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向大家推荐《偏执宠:山茶夫人带血归来》,这部仙侠奇缘风格小说,很多朋友比较喜欢季晚棠谢凛等人的刻画,非常有个性,下面为大家介绍《偏执宠:山茶夫人带血归来》的主要内容:抽屉上了锁,但最下层的文件柜没有。里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几十个文件夹,其中一个标签上写着"山茶项目"。季晚棠刚抽出一半,就……
1第一章:山茶初绽金融峰会会场外的走廊上,季晚棠第三次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
距离峰会结束还有十七分钟,她的后背已经冒出一层薄汗,白衬衫紧紧黏在背上。"季晚棠,
你是不是疯了?"耳机里突然传来主编气急败坏的声音,"那可是谢凛!谢氏集团的谢凛!
你当这是在菜市场堵卖菜大妈呢?"季晚棠把耳麦的音量调小了些,
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发间的红山茶发簪。那朵绢制的山茶花是她二十五岁生日时父亲送的,
花瓣边缘都有些发白了。"王姐,您不是说这次专访关系到咱们下半年的广告投放吗?
"她压低声音说,目光却紧紧盯着二十米外的VIP通道,"再说了,谢凛又不会吃人。
"耳机里传来一声长叹:"他是不吃人,
但他能让不守规矩的人在这个圈子里消失得干干净净。"季晚棠没再回应。
她太需要这次机会了。会场内突然响起一阵掌声。季晚棠心里猛地一跳,
峰会居然提前结束了。她迅速摘下记者证塞进包里,拢了拢微卷的长发,
装作工作人员向VIP通道走去。"**,这里不能——"保安的话还没说完,
季晚棠就已经灵活地钻过了隔离带。她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一串急促的声响,
就像一只不小心闯入禁地的山雀。转过拐角,她猛地停住了脚步。
一个修长的身影正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黑色西装完美地勾勒出他的肩线。
窗外是浦江的夜景,霓虹灯光在他脚下流淌,像是一片璀璨的星河。
季晚棠的呼吸一下子停滞了。这就是谢凛啊。商业帝国的缔造者,金融圈的神话,
连续三年登上"最想嫁的钻石王老五"榜首的男人。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鞋跟却不小心撞上了墙边的消防栓。"咚"的一声闷响。窗前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来。
季晚棠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到谢凛的脸——比杂志上的还要锋利的下颌线,微微下垂的眼角,
还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看人的样子很特别,就好像是透过皮囊直接看穿人的灵魂。
"迷路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季晚棠的指尖掐进了掌心。
她见过太多趾高气扬的商界大佬,但谢凛不一样——他的傲慢是骨子里带的,
就像一把还没出鞘的刀。"谢总您好,我是《财经前沿》的记者季晚棠。
"她强迫自己露出职业微笑,"想请您——""记者?"谢凛打断了她,
目光落在她发间的山茶花上,"《财经前沿》的入场证是蓝色的。
"季晚棠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他怎么会知道这个细节?谢凛向前迈了一步,
季晚棠不自觉地往后退,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面。他的影子笼罩下来,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
"擅闯后台,伪造证件。"他慢条斯理地数着,手指突然抬起,捏住了她发间的山茶花,
"季**的胆子比你这发簪还要漂亮。"季晚棠感觉到发丝被轻轻扯动。
她条件反射地抬手去挡,却听见"咔嚓"一声脆响。红山茶发簪断成了两截,
落在她和谢凛之间的地毯上。花瓣散落的时候,她的手腕擦过他的西装前襟,
昂贵的面料一下子裂开了一道口子。空气瞬间凝固了。季晚棠盯着那道裂缝,大脑一片空白。
这件西装的价格恐怕够她三个月的工资了。"看来季**不仅胆子大,爪子也很利啊。
"谢凛低头看了看破损的西装,忽然轻笑了一声,"季**的道歉,我等着——亲自来取。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皮鞋碾过地上的山茶花瓣,留下几道挣扎的暗红痕迹。
季晚棠呆立在原地,直到保安把她"请"出了会场。夜风拂过她散落的发丝,
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怎么样?"耳机里传来主编小心翼翼的声音。
季晚棠深吸了一口气:"我可能……把谢凛的西装撕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然后传来一声哀嚎:"季晚棠!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可第二天早晨,季晚棠刚到办公室,
就被主编一把拉进了会议室。"你做了什么?"王姐的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
"谢氏集团点名要你去做独家专访!"季晚棠手中的咖啡差点洒出来:"什么?
""不仅如此,"王姐压低声音说,"他们还说……昨晚的事一笔勾销。
"季晚棠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太不合常理了。以谢凛的地位,
想封杀一个小记者简直易如反掌,为什么反而要给她机会呢?"对了,
"王姐递给她一个信封,"这是给你的。
"信封里是一张医院缴费单——父亲三十万的手术费已经全额结清了,缴费人一栏空空如也。
季晚棠的手指微微发抖。她抬头看向窗外,对面大厦的LED屏上正播放着谢氏集团的广告,
背景是一簇开得正盛的山茶花。"王姐,"她轻声问,"谢凛……喜欢山茶花吗?
