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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郎的糟糠妻每天都等着被休

探花郎的糟糠妻每天都等着被休

探花郎的糟糠妻每天都等着被休

已完结
  • 作者:一朵花的世界
  • 分类:言情
  • 更新时间:2025-05-30 13:32:15

柳如意正在院子里洗衣服,棒槌敲得木盆砰砰响。隔壁李婶子风风火火冲进来,嗓门大得能掀翻屋顶——“季娘子!大喜事!天大的喜事!你家相公中了探花!报喜的官差都到巷子口了!”柳如意手里的棒槌“咚”地掉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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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今天给你们带来一朵花的世界的小说《探花郎的糟糠妻每天都等着被休小说》,叙述柳如意季晏礼的故事。精彩片段:”柳如意:“……”——【到底谁傻啊!】——【我这都是为了任务好吗!】她气鼓鼓地扭头看窗外,没注意到季晏礼眼中一闪而过的笑……...

柳如意正在院子里洗衣服,棒槌敲得木盆砰砰响。隔壁李婶子风风火火冲进来,

嗓门大得能掀翻屋顶——“季娘子!大喜事!天大的喜事!你家相公中了探花!

报喜的官差都到巷子口了!”柳如意手里的棒槌“咚”地掉进水里,

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半截袖子。她愣了一瞬,随即低下头,肩膀微微发颤,像是喜极而泣。

李婶子欣慰地拍拍她的背:“瞧瞧,高兴坏了吧?苦尽甘来啊!”柳如意没抬头,

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她忍了三年,

装了三年贤惠,从晨起帮更衣,到夜晚掌灯研磨,洗衣做饭、缝缝补补,

连季晏礼读书时她都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打扰他科举大业。

一直贯彻以【季晏礼】为中心的准则。现在好了,他高中探花,功成名就,

按照系统提供的剧情,接下来就该是“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的经典戏码了。休书!

她等的就是休书!只要拿到休书,她的任务就算完成,就能回到现代世界,

回到她真正的家——那里有她亲爱的爸妈,有她交往一年的帅气男朋友,

有总是跟她抢零食的弟弟,还有她没追完的剧和没吃完的火锅……想到这里,

柳如意差点笑出声,赶紧掐了自己一把,硬生生把狂笑的念头压下去,

重新换上一副温婉贤淑的微笑表情。“季娘子,快换身衣裳,官差马上就到门口了!

”李婶子催促道。柳如意点点头,转身回屋。

她翻出自己最体面的一件衣裳——浅紫色的对襟衫,袖口已经磨得发白,肘部还打着补丁。

她对着铜镜整理头发,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季晏礼刚当官,肯定不会立刻休妻,

毕竟刚发达就抛弃糟糠之妻,传出去名声不好。】【但他迟早会休我的,

毕竟他可是要往上爬的人,怎么可能一直带着我这个屠夫的女儿?】【更何况,

现在今日这么一游街,肯定有很多女子对他虎视眈眈……】柳如意越想越美,

嘴角又忍不住翘起来。——【快了,就快了!】她深吸一口气,推门出去,准备迎接官差。

谁知刚踏出门槛,就差点撞上一道修长的身影。季晏礼不知何时回来了,正站在院子里,

一身簇新的进士服,衬得他面如冠玉,清贵逼人。他手里还捏着一包油纸裹着的东西,

见她出来,微微抬眸,目光落在她脸上。柳如意心头一跳,赶紧低头行礼:“相公回来了。

”季晏礼“嗯”了一声,将手里的油纸包递给她:“路上买的,你爱吃的蜜饯。

”柳如意一愣,下意识接过,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不对啊?

】——【他不是应该冷着脸,嫌弃地看我一眼,然后说“你穿这身怎么见人?让我丢脸”吗?

】——【怎么还给我带零嘴?】她抬头,小心翼翼打量季晏礼的表情,却发现他也在看她,

眼神深得让人发毛。“多谢相公。”她干巴巴地道谢,心里却警铃大作。【不对劲,

有点不对劲!】季晏礼没说话,只是伸手替她拢了拢鬓角的碎发,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

激得她浑身一颤。“晚上等我吃饭。”他淡淡道,转身走了。柳如意站在原地,捏着蜜饯包,

脑子里嗡嗡响。——【他什么意思?】——【不是开始喜新厌旧吗?

】——【怎么还一副要跟我过日子的架势?】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蜜饯,

又抬头看了看季晏礼远去的背影,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该不会,这休书,

没那么容易拿到吧?】###季晏礼高中探花的第三日,

柳如意终于等来了他的休书——可惜,是别人的。“王大人家的嫡子休妻了。

”春桃一边剥着豆子,一边压低声音道,“听说那夫人哭得昏死过去,被娘家接回去时,

连嫁妆都没让带全。”柳如意手里的绣花针顿了一下,

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缝补季晏礼的官服衬领。“哦。”她应了一声,

心里却忍不住盘算——【休妻流程原来是这样的?那我到时候是不是也得哭一哭?

