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令惊凰变》中的故事情节可以说是很吸睛了,Timc不仅拥有超强的写作能力,而且逻辑思维很强,能够抓住人的眼球,看的时候很过瘾,《玉令惊凰变》内容是:"萧景珩突然掐住她脖颈,指腹摩挲着跳动的脉搏:"你怎知这是饵,而非催命符?"他掌心温度灼人,沈昭却嗅到了他袖中飘出的沉水……
第一章寒潭月子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声,云隐山庄后山的寒潭便泛起诡异的涟漪。
沈昭蜷缩在潭底青石上,十指深深扣进石缝,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刚触到水面,
就被刺骨寒意凝成细小红冰。她望着水面倒影里那张惨白浮肿的脸,
忽然想起十二岁生辰那夜,母亲也是这样泡在冰水里,乌发如水藻般散开,而她被按在岸边,
眼睁睁看着母亲喉间涌出的血染红半池潭水。"贱种命真硬。"嫡姐沈蓉的倒影出现在水面,
金丝绣的芙蓉鞋尖抵住她后颈,"当年你娘淹不死,今日你也别想活。
"沈昭喉咙里泛起腥甜,却将唇角弯成柔顺的弧度。她记得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
在掌心写的那个"忍"字,墨汁混着血水渗进纹路,像蜿蜒的蜈蚣。这些年她装痴卖傻,
在嫡母的刁难下绣坏百幅锦缎,在沈蓉的折辱中摔碎千件瓷器,为的就是今日。
潭水突然沸腾般翻涌起来。沈蓉惊叫着后退,看着原本奄奄一息的庶妹突然睁开眼。
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泛起淡金纹路,仿佛有火焰在冰层下燃烧。沈昭破水而出时,
带起的不是水花,而是数道银丝——正是她藏在齿间的天蚕冰丝。
"大**可听过'寒潭银鲤'?"沈昭湿发贴在颊边,笑意清凌凌的,"此物最喜啮人脚骨。
"话音未落,沈蓉绣鞋已被冰丝缠住,整个人被拽得踉跄扑倒,鬓间珠钗碎在青石上,
溅起一串血珠。暗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沈昭指尖轻弹,
冰丝如活物般卷住那个想偷袭的黑影。待看清是父亲最得力的暗卫云影,她眸光微闪,
忽然改缠为缚,将人轻飘飘甩上假山。"云叔的伤,再晚半刻钟就救不回了。
"她踩着水面走到惊魂未定的暗卫面前,指尖凝出一点幽蓝火苗,"这是南疆蛊火,
能化腐生肌。"云影看着自己深可见骨的刀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瞳孔骤缩。
这位向来唯唯诺诺的二**,何时有了这般鬼神莫测的手段?他正要发问,
却见沈昭突然踉跄着喷出口黑血,染红了半幅裙裾。"大**在潭水里掺了蚀骨散?
"她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嘴角,眼底却泛起冷光,"可惜这毒对寒潭银鲤无用呢。
"说话间,她腕间银镯突然裂开,爬出只通体雪白的蛊虫,三两下就将地上血迹舔舐干净。
沈蓉早已吓得瘫软在地,看着那只蛊虫钻回沈昭袖中,
突然尖叫着爬起身:"你……你果然是妖孽!我要去告诉父亲!""姐姐且去。
"沈昭指尖轻抚过蛊虫留下的银丝,看着那些冰晶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只是明日花朝节,父亲若见你满脸红疹见客,不知会不会责骂你失了体统?
