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言情 >

血色蔷薇花朵

血色蔷薇花朵

血色蔷薇花朵

已完结
  • 作者:Timc
  • 分类:言情
  • 更新时间:2025-06-13 09:44:24

焚尽的婚书江南的梅雨季总带着股腐朽的甜腥气,像浸了血的绢帛在阴沟里沤烂。林晚棠跪在灵堂的蒲团上,膝盖早已被潮湿的青砖沁得发麻,却不及心口寒意的十分之一。三日前那场大火烧起来时,她正蹲在绣坊后院给母亲煎药。药吊子咕嘟咕嘟冒着泡,父亲新得的云锦在火盆里腾起幽蓝的火苗,映得母亲病中苍白的脸忽明忽暗。"棠儿...

开始阅读
精彩节选

作者“Timc”的最新原创作品,古代言情小说《血色蔷薇花朵》,讲述主角林晚棠沈砚之身边发生的精彩故事,作者文笔不俗,精彩剧情不容错过!主要讲述的是:"每块玉佩对应处暗桩,林家、沈家、天机阁……都是棋子。"林晚棠突然想起今晨收到的密报,那页边角画着朵血色蔷薇。她颤抖着取……

第一章:焚尽的婚书江南的梅雨季总带着股腐朽的甜腥气,像浸了血的绢帛在阴沟里沤烂。

林晚棠跪在灵堂的蒲团上,膝盖早已被潮湿的青砖沁得发麻,却不及心口寒意的十分之一。

三日前那场大火烧起来时,她正蹲在绣坊后院给母亲煎药。药吊子咕嘟咕嘟冒着泡,

父亲新得的云锦在火盆里腾起幽蓝的火苗,映得母亲病中苍白的脸忽明忽暗。"棠儿,

去把西厢房第三架绣绷拆了。"母亲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别问为什么,

快跑!"林晚棠永远记得那个瞬间。药香被焦糊味取代,父亲撞开房门时,

檐角的铜铃正发出垂死般的颤鸣。他怀中抱着个檀木匣子,火舌已舔上他月白色的袍角。

"海禁图不能落进官府手里!"父亲将匣子塞给她,转身撞向燃烧的房梁。此刻,

那匣子早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连同匣中珍藏的半块鸳鸯玉佩——本该是她与沈家公子订亲的信物。

林晚棠低头看着腕间被母亲抓出的淤青,灵堂外飘进来的纸钱粘在发间,像蛆虫般扭动。

"侄女节哀。"二叔林崇文的声音刺破满室白幡。他绣着金线的袖口沾着火星,

踩着官靴踏过满地纸灰,每一步都像踏在林晚棠脊梁上。十年前就是这个男人,

在父亲病重时接管了林家商号;五年前也是他,将大哥送去漕运却再没回来;如今更是他,

带着官差将林家祖宅围成铁桶。"二叔好兴致。"林晚棠盯着他腰间新换的翡翠螭龙佩,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父母头七未过,倒有闲情来赏白幡。"林崇文轻笑一声,

火把映得他眼尾的皱纹像刀刻的沟壑。他忽然俯身,

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林晚棠耳畔:"你爹也真是个痴人,临死还念叨着什么'民不与官斗'。

可他忘了,这江南道的天,早姓了沈。"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八名锦衣校尉抬着朱漆礼箱闯进来,为首之人展开明黄圣旨,

尖利的嗓音刺得人耳膜生疼:"圣上口谕,林氏绣坊涉嫌私藏海禁图,着即查封!

"林晚棠猛地抬头。海禁图?那分明是父亲耗尽半生绘制的海上商路图,怎会变成朝廷禁物?

她正要争辩,后颈突然挨了重重一击。眼前发黑时,她看见二叔袖中滑出的匕首,

刀刃上淬着诡异的蓝光。再醒来时,双手已被牛筋绳捆在祠堂的立柱上。

林崇文正用匕首挑着烛火,火苗舔舐着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半块玉佩。"好侄女,二叔疼你。