】“夫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春桃瞪大眼睛,“那可是休妻啊!”柳如意笑了笑,

温声道:“别人家的事,咱们听听就罢了。”春桃撇嘴:“可外头都说,

咱们家老爷如今是探花郎,迟早也要……”“春桃。”柳如意轻声打断她,

眼神柔和却不容置疑,“别乱说。”小丫鬟立刻噤声,低头继续剥豆子。柳如意垂眸,

指尖轻轻抚过衬领上的绣纹。——【休书……我等的休书到底什么时候能来呢?

】---夜里,季晏礼回来得比平日早。柳如意刚吹灭烛火躺下,就听见房门被轻轻推开。

她立刻闭上眼,假装熟睡。脚步声靠近,床榻微微下陷,带着凉意的身躯贴上来。

季晏礼的手臂环过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柳如意浑身一僵,又强迫自己放松。

——【忍,再忍忍】季晏礼的呼吸落在她后颈,温热绵长。他的手掌覆在她小腹上,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单薄的里衣布料。柳如意悄悄攥紧了被角。她不喜欢这样。

可她的“人设”是深爱丈夫,对丈夫百依百顺的贤惠妻子,所以她不能推开他。

她只能闭着眼,任由他抱着,心里默默数着时间,盼着他快点睡着。

可今晚的季晏礼似乎格外清醒。“如意。”他突然低声唤她。柳如意心头一跳,犹豫了一下,

才装作刚醒的样子,轻轻“嗯”了一声。季晏礼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

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他的唇贴在她耳后,呼吸灼热。“你今日……见了什么人?”他问。

柳如意一怔,下意识道:“没见谁啊,就在家做活计。”季晏礼沉默了一会儿,

忽然道:“巷口的李货郎,今日在你院门外站了许久。”柳如意:“……?”——【李货郎?

谁?】她努力回想,才记起早上确实有个挑担卖杂货的经过,她还买了针线。“哦,

我买了些绣线。”她如实道。季晏礼又不说话了,只是手指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下,

像是惩罚,又像是某种无言的占有。柳如意莫名其妙,但也懒得深究,

只当他是官场应酬累了,随口一问。她闭上眼,继续装睡。

可季晏礼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脸上,幽深难辨。---三年前,季晏礼还不是探花郎。

那时的他,只是个满身血污、倒在雪地里的落魄公子。

柳如意的爹——柳屠夫——在肉铺后门发现他时,他已经被冻得半死。“救他作甚?

”柳如意(刚穿越来三天)蹲在旁边,小声嘀咕,“一看就是个麻烦。

”柳老爹瞪她一眼:“见死不救,亏心不亏心?”柳如意撇撇嘴,

不情不愿地帮忙把人拖进屋。那时的季晏礼,苍白瘦削,眉目却极清俊。他昏迷了三天,

柳如意被迫照顾了他三天——喂药、擦身、换绷带……错了,擦身这事是她爹帮做的,

毕竟她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第四天夜里,他终于醒了。柳如意正打着哈欠给他换药,

一低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漆黑冰冷的眼睛。她吓得手一抖,药碗差点打翻。

“你……”她刚开口,就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季晏礼的力气大得惊人,

声音却沙哑虚弱:“你是谁?”柳如意挣了挣,没挣开,只好干巴巴道:“救你的人。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缓缓松开手,低声道:“……多谢。”那之后,

季晏礼在柳家养了半个月的伤。柳如意原以为他伤好了就会走,谁知某天夜里,

柳老爹突然把她叫到屋里,搓着手道:“如意啊,季公子说……想娶你。”柳如意:“……?

”她第一反应是——【不是,这人有病吧?恩将仇报?】她一个屠夫的女儿,要钱没钱,

要貌没貌,他图什么?可季晏礼给出的理由很“合理”——报恩。“柳叔救我一命,

我无以为报。”他站在油灯旁,眉眼低垂,声音平静,“如今我身无长物,唯有功名可搏。

若柳叔不嫌弃,我愿入赘柳家,他日高中,必不负如意。”柳老爹感动得老泪纵横。

柳如意却听得眼皮直跳——【这不就是经典“莫欺少年穷”剧本吗?】【按照套路,

这种男人一旦翻身,第一件事就是踹了糟糠妻!】她刚想拒绝,

脑子里却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任务触发:协助季晏礼金榜题名+仕途亨通+复仇成功,