"主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没听说过啊。谢氏集团的标志是银杏啊。
"季晚棠若有所思地摸向发间——那里本该有一朵红山茶的。她没注意到,办公室角落里,
几个同事正用嫉妒的眼神盯着她手中的信封。当天晚上,
季晚棠在父亲病房外的走廊上接到一个陌生来电。"季**。
"电话那头的声音让她浑身一僵,"道歉准备好了吗?"是谢凛。
季晚棠握紧了手机:"谢总,我不明白——""明天上午十点,"他打断了她,
"我的司机会在你楼下等你。"电话挂断了,季晚棠的掌心全是冷汗。窗外,
一株山茶在夜风中轻轻摇曳,花瓣边缘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像是被血浸染过一样。
2第二章:血色茶蘼季晚棠站在谢氏集团大厦门口,手里的采访提纲都被她捏得皱巴巴的。
昨天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之后,她翻遍了所有资料,
也没搞明白谢凛为什么偏偏指定她来做专访。"季**?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从旋转门里走出来,"我是谢总的助理林深,请跟我来。
"电梯直接往顶楼升。季晚棠留意到电梯按键得用指纹识别,
林深按的是中指——这个细节让她莫名想起电影里的特工。"谢总在开会。
"林深把她带进一间全是玻璃的会议室,"您稍等。"刚坐下,
季晚棠就发现这间会议室正对着总裁办公室。透过玻璃,
能清楚看见谢凛的办公桌——黑檀木的,桌上摆着一盆山茶花。可奇怪的是,
花盆竟然是倒着放的。她太阳穴猛地一跳。这场景咋这么熟悉呢?就像在梦里见过一样。
"喜欢我的花?"身后突然响起低沉的声音,季晚棠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谢凛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谢总。
"她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您的花……放反了。"谢凛的眼睛微微眯起。他今天没穿西装,
就套了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季晚棠瞅见他右手虎口那儿有道新伤口,还泛着红。"看来季**不光会撕衣服,
眼神还很尖。"谢凛走到那盆山茶跟前,修长的手指轻轻一转,花盆就正了过来,
"这是个心理测试,你是第三个发现的人。"季晚棠一时拿不准该不该问前两个是谁,
只好打开录音笔:"谢总,我们可以开始了吗?"采访进行得出乎意料地顺利。
谢凛有问必答,就连她问到敏感的商业策略时也没有回避。
只是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发间——今天她特意换了一支茉莉发簪。"最后一个问题。
"季晚棠翻动笔记,"谢氏集团近年大力投资生物科技,据说与一种特殊山茶花品种有关,
能透露——""时间到了。"谢凛突然打断她,看向手表,"林深会送你出去。
"季晚棠刚要开口,谢凛已经转身走向办公桌了。她只好收拾东西,
却在合上笔记本时听见"叮"的一声——她的茉莉发簪掉在了地上。她弯腰去捡,
瞥见谢凛的抽屉虚掩着,里面露出一角泛黄的纸张,上面模模糊糊能看见"福利院"三个字。
"季**?"林深在门口催促。走出谢氏大厦时,天空阴沉得可怕。季晚棠刚拦到出租车,
手机就响了。"晚棠,你快来医院!"父亲的主治医师声音急促,
"你父亲的检查结果有问题!"暴雨来得又急又猛。季晚棠赶到医院时,
外套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大半。医生办公室的灯管滋滋作响,在CT片上投下的影子晃来晃去。
"肝功能急剧恶化,必须立即进行移植。"医生指着片子上的一团阴影,"不过有个好消息,
匿名捐赠者已经预付了全部费用,手术安排在明天上午。
"季晚棠的指尖发冷:"还是查不到是谁付的钱吗?"医生摇摇头:"对方要求绝对保密。
不过……"他递来一个信封,"这是捐赠者让我转交给你的。
"信封里只有一片干枯的山茶花瓣,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今晚别回公寓。
"雨更大了。季晚棠站在医院门口,雨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
她当然要回去——那封莫名其妙的警告反而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出租车在距离公寓还有两条街的地方抛锚了。季晚棠咬咬牙,撑开伞冲进雨里。
转过一个巷口时,她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不是错觉——三个黑影正快速接近。
季晚棠加快脚步,心脏狂跳。就在第一个黑影即将抓住她胳膊时,一道刺目的车灯划破雨幕。
一辆黑色迈巴赫猛地刹在路中间。车门“砰”地弹开,一只沾血的手伸出来,
准确地攥住了她的手腕。"上车。"是谢凛的声音,比雨水还冷。季晚棠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拽进了车里。车门刚关上,就听见"砰"的一声——有人用什么东西砸了车窗。"谢总,
是周家的人。"驾驶座上的林深边说边快速倒车,"要处理吗?"谢凛没有回答。
车内灯光下,季晚棠这才看清他的样子——白衬衫上溅着血迹,左额角有一道细小的伤口,
还在渗血。"你……"季晚棠吓得屏住了呼吸。谢凛的眼睛在暗处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浅灰色,
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为什么跟踪我?"她一把推开他的手。谢凛冷笑一声,
从座椅下抽出一个文件夹扔到她腿上。季晚棠翻开一看,
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里面是她过去一周的所有行踪,
连今早她在便利店买了什么牌子的卫生巾都写得清清楚楚。"你监视我?"她气得声音直颤。
"保护性监视。"谢凛纠正道,"周氏集团盯上你了,
就因为你写的那篇关于他们财务造假的报道。
"季晚棠“啪”地合上文件夹:"所以医疗费也是你付的?为了收买我?
