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言情小说《总裁跪碎榴莲求复婚》是“十六爪章鱼”的原创佳作,该书主要人物是沈斯白念安,书中故事简述是: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最后的体面。“祝你们,”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目光扫过沈斯白,最后钉在苏蔷得意的脸……
雨真大啊。垃圾桶里的馊味混着雨水糊了我满脸,我半个身子都探进去,
才从一堆烂菜叶底下摸出那个塑料棒。两条杠。红得刺眼。手机屏碎了,
裂痕像蜘蛛网爬满沈斯白搂着苏蔷进酒店的照片。狗仔的标题扎心:“沈氏总裁新欢曝光,
疑好事将近”。底下评论一水儿的“郎才女貌”。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分不清是水还是别的。手指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才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嘟…漫长的等待音,每一声都像钝刀子割肉。“喂?”他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
低沉,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背景音是舒缓的钢琴曲,还有女人模糊的娇笑。“沈斯白。
”我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我怀孕了。”电话那头静了一瞬。钢琴声停了。
然后是苏蔷刻意拔高的、甜得发腻的嗓音:“斯白,谁呀?这么晚还找你?
”沈斯白的声音重新响起,冰冷,没有一丝波澜,盖过了苏蔷的询问。“孩子?”他顿了顿,
像是在处理一个无关紧要的邮件,“打了吧。”轰隆——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雨幕,
紧跟着炸雷在头顶爆开。手机从我湿滑的掌心滑落,“啪”地砸在积水的路面上,
屏幕彻底黑了。也好。不用再看了。雨水疯狂地砸下来,冲刷着地上的手机,也冲刷着我。
我低头看着手里那条廉价验孕棒,两条红杠在昏黄的路灯下,像咧开的、嘲讽的嘴。
原来心碎到极致,是听不见声音的。整个世界只剩下冰冷的雨,
和肚子里那个刚刚被宣判死刑的小东西。我没打掉孩子。签离婚协议那天,我吐得天昏地暗。
沈斯白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西装革履,一丝不苟。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
把他衬得像尊无情的玉雕。律师把文件推到我面前。“林**,沈总念及旧情,
这套市中心的公寓和五百万现金,足够您和孩子以后生活无忧。请您签字。
”律师的声音平板无波。我捂着绞痛的胃,冷汗浸湿了鬓角。
沈斯白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苍白的脸上,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不舒服?
”苏蔷就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新做的指甲鲜红欲滴,悠闲地翻着时尚杂志,
闻言嗤笑一声:“林姐姐,不会是舍不得吧?拖着对孩子也不好呀。”我抬起头,
死死盯着沈斯白。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审视,有不耐,或许还有一丝极淡的……困惑?
但唯独没有心疼,没有后悔。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我猛地抓过笔,看也没看协议内容,
在签名处狠狠划下我的名字——林晚舟。力透纸背,几乎划破纸张。“钱和房子,我都不要。
”我把笔扔开,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沈斯白,从今往后,我们两清。孩子跟你,
没有半毛钱关系。”沈斯白的脸色终于变了变。苏蔷也惊讶地坐直了身体。
我撑着桌子站起来,眩晕感一阵阵袭来。我扶着冰冷的桌面,指甲掐进掌心,
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最后的体面。“祝你们,”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目光扫过沈斯白,最后钉在苏蔷得意的脸上,“**配狗,天长地久。”说完,
我再不看他们一眼,挺直脊背,一步一步,
走出了那间曾象征着我全部幸福、如今却只剩下耻辱的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
我听到里面传来苏蔷尖利的哭诉和沈斯白压抑的呵斥。真好笑。