并拿到休书,即可回归原世界。」柳如意:“……”行吧,工具人竟是我自己。于是,

她“羞涩”地点了头。三日后,一顶简陋的花轿抬着季晏礼绕了半条街,

又抬回柳家——季晏礼是入赘,连迎亲都省了。新婚夜,季晏礼掀开盖头时,柳如意低着头,

装出一副温顺模样。可当她偷偷抬眼时,却发现季晏礼正盯着她,眼神深得让她心惊。

“如意。”他低声唤她,指尖抚过她的鬓角,“我会待你好的。”柳如意乖巧点头,

心里却想——【“不用待我好,记得以后早点休我就行。”】---回忆戛然而止。床榻上,

季晏礼的呼吸渐渐平稳,似乎终于睡着了。柳如意悄悄睁开眼,借着月光打量他的侧脸。

三年过去,当初那个苍白阴郁的少年,如今已是清贵俊美的探花郎。

他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唇线薄而锋利。——【确实好看。

】——【难怪首辅千金都惦记。】柳如意撇撇嘴,轻轻挪了挪身子,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可刚动一下,季晏礼的手臂就骤然收紧。他仍闭着眼,嗓音带着睡意的低哑:“别动。

”柳如意僵住,不敢再动。季晏礼的唇贴在她耳畔,

似梦似醒地呢喃了一句——“你是我的……”柳如意心头一跳。

——【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劲?】###季晏礼高中探花后,

柳如意发现他变得忙碌起来。每日天不亮就出门,有时深夜才回来,

身上偶尔还沾着淡淡的酒气。她照例温着醒酒汤,等他回来时端上,再低眉顺眼地替他更衣。

“今日又去应酬了?”她一边解他的腰带,一边轻声问。季晏礼“嗯”了一声,垂眸看她。

柳如意手上动作不停,心里却琢磨——【应酬多好啊,最好能多认识几个高门贵女,

早点把她这个糟糠妻换掉。】她正想着,忽然感觉季晏礼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迫使她抬头。“在想什么?”他问。柳如意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温婉的笑:“没什么,

只是担心相公累着。”季晏礼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松开手,淡淡道:“今日在宴上,

首辅大人夸了你。”柳如意一愣:“夸我?”“嗯。”季晏礼慢条斯理地脱下外袍,

“说你能持家,是贤内助。”柳如意心里咯噔一下。——【首辅夸我?什么意思?

他一个首辅怎么突然提到我这么一个没见过面的边缘人物?

】——【该不会是……想让我识相点,主动给他女儿让位吧?】她抿了抿唇,

小心翼翼道:“首辅大人谬赞了,我不过是个粗鄙妇人,哪当得起这样的夸。

”季晏礼没接话,只是忽然伸手,指尖抚过她的耳垂,语气淡淡:“你耳坠呢?

”柳如意一怔,下意识摸了摸耳朵。她今日确实戴了一对银耳坠,

是季晏礼去年送她的生辰礼。只是洗衣时不小心掉了一只,她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可能……掉在院子里了。”她低声道。季晏礼眸色微沉,

忽然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正是她丢失的那只耳坠。“我在王铁匠铺子门口捡到的。

”他语气平静,眼神却深得吓人,“你去那做什么?”柳如意心里一紧。——【打铁铺?

我今天根本没去过啊!】——【等等……难道是春桃出去买菜时不小心带出去的?

】她张了张嘴,刚想解释,季晏礼却已经转身走向床榻,只丢下一句:“睡吧。

”柳如意站在原地,捏着那只耳坠,心里莫名发毛。——【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可我能解释什么?难道说“相公放心,我绝对没有红杏出墙的心思,

我只想等你休了我”?】她叹了口气,把耳坠收好,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季晏礼背对着她,

似乎已经睡了。柳如意悄悄松了口气,刚闭上眼,身后的人却突然翻身,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他的手臂横在她腰间,力道大得让她微微吃痛。“相公?”她小声唤他。季晏礼没应声,

只是将脸埋进她的后颈,呼吸灼热。柳如意僵着身子不敢动,

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人……到底怎么回事?】---第二日,

柳如意在院子里晒被子时,春桃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夫人,

您猜我今早去买菜时听见什么了?”柳如意拍了拍被角,随口问:“听见什么了?

”春桃压低声音:“外头都在传,说首辅千金对咱们家老爷有意思,

昨日还特意去翰林院门口等他呢!”柳如意手一顿,心头猛地一跳。

——【首辅千金主动出击了?】——【好事啊!】她强压下上扬的嘴角,

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首辅千金金枝玉叶,若真对相公有心,倒是他的福气。

”春桃瞪大眼睛:“夫人!您怎么还替别人说话?”柳如意垂下眼,

轻声道:“我不过是个粗鄙妇人,哪配得上如今的探花郎?若真有更好的姑娘愿意待他好,

我……我自是替他高兴的。”她说得情真意切,眼眶甚至微微发红。

春桃听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夫人,您也太委屈自己了!”柳如意摇摇头,露出一抹苦笑。

——【不委屈,真的。】——【我巴不得季晏礼赶紧娶个高门贵女,然后一脚踹了她!

