夏天梧桐落叶》,该文文笔极佳,内容丰富,内容主要讲述:远处传来自行车链条转动的声音,一个穿着同样校服的少年从巷子深处骑来。他的白衬衫被风轻轻鼓起,像一只展翅的白鸽。江屿在她面……
梧桐巷的夏天总是来得特别早。五月的阳光已经带着灼人的温度,穿过茂密的梧桐叶,
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小满蹲在巷口的石阶上,百无聊赖地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圈,
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滑落,在后背的校服上洇开一片深色。"江屿!你慢死了!
"她冲着巷子深处喊道,声音在闷热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脆。
远处传来自行车链条转动的声音,一个穿着同样校服的少年从巷子深处骑来。
他的白衬衫被风轻轻鼓起,像一只展翅的白鸽。江屿在她面前停下,单脚撑地,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白皙的皮肤上。"抱歉,数学老师拖堂。"他轻声说,
声音像夏日里的一缕清风。林小满撇撇嘴,跳上自行车后座,自然而然地环住江屿的腰。
"走吧,再晚冰棍该化了。"自行车在梧桐巷穿行,车轮碾过石板路的缝隙,
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林小满把脸贴在江屿的后背上,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香气,
混合着少年特有的清爽气息。这个味道她从小闻到到大,熟悉得像是呼吸一样自然。
他们认识的时候都才六岁。那年夏天,林小满一家搬来梧桐巷,她穿着红色的小裙子,
扎着两个羊角辫,在巷子里追着一只蝴蝶跑,不小心撞倒了正在看书的江屿。"对不起!
"小满赶紧爬起来,却看见男孩的膝盖擦破了皮,血珠正往外渗。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比受伤的江屿还要大声。后来江屿告诉她,当时他完全被吓呆了——明明受伤的是他,
这个陌生的小女孩却哭得像是世界末日。从那天起,他们形影不离。江屿安静内敛,
喜欢看书和画画;小满活泼开朗,总是带着他到处探险。他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一起在巷子口的石阶上写作业,一起在夏夜的星空下分享一根冰棍。
自行车在一家小卖部门前停下。江屿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零钱,买了两根老冰棍。
他们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像往常一样,小满三两口就吃完了自己的那份,
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江屿。"吃慢点,小心头疼。"江屿无奈地说,
却还是把自己的冰棍掰了一半给她。"江屿最好啦!"小满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接过那半根冰棍,舌尖小心翼翼地舔着融化的糖水。十七岁的林小满和江屿,
是梧桐巷公认的青梅竹马。所有人都觉得他们理所当然会一直在一起,包括小满自己。
高二那年,班里转来一个叫苏雯的女生。她漂亮、开朗,很快就和同学们打成一片。
某天放学后,小满因为值日留下打扫卫生,等她收拾完教室,发现江屿和苏雯站在走廊尽头,
苏雯红着脸递给他一个粉色的信封。小满的心突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她躲在墙后,
看着江屿接过信封,礼貌地说了什么,然后苏雯笑着跑开了。那天回家的路上,
小满异常沉默。"怎么了?"江屿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苏雯给你的是什么?
"小满盯着自己的鞋尖问道。江屿沉默了一会儿,"...情书。""哦。
"小满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那你...喜欢她吗?"自行车突然刹住,江屿转过头,
黑曜石般的眼睛直视着她:"为什么这么问?""就...随便问问。"小满别过脸去,
感觉脸颊发烫。江屿看了她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不喜欢。"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
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哦,那你还收人家的情书。""当场拒绝太伤人了。
"江屿重新骑上车,"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那天晚上,小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线。她想起白天看到的一幕,
心里泛起一种陌生的酸涩感。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对江屿的感情,
早已超出了青梅竹马的范畴。第二天清晨,小满在巷口等江屿时,
偷偷往他的自行车篮里放了一个饭团——那是她凌晨五点爬起来做的,
里面放了他最喜欢的梅干。江屿看到饭团时愣了一下,然后嘴角微微上扬:"谢谢。
""别、别误会!"小满结结巴巴地说,"我就是做多了,
吃不完浪费..."江屿的笑意更深了:"嗯,我知道。
"高三的生活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小满和江屿约定要考同一所大学,为此她拼命学习,
常常熬到深夜。每当她困得趴在桌上睡着,醒来时总会发现身上披着江屿的外套,
桌上放着他买的牛奶和面包。高考前一个月,江屿的父亲突发脑溢血住院。那段时间,
江屿每天放学后都要去医院照顾父亲,整个人瘦了一圈,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小满心疼得不行,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带便当,陪他在医院走廊里复习到深夜。"小满,
"有一天晚上,江屿突然开口,"如果...我不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没有如果!
