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小说《我死后,他们靠分遗产狂欢》最近在网络上引发一阵追捧狂潮,主角岑渊隋安孟微澜圈粉无数,大家对大神“夏竹听雨”的文笔持赞誉态度,内容详情:9暗号传递我需要一个绝对可靠的「传声筒」。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个一直对我忠心耿耿的副总,林振身上。林振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
我「死」了。在一场精心策划的车祸里。我的丈夫、我的至亲,都在等我咽下最后一口气,
然后像秃鹫一样,分食我的尸体,以及我亲手打下的商业帝国。他们不知道。
地狱的观众席上,我睁开了眼睛。现在,我才是唯一的看客。欣赏这场名为「亲情」
的滑稽戏。1重生之影意识是一点点回笼的,像沉入海底的人,
终于挣扎着抓到了一缕浮上水面的光。很吵。耳边是各种声音的交响,仪器的滴答声,
压抑的啜泣声,还有……我最熟悉,也曾最迷恋的,我丈夫岑渊的声音。「医生,
小意她……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吗?」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
将一个悲痛欲绝的丈夫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我贪婪地想要捕捉这声音里的暖意,
这是我昏沉中唯一的慰藉。我想动一动,想告诉他,我在这里。
可我的身体像一个灌满了铅的囚笼,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岑先生,您节哀。
隋**的大脑皮层受到了严重损伤,各项指标都显示……她已经是植物人状态了。」
医生的声音冷静而残忍,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剖开了我最后一丝幻想。植物人。原来,
我还活着,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死」去。紧接着,
是我母亲压抑的哭声:「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弟弟隋安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劝慰:「妈,别哭了,哭坏了身体,姐在天上也不安心啊。」
我能想象出病房里的场景。我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
我最爱的家人们围在床边,神情悲戚。多感人啊。我曾以为,这就是亲情。哪怕我倒下了,
他们也依然是我的依靠。可下一秒,一种冰冷、粘稠,如同毒蛇爬上脊背的触感,
毫无征兆地包裹了我。这感觉如此陌生,又如此清晰。它源自……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与此同时,一个机械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我脑海深处响起:【恶意感知系统已激活。
】【正在扫描当前环境恶意等级……】【恶意源:隋母。等级:**(贪婪,虚伪)。
】【恶意源:隋安。等级:5级(嫉妒,贪婪)。】【恶意源:许琳(弟媳)。
等级:6级(怨毒,贪婪)。】【恶意源:岑渊(丈夫)。等级:9级(背叛,杀意,
贪婪)。】我僵住了。9级?杀意?这个词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混沌的意识里。
不,不可能。岑渊那么爱我,他怎么会……仿佛是为了印证系统的判断,
我听见医生和护士走远,病房门被轻轻关上。我母亲的哭声戛然而止。「行了,别嚎了,
人又没死透,晦气。」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嫌恶。2背叛的序幕我以为我听错了。
那个温柔的、会为我煲汤的母亲,怎么会说出如此刻薄的话?紧接着,
是弟媳许琳尖酸的嗓音:「妈说得对,现在哭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正事吧。姐夫,
你看我姐这样子,公司一日无主,这内内外外人心惶惶的。你和阿安,总得有个章程啊。」
隋安立刻附和:「就是啊姐夫。我姐打下的江山,总不能便宜了外人。你现在是公司总经理,
我是副总,我们得稳住大局。」我如坠冰窟。原来,刚才的悲痛都是演戏。戏一落幕,
他们关心的,只有我的公司,我的钱。我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力气,都汇向我的丈夫岑渊。
渊,你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我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来自岑渊。「你们别急。」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沉稳冷静,仿佛刚才那个悲痛欲生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