】正想着,院门突然被推开。季晏礼站在门口,面色阴沉地盯着她。

柳如意心头一跳——【他听见了?】她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被子。季晏礼大步走过来,

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蹙眉。“相公?”她怯怯地唤他。

季晏礼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冷笑一声:“你倒是大度。”说完,他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柳如意站在原地,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心里莫名其妙。——【他生什么气?

】——【我这不是在替他考虑吗?】春桃在一旁战战兢兢:“夫人,

刚才老爷是不是听见咱们说话了……”柳如意叹了口气:“没事,去煮碗莲子羹吧,

晚点我给他送去。”——【得哄哄,不然他万一赌气一直拖着我不休妻了怎么办?

】---傍晚,柳如意端着莲子羹去书房。她轻轻敲了敲门,里头没人应。犹豫了一下,

她推门进去,却发现季晏礼并不在。书桌上摊着一本书,旁边还放着笔墨,似乎他刚刚还在。

柳如意把莲子羹放下,正准备离开,余光却瞥见书桌抽屉没关严,

里头露出一角熟悉的靛蓝色——是她之前绣给季晏礼的荷包。她记得这个荷包,

季晏礼明明说过“丑,不带”,可后来却再也没见着,她还以为他扔了。鬼使神差地,

她拉开抽屉。荷包下面,压着一沓纸。最上面那张,赫然写着——她下意识想拿起来细看,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你在做什么?”柳如意浑身一僵,猛地回头。

季晏礼站在门口,眼神阴沉得可怕。柳如意的手指还搭在抽屉边沿,

季晏礼的目光已经冷得像冰。她迅速收回手,强作镇定地端起莲子羹,温声道:“我煮了羹,

见相公不在,便想放在桌上。”季晏礼没说话,只是走到书桌前,目光扫过微微敞开的抽屉,

又落回她脸上。柳如意心跳如擂,却仍维持着面上的平静,甚至微微低下头,

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像是温顺,又像是无声的示弱。半晌,季晏礼终于开口:“放下吧。

”她悄悄松了口气,将莲子羹搁在桌上,转身欲走。“如意。”他突然叫住她。

柳如意脚步一顿,回头看他。季晏礼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神晦暗不明:“你识字?

”——【糟了。】她心头一紧。原主确实不识字,这几年她也一直装得大字不识一个,

可她刚才下意识去看那张纸,显然暴露了。“认得几个。”她低声道,

“小时候爹爹送去私塾学过一点的。”季晏礼盯着她,忽然轻笑了一声,

笑意却不达眼底:“是吗?”柳如意指尖微微发颤,却仍强撑着镇定:“嗯。”他没再追问,

只是淡淡道:“回去吧,夜里风凉。”她如蒙大赦,快步离开书房,直到关上门,

才发觉后背已经沁出一层薄汗。——【他是不是起疑了?】——【那张……到底是不是休书?

】---夜里,季晏礼回来得比平日更晚。柳如意已经睡下,却仍留了一盏小灯。

这是她三年来的习惯——无论多晚,总要等他回来才真正安心。

(虽然她绝不会承认这是“关心”,只告诉自己这是“任务需要”。)床榻微微一沉,

季晏礼在她身旁躺下。柳如意闭着眼装睡,却感觉他的手臂环过来,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他的掌心贴在她的小腹上,温热干燥。“如意。”他突然低声唤她。柳如意睫毛轻颤,

假装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季晏礼的声音很轻,

像是自言自语:“你以前……掉进过冰湖?”她心头一跳,睡意瞬间消散。

——【他怎么会知道?】那是原主小时候的事。隆冬时节,原主为了捞掉进冰窟的弟弟,

自己跳了进去,结果弟弟没救成,娘亲太悲痛第二年也去了。她自己也落下病根,从此体寒,

月事都不太规律。“嗯。”她低低应了一声,“小时候的事了。

”季晏礼的手在她小腹上轻轻摩挲,半晌,忽然道:“明日我请太医来给你看看。

”柳如意浑身一僵。——【太医?看什么?】——【该不会……是治不孕的吧?

】她心里警铃大作,嘴上却温顺道:“不必麻烦,我身子无碍的。”季晏礼没说话,

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柳如意背对着他,睁着眼盯着床帐上的绣纹,

心里乱成一团。——【他到底什么意思?】——【一边写休书,一边又要给我治病?

】——【难道……是想让我养好身子,再休了她,好让我改嫁?

】——【那他这人还怪好的咧。】但很快她就没心思再想了,

季晏礼的身子覆了过来……---翌日清晨,柳如意醒来时,季晏礼已经出门了。

她揉了揉酸胀的腰,昨夜被折腾了半宿。刚起身,春桃就急匆匆跑进来:“娘子!