"车内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谢凛慢慢转头看她,眼神危险得让她后背发凉。"季晚棠。
"他一字一顿地说,"你爸的命,就值三十万?"这句话像一记耳光。季晚棠抬手就要打,
却被谢凛一把扣住手腕。他的拇指按在她的脉搏上,那里跳得又快又乱。"看清楚了。
"谢凛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窗外——那几个黑影正被另一辆车逼到墙角,
"这才是真正的趁火打劫。""今晚开始,你住谢氏的安全屋。"他松开她,对林深说,
"去翠湖公寓。""我不需要——""要么乖乖住进去,"谢凛打断她,
"要么我现在就取消你爸的手术。自己选。"季晚棠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车窗外,暴雨拍打着玻璃,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抓挠。翠湖公寓比想象中豪华得多。
顶层复式,落地窗外能看见整个城市的灯火。季晚棠站在客厅中央,
湿透的衣服在地毯上洇开一大片水渍。"浴室在二楼。"谢凛脱下沾血的外套,
"林深会送换洗衣物来。"季晚棠没动:"你打算关我多久?"谢凛正在解衬衫袖扣,
听见这话手顿了顿:"关?"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季**,你随时可以走。
只是别忘了,周家的人说不定就在楼下呢。"说完他便转身上楼,
留下季晚棠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墙上挂着一幅油画——红色山茶花,
花瓣边缘竟泛着诡异的蓝。热水冲走了部分疲惫,但冲不散心中的不安。
季晚棠穿着大一号的浴袍走出来,发现床上放着一套崭新的睡衣,还有……一支红山茶发簪。
跟她断掉的那支一模一样。她的手指微微发抖。
这不可能是临时买的——这种手工发簪需要定制,至少提前两周预定。楼下传来关门声。
季晚棠轻手轻脚地走到楼梯口,看见谢凛正站在书房里打电话。"……照片确认了吗?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对,
就是1998年慈心福利院的那张……"季晚棠的脚步猛然停住。慈心福利院?
那是她六岁前待过的地方。一场大火后,她被季家收养,之前的事基本不记得什么了。
谢凛怎么会知道?等他结束通话离开书房,季晚棠悄悄溜了进去。
书房里有一股淡淡的雪松混合着中药的气味。她打开桌上的台灯,开始小心地翻找。
抽屉上了锁,但最下层的文件柜没有。里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几十个文件夹,
其中一个标签上写着"山茶项目"。季晚棠刚抽出一半,就听见脚步声。
她慌乱中碰倒了桌上的相框,相框背面朝上掉在地毯上。她弯腰去捡,翻转相框的瞬间,
整个人如遭雷击——泛黄的照片上,破旧的福利院墙角,站着两个小孩。
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往男孩衣领上别一朵野山茶,
那个男孩……有着和谢凛一模一样的下垂眼角。照片右下角用褪色的钢笔写着:茶茶与小凛,
1998年夏。"看来你的记性也不太好。"谢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季晚棠吓得手一松,
相框再次落地,玻璃裂开一道细纹,正好将照片中的两个孩子分隔两端。
3第三章荆棘王座季晚棠盯着照片中那两个孩子,喉咙发紧。
六岁前的记忆对她而言就像被雨水打湿的水彩画,只剩下模糊的色块。
但那朵野山茶——她记得指尖触碰花瓣时的柔软触感。"你认识小时候的我?"她声音干涩。
谢凛弯腰捡起相框,指腹擦过裂开的玻璃:"不仅认识。"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你答应过要当我的新娘。"季晚棠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上书架。
一本厚重的医学词典掉下来,砸在她脚边,书页哗啦啦翻动,停在印有山茶花插图的那页。
"不可能,"她摇头,"我完全不记得……""因为那场大火。"谢凛将相框放回桌上,
"你被救出来后,记忆受损。而我——"他忽然扯开衬衫领口,
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疤痕,"花了三个月才从死神手里爬回来。
"季晚棠的指尖无意识地揪住浴袍腰带。那道疤痕像一条蜈蚣,蜿蜒在他苍白的皮肤上。
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闪过零碎的画面——浓烟,尖叫声,
有人紧紧抱着她在浓烟中穿行……"我需要时间消化。"她转身要走,却被谢凛扣住手腕。
"三天后谢氏周年庆,"他的拇指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你必须出席。""凭什么?
"谢凛突然笑了,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就凭你父亲明天的手术,
主刀医生是我从瑞士请来的。"他松开手,"林深会送礼服来。"季晚棠回到客房,
反锁上门。窗外雨停了,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她蜷缩在床角,
盯着墙上那幅诡异的山茶花油画——花瓣边缘的蓝色越看越像某种化学试剂的颜色。
手机震动起来,是医院发来的短信:手术提前至明早七点,已做好万全准备。
季晚棠握紧手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张精心编织的网中央,
而谢凛就是那只耐心等待的蜘蛛。手术很成功。当父亲被推出手术室时,季晚棠靠在墙上,
双腿发软。主治医师摘下口罩,露出疲惫的笑容:"手术很成功,肝源匹配度非常高。
"季晚棠盯着医生白大褂上的一点暗红——那是血迹还是……山茶花的汁液?"捐赠者是谁?
"她忍不住问。医生摇摇头:"匿名。不过……"他压低声音,
"对方留了一句话——'山茶开花了'。"季晚棠的血液瞬间凝固。三天后,
季晚棠站在谢氏集团周年庆的宴会厅入口,
手指不自觉地抚过发间的红山茶发簪——谢凛派人送来的那支。礼服也是他选的,
墨绿色丝绒,衬得她肤色如雪。最让她不安的是,这条裙子完美贴合她的尺寸,
连腰围都分毫不差。"季**。"林深递给她一杯香槟,"谢总在等您。"宴会厅金碧辉煌,
水晶吊灯将香槟塔照得流光溢彩。季晚棠一眼就看见了谢凛——他站在人群中央,
黑色西装上别着一朵鲜红的山茶花,与她的发簪遥相呼应。"啊,这就是谢总的新宠?
"一个娇媚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季晚棠转头,
看见一个穿着银色亮片礼服的女人正上下打量她,"《财经前沿》的小记者?