"他忽然将滚烫的刀尖按在她锁骨处,"只要你在这认罪书上画押,说林家通倭叛国,

二叔保你全尸。"皮肉烧焦的臭味弥漫开来,林晚棠却笑出声。她记得八岁那年,

二叔也是这样笑着,将大哥最爱的蛐蛐儿扔进火盆;十二岁生辰,他送来的贺礼是条毒蛇,

若非母亲发现得早……"二叔可知,这玉佩是双生珏?"她突然张口咬住林崇文手腕,

血腥味在口中炸开,"您杀我时,可要当心沈家来讨另一半。"林崇文脸色骤变,

反手甩了她一巴掌。玉佩应声而碎,裂口处却露出夹层——一张泛黄的羊皮卷轴缓缓展开,

竟是半幅海疆图!"**!"林崇文目眦欲裂,抬脚踹向她心口。

林晚棠却借着这力道撞向供桌,香炉烛台哗啦啦倒下,火苗窜上垂落的白幡。浓烟中,

她看见二叔疯狂地扑向正在燃烧的卷轴,官差们乱作一团。有人要抓她,

却被她抓起供果砸在脸上。林晚棠踉跄着冲向后院,

耳畔回响着母亲最后的叮嘱:"永远别信穿官靴的人……"后院狗洞早被碎石堵死,

林晚棠毫不犹豫地跳进荷花池。冰凉的池水灌入口鼻时,

她听见头顶传来林崇文的怒吼:"追!那**定是带着另半幅图跑了!"浮出水面时,

天已全黑。林晚棠趴在假山石后喘息,湿透的衣衫裹着**辣的伤口。

她摸索着怀中幸存的半块玉佩,月光下,玉佩内侧竟刻着细密的航道标记。

远处突然亮起火把,林晚棠咬牙钻进竹林。竹叶边缘锋利如刀,在她脸上划出血痕。忽然,

她踩到个软绵绵的东西——是春桃,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

"**……"春桃腹部插着支箭,却将一个油纸包塞进她手里,

"这是老爷让我藏的……账册……"话未说完,瞳孔已开始涣散。林晚棠将账册贴身藏好,

正要离开,却听见竹林外传来交谈声。"沈大人放心,林崇文那蠢货还在找海禁图。

"这声音……是知府师爷!"让他找。"另一个清冷的男声响起,"等他把林家翻个底朝天,

我们再坐收渔利。"林晚棠屏住呼吸,透过竹缝看去。月白衣袍的公子负手而立,

腰间玉带镶着东海明珠——竟是沈家那位传说在书院苦读的公子,沈砚之!