老爷请了太医来,正在前厅候着呢!”柳如意手一抖,梳子掉在地上。——【他还真请了?!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心神:“我马上过去。”前厅里,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正在喝茶,

见她进来,笑眯眯地拱手:“季夫人。”柳如意福了福身:“劳烦太医了。

”老太医捋着胡子,让她伸出手腕诊脉。指尖搭上脉搏的瞬间,柳如意心跳如鼓。

——【万一诊出我体寒难孕,季晏礼会不会更坚定休妻的心思?

】——【可若是诊出能治……他会不会更热衷“努力”?】她越想越慌,额角都沁出细汗。

半晌,老太医收回手,沉吟道:“夫人幼时受过寒,气血是有些亏虚,但并非不可调理。

”柳如意心头一紧:“能……治好?”老太医笑道:“自然。老夫开几副药,夫人按时服用,

平日再多进些温补之物,假以时日,必能见效。”柳如意勉强扯出一抹笑:“多谢太医。

”等送走太医,她盯着桌上那几张药方,心里五味杂陈。

——【季晏礼这是铁了心要让我怀孕?】——【他到底想干什么?!】---夜里,

季晏礼回来时,柳如意已经煎好了药。黑褐色的药汁盛在碗里,散发着苦涩的气味。

她端着药碗回房。推开门,季晏礼正在看书,见她进来,目光落在药碗上,

眉梢微挑:“喝了?”柳如意低声道:“太医说……要趁热喝。”季晏礼放下书,

朝她伸手:“给我。”她一愣,下意识递过去。谁知他接过药碗,直接倒进了窗边的花盆里。

柳如意瞪大眼睛:“相公?!”季晏礼将空碗放回桌上,淡淡道:“你不必喝。

”她彻底懵了:“可……太医说……”他抬眼看她,眼神深得让她心颤,“你若不想喝,

就不喝。”柳如意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看出来了?

】——【看出我不想怀孕?】季晏礼忽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角:“如意,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他的声音很轻,

却让她心头狠狠一颤。——【我想要的?】——【我想要休书,想要回家……你也会给吗?

】柳如意垂下眼,不敢与他对视。季晏礼收回手,转身走向书桌,

从抽屉里取出那张“休书”,递给她。“这个,也是给你的。”柳如意呼吸一滞,

手指微微发抖地接过。展开一看,却愣住了。——不是休书。——而是一张地契。

季晏礼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新买的城西宅子,记在你名下。”她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

“无论将来如何,它都是你的。”柳如意捏着地契,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他到底……想干什么?】首辅千金林芷若登门那日,柳如意正在后院摘梅子。

春桃慌慌张张跑来时,她刚踮脚够到一枝熟透的梅子,指尖沾着酸甜的汁水。“夫人!

林、林**来了!”春桃结结巴巴道,“说是特意来拜访您!”柳如意手一抖,

梅子啪嗒掉在地上。——【终于来了!】她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嘴角不自觉翘了翘。

按照剧情发展,这位首辅千金可是季晏礼未来正妻的头号人选,今日登门,

八成是来探她这个“糟糠妻”的底细。“请林**稍候,我换身衣裳就去。”她温声道,

转身往屋里走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春桃急得直跺脚:“夫人!您怎么还笑得出来?

那位林**可是……”“可是什么?”柳如意回头,眨了眨眼,“相公如今是探花郎,

有人登门拜访再正常不过。”春桃噎住,一脸恨铁不成钢。

---柳如意换了一身半旧的灰色衫子,发间只簪了一支木簪。她故意没施脂粉,

甚至往眼下抹了点灰,让自己看起来更憔悴些。——【很好,活脱脱一个寒门糟糠妻的形象。

】——【林**见了,想必会更满意。】前厅里,林芷若正端着茶盏细细打量厅内陈设。

听到脚步声,她抬眼望来,柳如意这才看清她的样貌——杏眼樱唇,肤若凝脂,

一身杏黄色襦裙衬得人如嫩柳扶风,发间一掐丝玉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柳如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木簪。——【差距啊。】她福了福身:“林**。