「小意虽然……但她还是董事长。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股东,尤其是王董那几个老家伙。
」我心里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他还在为我考虑,他还在维护我的位置。然而,
岑渊接下来的话,将这丝希望彻底碾碎。「我已经和律师谈过了。小意现在是无行为能力人,
作为她的丈夫和第一顺位继承人,我有权向法院申请,成为她的财产代管人。」
「只要申请下来,她名下所有的股权、房产、基金,我都可以代为处理。到时候,
我会先成立一个家族信托,把大部分资产放进去,受益人写我们一家人的名字。这样,
就算以后有什么变故,也能保证我们衣食无忧。」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像是在陈述一份与他无关的商业报告。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
精准地切割着我最后的情感。家族信托。受益人,是「我们一家人」。这个「我们」,
唯独没有我,隋意。原来,在我「死」后,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要靠分食我的遗产,
继续他们的狂欢。我感觉不到心痛,只感到一种彻骨的、深入骨髓的寒冷。就在这时,
我脑中那个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情绪波动。】【声音复刻功能已激活。
】【您可以随时在脑内,以100%的保真度,重放24小时内听到的任何声音。
】3幽灵的觉醒我躺在无边的黑暗里,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幽灵。但我知道,我不是。
我成了这场戏唯一的,也是最清醒的看客。我的家人们,在我床边继续着他们精彩的表演。
母亲开始盘算我名下那套市中心的大平层,说等「过户」后,要留给隋安当婚房。
隋安和许琳则在讨论,如何把我在公司的亲信一步步架空,换上他们自己的人。
而我的丈夫岑渊,他接了一个电话。他走到病房外的阳台,声音压得很低,
但我脑中的「声音复刻」功能,像最高级的拾音器,将他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送了回来。
「微微,别哭。」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我都知道,委屈你了。」微微。孟微澜。
他的白月光学妹,那个总用一双小鹿般纯净的眼睛看着我,怯生生地叫我「隋意姐」的女孩。
「阿渊,我不是要逼你。我只是……我只是害怕。」孟微澜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哽咽着,
「她现在这样,你会不会……一辈子都守着她?」岑渊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残忍和安抚。「傻瓜,怎么会。医生说了,她就是个活死人。
等我把她的财产都转移干净,最多一年,我就会和她离婚。」「到时候,
我就风风光光地娶你。隋氏集团,以后就是我们的。你不是一直想当服装设计师吗?
我让你做我们公司自己品牌的主理人。」「别哭了,微微。你记住,我做这一切,
都是为了我们俩的未来。」我静静地听着。脑海中,「恶意感知系统」的警报声疯狂作响,
岑渊的恶意等级,在和孟微澜通话时,一度飙升到了从未有过的10级。
那是一种混杂着欲望、欺骗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我这条「拦路之犬」
终于可以被清除的快意的恶意。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夫妻情深,什么家庭温暖,
都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我,隋意,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个会下金蛋的工具。
如今工具坏了,他们就要砸开我的肚子,取出里面所有的金子,然后把我这个破烂的躯壳,
弃之如敝履。愤怒吗?不。当背叛和绝望达到极致,剩下的,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从今天起,隋意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只是一个复仇的幽灵。他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4暗流涌动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一个最完美的「植物人」。我一动不动,
对外界毫无反应。家人们每天轮流来看我,对着我这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上演着一出出情深义重的戏码。母亲会絮絮叨叨地给我擦脸,
一边擦一边抱怨我的护肤品太贵,等她「接手」后一定要换成平价的。
弟弟隋安会坐在我床边读财经新闻,实则是在盘算着如何说服股东,支持他当**董事长。
弟媳许琳最是恶心,她会戴上我最贵的那枚钻戒,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假惺惺地说:「姐,