"可那林晚棠……""死了最好。"沈砚之折下一枝竹叶,翠绿的叶片在他指间碎成齑粉,

"林崇文若连个孤女都对付不了,怎配当我的棋子?"林晚棠死死咬住手臂,才没发出声响。

血顺着指尖滴落,在枯叶上绽开朵朵红梅。她忽然想起三年前上元节,

沈砚之隔着花灯递给她一盒桂花糕,少年眉眼比月色还温柔。远处传来犬吠,

林晚棠转身往山上狂奔。山风卷走泪痕,她将玉佩按在心口,那里跳动着的不只是心脏,

还有刻骨的恨意。天亮时,她躲进山神庙。破败的泥像后藏着个乞丐,对方刚要惊叫,

就被她用碎瓷片抵住喉咙。"我要见天机阁主。"她割破指尖,在供桌上写下个血色符咒,

"告诉他,林家遗孤有笔买卖要谈。"乞丐盯着符咒看了半晌,突然叩首:"小的眼拙,

不知是少主当面!"他扯开褴褛衣衫,露出肩头狰狞的蔷薇刺青——正是天机阁的标记。

林晚棠从怀中掏出春桃用命护住的账册,封皮内侧暗格里,赫然是另半幅海疆图。

父亲用金漆描的航线在阳光下泛着光,终点处画着朵血色蔷薇。"去告诉阁主,

我要林崇文身败名裂。"她将玉佩按在图上,两半残玉竟严丝合缝,"更要让这江南道的天,

换个颜色!"山风卷起她散乱的发丝,露出脖颈处狰狞的烫伤。林晚棠抚摸着那处伤疤,

忽然轻笑出声。二叔啊二叔,你可知凤凰浴火,从来不是为了涅槃,

而是为了焚尽这肮脏的人间?第二章:暗巷重生教坊司后巷的青砖永远渗着潮气,

混着胭脂水粉与腐木的怪味,像具泡涨的尸体。林晚棠踩着三寸木屐走过积水,

裙裾扫过青苔时,腰间玉佩发出幽微的碰撞声。这声音她听了十年,从江南到京城,

从血海到脂粉堆,竟成了最安心的催眠曲。"云韶姑娘可算回来了。"老鸨捏着帕子迎上来,

脂粉簌簌往下掉,"今儿李侍郎点了您的《霓裳羽衣曲》,

偏生您去给张尚书贺寿……""妈妈且去回话,就说我染了风寒。

"林晚棠将一锭金子塞进她手中,指尖拂过对方腕间暗青的守宫砂——天机阁特制的毒药,

每月需服解药。老鸨立刻噤声,躬身退进灯红酒绿里。三楼最里间的雅室,

春桃正跪在铜镜前调弄胭脂。听见门响,她头也不回地抛过密报:"沈家船队三日后抵港,

随行的二十口樟木箱,昨夜有人见他们往箱底铺了稻草。"林晚棠展开密报,

朱砂笔圈出的"火器"二字在烛火下泛着血光。她忽然顿住,密报边缘画着半枚鸳鸯纹样,

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玉佩形状。"主上,可要启动暗桩?"春桃指尖扣住腰间软剑,

她如今已是教坊司新晋的清倌人,眉眼画着时下最流行的远山黛。"不急。

"林晚棠将密报凑近烛火,看着字迹蜷缩成灰,"先查查沈砚之为何突然从边关回来。

"她抚过锁骨下的烫伤,十年过去,那疤痕仍像条蜈蚣趴在雪肤上。子时的梆子刚响,

林晚棠已换上夜行衣。玄色劲装裹着玲珑曲线,发间簪着淬毒的银簪,

腰间玉佩换成沈家特有的蟠龙纹——那是她从沈家死士身上扒下来的信物。

沈府别院种着成片的湘妃竹,月光透过竹影洒在青石板上,

竟与十年前林家后院的景致有七分相似。林晚棠踩着竹枝跃上房梁,却见书房灯火通明,

窗纸上映着道颀长身影。"云韶姑娘既来了,何不进来喝杯茶?"清冷的嗓音带着笑意,

沈砚之执笔的手稳如磐石,砚台里却溅出几点墨渍。林晚棠心头剧震。

她易容成四十岁的嬷嬷,连呼吸都模仿得与常人无异,怎会被认出?正要抽身,

却听对方又道:"姑娘身上有股冷梅香,与白日里李侍郎袖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暗骂自己大意。教坊司的熏香皆由她亲自调配,这冷梅香里掺了西域曼陀罗,

最是惑人心智。推门而入时,沈砚之正在作画,宣纸上晕开的墨迹竟是半幅海疆图。

"沈公子好兴致。"林晚棠反手关上门,袖中软鞭如毒蛇吐信,"深夜画这种掉脑袋的东西,

不怕锦衣卫查水表?"沈砚之抬头,月光正好落在他眉间。那双桃花眼与记忆中的少年重叠,

却多了几分刀锋般的凌厉。"云韶姑娘说笑了,在下画的分明是江南烟雨。

"他忽然执起她的手按在画上,墨迹未干的航道在她掌心蜿蜒,"比如这里,该有座灯塔。

"林晚棠触电般抽回手,却见对方袖口滑出半块玉佩——正是她丢失的鸳鸯珏!

十年前大火中,她明明看见玉佩碎成两半,如今却完好无损地躺在沈砚之掌心。

"沈公子这玉佩……""家传之宝。"沈砚之忽然逼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垂,

"不过听说林家也有块一模一样的,姑娘可曾听过?"林晚棠心头警铃大作,正要后退,

却听对方轻笑:"姑娘莫慌,在下只是好奇,当年林家灭门案,为何独独漏了位三**?

"他指尖点在她锁骨伤疤上,"这道疤,倒与林三**被火钳烫伤的位置分毫不差。

"屋内烛火突然爆出灯花,林晚棠反手扣住他脉门,袖中软鞭已缠上对方脖颈。

"沈公子知道得太多,不怕变成第二个林崇文?"沈砚之却握住鞭梢,

将她的手引向自己心口:"姑娘可知,这十年我为何总梦见个穿红衣的姑娘?