**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小腹的抽痛越来越剧烈,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腿根流下。
鲜红的,刺目。孩子还是保住了。代价是我爸的救命钱。那场争执后的大出血,
几乎要了我和孩子的命。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医生拿着手术同意书问我:“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家属呢?”我抖着手签下自己的名字。
“保孩子。”那一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沈斯白不要他,我要。这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我爸在老家病危的消息是和我的住院通知单一起来的。他操劳了一辈子,就为了供我读大学,
盼着我嫁入“豪门”过上好日子。结果豪门梦碎,他积劳成疾的心脏也终于撑不住了,
需要一大笔钱做搭桥手术。我手里只有沈斯白“施舍”的那张卡。
看着缴费单上那个天文数字,再看看病床上插满管子的父亲,我几乎没有犹豫。沈斯白的钱,
我用在了刀刃上。我爸的手术很成功。我挺着七个多月的大肚子,在病床前照顾他。
他醒来后老泪纵横,摸着我的肚子,一个劲儿地说:“舟舟,爸拖累你了……这孩子,
是咱家的福星啊!”我笑着点头,眼泪却止不住地流。福星吗?也许是吧。
只是当护士抱着那个皱巴巴、红彤彤的小家伙放在我怀里时,看着他那双酷似沈斯白的眼睛,
心脏还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窒息。我给他取名,林念安。不求大富大贵,
只愿他一生平安顺遂,念着这份安宁,离他那个冷血的爹越远越好。三年,能改变很多事。
比如,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太太”,
变成了能单手抱娃、另一只手精准称量面粉糖分的烘焙师。再比如,
我爸那家濒临倒闭的社区小面包店,在我手里起死回生,
还意外地在短视频平台上小火了一把。账号名字很土,叫“舟舟妈的小厨房”。
镜头对着操作台,不露脸,
只有一双手在揉面、裱花、烤制出一个个香气仿佛能溢出屏幕的面包蛋糕。
“今天给念安烤他最爱的榴莲千层,这小祖宗,闻到味就挪不动腿。
”我的声音透过变声器处理,带点轻松的笑意,手上动作麻利地摊着薄如蝉翼的饼皮。
评论区很热闹:【舟舟妈手太巧了!这千层皮比我脸皮还薄!】【求问榴莲肉哪里买的?
看着好香!】【只有我注意到宝宝的小胖手在偷奶油吗?萌化了!】【主播声音好好听,
感觉是个温柔大美女!】我偶尔回复几条关于烘焙技巧的留言,对其他的调侃一笑而过。
生活被烤炉的香气、念安的咿呀学语和老父亲日渐硬朗的身体填满,很累,但踏实。偶尔,
也会在夜深人静,念安熟睡后,刷到财经新闻。沈氏集团的版图似乎更大了,
沈斯白那张英俊冷漠的脸出现在商业杂志封面的频率更高了。
他和苏蔷的“世纪婚礼”好像也提上了日程,通稿满天飞。心口还是会闷一下,
像被针轻轻扎过。但也仅此而已了。沈斯白对我来说,已经成了一个遥远而模糊的符号,
一个提醒我过去有多愚蠢的烙印。直到那天下午。我正在店里清点刚到的泰国金枕榴莲,
浓郁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操作间。念安坐在角落的小餐椅上,抱着一小块榴莲肉,
吃得满嘴满手都是黄澄澄的果肉,像只快乐的小花猫。挂在墙上的小电视放着本地新闻。
“……据悉,沈氏集团近日遭遇重大投资失利,合作伙伴卷款潜逃,资金链面临严峻考验,
股价连续三日跌停。集团总裁沈斯白先生尚未对此作出回应……”我剥榴莲的手顿了一下。
新闻画面里,沈斯白被一群记者堵在沈氏大楼门口。他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色大衣,
脸色是肉眼可见的憔悴和阴沉,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紧抿着唇,
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艰难地穿过人群,一言不发。曾经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眼神,
此刻只剩下强撑的疲惫和焦躁。“妈妈!果果!”念安举着沾满果肉的小手,
含糊不清地喊我,打断了我的怔忡。“哎,来了。”我回过神,
把剥好的大块榴莲肉放进干净的盘子,端给儿子,顺手抽了张湿巾擦掉他脸上的“战果”。
心里那点微小的波澜很快平息。沈斯白的荣辱兴衰,早就与我无关了。
变故发生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周末。“舟舟妈的小厨房”粉丝破了百万。
平台搞了个小型庆祝活动,邀请了几个本地生活类的大V来店里做直播探店。
店里被布置得温馨又热闹,架满了补光灯和手机支架。我戴着口罩和帽子,穿着围裙,
在镜头前演示一款新研发的“爆浆榴莲芝士挞”。金黄的挞皮里,
是满满的、流淌的榴莲芝士馅料,香气霸道得几乎要掀翻屋顶。
弹幕刷得飞快:【啊啊啊视觉暴击!隔着屏幕闻到味了!】【主播露脸!强烈要求露脸!