”林芷若放下茶盏,起身还礼,笑容温婉得体:“季夫人。”两人落座,

林芷若的目光在柳如意身上轻轻一扫,笑意更深:“早听闻季探花的夫人贤惠,今日一见,

果然名不虚传。”柳如意低头抿唇,作羞涩状:“林**过奖了。”“季夫人不必自谦。

”林芷若从侍女手中接过一个锦盒,推到她面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夫人笑纳。

”盒中是一对翡翠镯子,水头极好,一看就价值不菲。柳如意连忙摆手:“这太贵重了,

我不能收。”林芷若轻笑:“夫人何必见外?我大哥与季探花同在翰林院任职,

日后少不得往来。”——【哦豁,已经开始宣示**了】柳如意心里乐开花,

面上却露出几分黯然:“林**与相公……很熟?”林芷若抿唇一笑,

眼波流转:“季探花才学过人,常与家父论经谈史,偶尔也会跟着我大哥来府上小坐。

”柳如意适时地攥紧了袖子,指尖微微发颤。林芷若见状,语气愈发温和:“夫人放心,

我今日来,只是想与夫人交个朋友。”她说着,忽然压低声音:“其实……我很佩服夫人。

”柳如意一愣:“佩服我?”“是啊。”林芷若叹了口气,“季探花如今前程似锦,

可夫人出身寒微,日后怕是……”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柳如意眼眶微红,

低头不语。林芷若轻轻握住她的手:“夫人若有难处,尽管来找我。”柳如意感动地点头,

心里却想——【这姑娘段位挺高啊,软刀子杀人不见血】---送走林芷若,

柳如意立刻原形毕露,翘着腿坐在廊下吃梅子。春桃急得团团转:“夫人!您没听出来吗?

那林**分明是来**的!”柳如意吐掉梅核,笑眯眯道:“**才好呢。

”春桃瞪大眼睛:“啊?”“你想啊。”柳如意压低声音,“林**家世好,相貌好,

又对相公有心,这不是天作之合吗?”春桃一脸不可思议:“那您呢?”“我?

”柳如意指了指自己,笑得没心没肺,“我当然是功成身退啊。”话音刚落,

身后传来“咔嚓”一声——季晏礼不知何时站在廊柱旁,手中的梅枝被生生折断。

柳如意后背一凉,缓缓回头。季晏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冷得吓人。“相、相公回来了?

”她干笑两声,赶紧站起身。季晏礼扫了一眼石桌上的梅核,又看向她:“林芷若来过?

”柳如意点头:“林**人很好,还送了礼……”“退了。”他冷声道。柳如意一愣:“啊?

”“礼物,退回去。”季晏礼一字一顿,“以后不许收。”柳如意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季晏礼已经转身走了。春桃小声嘀咕:“老爷怎么生气了……”柳如意挠挠头,

也是一头雾水。——【他难道不该高兴吗?】——【首辅千金对他有意,还主动来示好,

这不是正中他下怀?】她想了半天没想通,索性不想了,继续坐下来吃梅子。谁知刚坐下,

春桃又惊呼一声:“夫人!老爷又回来了!”柳如意一抬头,果然见季晏礼去而复返,

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喝了。”他把碗往石桌上一放。

柳如意皱眉:“你不是说不用喝了吗?”季晏礼盯着她,忽然勾了勾唇角:“不是药。

”她低头一看,碗里盛着深色的汤汁,闻着酸酸甜甜的。“这是……?”“酸梅汤。

”季晏礼淡淡道,“解暑的。”柳如意愣住。——【他特意去煮的?】她小心翼翼捧起碗,

抿了一口。酸甜适中,还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比她之前煮的好喝多了。“好喝吗?”他问。

柳如意点点头:“好喝。”季晏礼忽然俯身,指尖擦过她唇角沾到的汤渍,

低声道:“那以后只准喝我煮的。”他的气息拂过耳畔,柳如意耳根一热,差点打翻碗。

等季晏礼再次离开,她才回过神来,摸着发烫的耳朵嘀咕:“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啊?

”春桃在一旁捂嘴偷笑:“夫人,老爷这是吃醋了呢!”柳如意手一抖,梅子又掉在了地上。

---林芷若第二次登门时,带了一盒上好的龙井。“季夫人,听说季大人喜欢喝茶,

这是我父亲从江南带回来的明前龙井。”她笑吟吟地将茶盒递给柳如意,

指尖上染着淡雅的茉莉香。柳如意接过茶盒,低头嗅了嗅,一脸诚恳:“林**真是有心了,

我家相公确实爱喝茶。”——【啧啧,投其所好啊,这招不错。

】——【接下来是不是该假装不小心洒自己一身水,然后让季晏礼看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

】柳如意眼睛亮晶晶的,甚至有点期待林芷若的下一步动作。林芷若却只是优雅地抿了口茶,

忽然轻叹一声:“其实今日来,是有件事想请季夫人帮忙。”“哦?”柳如意立刻竖起耳朵,

“林**请说。”“三日后是家父寿辰,我想请季大人题一幅字作为贺礼。

”林芷若微微低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只是季大人近日公务繁忙,

我实在不好叨扰……”柳如意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制造独处机会!】——【高,

实在是高!】她立刻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林**放心,我一定转告相公。

”林芷若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又很快掩饰住:“那就多谢夫人了。”临走时,

她“不小心”落下一方绣着兰花的丝帕。柳如意捡起来,捏着帕子一角抖了抖,

心里直乐:——【经典桥段之‘遗落贴身物品’,接下来就该是季晏礼亲自送还,

然后两人月下谈心了吧。】她美滋滋地把帕子收好,准备晚些时候“无意间”让季晏礼看见。

---傍晚,季晏礼回来时,柳如意正在厨房煮绿豆汤。她故意把林芷若的丝帕放在显眼处,

还特意折了一个角露出来。“相公回来啦?”她探头招呼,手上动作不停,“今日暑气重,

我煮了绿豆汤,待会儿……”话没说完,季晏礼已经走到她身后,

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勺子:“我来。”柳如意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轻轻推到一旁。

季晏礼挽起袖子,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熟练地搅动锅里的绿豆汤。柳如意盯着他的侧脸,

一时有些恍惚。——【这男人……今天怎么有闲情下厨?】她正发呆,

忽然听见季晏礼问:“今日有人来过?”柳如意心头一跳,立刻想起正事:“啊,对了!