你看,还是我的手戴着好看。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管你的东西的。」而岑渊,他是影帝。
他每天都来,为我读诗,给我讲我们过去的故事。他的声音那么深情,眼神那么悲伤,
以至于好几个小护士都感动得偷偷抹眼泪,说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有这么一个不离不弃的丈夫。幸福?我只觉得讽刺。我利用「声音复刻」功能,
将他们每一个人的计划,每一句恶毒的话,都清晰地刻在脑子里。我像一台最高效的处理器,
分析着他们每个人的弱点、贪欲和貌合神离。他们以为自己是猎人,围着一头濒死的猎物。
他们不知道,我才是那个蛰伏在暗处的猎手,冷冷地注视着他们每一个人,
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我开始尝试控制我的身体。从最细微的神经末梢开始。一天,两天,
三天……终于,在一个深夜,当病房里空无一人时,我成功地,让我的右手小指,
轻微地、几乎不可察觉地,动了一下。这一下,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但我笑了。
在我的意识深处,无声地笑了。游戏,开始了。5贪婪的陷阱复仇的第一步,
从最贪婪也最愚蠢的许琳开始。我记得很清楚,她觊觎我保险柜里的一套「海洋之心」珠宝,
那是我在一个慈善晚宴上拍下来的,价值千万。她不止一次在隋安耳边念叨,
说我反正也用不上了,不如拿出来让她在下个月的豪门太太聚会上「长长脸」。
隋安被她说动了,答应想办法弄到保险柜的密码。而那个密码,只有我和岑渊知道。
岑渊当然不会给她。他自己还想独吞呢。但我知道,许琳这种人,
贪婪会战胜她为数不多的理智。机会很快就来了。这天晚上,
岑渊又在我的病床前上演他的独角戏。他握着我的手,深情款款地说着胡话,说到动情处,
他拿出手机,翻出我们以前的合照。「小意,你还记得这里吗?我们第一次去普罗旺斯,
你笑得像个孩子……」我一动不动,但我的意识却精准地锁定在他手机解锁的瞬间。
他的指纹,还有……他划开屏幕时备用的数字密码。「声音复刻」能复刻声音,
而我这几天发现,我在高度专注时,脑海里能像拍照一样留下短暂的视觉印记。
我记下了那个密码。我知道,这也是我保险柜的密码。岑渊很自负,
他喜欢用同一个密码来彰显他对一切的掌控力。他走后,许琳和隋安来了。
许琳又在吹枕边风,隋安被她缠得没办法,敷衍道:「姐夫不肯给,我有什么办法?
那保险柜是德国顶级的,输错三次密码就会永久锁死,还会自动报警。」
许琳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我知道,她要自己动手了。我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能让她当众出丑、永世难忘的契机。我将目标锁定在了许琳的死对头王太太身上。
王太太的丈夫是隋氏集团的竞争对手,她和许琳在各种场合明争暗斗,
恨不得将对方踩在脚下。我需要一个工具。一个能让我和外界联系的工具。
6计中计我的机会是一个叫小玲的新来的护工。她很年轻,家境贫寒,做事有些笨手笨脚,
但心眼不坏。最重要的是,她有一个旧款的、带按键的老人机,只用来接打电话。我注意到,
她每次给我翻身的时候,都会把手机随手放在床头柜上。这个距离,
我的右手小指或许能够到。我开始漫长的等待。终于,在一个许琳和隋安来看过我,
并且再次为了珠宝的事情争吵不休的夜晚。我知道,许琳的贪欲已经被催发到了极致,
她今晚必定会动手。小玲给我做完护理,像往常一样,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的边缘。
她去洗手间了。整个病房,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和我沉重的呼吸声。就是现在!
我调动起全身所有的意念,所有的力量,全部灌注到我的右手小指上。那根纤细的手指,
在被子下,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艰难的速度,一寸一寸地,向着床头柜的方向移动。
汗水浸透了我的意识。我感觉自己像在推动一座山。终于,
指尖触碰到了那个冰冷的塑料外壳。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轻一拨。
手机悄无声息地滑落到了床与墙壁的夹缝里。那里是监控的死角。小玲回来后,
发现手机不见了,急得快哭了。但她找了一圈没找到,又不敢声张,怕被护士长骂,
只能自认倒霉。我知道,她明天一定会用她自己的智能手机,给她的老人机打个电话,
试图找到它。而我,只需要等待那个**。第二天下午,预料中的**在夹缝中响起。
我再次驱动我的小指,按下了接听键,然后,艰难地、一次又一次地按下了免提键。
电话那头,是小玲焦急的声音:「喂?喂?」我无法回答。但我可以让她听到。
我启动了【声音复刻】功能,在脑中,将昨晚许琳和隋安的对话,精准地播放了出来。
「……那套海洋之心,你到底给不给我弄出来?」「……密码只有姐夫知道,我怎么弄?」
「……你就是个废物!靠不上你,我自己想办法!我今晚就去书房试试!」电话那头的小玲,
彻底惊呆了。我继续播放着,直到关键信息全部传递完毕。然后,我用小指,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道小玲会怎么做。但我赌的,是人性的贪婪。
一个能让死对头当众出丑、并且可能牵扯出豪门内斗大戏的把柄,对王太太来说,