她抱着个焦黑的匣子,在火里冲我笑……"林晚棠如遭雷击。十年前她确曾穿红衣闯过火场,

可当时沈砚之分明在千里之外的嵩山书院!正要追问,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公子,

锦衣卫来查夜。"沈砚之忽然将她拽进屏风后,两人呼吸近在咫尺。林晚棠正要动手,

却见他从暗格取出个檀木匣——正是当年父亲用来装海禁图的那个!"姑娘要找的东西,

可在这里?"他打开匣子,泛黄的羊皮卷轴上,朱砂绘制的航线与她怀中的残图严丝合缝。

林晚棠指尖发颤,正要夺图,窗外突然射入三支弩箭。沈砚之旋身将她护在身下,

箭矢擦着他后背钉入屏风,尾羽还在嗡鸣。"抱歉,看来有人不想我们叙旧。

"他扯下屏风上的披风裹住她,

林晚棠这才发现披风内衬绣着暗纹——竟是天机阁的联络密语!两人从暗道逃出时,

暴雨倾盆而下。沈砚之背后渗出血迹,却将她护在墙角:"前面就是朱雀大街,

锦衣卫在搜捕刺客,姑娘且忍忍。"林晚棠盯着他染血的衣襟,突然扯开自己衣襟。

锁骨下狰狞的伤疤暴露在雨中,她声音冷得像刀:"沈公子可认得这个?十年前林家大火,

有个女孩被按在火盆上,听着亲叔叔数银票的声音。"沈砚之瞳孔骤缩,

手中伞柄"咔"地裂开。暴雨冲刷着他苍白的脸,林晚棠却在他眼底看到比雨更冷的寒意。

"原来是你。"他忽然笑出声,笑声混着雷声格外刺耳,"林三**可知,你二叔现在何处?

"林晚棠心头剧震,十年前她亲眼见林崇文被官差带走,

可沈砚之的话……"他在天牢最底层的密室。"沈砚之凑近她耳畔,

雨丝顺着他下巴滴进她领口,"替当今圣上试药呢。"远处传来火把的光,林晚棠正要抽身,

却被他扣住后颈。温热的唇印在伤疤上,带着铁锈味:"三日后码头,

我带你去看二十箱火器——还有你二叔的人头。"她反手甩了他一巴掌,

却在触到他心口时摸到块硬物——是半块玉佩,与她怀中的正好拼成完整鸳鸯。"沈砚之,

你究竟是谁?"暴雨中,他眉眼染着水光,笑得像只狐狸:"姑娘不妨猜猜,

为何林崇文要灭林家满门?"他忽然压低声音,"因为十年前,先帝驾崩那夜,

有人看见林老爷从宫里带出个襁褓……"林晚棠如坠冰窟。襁褓?

她分明记得母亲生产时难产,接生婆说是个死胎……"三**,好戏才刚开始呢。

"沈砚之将她推出暗巷,自己却迎向追来的锦衣卫。火光中,她看见他腰间玉佩泛着幽光,

与她怀中的半块遥相呼应。第三章:血色棋局沈砚之的笔杆"咔"地折断,

紫檀木屑扎进掌心,他却像感觉不到痛。暴雨砸在青瓦上,碎成千万片冰刃,

却浇不灭林晚棠眼中跳动的火。"林家案发时,我在书院备考。"他扯下屏风上的玄色披风,

带着体温的织锦裹住她颤抖的肩。墨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林晚棠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父亲的书房也总燃着这种龙脑香。窗外弩箭破空声响起时,

沈砚之旋身将她压在墙角。箭矢擦着他后背钉入梨花木桌,尾羽震颤如垂死的蜂鸟。

林晚棠盯着他腰间渗血的玉佩,

突然想起今晨密报里夹着张泛黄纸笺——那是沈砚之十年前的书院课业,字迹清峻如竹,

末尾却盖着先帝私印。"所以沈家运的火器,是要献给新帝的投名状?"她突然笑出声,

泪水砸在玉佩鸳鸯纹上,"沈公子可知,我二叔临死前喊的是'陛下饶命'?

"沈砚之咳出的血沫溅在玉佩上,猩红顺着雕花蜿蜒而下,

竟与当年林家大火中母亲染血的裙裾一模一样。

"当年我爹用海禁图换来这块玉……"他声音突然哽住,指尖死死抠进桌角,"快走!

他们要灭口的不是我们……"话未说完,暗门轰然洞开。十二名黑衣死士涌入,

刀锋映着墙上的《海晏河清图》,竟将丹青染成血色。林晚棠反手抽出束腰软剑,

剑光如银蛇破雨,却在触及对方领口时骤然停住——那人颈侧有朵罂粟刺青,

正是天机阁死士的标记!"主上小心!"春桃破窗而入,袖中暗器暴雨般射出。

林晚棠趁机拽着沈砚之滚向佛龛,香炉倾倒的瞬间,

她看见供桌下藏着半块带血的玉佩——与她怀中的半块严丝合缝。"你究竟是谁?