"小满打断他,声音有些发抖,"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去北京。你答应过的。"江屿望着她,
眼神复杂,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高考结束那天,全班同学一起去KTV庆祝。
包厢里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小满喝了一点啤酒,脸颊绯红,
借着酒劲偷偷瞄向角落里的江屿。他安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握着没喝完的可乐,
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不知是谁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轮到小满时,她选择了真心话。"林小满,你有喜欢的人吗?"班长大声问道。
包厢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小满感觉心跳如雷,手心沁出汗水。
她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江屿,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眼神深邃得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有。"她小声回答。"是谁是谁?"同学们起哄道。
小满慌乱地摇头:"只回答一个问题!"游戏继续,但小满的心思早已飞远。她鼓起勇气,
给江屿发了条短信:"出去透透气?"两分钟后,江屿出现在KTV后门。
夏夜的风带着微醺的气息,吹散了白天的燥热。他们并肩走在无人的街道上,
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江屿,"小满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我..."就在这时,
江屿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骤变:"是我妈。
"电话那头传来江母哽咽的声音。挂断后,江屿的脸色苍白如纸:"我爸...病情恶化了,
我得马上去医院。""我陪你一起!"江屿摇摇头:"你先回家吧,有消息我告诉你。
"小满想说什么,但江屿已经转身跑向马路,拦下一辆出租车。她站在原地,
看着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中,那句没能说出口的告白哽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叹息。第二天,
小满给江屿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无人接听。她跑到江屿家,却发现大门紧锁。邻居告诉她,
江屿一家昨晚连夜去了上海,他父亲需要做手术。小满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发现门缝里塞着一封信。她颤抖着拆开,是江屿的字迹:"小满:对不起,没能当面告别。
父亲病情突然恶化,必须立即转院到上海。医生说手术风险很大,母亲一个人应付不来,
我必须跟他们一起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录取通知书我会让亲戚转寄,你不必等我。谢谢你这些年来的陪伴。
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江屿"信纸上有几处皱褶,像是被水打湿过。
小满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打湿了信纸。她翻遍所有联系方式,
却发现江屿的手机已经停机,所有的社交账号都停止了更新。那年夏天,
林小满收到了北京某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而江屿的那份,始终没有出现。大学四年,
小满尝试了各种方式寻找江屿,却始终杳无音信。毕业后,她回到家乡,
成为了一名小学老师。每当走过梧桐巷,看到那些嬉戏打闹的孩子们,
她总会想起那个骑着自行车载她的少年。七年后的一个雨天,小满在整理母亲遗物时,
发现了一封被藏起来的信。信封上的邮戳显示来自上海,收件人是"林小满",
却被母亲写上了"查无此人"退回。小满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信纸。那是江屿的字迹,
日期是五年前:"小满:父亲去世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医院和家之间奔波,没能联系你。
后来听说你已经去了北京,我想这样也好,你有光明的前途,不该被我拖累。
我继承了父亲的债务,可能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还清。医生说我的心脏有些问题,
需要定期检查。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所以有些话必须告诉你。林小满,我喜欢你。
不是青梅竹马的那种喜欢,是想和你共度余生的那种喜欢。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封信,
而我还活着,请来找我。江屿"信的最后附着一个上海地址。小满的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抓起外套冲进雨里。当出租车停在上海某医院门口时,小满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按照地址找到病房,推开门,看到一个瘦削的背影站在窗前。那人转过身来,
时光仿佛在一瞬间倒流。依旧是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细纹,
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小满?"江屿的声音轻得像是幻觉。林小满站在原地,
泪水夺眶而出:"江屿,你这个骗子...你说过要等我的..."江屿笑了,
那笑容和小时候一样温柔:"是啊,我一直在等。"医生告诉小满,江屿患有先天性心肌病,
如今已经发展到终末期,最多还有三个月时间。"为什么不早点联系我?