比任何珠宝都有诱惑力。而一个贫穷的、或许还被许琳平时欺压过的小护工,
面对一笔足以改变她命运的「封口费」,很难不动心。果然,那天深夜,
我听到了王太太和她丈夫的通话。「……真的?消息可靠吗?」「绝对可靠。今晚九点,
许琳会去隋意的书房。我已经安排好人了,就在她打开保险柜的那一刻,冲进去『捉贼』。
到时候,人赃并获,我看她那张脸往哪儿搁!」我静静地躺着,在黑暗中,
露出了一个无人察觉的微笑。许琳,好戏开场了。7恶意的巅峰那晚的「大戏」,
比我预想的还要精彩。王太太不仅叫了记者,还叫了一帮和许琳不对付的豪门太太,
美其名曰「家庭派对」,实则是「现场观摩会」。许琳用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工具,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撬开了书房的门,
又用岑渊的备用密码(我猜是她偷看到的)打开了保险柜。就在她将那套「海洋之心」
戴在脖子上,对着镜子孤芳自赏的瞬间,书房的门被一脚踹开。闪光灯亮如白昼。
许琳的尖叫声,和太太们的惊呼声、记者的快门声,交织成了一曲最滑稽的交响乐。第二天,
#隋氏集团总裁夫人深夜偷盗弟媳千万珠宝#的词条,以一种爆炸性的姿态,
登上了所有媒体的头版头条。许琳和隋安,成了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隋氏集团的股价,
也因此受到了牵连,应声下跌。我躺在病床上,听着隋安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咆哮,
听着我母亲唉声叹气地咒骂许琳是个「丧门星」。而岑渊,他沉默了很久。晚上,
他来到我的病房,坐在我身边。这一次,他没有读诗,也没有回忆过去。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房间里只有仪器单调的滴答声。许久,他才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
「小意,是你做的,对不对?」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身上那股冰冷的「恶意电流」,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都要集中。他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他在怀疑我。
「我知道你听得见。」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话语却像淬了毒的冰,
「你别装了。许琳虽然蠢,但她没这个脑子,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还正好被记者堵个正着。
这一切,太巧了。」「是你,在背后遥控着这一切。」「你到底……知道了多少?」他的手,
缓缓地,抚上了我脖颈上连接着呼吸机的管道。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股名为「杀意」的恶意,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死死笼罩。他想杀了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脑中响起了那个机械的声音。【警告!
检测到宿主生命受到致命威胁!】【系统启动紧急防御机制。】【临时解锁技能:情绪共感。
】【效果:可将宿主当前最强烈的一种情绪,以精神冲击的形式,短暂投射给恶意源。
】我最强烈的情绪是什么?是恐惧?是愤怒?不。是在看透他所有伪装和背叛后,
那深入骨髓的……厌恶与嘲弄。我将这股情绪,毫无保留地,像一枚精神炸弹,
狠狠地投向了岑渊。8心理战厌恶。嘲弄。
以及……一丝高高在上的、看小丑表演般的怜悯。我将这股最纯粹、最冰冷的情绪,
凝聚成一根无形的针,狠狠刺入岑渊的精神世界。那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
他抚在我呼吸管道上的手,猛地一颤。他的瞳孔剧烈收缩,
眼神中那股狠厉的杀意瞬间被一种巨大的、莫名的惊恐所取代。他像是被烫到一样,
猛地收回了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在了身后的医疗柜上,发出一声闷响。他脸色煞白,
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刚从一场溺水的噩梦中挣扎出来。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困惑、恐惧,以及一种荒诞的自我怀疑。我知道,他刚才「感受」
到了我的情绪。他无法理解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他只会觉得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是良心不安导致的心理作祟。一个已经对妻子起了杀心的人,最怕的就是「报应」和「鬼神」
。我给他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这就够了。「情绪共感技能已结束,进入冷却期。」