听说你靠撕衣服上位?"周围响起几声窃笑。季晚棠认出了说话的人——周媛,
周氏集团的大**,也是谢凛的绯闻对象之一。"周**。"季晚棠抿了一口香槟,
"您礼服上的亮片掉了一地,需要我帮您捡起来吗?"周媛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季晚棠微笑,"只是提醒您,再闪亮的东西,掉在地上就成了垃圾。
"周媛的红唇扭曲了一下:"**!你知道我和谢凛什么关系吗?"她突然抬手,
将整杯红酒泼向季晚棠。季晚棠侧身避开,但仍有几滴溅在礼服上,晕开几朵暗红的花。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看来周**不仅眼神不好,手也不稳。
"季晚棠取下头上的山茶花发簪,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
猛地扎向周媛的礼服——发簪精准地刺入腋下的缝线处,然后向下一划。"刺啦"一声,
周媛价值六位数的礼服裂开一道大口子。"季晚棠!"周媛尖叫着捂住裂开的衣料。"抱歉,
手滑。"季晚棠将发簪重新簪好,"不过周**放心,您这件和我撕坏的那件不一样,
不值三十万。"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周媛的脸色由红转白,扬起手就要扇耳光。
"够了。"谢凛的声音不大,却像刀切过黄油般划破喧闹。人群自动分开,他缓步走来,
黑色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冰冷的声响。"谢凛!她——"周媛刚要告状,
就被谢凛抬手制止。"我看见了。"他停在季晚棠面前,目光扫过她礼服上的酒渍,
唇角微微上扬,"做得好。"周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谢凛没理她,
突然伸手揽住季晚棠的腰,将她拉近。他的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这朵带血的花,
终于肯为我开了?"季晚棠浑身僵硬。谢凛的手掌贴在她后腰,
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灼烧皮肤。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
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药草味。"我只是自卫。"她低声说。谢凛低笑,
呼吸扫过她的颈侧:"我喜欢会自卫的小野猫。"他松开她,转向目瞪口呆的宾客,"各位,
请继续享用今晚的盛宴。"他牵着季晚棠离开,留下周媛站在原地,
银色的礼服像破碎的鱼鳞般簌簌发抖。"你利用我。"季晚棠被谢凛带到露台上,
夜风吹散了她颊边的热气,"周氏是谢氏的竞争对手,你故意激怒周媛。"谢凛点燃一支烟,
火光在他深邃的眉眼间跳动:"聪明的女孩。"他吐出一口烟雾,"但你不也利用了我?
刚才那一针,你本可以扎穿她的手臂。"季晚棠心头一跳。他看穿了她——那一瞬间,
她确实想把针尖送进周媛的皮肉里。"明天开始,你调到谢氏总部上班。
"谢凛将烟摁灭在栏杆上,"办公室已经准备好了。
""我还没答应——""正对我的办公室。"他打断她,手指抚过她发间的山茶,
"玻璃是单向的,我能看见你,你看不见我。"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
"猜猜我会看到什么?"季晚棠的耳根发烫。这不是邀请,是宣战。第二天早晨,
季晚棠站在谢氏总部36楼的电梯里,不断调整呼吸。她穿着最保守的灰色套装,
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绝不给谢凛任何窥视的乐趣。"季总监早!"秘书热情地迎上来,
"您的办公室已经准备好了。"总监?季晚棠皱眉。她原以为只是个普通分析师职位。
办公室比她预想的宽敞得多,一整面落地窗正对着——她屏住呼吸——谢凛的办公室。
虽然从她这边看只是一面普通玻璃,但想到谢凛可能正站在那边观察她,
后颈的汗毛就竖了起来。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季晚棠警惕地打开,
里面是一套山茶花造型的铂金钢笔,笔尖泛着冷光,像一把微型匕首。没有卡片,
但她知道是谁送的。工作比想象中繁重。作为新成立的战略研究部总监,
季晚棠需要在一周内梳理完谢氏近五年的所有并购案。午休时间,她趴在桌上小憩,
梦见六岁那年,有人往她手里塞了一朵山茶花……"季总监?"敲门声惊醒了她。
林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食盒:"谢总说您可能忘了吃午饭。
"食盒里是她最喜欢的鳗鱼饭和抹茶大福,连芥末的量都恰到好处。
季晚棠的胃部一阵紧缩——这些细节连她父亲都未必记得清楚。"谢凛在哪?"她问。
林深推了推眼镜:"谢总准备去瑞士出差了,今晚的飞机。"季晚棠松了口气,
同时又莫名感到一丝……失落?她摇摇头,赶走这个荒谬的念头。接下来的三天,
谢凛确实没出现。季晚棠逐渐放松下来,甚至开始享受这份工作带来的挑战。第四天深夜,
她加班整理最后一份报告,整层楼几乎空无一人。突然,灯光全灭。季晚棠僵在椅子上。
应急灯亮起,投下诡异的绿色光芒。她摸出手机,发现信号全无。电梯停运,
安全出口的标志在黑暗中像血红的眼睛。"有人吗?"她的声音在空荡的办公室里回荡。
寂静。然后,她听见了脚步声——不紧不慢,像是刻意让她听见。
季晚棠抓起桌上的山茶花钢笔,笔尖朝外。"谁在那里?"脚步声停在了她办公室门口。
门把手缓缓转动...谢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黑色高领毛衣,手里拿着一支蜡烛,
火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停电了。"他说,好像这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
季晚棠放下钢笔,心跳却更快了:"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去瑞士了吗?""刚回来。
"谢凛走进来,蜡烛的光晕染开一小片温暖的区域,"正好看见36楼还有灯。
"他停在她的办公桌前,俯身看她电脑屏幕上的报告。这个姿势让他整个人笼罩在她上方,
雪松香气混合着蜡烛的蜂蜡味,形成一种奇妙的亲密感。"分析得很透彻。"他轻声评价,
"但漏了一点——"他的手指点向屏幕,手背不经意擦过她的脸颊,"三年前收购林氏药业,
不是为了他们的生产线,而是为了销毁一批代号'山茶'的实验数据。
"季晚棠猛地抬头:"什么数据?"谢凛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想知道?