】【这拉丝!我口水流成河了!】【下单了!主播快上链接!】气氛正嗨。店门被推开,
门上的风铃清脆地响了一声。一个穿着考究、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戴着墨镜,
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股久居上位的冷峻气场和过于优越的身形比例,
还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连几个正在直播的主播都下意识地把镜头偏了偏。
店里突然安静了一瞬。我心里咯噔一下。即使三年未见,即使隔着墨镜,
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沈斯白。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他无视了店里略显怪异的气氛和那些对准他的手机,目光像精准的雷达,穿透人群,
直直地锁定在操作台后的我身上。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一种我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
焦灼、审视,还有一丝……难以置信?他一步步走过来,皮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
发出清晰的回响。周围的议论声嗡嗡响起,直播间的弹幕也瞬间炸了:【**!这谁?
气场两米八!】【模特吗?明星?来找舟舟妈的?】【感觉有故事!镜头跟上啊主播!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下意识地把正在偷吃边角料的念安往身后挡了挡,
口罩下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手里的裱花袋无意识地捏紧,挤出一大坨奶油,弄脏了台面。
沈斯白在我面前站定。他很高,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在浓烈的榴莲味里,显得格格不入。他抬手,
缓缓摘下了墨镜。露出了那张曾让我痴迷、也让我心碎的脸。比财经杂志上更加瘦削,
眼里的红血丝和深刻的疲惫藏都藏不住,下颌线绷得死紧。“晚舟。”他的声音低哑得厉害,
带着长途跋涉的干涩,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跟我回家。”不是询问,是命令。
是他惯用的、不容置喙的语气。仿佛这三年的分离,我独自承受的痛苦挣扎,
都只是他沈总裁繁忙日程里微不足道的一页,如今只需他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能翻篇重来。
积压了三年的委屈、愤怒、心酸,还有此刻被冒犯的难堪,
像火山熔岩一样猛地冲上我的头顶。“家?”我听见自己冷笑的声音,
在安静的店里显得格外刺耳,“沈总,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您的家,
不应该是和苏**的爱巢吗?”我故意拔高了声音,
确保周围的人和那些直播的手机都能听清。“还是说,”我盯着他骤然变得难看的脸色,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苏**卷走你最后那点救命钱跑路的时候,把您的家也给搬空了?
”“轰——”店里彻底炸开了锅!议论声瞬间拔高,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沈斯白身上,
震惊、好奇、鄙夷……直播间的弹幕更是疯了一样滚动:【**!惊天大瓜!】【卷款跑路?
沈氏真的不行了?】【这男的是沈斯白?!那个沈氏总裁?前妻?孩子??
信息量太大我CPU烧了!】【舟舟妈牛逼!怼死渣男!】沈斯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下颌线咬得死紧。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在如此狼狈的、被当众扒光底裤的境地下待过。他身后的助理想上前,
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他死死地盯着我,胸膛起伏,
像是在极力压制着翻涌的怒意和某种更深的情绪。“林晚舟!
”他几乎是咬着牙低吼出我的名字。“我在。”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甚至往前踏了一步,隔开了他可能投向念安的视线,“沈总有何贵干?买面包?
榴莲味的卖完了。慢走不送。”我拿起抹布,用力擦着台面上那坨多余的奶油,动作很大,
带着明显的驱赶意味。周围的镜头全都聚焦在我们身上,闪光灯此起彼伏。
沈斯白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说什么。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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