脑中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岑渊狼狈地稳住身形,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领,试图恢复镇定。
但他不敢再靠近我,只是远远地、用一种探究和忌惮的目光审视着我。「你……好好休息。」
他最终丢下这句干巴巴的话,几乎是落荒而逃。我能「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急促而混乱。
我赢了第一回合。但我没有时间庆幸。真正的危机,是三天后的董事会。
我必须阻止隋安和岑渊。我的目标,王董。王启年,集团的元老,手握8%的股份,
是除了我之外最大的个人股东。他为人精明,但有个致命的弱点——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在澳门欠下了一大笔赌债,是岑渊悄悄帮他填上的。这件事,成了岑渊拿捏王启年的把柄。
岑渊以为这秘密无人知晓。但他忘了,当初为了筹这笔钱,他深夜在书房里打过一个电话。
而我,恰好听见了。现在,「声音复刻」成了我最锋利的武器。
9暗号传递我需要一个绝对可靠的「传声筒」。我的目光,
落在了那个一直对我忠心耿耿的副总,林振身上。林振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为人正直,
能力出众,但性子有些耿直,在岑渊和隋安联手打压下,他最近在公司的日子很不好过。
我相信他,但我不能直接联系他。我需要一个中间人。这个人,是我的私人律师,张妍。
张妍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最好的闺蜜。她聪明、谨慎,最重要的是,她绝对忠诚。
车祸后,岑渊以「家人」的名义,隔绝了我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张妍几次想来探望,
都被他以「病人需要静养」为由挡了回去。我再一次利用护工小玲的手机,用尽全力,
编辑了一条只有我和张妍才懂的暗号短信,发给了她。「『薰衣草』盆栽,该浇水了。」
薰衣草,是我和她在普罗旺斯旅行时定下的暗号,意思是:我遇到了天大的麻烦,
需要你无条件帮我。不到半小时,张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这一次,我没有再播放任何录音。
我只是让电话接通着,然后用尽全力,用指甲在手机壳上,以摩斯密码的方式,
一下、一下地,敲出了几个字。「信我。」「联络。」「林振。」电话那头的张妍,
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我不知道她能否理解我这种匪夷所思的求救方式。但最终,
她只说了一个字:「好。」我赌赢了。接下来的两天,一场无声的风暴,
在隋氏集团内部悄然酝酿。张妍以处理我私人法律事务为由,名正言顺地接触了林振。
我通过同样的方式,将岑渊和王启年父亲的通话录音,以及我的指令,
断断续续地传递给了她们。董事会召开的当天。我躺在病床上,
意识却仿佛已经飞到了那间熟悉的、充满了硝烟味的会议室。岑渊和隋安志得意满,
他们以为已经搞定了王启年,胜券在握。「……既然隋意董事长短期内无法履职,
为了公司的稳定发展,我提议,由我,岑渊,暂代董事长一职,由隋安副总接任总经理……」
岑渊的话音刚落。王启年,那个我以为会被拿捏得死死的老狐狸,突然慢悠悠地开了口。
「我反对。」全场哗然。岑渊的脸瞬间就黑了。王启年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目光扫过全场,
最后落在岑渊的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冷笑。「岑总,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事。
但在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之前,最好还是先把自己**底下的账算算清楚。」「比如说,
你帮别人在澳门处理的那笔『坏账』,我可是很好奇,钱是从哪儿来的呢?」
岑渊的脸色由黑转白,由白转青,精彩得像个调色盘。他知道,他被反将一军了。
那场董事会最终以一场闹剧收场。岑渊和隋安的「夺权计划」,第一次,以惨败告终。
10风起云涌公司内部开始流言四起。所有人都觉得,这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
有人猜是我在昏迷前就留下了后手,有人猜是忠于我的「旧部」在暗中反击。
这个「神秘守护神」的传说,像一团迷雾,笼罩在隋氏集团的上空。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要让岑渊和隋安变成惊弓之鸟,让他们在无尽的猜忌和恐惧中,自乱阵脚。很快,
第二个考验来了。隋氏集团旗下最重要的服装品牌「意」,
正在和一个欧洲的顶级奢侈品牌「C&L」洽谈联名合作。这是我昏迷前,
花了半年心血才铺好的路。一旦成功,「意」就能借此打开国际市场,
公司的股价至少能翻一倍。但现在,谈判陷入了僵局。C&L的首席设计师,
是一个极其高傲、对设计要求达到了偏执程度的法国女人,她对岑渊和隋安提交的设计稿,
嗤之以鼻,评价为「毫无灵魂的商业垃圾」。不仅如此,我车祸前最大的竞争对手,
「陆氏集团」,也开始接触C&L,企图半路截胡。
陆氏的少东家陆泽是个出了名的商业新贵,手段狠辣,野心勃勃。