"他突然伸手关掉电脑屏幕,"求我。"烛光中,他的眼睛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灰,
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季晚棠的呼吸变得急促,不知是因为即将揭晓的秘密,
还是他越靠越近的身体。"我不求人。"她抬起下巴。谢凛低笑,
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倔强。"他的拇指抚过她的下唇,"但我喜欢。"然后,
整层楼的灯突然亮了。刺眼的光线让季晚棠本能地闭上眼睛。等她再睁开时,
谢凛的脸已经近在咫尺,他的呼吸拂过她的睫毛。"现在叫救命,"他轻声说,
拇指依然按在她的唇上,"算职场骚扰么?"季晚棠的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腔。她应该推开他,
应该给他一耳光,应该……但她的身体背叛了她,像被施了定身术般一动不动。
谢凛的拇指加重了力道,将她的下唇微微按下,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他的目光变得深沉,
像是看着猎物掉入陷阱的猎人。"季总监,"他的声音低哑,"你的心跳声,
我在办公室都听得见。"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响了。林深匆匆走来:"谢总,
车还在楼下……"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看到两人暧昧的姿势后立刻转身,"我去楼下等。
"谢凛直起身,手指最后擦过季晚棠的唇瓣:"下次见。"他转身离开,
黑色身影融入走廊的阴影中,像一场突然醒来的梦。季晚棠瘫在椅子上,
手指触碰自己发烫的嘴唇。桌上,蜡烛已经熄灭,融化的蜡油形成一朵小小的山茶花形状。
4第四章:暗室花期断电那晚后的暧昧交锋,像一根点燃的引线,在季晚棠心里滋滋作响。
之后的几天,谢凛依旧出差未归,
她得以在36楼那间宽敞却如同透明牢笼的总监办公室里喘息。然而,
这平静在谢凛回来的当晚就被彻底打破。暴雨席卷城市,夜幕被雷电撕扯得支离破碎。
季晚棠刚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办公室的门就被无声推开。谢凛站在那里,
黑色风衣肩头洇着深色的雨渍,周身带着湿冷的寒气,眼神却比窗外的闪电更锐利。
“周家今晚有动作,”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跟我去顶楼休息间,
那里安全。”季晚棠心头一紧:“我可以回家。”他走近,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
“或者,你想赌一赌周媛的报复心有多重?”他提到周媛的名字时,
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季晚棠沉默了,谢凛的手段她见识过。她抓起外套,
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穿过空旷无人的办公区,进入专属电梯,
直达顶层那间只属于谢凛的领域。总裁办公室的休息间比想象中更像个功能齐全的私密公寓,
极简的黑白灰,冷硬得不近人情,但一应俱全。空气里弥漫着他惯有的雪松冷香,
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草气息。谢凛脱下风衣,随手丢在沙发上,
指了指一扇门:“里面有浴室,换洗衣物在柜子里。”季晚棠走进卧室,关上门,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深吸一口气。床头柜上,一盏柔和的阅读灯亮着,灯光下,
静静躺着一本极其破旧的书——《小王子》。书页泛黄卷边,封面磨损得几乎看不清图案,
被主人用透明书皮小心翼翼地重新包好。鬼使神差地,她拿起它,翻开扉页。
一行歪歪扭扭、幼稚的铅笔字撞入眼帘:“给小凛,茶茶。
”旁边还画着一朵小小的、笨拙的红山茶。指尖猛地一颤,书差点脱手。福利院的樱花树,
那个总跟在她身后的沉默男孩……模糊的画面碎片在脑中翻腾,带着钝痛。
她慌忙把书放回原处,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等她洗完澡出来,
穿着柜子里尺寸莫名的合身睡衣,谢凛正坐在客厅的吧台旁。
吧台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液体,是温热的牛奶?不,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独特的、清冽中带着微苦的芬芳——山茶花的气息。“安神茶,
”他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喝了,你最近睡不好。”他面前也放着一杯,但颜色更深。
季晚棠戒备地看着那杯茶。他连她失眠都知道?“怕我下毒?”他似乎背后长了眼睛,
端起自己那杯,一饮而尽,喉结滚动时,颈侧一道青筋微微凸起,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他将空杯倒扣在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起身走向她,拿起那杯为她准备的茶,
塞进她手里。杯壁温热,山茶花的香气更加浓郁地包裹着她。“喝了。”他命令,
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深不见底。或许是连日疲惫,或许是那若有若无的童年记忆作祟,
也或许……是那奇异的山茶花香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季晚棠最终妥协了。温热入喉,
一股奇异的暖流从胃里蔓延开来,迅速流向四肢百骸。那股清冽微苦的味道之后,
竟泛起一丝奇异的回甘,紧绷的神经似乎真的松弛了些许。她小口啜饮着,
没有看到谢凛转身走向吧台暗格时,迅速取出一支小巧的注射器,
将其中浅蓝色的液体精准地推入自己的静脉。他的动作快而隐秘,
手臂肌肉瞬间绷紧又缓缓放松,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猩红。困意如潮水般袭来,
比预想的更汹涌。季晚棠强撑着走到床边躺下,几乎是沾枕即眠。然而,这睡眠并不安稳,
光怪陆离的梦魇纠缠着她——浓烟、孩童的哭喊、还有手腕上冰凉的银**……半梦半醒间,
她感觉到脚踝处传来异样的触感。很轻,带着薄茧的指腹,正一遍遍,
缓慢而执着地摩挲着她脚踝内侧那个小小的、花瓣形状的淡粉色胎记。
“茶茶……你怎么能……忘了我!”低沉沙哑的呓语,饱含着一种近乎痛苦的偏执,
像砂纸磨过她的耳膜。是谢凛的声音,就在床边,很近。季晚棠的呼吸瞬间屏住。她没有动,
全身的感官却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他的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
每一次移动都像是带着细微的电流,顺着脚踝的神经末梢一路窜上脊椎,
激起一阵隐秘的、无法控制的战栗。那股源自茶汤的燥热感,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在血液里无声地沸腾起来,烧得她耳根发烫。那摩挲的触感停顿了一下,随即,
床边的人影似乎站了起来。她以为他要离开,紧绷的神经刚松懈一丝,身体却骤然悬空!