"小满握着江屿的手,那双手曾经温暖有力,现在却骨节分明,冰凉得令人心碎。
江屿望向窗外:"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而且,我以为你已经有了新的生活。
""傻瓜..."小满把脸埋在他的手心里,泪水浸湿了他的掌心,"我的新生活里,
一直都有你啊。"在江屿最后的时光里,小满辞去工作,寸步不离地陪在他身边。
他们去了小时候约定要一起去的海边,江屿虚弱得走不动路,小满就用轮椅推着他,
沿着海岸线慢慢前行。"记得我们十岁那年,说要一起看遍世界上所有的海吗?
"江屿望着远处的海平线,轻声问道。小满点点头,强忍泪水:"记得。这是第一站,
以后我们还要去很多地方。"江屿微笑着闭上眼睛:"嗯,以后..."在一个晴朗的早晨,
江屿在小满的怀里安静地停止了呼吸。他的表情安详,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仿佛只是睡着了。小满紧紧抱着他,直到护士不得不将她拉开。整理江屿的遗物时,
小满发现了一个旧铁盒,里面装满了与她有关的东西:她小时候送他的玻璃弹珠,
她考试时传给他的小纸条,她掉在他书包上的发绳,还有一张她高中毕业时的照片,
背面写着:"我的小太阳。"盒子的最底层是一张泛黄的纸,
上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小满和江屿的约定",列着他们小时候约定要一起做的事。
大多数都打了勾,只有最后一条空着:"永远在一起。"小满带着江屿的骨灰回到梧桐巷,
将他埋在巷口那棵最大的梧桐树下。每年夏天,当梧桐叶沙沙作响时,
她总觉得能听到少年清朗的笑声,和自行车碾过青石板的咔哒声。雨点砸在医院的玻璃窗上,
像无数细小的指尖在叩击。林小满站在病房门口,浑身湿透,
发梢滴落的水珠在脚边汇成一小滩。她手中紧攥着那封迟到了五年的信,指节泛白。
病房里那个背对着她的身影瘦得几乎撑不起病号服,肩膀的轮廓像刀削般锋利。
窗外的闪电照亮了他半边侧脸,林小满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那是江屿,
却又不是记忆中的江屿。"请问..."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人转过身来,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江屿的眼睛还是那么黑,像小时候他们一起看过的夜空,
只是如今盛满了疲惫和疼痛。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身影是真实的。"小满?"最终他唤道,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
林小满的双腿突然失去了力气,她扶着门框慢慢滑坐在地上,泪水混着雨水滚落。"江屿,
你这个骗子..."她哽咽着说,"你说过要等我的..."江屿踉跄着向她走来,
输液管被扯得绷直。他在她面前跪下,颤抖的手捧起她的脸,拇指擦过她湿漉漉的面颊。
"我一直在等,"他轻声说,"每一天。"林小满扑进他怀里,
闻到了消毒水掩盖下那熟悉的、属于江屿的气息。他的胸膛不再像少年时那样结实,
嶙峋的肋骨硌得她生疼,但她紧紧抱住不放,生怕一松手他就会再次消失。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
"我可以陪你一起..."江屿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从胸腔传来,
带着微微震动:"我舍不得。"简单的四个字,道尽了所有隐忍与挣扎。窗外的雨声渐歇,
夕阳从云层中透出一线金光,斜斜地照进病房。江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林小满感觉到手掌下他的背部不正常地震颤。当他拿开捂嘴的手帕时,
上面赫然沾着刺目的鲜红。"医生!"林小满惊慌地喊道,却被江屿拉住了手腕。"没事的,
"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经常这样。"那天晚上,
林小满蜷缩在病房的陪护椅上,借着走廊的灯光看江屿的睡颜。
他的睫毛在眼窝投下浅浅的阴影,呼吸轻得几乎察觉不到。她伸手想触碰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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