岑渊和隋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在会议室里吵得不可开交,互相指责对方无能。
我则悠闲地「听」着他们的会议直播,同时在脑中,调出了我昏迷前,就已经构思好的,
针对这次联名的,真正王牌设计方案。那个方案藏在我办公室电脑的加密文件夹里。
密码是岑渊永远不可能知道的、我初恋男友的名字。我需要林振拿到它。这一次,
我通过张妍给林振传递了更复杂的指令。我让他以「整理我遗留的私人物品」为名,
进入我的办公室。我用摩斯密码,将电脑密码和文件夹位置准确地告诉了他。
林振拿到那份名为「涅槃」的设计稿时,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他知道,
这是能一举定乾坤的东西。11涅槃重生林振并没有直接将方案交给岑渊。按照我的授意,
他将方案一分为二。他先是将方案中关于「设计理念」和「文化内核」的部分,
匿名发给了C&L的那位法国女设计师。邮件里只有一句话:「真正的『意』,
是东方的风骨,是破而后立的新生。」那位以挑剔闻名的设计师,在看到这份文档后,
沉默了。据说,她对着那份文档研究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她主动给隋氏集团发了一封邮件,
邮件里只有一张图片——她亲手画的一幅凤凰涅槃的草图,
并附言:「我想和这份理念的真正主人谈一谈。」这封邮件,在隋氏集团内部,
掀起了轩然**。岑渊和隋安都懵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这「真正的主人」是谁。
就在他们焦头烂额,试图冒领这份功劳时,陆氏集团那边却出了大事。林振将方案的另一半,
关于「市场布局」和「潜在风险」的部分,同样匿名发给了陆泽的死对头。
那份市场分析精准地指出了陆氏集团为了这次竞标,在资金链上做的危险操作。
对手抓住了这个致命的漏洞,联合几家资本对陆氏的股价发动了猛烈的狙击。
陆氏集团自顾不暇,只能狼狈地退出了与C&L的竞争。一环扣一环。釜底抽薪,围魏救赵。
所有人都被这神鬼莫测的操盘手段给镇住了。最终,在C&L的坚持下,林振作为「神秘人」
的代表,带着完整的「涅槃」方案,飞往巴黎。合作,毫无悬念地谈成了。当消息传回国内,
隋氏集团的股价应声暴涨。林振一战封神,在公司的威望达到了顶点。而岑渊,
他这个名义上的「**负责人」,则彻底成了一个笑话。所有人都知道,
真正掌控着隋氏这艘巨轮航向的,另有其人。那个「神秘守护神」的传说,越发神乎其神。
12鳄鱼的眼泪从那以后,岑渊来我病房的次数更多了。他不再演戏,也不再试探。
他只是坐在那里,长时间地、沉默地看着我。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颓败和焦躁的气息里。他身上的「恶意电流」
,时强时弱,像一个不稳定的信号。我知道,他正在被内心的猜忌和无力感慢慢吞噬。
有一天,他喝醉了。他带着满身的酒气,踉踉跄跄地冲进病房,吓坏了值班的护士。
他挥退了所有人,关上门,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病床前。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那个永远骄傲、永远体面的岑渊,像一条丧家之犬。
「小意……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他抓着我的手,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
砸在我的手背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是人……我是个畜生……我不该被猪油蒙了心,不该听信孟微澜的鬼话……」
他开始语无伦次地忏悔。从他当初如何因为自卑而嫉妒我的才华。到他如何被孟微澜引诱,
一步步走入贪婪的深渊。再到他如何在我车祸后策划着侵吞我的财产。他说了很多。
我静静地听着。内心毫无波澜。鳄鱼的眼泪,并不能洗刷他刻在我骨子里的背叛。更何况,
我能清晰地感知到,在他汹涌悔恨的「情绪洪流」之下,
还潜藏着一股微弱但执拗的……「恶意」。那是一种「如果我得不到,就彻底毁掉你」
的、属于赌徒的疯狂。他在忏悔,也是在试探。他在赌,赌我是否真的如他所想,
已经恢复了意识。赌我的心里,是否还对他存有最后一丝怜悯。可惜,他赌输了。
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植物人」。13白月光的暗影岑渊的「火葬场」表演,
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来了。孟微澜。
她大概是感觉到了岑渊的动摇和失控,亲自上门来「宣示**」了。她来的时候,
岑渊正跪在地上,抓着我的手,哭得像个孩子。门被推开的瞬间,病房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孟微澜站在门口,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脸上那份楚楚可怜的表情在看到岑渊的姿势时,
瞬间龟裂。「阿渊,你……你在干什么?」她的声音都在发抖。岑渊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试图解释:「微微,你听我说……」「听你说什么?」孟微澜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滑落下来,「你说你会处理好一切,这就是你说的处理?你跪着求一个活死人原谅你吗?!」