季晚棠感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稳稳抱起,毯子裹得很紧。
熟悉的、冷冽的雪松气息混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滚烫的气息,强势地钻入鼻腔。
她本能地想要抗拒,身体却绵软无力,只能更深地埋入那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怀抱。
谢凛抱着她径直走向休息间内一个隐蔽的侧门。门后,竟是一间设备齐全的小型医疗室,
那地方弥漫着永远散不尽的消毒水和化学试剂的味道。巨大的无影灯悬在头顶,
冰冷的白光垂直落下,将下方的一切,照得分毫毕现。冰冷的金属器械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谢凛将季晚棠放在诊疗床上,冰凉的皮革触感让她瑟缩一只大手毫不客气地按住她的腰侧,
将她牢牢固定在诊疗床上。“别动。”他的声音异常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压抑的亢奋。
棉签擦过肘弯的凉意还未消散,针尖刺破皮肤的刺痛感瞬间表皮迅速炸开。紧接着,
季晚棠感觉到冰冷的听诊器在她心口附近缓慢移动,谢凛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和耳垂。
这种冰与火、侵犯与窥探的极致对比几乎让她崩溃。“放开我!你疯了!”她屈膝想顶开他,
却被他用身体重量轻松压制。“例行体检。”谢凛的声音更加沙哑,眼神混乱而幽深,
像燃着暗火的深渊。听诊器的金属头沿着季晚棠的身体曲线下滑,滑过肋骨,
引起一阵阵战栗。几乎是凭借着某种破釜沉舟的反击本能,在他俯身更近,
灼热的唇几乎要贴上她颈动脉的瞬间,季晚棠猛地偏头,对着谢凛肌肉贲张的肩颈连接处,
狠狠咬了下去!齿尖陷入皮肉,带着不顾一切的恨意和混乱的挣扎,
铁锈般的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嘶——”谢凛身体猛地一僵,闷哼出声。
就在这一刹那的僵持停滞中,谢凛猛地抬起了头。他的眼睛对上季晚棠模糊的视野,
那片风暴凝聚的深潭里有一丝错愕,那错愕背后是更加汹涌、更加疯狂的黑暗旋涡。
他那只没拿听诊器的大手死死扣住季晚棠颤抖不停的腰侧。力道之大,
指骨隔着衣服几乎要嵌进皮肉里,带着彻底撕碎伪装的蛮横。他垂着眼,
浓密睫羽的阴影在冷光里显得尤为凌厉,唇角勾起,
扯出一抹寒透骨髓的冷笑:“季晚棠……就这点本事?牙尖嘴利?
”他的唇距离她的耳垂只有毫厘,气息烫得吓人,
像是烙铁印上皮肤:“只有你……”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占有,
缓慢碾过我的听觉神经,“值得我‘亲力亲为’,动手……‘培养’。
”最后两个字被他刻意咬得极重,饱含深意。话音落下的瞬间,
季晚棠觉得一阵更为尖锐灼烧的剧痛伴随被填充的饱胀感凶悍地直抵意识深处,
毫无预警地穿透了她。那感觉彻底撕开了身体所有自保的屏障,
比刚才所有的燥热叠加起来都要强烈百倍,像一把烧红的尖刀剜开血肉的同时又用岩浆浇灌。
“呃啊——!”破碎的痛呼和无法自抑的呜咽挤在季晚棠的喉间,
身体在冰冷的皮革面上痛苦地反弓,像一条被钉住又被强行注入滚烫烈火的鱼。
脚踝上那片山茶花形状的胎记剧烈地灼烧着,像一个烧红的印记烙入骨髓。痛与烫交织,
身体被这股原始的野性彻底掌控。灵魂仿佛被撕扯着,
在冰与火、痛与欲的极端中不断沉沦又不断挣扎着浮起。每一丝微弱的反抗都被他碾碎,
混乱的视线里只有他俯身时紧绷的下颌线,汗水沿着他的额角滑落,滴在她滚烫的颈窝。
那滴汗水也像是带着地狱来的火种。“轰隆——!!!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毫无预兆地撕裂了这片充斥着粗重呼吸和粘稠欲望的私密空间!
整栋大楼的灯光瞬间熄灭,刺耳的警报声疯狂鸣响!红光在医疗室内疯狂闪烁,
如同地狱的入口。紧接着,刺鼻的烟雾味粗暴地灌入医疗室!谢凛的身体瞬间绷紧到极致,
严重混乱的火焰被凝重取代。他几乎是本能地用毯子裹在罩季晚棠,再次把她打横抱起。
这次没有半分旖旎,动作快得只剩力道。“走!”他的声音被刺耳的警报扭曲,
只剩冷硬的指令。谢凛抱着季晚棠冲出医疗室,走廊里已是警报红光狂闪,
刺鼻的烟雾味呛得人直咳嗽。他脚步极快,却不是奔向电梯或主通道的方向,
反而转向走廊深处一扇厚重的、平时从未开启、标识着“储物间”的旧式灰色防火门。
那扇门极为隐蔽,像是墙体的一部分。
谢凛毫不犹豫地用手肘猛地撞击墙壁上一处不起眼的凸起上!“咔哒。
”一声轻微的、机括弹开的声响。门体向内划开一条缝隙!
