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残酷地照亮了房间里每一寸尴尬的细节。
那句沙哑的“我什么都没做”还悬在凝固的空气里,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
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海啸般的惊惶!沈幼楚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她像被高压电流击中,猛地向后一缩!裹在身上的薄被瞬间成了唯一的屏障,
她狼狈地抱着被子,连滚带爬地翻到了大床的另一边边缘,差点直接栽下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沈幸也如同被烙铁烫到,猛地向反方向弹开!动作之大、之迅猛,
完全不像刚从沉睡中惊醒的人!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夹杂着他压抑的抽气声,
他高大的身躯直接翻过床边沿,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板上!
空气里死一般的寂静被这声闷响打破,随即又被更加难堪的沉默所吞噬。
沈幼楚蜷缩在床的另一边,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她死死抱着被子,把脸埋进去,不敢抬头,不敢呼吸,恨不得当场把自己埋了。
耳边是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还有地板上传来的、沈幸压抑着痛楚的、粗重的喘息声。
沈幸撑着冰凉的地板坐起身,手肘和胯骨传来清晰的钝痛,
但这痛楚远比不上此刻内心翻江倒海的惊涛骇浪和铺天盖地的尴尬。他扶着床沿站起来,
动作有些僵硬,甚至不敢回头去看床上那个裹成蚕蛹的身影。
晨光勾勒着他绷紧如岩石的背脊线条,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而紊乱的呼吸声。
“我…我去洗漱。”沈幸的声音干涩紧绷得如同砂纸摩擦,丢下这句话,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冲进了浴室,反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冰冷的自来水哗哗地冲刷着脸颊,沈幸撑着洗漱台,
看着镜子里自己通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和眼中尚未褪尽的惊悸,懊恼地闭了闭眼。
他怎么会睡到床上去?!昨晚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倒在沙发上的!意识模糊间,
似乎是渴得厉害想找水喝…然后呢?后面一片混沌!唯一的触感记忆,
是深夜里触手可及的、温软的、带着熟悉馨香的…然后便是沉入黑甜的梦乡,
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满足。这简直…沈幸一拳砸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指骨生疼。而卧室里,
沈幼楚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终于从被子里探出头,大口喘息着。脸上的热度依旧未退,
她环顾四周,绝望地发现自己昨晚随手脱下的睡衣和换洗衣物都还在客厅的行李箱里!
现在身上只有…只有这件沈幸的宽大T恤!她不可能穿着这个出去!
更不可能让沈幸帮她拿衣服!那画面想想都让她窒息!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过去。终于,
浴室的水声停了。过了一会儿,门被拉开一条缝。沈幸已经换好了常服,
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他没看卧室里面,
还带着吊牌的女士内衣和一套他自己的干净运动服(上衣和长裤)放在了卧室门口的地板上。
“新的…没穿过。衣服…你将就一下。”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依旧紧绷着,
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完便快速离开了客厅区域,听动静是去了阳台,
仿佛那里是唯一安全的地方。沈幼楚看着门口那堆衣物,脸颊又是一阵发烫。她迅速爬过去,
飞快地将东西捞进房间,反锁了门。三小时后,星辰传媒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阳光明媚,室内冷气充足。沈幼楚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面前摊着几份需要紧急签批的文件。她努力维持着平日的冷静和专业,
握着钢笔的手指却微微用力,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原因无他——她此刻身上穿的,
是沈幸那套深灰色的运动服。上衣过于宽大,袖子挽了好几道才露出手腕,
下摆松松垮垮地垂到大腿;运动裤更是长得离谱,裤脚堆在脚踝处,全靠一条皮带勉强系住。
而运动服里面,是那件全新的、却依旧让她浑身不自在的贴身衣物。更让她如芒在背的是,
运动服上那干净清爽的皂角气息,混杂着一丝独属于沈幸的、强烈的男性气息,
正无孔不入地包裹着她。每一次呼吸,
都像是在提醒着几个小时前那场荒唐至极的“同床共枕”。
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文件上,签下名字。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随即推开。
助理陈薇引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沈总,柳**来了。”沈幼楚抬头。柳如烟站在门口,
手里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水果篮。她今天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
衬得脸色比昨晚红润了些,长发也重新打理过,柔顺地披在肩头。
只是眼底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惊悸和淡淡的疲惫。看到沈幼楚,
她脸上立刻绽开一个甜美又带着感激的笑容:“沈姐姐!”她快步走进来,声音清脆,
Copyright © 2025 www.xq0356.com 讯红文学网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