「她根本就听不见!你做这一切给谁看!」两个人的争吵,像一出廉价的八点档。
我却从中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孟微澜在害怕。她怕岑渊动摇,更怕我这个「活死人」
真的会醒过来。我敏锐地察觉到,当我脑中闪过「醒过来」这个念头时,
孟微澜身上那股怨毒的「恶意电流」,瞬间飙升到了一个极度危险的数值。
比岑渊当初想拔我管子时,还要强烈。我心中一凛。这个女人,对我,动了真正的杀心。
14生死线他们的争吵以岑渊的妥协告终。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跟着孟微澜离开了病房。
但我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孟微澜的出现,像一条毒蛇,在我平静的湖心,
投下了一颗剧毒的石子。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果不其然。当天深夜,我病房的门,
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来的人,不是岑渊,也不是孟微澜。是一个穿着护工服的陌生男人。
他脚步很轻,脸上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闪烁着贪婪和紧张的眼睛。
我脑中的「恶意感知系统」发出了刺耳的警报。这个男人身上的恶意是纯粹的、致命的。
他就是冲着要我的命来的。他走到我的床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早已准备好的注射器。
针管里是透明的液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知道,只要这一针打下去,我,隋意,
就会从「植物人」变成一具真正的、冰冷的尸体。而我的死亡会被伪装成「心脏衰竭」
或者「并发症」。天衣无缝。男人的手在微微发抖。他一边准备着,
一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
神经质地念叨着:「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挡了别人的路……」「孟**说了,
只要你死了,我下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孟微澜!果然是她!
这个女人的狠毒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的心在疯狂地呐喊、挣扎!我不能死!我还没有复仇!
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被金钱收买的恶棍手上!求生的意志,像一股岩浆,
在我冰冷的身体里爆发。我将所有的意念、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我的右手指尖。动一下!
求求你,再动一下!
就在那个冰冷的针尖即将刺入我手臂上输液管的瞬间——我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我的食指,
在被子下,以一个微小的、但决绝的幅度,重重地,勾了一下。与此同时,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李阿姨,36床的夜间护理该……啊!」
是那个白天被我藏了手机的小护士。她大概是来替夜班的同事做例行检查。她推门进来,
恰好看到了那个男人手持针管,鬼鬼祟祟地站在我床边的场景。更重要的是,
她看到了……看到了我那根刚刚动过的食指。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15逆转时刻小护士的尖叫声划破了医院深夜的寂静。那个陌生的护工被吓得魂飞魄散,
手里的注射器「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他转身就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被惊动的保安和值班医生潮水般地涌了进来,将他当场按倒在地。整个楼层乱成了一锅粥。
而我则被一群医生和护士围了起来。「快看!病人的手指!她的手指真的动了!」
「生命体征!她的生命体征有明显波动!」「快!通知主任!通知家属!
病人……病人可能要醒了!」我「听」着这一切,心中没有半分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我知道,我「扮猪吃虎」的日子到头了。从今晚起,我要从一个暗处的看客走到台前,
直面那些豺狼虎豹。但这,也正是我计划中的一步。孟微澜的狗急跳墙,
给了我一个最完美的、「顺理成章」苏醒的理由。很快,我的「家人们」,
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从睡梦中「惊」到了医院。他们冲进病房,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副如出一辙的、震惊与狂喜交织的表情。「小意!