一股陈旧的、带着尘埃和纸张霉气的冷风,混合着更浓烈的、某种干燥花叶的气息,
从门缝里吹了出来。我掩住口鼻剧烈咳嗽,视线穿过烟雾和谢凛紧张的肩膀朝内望去,
瞬间如遭雷击。狭小的储藏室里,没有杂物。只有墙。整整一面墙。被无数张照片,
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地覆盖着。照片的主角,只有一个人——她,季晚棠。
从扎着羊角辫、穿着福利院洗得发白的小裙子、脸上沾着泥巴,
的青涩少女;再到大学时代在图书馆专注看书的侧影;甚至……还有她进入《财经前沿》后,
穿着职业套装、在金融峰会现场采访抓拍到的瞬间……一直到前几天她在谢氏周年庆上,
墨绿丝绒礼服、发簪红山茶的模样……无数个她,跨越了二十多年的时光,
被精准地捕捉、定格,贴满了冰冷的墙壁。每张照片右下角,
都用钢笔清晰地标注着日期和地点。像一个庞大、精密、令人毛骨悚然的监视档案。
而在照片墙的最中央,一个独立的玻璃展示格内,
小心翼翼地保存着一朵早已干枯、褪色成深褐色的山茶花。花被精心地固定在支架上,
下方贴着一张泛黄的标签,上面的字迹力透纸背,
带着一种穿越时光的、凝固的偏执:“茶茶第一次送的花,1998.3.14,已绝版。
”“轰——!”有什么东西在季晚棠脑子里彻底炸开。六岁前那扇蒙尘的记忆铁门,
被这满墙偷窥的视线和这朵浸泡在时光中的干花,连同警报的尖嚣、呛人的浓烟,
猛地撞得四分五裂!福利院那颗老茶花树,开得如火如荼。一个小男孩固执地跟在她身后,
寸步不离。她从树上摘下一朵刚刚盛开的小小红山茶,声音带着笑意:“喏!给你!
”男孩没有接话,只是低头,用指腹极其珍重地抚过花瓣,然后极其郑重地,
把它收进了自己上衣的口袋深处。“茶茶……”谢凛的声音在浓烟和刺耳警报中扭曲变形。
他伸手想捂住季晚棠的眼睛,但指尖触碰到的,只有一片冰凉的湿意。季晚棠的眼泪,
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猩红色的警报灯光、谢凛轮廓绷紧的侧脸、满墙的冰冷影像,
还有那朵枯萎花朵……所有的感知都在这一刻爆炸了。季晚棠感觉脚下地面在摇晃,
冰冷的空气被燃烧殆尽。警笛声和谢凛强硬的禁锢在这一刻都成了模糊的混沌背景。
季晚棠只觉腰腹深处一阵剧烈拉扯的绞痛猛地袭来,尖锐得仿佛有钢针在里面搅动,
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前,
视线最后的残像里是谢凛惊变的脸色和那双在黑暗里描摹她眉眼的手,滚烫如地狱烙铁。
次日清晨。季晚棠在顶层休息间的沙发上醒来,头痛欲裂,
口中仿佛还残留着血腥和山茶花苦涩的香气。昨晚火势很快被控制住,谢凛似乎整夜未归,
处理后续。她坐起身,昨晚医疗室的冰冷屈辱,
储藏室里那满墙的照片和那朵干枯的“绝版”山茶花,如同最恐怖的噩梦,
清晰地烙印在脑海里。那个标签上的日期——1998年3月14日,像一把钥匙,
死死卡住了她记忆的门锁。她需要答案。不顾一切。
5第五章凋零时速季晚棠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邮件附件,手指悬在鼠标上方迟迟没有点击。
这封匿名邮件十分钟前出现在她的工作邮箱,主题只有两个字:"真相"。办公室外,
谢氏集团的员工们正在为明晚的订婚宴忙碌。是的,
订婚宴——三天前谢凛在电梯里突然提出的要求,没有单膝下跪,没有浪漫告白,
只有一句:"周五订婚,礼服已经准备好了。"就像在安排一场商务会议。
季晚棠深吸一口气,点开了附件。那是一份扫描的旧报纸,
1998年12月25日的《晨报》,
角落一则不起眼的讣告:"著名生物学家林知婉女士于昨日车祸身亡,
留下六岁独女……"她的呼吸停滞了。母亲不是在她三岁时病逝的吗?
父亲明明说过……手指颤抖着往下滑动,第二份文件是一张警方报告照片,
上面清楚地写着:"涉事车辆刹车系统被人为破坏,初步怀疑与商业竞争有关。
车主谢氏制药……"季晚棠猛地站起来,椅子撞在身后的书架上。窗外,
谢凛的办公室空无一人——他今早飞去香港处理紧急事务,承诺在明天晚宴前赶回。
现在想来,这巧合得过分。她抓起外套冲出办公室,拦下一辆出租车:"慈心福利院,快!
"福利院比记忆中的破败许多。季晚棠找到年迈的院长时,老人正在整理相册。"茶茶?
"院长推着老花镜认出了她,"你怎么回来了?"茶茶——这个小名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记忆深处的某扇门。季晚棠蹲在老人膝前:"院长妈妈,
我想知道1998年那场大火的事。"院长的皱纹更深了:"那年圣诞节前夜,
福利院突然起火。你被一个男孩救出来,但他自己……"老人翻开相册,
指着一张烧焦的照片边缘,"小凛伤得很重,在医院躺了三个月。
"照片上只剩一角残破的衣料和半只小手,手腕上戴着一串山茶花形状的银铃。"谢凛?