"沈蓉猛然捂住脸颊,想起方才被冰丝划破的地方正泛起细密痒意。
她看着沈昭在潭水中若隐若现的纤细身影,突然意识到这个往日任她搓揉的庶妹,
早已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长出了尖牙利爪。待脚步声远去,沈昭才踉跄着扶住假山。
蚀骨散的毒性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从怀中掏出个翡翠瓶倒出药丸。
药香引得云影鼻尖微动,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先太子妃身边似乎也常备着这种南疆秘药。
"云叔可愿与我做个交易?"沈昭吞下药丸,看着暗卫伤口愈合处浮现的淡金纹路,
"你替我查清母亲当年暴毙真相,我帮你解了这噬心蛊。"云影瞳孔骤缩。
他中蛊之事连家主都不知晓,这个深居简出的庶女如何得知?正要运功试探,
却见沈昭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那疤痕形似火焰,在月光下竟泛起幽蓝荧光。
"二十年前,母亲抱着襁褓中的我跳下寒潭。"她指尖抚过疤痕,语气轻柔得像在诉说情话,
"云叔可知,她为何要选在月圆之夜?"不等回答,她忽然将翡翠瓶抛向暗卫:"明日此时,
带着你查到的所有消息来寒潭。"话音未落,人已如游鱼般潜入潭底,
只留水面涟漪渐渐平息,仿佛方才一切皆是幻觉。云影握紧药瓶,突然想起半月前那个雨夜。
他奉命监视二**时,曾见她对着潭水喃喃自语:"快了,就快了……"当时只当她魔怔了,
如今想来,那语气竟像在等待什么约定。潭底暗流卷着沈昭沉向深处,她腕间银镯突然发烫,
照亮了潭底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最新一道刻痕离水面不过三寸,正是她今日所留。
十二年,四千三百八十天,她终于等到了破茧之时。当第一缕晨光穿透水面时,
沈昭已换上素白襦裙,跪在祠堂为母亲抄写往生咒。沈蓉带着家丁闯进来时,
她正蘸着朱砂在符纸上画符,笔锋过处,符文竟泛起淡淡金光。"父亲今日要考校我们琴艺,
你准备弹《破阵子》还是《广陵散》?"沈蓉故意踩住她裙摆,看着符纸飘进香炉燃成灰烬,
"还是说,你打算用昨夜那种妖术……"话音未落,沈昭突然抬眸。她今日未施脂粉,
眉心却自然凝着一点朱砂,衬得肤色愈发苍白。沈蓉被那眼神看得心头发冷,正要发难,
却见管家匆匆跑来:"大**,二**,家主请你们去前厅。"穿过回廊时,
沈昭故意落后半步。她指尖拂过廊下悬挂的铜铃,清脆声响中,一缕幽香飘入沈蓉鼻端。
这是她用潭底冰莲配制的"醉梦香",能勾起人最恐惧的记忆。果然,
沈蓉突然踉跄着抓住栏杆,脸色惨白如纸。前厅檀香袅袅,家主沈苍正与一位玄衣男子对弈。
沈昭目光掠过那人腰间玉佩,瞳孔微微收缩——那纹样,与母亲遗物中的半块残玉竟能拼合。
"这是镇北王世子萧景珩。"沈苍捻须笑道,"你们姐妹谁若能弹奏《霓裳羽衣曲》,
便随世子去金陵参加花朝宴。"沈蓉闻言大喜,正要抢先献艺,
却听沈昭突然开口:"父亲可知,母亲临终前曾留下一架焦尾琴?"此言一出,满室皆静。
沈苍执棋的手顿在半空,棋子"嗒"地落在棋盘上。沈昭看着父亲骤然紧绷的背影,
知道鱼儿终于咬钩了。第二章焦尾音沈苍执棋的手悬在半空,棋子"嗒"地落在棋盘上。
沈昭看着父亲骤然紧绷的背影,知道鱼儿终于咬钩了。"你怎知焦尾琴?
"沈苍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锋,檀香炉里的烟柱都被震得歪了一歪。
沈昭垂眸盯着裙摆上沈蓉踩出的褶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冰丝。母亲跳潭那夜,
她被父亲抱在怀里,亲眼见他将焦尾琴沉入寒潭。十二年来,那具浸泡得发胀的桐木琴身,
早已成了她丈量水深的标尺。"母亲临终前夜,女儿曾见她对着琴匣落泪。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睫,仿佛又看见那个雨夜,母亲将半块残玉塞进她襁褓,"父亲可知,
琴腹暗格里藏着什么?"玄衣男子突然轻笑出声。萧景珩把玩着青玉棋子,
目光在父女二人之间流转:"沈家主,令嫒这是要考校本王的耐心?
"他腰间玉佩随动作轻晃,与沈昭记忆中的残玉纹路渐渐重叠。沈苍喉结滚动,
终于挥袖命人取琴。当四名壮汉抬着裹满油布的琴匣进来时,
沈昭嗅到了浓重的沉水香——这是用来掩盖桐木经年累月浸出的腐味。
"叮——"沈蓉突然拨动琴弦,裂帛般的杂音惊飞了梁间燕子。她抱着焦尾琴坐在厅中,
腕间金钏随动作叮当作响:"妹妹既提此琴,想来琴艺必在我之上?