你真的……真的有知觉了?」我母亲扑到床边,干嚎起来。隋安和许琳站在一旁,眼神复杂,
不知道是喜是忧。而岑渊,他的表情最是精彩。震惊,恐慌,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如释重负?他大概是庆幸,我没有真的死在那个陌生的护工手上。否则,
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他们在我床前,再次上演着拙劣的戏码。我只是静静地躺着,
扮演着一个刚刚恢复一丝意识,虚弱到极点的「病人」。警察也来了。那个被抓的护工,
心理防线很快就崩溃了,当场就指认了幕后主使——孟微澜。当警察说出「孟微澜」
这个名字时,我清晰地看到,岑渊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他脸上的血色,
褪得一干二净。我知道,他的世界,从这一刻起,开始崩塌了。16苏醒的猛兽我「醒」
了。或者说,我被允许「醒」了。当医生用手电筒照射我的瞳孔,
惊喜地发现了一丝微弱的追光反应时,整个病房都沸腾了。接下来的几天,
我像一个被精心操控的木偶,在医生的指导下,缓慢地、艰难地展现着「奇迹般」的康复。
从眼球的转动,到手指的轻颤,再到喉咙里发出的意义不明的嘶哑气音。每一次微小的进步,
都能在我的「家人们」脸上激起一阵虚伪的涟漪。他们围在我的床前,
每个人都像戴上了一副崭新的面具。母亲不再抱怨护肤品太贵,她会拉着我的手,
一遍遍地讲述我小时候的故事,眼眶红得恰到好处,仿佛一个失而复得的慈母。
弟弟隋安和弟媳许琳收起了所有的算计和刻薄,每天送来各种昂贵的补品,嘘寒问暖,
那份亲热劲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多么和睦的一家人。他们脸上的喜悦是真的。
因为一个「醒了但半身不遂、口不能言」的我,远比一个植物人状态的我,对他们更有利。
一个活着的、但无法自主表达的董事长,是他们未来几年里最好的傀儡。而岑渊,
他成了这场戏里最投入的演员。他推掉了公司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日夜守在我的病房。
他亲手为我擦身,给我**僵硬的肌肉,甚至笨拙地学着给我熬粥。
那双曾经只会签阅上亿合同的手,如今沾满了烟火气。他会坐在我的床边,像个孩子一样,
絮絮叨叨地跟我说话。他不再提公司,也不再提未来。他只是一遍遍地,回忆我们的过去。
「小意,你还记得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穷得连像样的西餐都吃不起。
你带我去吃路边摊,你说,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吃什么都是山珍海味。」「还有那次,
我创业失败,欠了一**债。所有人都躲着我,只有你,把你的积蓄全都拿了出来,
还笑着对我说,『岑渊,别怕,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他的声音,沙哑而沉痛。
我能感知到,他身上那股代表「悔恨」的情绪,几乎凝成了实质。可那又怎样?迟来的深情,
比草都贱。当他温柔地为我擦拭嘴角时,我只是将脸轻轻地、带着一丝虚弱的抗拒,
偏向了另一边。我看到他给我擦拭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眼里的光瞬间就熄灭了。
那张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绝望的苦笑。我知道,
我的这个小动作比任何语言都更有杀伤力。折磨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从来不是让他死。
而是,给了他一丝希望,再亲手,将它掐灭。17火葬场孟微澜被刑事拘留了。
买凶杀人未遂,证据确凿,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岑渊的世界塌了一半。
他最引以为傲的「爱情」,原来是一场包裹着糖衣的致命毒药。他最信任的「解语花」,
原来是一条想要将他都吞噬殆尽的毒蛇。他开始发疯似地弥补。他动用所有的关系,
为我请来国内外最好的康复理疗师。
他将我病房里的所有鲜花都换成了我最喜欢的、淡紫色的风信子。
他甚至……当着我父母和弟弟的面,给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爸,妈,我对不起小意,
我是个**!」他红着眼,声音嘶哑,「从今天起,公司的一切事务,
我都会定期向小意汇报。等她康复,我就把所有权力,原原本本地,还给她。」
隋安和许琳的脸当场就绿了。我母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我父亲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们都看出来了,岑渊,这个他们曾经的「好女婿」、「好盟友」,已经彻底倒戈了。
他现在只想不惜一切代价地求得我的原谅。这出「狗咬狗」的戏码,实在精彩。我躺在床上,
像一个没有感情的观众,欣赏着他们的内讧。我的身体虽然虚弱,但我的大脑却在高速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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