"季晚棠轻声问。院长惊讶地看着她:"你想起来了?你们俩从小形影不离,
你还总说要当他的小新娘……"她颤巍巍地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铁盒,
"小凛每年都寄钱来,还让我保管这个。"铁盒里是一张泛黄的纸,
上面用蜡笔画着两个小人,歪歪扭扭地写着:"茶茶和小凛永远在一起,长大要结婚。
"下面有两个幼稚的指印,一红一蓝。季晚棠的视线模糊了。
记忆的碎片突然连接——那个总跟在她身后的瘦高男孩,
那个在圣诞夜偷偷塞给她山茶花发卡的男孩,
那个在大火中将她推出窗外的男孩……"你母亲的事,我很抱歉。"院长突然说,
"她常来看你,每次都带一盆红山茶。出事前一天,她好像预感到什么,
特意嘱咐我如果她有不测,立刻把你送去国外。
"季晚棠浑身发冷:"但我还是被季家收养了……""季教授?"院长摇头,"不,
是谢家的人先找到你。三个月后你父亲才通过法律途径要回你。
那时你已经……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回程的出租车上,季晚棠的手机响了。是谢凛。
"你在哪?"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林深说你突然请假。""采访问些资料。
"她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声音出奇地平静,"明天见。"挂断电话,
她打开手机相册——刚才拍的警方报告和讣告在屏幕上泛着冷光。
母亲研究的是山茶花的药用价值,
而谢氏制药当年正全力开发新型抗抑郁药……甲深深陷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季晚棠想起了谢凛在周年庆露台上的那句“聪明的女孩”,想起了他掌控一切的姿态,
想起了那杯诡异的山茶安神茶……眼角中最后一丝温度彻底熄灭,
只剩下冰冷的、燃烧的恨意。她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关于明晚谢氏订婚宴的推送通知,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好戏,该开场了。
礼服确实准备好了——猩红色的鱼尾裙,胸口别着一朵新鲜的白山茶,
与谢凛的白色西装相配。季晚棠站在镜子前,
看着化妆师为她戴上那对山茶花造型的钻石耳坠。"谢先生特意吩咐的。"化妆师笑着说,
"他说您喜欢山茶。"季晚棠微笑,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梳妆台上放着一个丝绒盒子,
里面是一枚翡翠戒指,戒面雕刻着精细的山茶花纹——谢凛派人送来的订婚戒指。
她拿起戒指对着灯光观察。翡翠内部有一丝几不可见的红色纹路,
像是一滴血被封在了宝石里。"季**,该入场了。"林深在门外轻声提醒。
宴会厅装饰着成千上万朵山茶花,从纯白到深红,像是走进了一个绚丽的梦境。
宾客们举杯相迎,闪光灯此起彼伏。季晚棠挽着谢凛的手臂,感受着他西装下紧绷的肌肉。
"你今天很美。"他低头在她耳边说,声音里有一丝她从未听过的柔软,
"像极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季晚棠抬眼看他:"在金融峰会后台?
"谢凛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在福利院的樱花树下。你穿着一条红裙子,
头上别着朵山茶花。"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耳畔,"和今天一样。"司仪开始致辞,
宾客们安静下来。
棠的目光扫过大厅——金融记者、商界大佬、政要名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完美的主角,完美的舞台。"现在,请谢凛先生为未婚妻戴上订婚戒指。
"谢凛从侍者手中的托盘上取过那枚翡翠戒指。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执起季晚棠的左手,
戒指缓缓接近她的无名指……"在戴上这个之前,"季晚棠突然抽回手,
声音清亮得让全场安静,"谢总能否解释一下,我母亲是怎么死的?"谢凛的瞳孔骤然收缩。
"1998年12月24日,"季晚棠继续道,从胸口取下那朵白山茶,
"林知婉女士的车祸,和谢氏制药有什么关系?"宴会厅一片死寂。谢凛的表情凝固了,
他伸手想拉她,却被她后退避开。"茶茶,"他低声警告,"不是这里。""那在哪里?
"季晚棠冷笑,"在法庭上吗?"她转向目瞪口呆的宾客,"各位可能不知道,
谢总不仅是个商业天才,还是个出色的演员。这场深情的订婚戏码,
不过是为了掩盖一个肮脏的秘密——""够了!"谢凛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让她皱眉,"我们私下谈。"季晚棠挣脱不开,
索性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你父亲害死我母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的女儿会回来复仇?
"谢凛的脸色瞬间惨白。就在这一瞬间,季晚棠猛地将手中的山茶花砸向他的眉心。
尖锐的花茎划过皮肤,鲜血立刻涌出,顺着他的鼻梁滴落到翡翠戒指上,
在翠绿的戒面上开出几朵猩红的小花。全场哗然。闪光灯疯狂闪烁。"订婚取消。
"季晚棠脱下钻石耳坠扔在地上,"我和谢氏的一切关系,到此为止。"警报声突然响起。
"着火了!"有人尖叫。宴会厅瞬间乱作一团。趁混乱中,季晚棠迅速溜向侧门。
最后回头时,她看见谢凛站在原地,鲜血流过他的眼睛,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离开,
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像是说了三个字。对不起。出租车直奔机场。季晚棠打开手机,
谢氏股价已经开始暴跌。她滑动手指切换屏幕,
中心巨幕的实时监控画面显示——那封二十年前"茶茶"写给"小凛"的情书正在循环播放,
落款处稚嫩的爱心被放大到整个城市都能看见。"**,到了。"司机提醒道。
季晚棠付完车费,抬头看了看航站楼大屏幕——巴黎,22:15航班,正在值机。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护照和机票,还有那张从谢凛书房偷走的照片。登机口前,
她最后看了一眼手机。无数未接来电和消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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