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女儿都不在了,留着它做什么?”
“商战北,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所以,收起你那副虚伪做作的样子吧,我和萤萤都觉得恶心。”
在商战北脸色一寸寸变白时,我转身回了屋内。
门被反锁,商战北进不来,就坐在廊檐下。
第二天,他似乎是发了烧,靠在门口说起胡话。
“泱泱,我真的不知道流萤是真的有心脏病。”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出过事,我就以为,是你为了博关心......”
“泱泱,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手中抚摸着流萤生前厚重的病例,我满心悲哀。
过去,我总是体谅商战北照看生意不易,女儿出现一些小反应,我都尽量不让他知道,怕他担心,怕他烦忧。
可这些,竟让他以为,流萤这些年,从来没犯过病。
可他若足够关心孩子,就该知道孩子哪些天的脸色突然变差,哪些天又食欲不佳。
可他从来没发现过,一次都没有!
最后一天,我去了流萤的墓前。
我带了许多她生前爱的小玩意,一一摆开。
“萤萤,这一次,是真的要再见了。”
“妈妈多想再跟你玩一次你最爱的小游戏啊,只可惜......”
眼泪落下来,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靠在墓碑上,天渐渐暗下来。
我知道,时间快到了。
擦干眼泪,我轻抚墓碑。
“萤萤,这一次,你会不会怪妈妈没有给你回到这个世界的机会?”
一阵风过,我仿佛又听见流萤的声音。
“妈妈,这个世界太苦了,我不想再来了。”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幸福!”
我看见流萤的墓碑和自己的脚渐渐消散。
最后一刻,我看见商战北仓惶的扑过来,满脸惊慌。
“泱泱,怎么回事?你回来!”
我轻笑着,无声回复他。
“商战北,你真正的报应,要来了!”
我仿佛是走进了时空的隧道,无数记忆飞驰后退。
我看到二十三岁的自己打落商战北的求婚戒指,在他惨白的脸色下搂住了比自己小两岁的学弟。
“商战北,你这人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五年了,你也不看看自己都成黄脸夫了,还觉得自己配得上我?”
“又老又烂的老黄瓜,你凭什么?”
商战北眼眶猩红,不敢置信,最后苦笑着离去。
二十四岁,读研的我认识了京北沈家的大少沈睢安。
在长达一年的追求后,我终于接受了他的告白。
这一年,商战北开始创业。
二十五岁,沈睢安回去继承家业,留了些钱和人给我。
而商战北,创业屡屡受创。
不是被人抢生意,就是被人放鸽子,被人戏耍。
就连唯一谈的一个有钱女友都对他谈钱色变,两个月就把他甩了。
二十六岁,我成功毕研,沈睢安高调的向我求婚了。
而商战北病了。
他在医院躺了整整一年,孤苦伶仃,无人照应!
再往前走,一片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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