"沈昭看着她刻意抚过雁足的手势,眼底泛起冷意。沈蓉方才触碰的,
正是当年母亲刻下机关的位置。她缓步上前,指尖刚触到冰裂纹漆面,忽然被沈苍攥住手腕。
"你会弹《霓裳羽衣曲》?"父亲的手像铁钳般箍着她,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沈昭疼得冷汗涔涔,面上却绽开天真笑靥:"女儿只会弹母亲教的《寒潭月》。
"话毕突然挣脱桎梏,十指如飞花拂过琴弦。第一个音符炸响时,
萧景珩手中的茶盏"咔"地裂开细纹。他看着沈昭手腕轻颤,琴音竟化作实质般的冰晶,
在沈蓉脚边凝成朵朵霜花。这是南疆秘术"凝音成刃",需以内力催动琴弦共振,
稍有不慎便会震断心脉。沈蓉早已吓得瘫坐在地,看着冰晶顺着裙裾爬上膝盖,
突然尖叫着扯断琴弦。断弦如毒蛇般弹起,
却在触及沈昭眉心时诡异地悬停——她发间银簪不知何时化作万千冰丝,将断弦绞成了齑粉。
"父亲看,这琴轸上刻着'昭'字呢。"沈昭捧起琴轸,让沈苍看清那个被血锈覆盖的篆刻,
"母亲说,取名'昭'是盼女儿如日之升,可她到死都不知道,她的昭儿早被沉进寒潭了。
"沈苍踉跄着后退,撞翻了香炉。青烟缭绕中,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
那个抱着焦尾琴来找他的女子。她也曾用这双琥珀色的眼睛望着他,
说要用琴音洗净沈家满门冤孽。"沈家主考虑好了么?"萧景珩突然起身,
玄色大氅扫过满地冰晶,"花朝宴上,本王需要一位能奏《破阵乐》的琴师。
"他目光落在沈昭渗血的腕间,那里缠着的冰丝正缓缓渗入肌肤。沈昭知道这是交易。
她抱着焦尾琴盈盈下拜,发间银铃却发出刺耳鸣响。这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
**一起,便意味着生死抉择。"王爷可知,焦尾琴又名'噬心琴'?
"她突然扯断一根琴弦,任由鲜血顺着琴身蜿蜒而下,"每奏一曲,需以心头血饲之。
"话音未落,琴身突然泛起妖异红光,将沈苍苍白的脸映得如同恶鬼。萧景珩却笑了。
他抽出腰间软剑,剑锋挑起沈昭下巴:"沈二**可知,本王最喜驯服带刺的宠物?
"剑尖突然下压,在她颈侧划出细小血痕。沈昭闻到了血腥味。
这味道让她想起母亲跳潭那夜,潭水渐渐变红的模样。她突然向前半步,
让剑锋更深地刺入皮肉:"王爷可要听听,这琴吃人心血的声音?"血珠顺着琴弦滴落,
焦尾琴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嗡鸣。沈苍猛地喷出鲜血,踉跄着扶住柱子。
他看着女儿在血色中愈发艳丽的眉眼,终于明白过来——这哪里是噬心琴,分明是催命符!
"沈家主!"萧景珩突然收剑,大氅卷起狂风扑灭香炉,"令嫒的琴艺,本王要了。
"他目光扫过沈苍颤抖的手,突然轻笑:"还是说,家主更想让本王查查,
二十年前太子妃暴毙的真相?"沈昭抱着琴的手骤然收紧。她看着父亲瞬间惨白的脸,
知道今日这步险棋走对了。当萧景珩的马车驶出山庄时,她正倚在车壁上把玩残玉,
突然听见对方开口:"沈二**好算计。""比不得王爷。"她将残玉按进车壁暗格,
看着玉佩纹路完美契合,"用沈家旧案钓我入局,王爷这饵下得可够大的。
"萧景珩突然掐住她脖颈,指腹摩挲着跳动的脉搏:"你怎知这是饵,而非催命符?
"他掌心温度灼人,沈昭却嗅到了他袖中飘出的沉水香——与焦尾琴匣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因为王爷需要我。"她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玄玉令在我血肉里,王爷要取,
除非剖心。"马车突然急停,沈昭撞进对方怀中。她闻着萧景珩身上混着血腥的沉水香,
突然想起寒潭深处那些刻痕。十二年,四千三百八十天,她终于等到了能触碰真相的人。
"王爷可知,寒潭底有座青铜门?"她贴着萧景珩耳畔轻语,看着对方瞳孔骤缩,
"每月十五子时,门上凤凰纹就会发光,而我的血……"她突然咬破舌尖,
将血滴在对方玉佩上。血珠渗入玉纹的刹那,整块玉佩突然泛起幽蓝荧光。
萧景珩猛地推开她,却见车帘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鹅毛大雪。沈昭抚着颈间剑痕,
忽然轻笑:"看来王爷也并非全知全能,至少不知……"她指尖点在车窗上,"这雪里,
混着寒潭银鲤的磷粉呢。"第三章花朝劫金陵城的桃花开得比往年早。
沈昭倚在摘星楼顶层栏杆上,看着护城河漂满粉白花瓣,像是倒流的血河。
三日前萧景珩将她安置在此处,说是"待客",
实则在她腕间系了根透骨钉——那银丝看似首饰,实则浸过七心蝎毒,
稍有异动便会蚀骨穿心。"二**好兴致。"萧景珩的玄色大氅扫过满地桃花,
手中玉笛在栏杆上敲出清越声响,"可知今夜花朝宴上,有多少人想听你弹《破阵乐》?
"沈昭指尖拂过焦尾琴裂开的漆面,那里还残留着父亲的血迹。自那日山庄对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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