林**又来了,还带了上好的龙井,说是送给相公的。”季晏礼“嗯”了一声,

神色不变:“还有呢?”“哦,她还说三日后是林大人寿辰,想请相公务必赏光,

去题一幅字……”柳如意边说边偷瞄他的反应。季晏礼搅汤的动作顿了顿,

忽然转头看她:“你希望我去?”柳如意被问得猝不及防,

结结巴巴道:“我、我觉得林**一片孝心,相公若是有空……”“好。”季晏礼打断她,

“我去。”柳如意瞪大眼睛。——【这么爽快】——【他果然对林芷若有意思!

】她心里莫名有点堵,但很快又释然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正想着,

季晏礼忽然从袖中掏出一物,递到她面前:“你的?”柳如意低头一看,

正是林芷若“不小心”落下的丝帕。她赶紧摆手:“不是我的,是林**落下的。

”季晏礼眼神一冷,二话不说,直接把帕子扔进了灶膛。火苗“呼”地窜起,

丝帕瞬间化为灰烬。柳如意目瞪口呆:“相、相公?!”季晏礼面不改色:“既然不是你的,

留着无用。”柳如意:“……”——【这什么神操作……】——【怎么跟宅斗剧演的不一样?

!】---三日后,林府寿宴。柳如意原本没打算去,谁知一大早,季晏礼就站在床头,

手里拿着一套崭新的衣裙。“换上。”他淡淡道,“一起去。”柳如意抱着被子,

一脸茫然:“我也去?”季晏礼挑眉:“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林府的荷花?

”柳如意更懵了——她什么时候说过?但没等她反应过来,季晏礼已经转身出去了,

只丢下一句:“辰时出发。”柳如意抓了抓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他带我去干嘛】——【不怕林芷若吃醋吗】直到两人进了林府,

柳如意更是懵逼状态——林府根本没有荷花池。“相公,”她小声拽了拽季晏礼的袖子,

“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没说过想看荷花啊……”季晏礼低头看她,

唇角微勾:“现在不想看了?”柳如意:“……”——【好家伙,在这等着我呢!

】她总算明白了——季晏礼是故意的!他故意带她来,就是要让林芷若知道,

他是有家室的人!柳如意心里一阵无语。——【大哥,你这样我还怎么被休啊?!】宴席上,

林芷若见到柳如意时,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季夫人也来了?

”她亲热地挽住柳如意的手,“正好,我院子里新养了几尾锦鲤,夫人可有兴趣一观?

”柳如意正要答应,季晏礼却突然插话:“不必了,她怕鱼。”柳如意:“???

”——【我怕鱼?我怎么不知道】林芷若笑容勉强:“那……去听戏如何?

今日请了金陵最好的戏班子。”季晏礼:“她不爱听戏。

如意:“……”林芷若还不死心:“不如去尝尝厨房新做的点心……”季晏礼:“她忌甜食。

”柳如意实在忍不住了,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季晏礼面不改色,反手握住她的手腕,

拇指在她掌心轻轻一刮,痒得她差点跳起来。林芷若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回府的马车上,柳如意终于憋不住了:“相公,

我什么时候怕鱼了?还有,我明明最爱吃甜食!”季晏礼闭目养神,

闻言只是淡淡道:“现在开始怕了。”柳如意气得想咬人。季晏礼忽然睁开眼,

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如意,你很想让我和林芷若独处?”柳如意心头一跳,

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林**人挺好的……”“是吗?”季晏礼忽然凑近,

呼吸拂过她的耳垂,“那为什么一直掐自己手心?”柳如意这才发现,

自己不知何时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陷进肉里了。她慌忙松开手,强笑道:“天热,

有点心烦……”季晏礼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傻。

”柳如意:“……”——【到底谁傻啊!】——【我这都是为了任务好吗!

】她气鼓鼓地扭头看窗外,没注意到季晏礼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季晏礼发现柳如意最近总在偷偷收拾东西。起初是一件半旧的襦裙,

然后是几块绣了一半的帕子,最后连她最常用的木梳也不见了。东西一样样消失,

却不见她添置新的,仿佛在一点点抹去自己存在过的痕迹。他站在书房窗前,

看着柳如意在院子里晒被单,纤细的身影在阳光下忙忙碌碌,

时不时还哼两句不成调的小曲儿。——【她在高兴什么?