"她剑尖抵住他咽喉,沈砚之却突然握住她手腕,将剑锋刺进自己肩胛。

温热的血顺着剑脊流下,染红了两人交握的手。"林三**可曾听过'双生珏'?

"他喘息着撕开衣襟,心口处竟有朵与她锁骨伤疤形状相同的胎记,"当年先帝为保幼子,

命林夫人产下双胎。你抱着襁褓逃出火场时,可曾听见婴儿啼哭?"林晚棠脑中轰然炸响。

十年前她确实在火场边缘捡到个襁褓,婴儿啼哭声与噼啪火声交织,

她慌乱中将襁褓塞给接应的暗桩。待回头时,

整座宅院已成火海……"那孩子胸前有块蟠龙玉佩。"沈砚之突然扯开她衣领,

指尖抚过锁骨伤疤,"而你的胎记,分明是火烙的赝品!"暗器破空声再次响起,

这次却冲着沈砚之后心。林晚棠旋身挡在他身前,金针擦着她鬓发掠过,钉入佛像金身,

竟冒出缕缕青烟。"毒烟!"春桃甩出浸湿的帕子,自己却踉跄着扶住供桌,"主上快走!

他们要毁尸灭迹!"林晚棠拽着沈砚之冲向暗道,脚下却踩到块活动的青砖。

机关转动的轰鸣声中,墙面裂开道缝隙,露出间密室——檀木架上摆着十二个锦盒,

每个盒中都躺着块玉佩,鸳鸯、蟠龙、罂粟……十二块玉佩拼成幅完整的海疆图!

"这是先帝的'十二楼五城'。"沈砚之突然剧烈咳嗽,血沫喷在玉佩上,

"每块玉佩对应处暗桩,林家、沈家、天机阁……都是棋子。

"林晚棠突然想起今晨收到的密报,那页边角画着朵血色蔷薇。她颤抖着取出怀中账册,

父亲用金漆描的航线,竟与玉佩拼成的海图完全重合!"你早知我的身份?

"她剑尖挑起沈砚之下巴,

却见他从怀中掏出半块带血的襁褓——正是她十年前塞给暗桩的那块!

暗道外传来纷乱脚步声,火把光将纸窗映得通红。沈砚之突然将她推进密室,

自己却转身面对追兵:"三**可知,为何林崇文到死都喊着'陛下'?

"他扯开染血的衣襟,心口胎记在火光下泛着青紫,"因为这胎记,是先帝用苗疆蛊毒烙的!

"林晚棠蜷缩在密室中,听着外面刀剑相击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怀中玉佩突然发烫,

低头看去,十二块玉佩拼成的海图正在发亮,

航线终点处浮现出血色蔷薇——正是天机阁的标记!"原来从始至终……"她突然笑出声,

泪水却模糊了视线,"我们都在给别人做嫁衣。"密室门轰然倒塌时,

林晚棠正将十二块玉佩按进凹槽。石壁缓缓开启,露出间金碧辉煌的密室,中央摆着个冰棺,

棺中躺着个穿龙袍的女童,眉心点着朵血色蔷薇。"长公主殿下。

"沈砚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森冷,"或者说,该称您为……前朝余孽?

"林晚棠转身,看着他手中滴血的剑尖,突然想起今晨收到的最后一道密令——以蔷薇为祭,

焚天换日。"沈公子可知,这冰棺需要活人献祭?"她抚过棺中女童冰冷的脸颊,

指尖沾着的血在龙袍上绽开红梅,"而你,就是最好的祭品。"暗器破空声中,

沈砚之踉跄着抓住她手腕,两人一起跌进冰棺。棺盖轰然合拢的刹那,

林晚棠看见他眼中映着跳动的火光,竟与十年前那个递给她桂花糕的少年重合。"棠儿,

闭眼。"他突然将她护在身下,棺中机关启动的瞬间,她听见他在耳畔轻笑,"这次,

换我护你。"第四章:双生迷局城隍庙的破瓦在暴雨中哀鸣,

Copyright © 2025 www.xq0356.com 讯红文学网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