】——【为什么看起来……像是随时准备离开?】季晏礼眸色渐深,

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棂。晚膳时,柳如意照例给季晏礼盛了碗鸡汤。“相公近日公务繁忙,

多补补身子。”她温声道,将汤碗轻轻推到他面前。季晏礼没动,只是忽然问:“如意,

你可有什么心愿?”柳如意筷子一顿,抬头看他:“心愿?”“嗯。”季晏礼目光沉沉,

“比如……想去什么地方,或者,想要什么东西。”——【来了来了!

】——【这是要开条件让我主动提和离吗?】柳如意心跳加速,强压住上扬的嘴角,

低头作思考状:“我……没什么想要的。”季晏礼眯了眯眼:“真的?”“真的。

”她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只要相公安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季晏礼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轻笑一声:“是吗?”那笑声让柳如意后背发凉。夜里,

柳如意睡得正熟,忽然被一阵窸窣声惊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借着月光,

看见季晏礼正站在她的衣柜前,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她的衣物。“相公?”她揉着眼睛坐起来,

“你在找什么?”季晏礼动作一顿,

转身时手里拿着她藏好的包袱——里面装着她偷偷收拾的细软和几件换洗衣裳。

柳如意瞬间清醒,冷汗涔涔。——【完了!】季晏礼慢条斯理地解开包袱,

一件件查看里面的东西。“这件襦裙,是你去年生辰时我送的。”他拎起一件淡青色的裙子,

语气平静,“不喜欢了?”柳如意喉咙发紧:“不、不是……”“这帕子上的花样,

是你一针一线绣的。”他又拿起一块绣着兰花的帕子,“要送给谁?

”“我……”季晏礼忽然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意,你在准备什么?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他半边脸上,显得格外冷峻。柳如意攥紧被角,

强作镇定:“我只是……整理一下旧物。”“整理到包袱里?”他轻笑,眼底却没有温度,

“是要远行?”柳如意心跳如鼓,急中生智:“我、我想回庄子去看看爹爹!

”季晏礼挑眉:“柳爹前几日才托人来过信,说一切安好,让你少想着回去,

安心在京都待着。”柳如意:“……”——【失策了!】房间里一时寂静,

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良久,季晏礼忽然在床边坐下,伸手抚上她的脸。“如意。

”他声音低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柳如意浑身僵硬,却不敢躲开他的触碰。

“没有。”她小声回答。季晏礼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

眼神深不见底:“那为什么……”他忽然俯身,

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总想着离开我?”柳如意呼吸一滞。

——【他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季晏礼退开些许,

盯着她惊慌的眼睛,忽然叹了口气:“睡吧。”说完,他将包袱放回衣柜,转身离开了房间。

柳如意呆坐在床上,半天没回过神来。——【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追究了?

】她缓缓躺下,却再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季晏礼方才的眼神——那不像是在看妻子,

倒像是在看……猎物。---翌日清晨,柳如意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厨房煮粥。

春桃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夫人,您猜我今早听见什么了?”柳如意心不在焉:“什么?

”“老爷让隔壁的陈叔去查一个叫'李茂'的人!”春桃压低声音,

“听说那人最近总在咱们府外转悠,形迹可疑!”柳如意手一抖,勺子掉进锅里。

——【李茂?】——【那不是前几日来送柴的樵夫吗?】她忽然想起,

那天她确实和李茂多说了几句话,

还夸他家的柴火干燥好烧……——【季晏礼该不会以为……】柳如意眼前一黑。

---午饭后,季晏礼破天荒地在家休沐。柳如意战战兢兢地给他沏茶,

生怕他提起昨晚的事。谁知季晏礼只是接过茶盏,忽然问:“如意,你可认得李茂?

”柳如意手一抖,茶水溅了几滴在桌上。“就、就是送柴的那个……”她结结巴巴道,

“怎么了?”季晏礼慢条斯理地品了口茶:“没什么,随口问问。”他放下茶盏,

忽然从袖中取出一物,推到她面前。是一支精致的银簪,簪头雕着栩栩如生的牡丹。

“给你的。”他淡淡道。柳如意愣住了:“这……”“不喜欢?”季晏礼挑眉。“不是!

”她赶紧摇头,“只是……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个?”季晏礼看着她,忽然伸手,

将簪子轻轻**她的发髻。“因为……”他指尖流连在她的鬓角,声音低沉,“你戴着好看。

”柳如意耳根发烫,心跳乱了几拍。——【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一边调查她的“情夫”,一边又送首饰?】她正混乱着,忽听季晏礼又道:“对了,

三日后我要去趟城郊的庄子,你随我一同去。”柳如意下意识问:“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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