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像无声的潮水般重新席卷他的世界。
叶婉提出想要那套学区房时,我咬着牙拒绝了。
因为那是爸妈去世前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
可我其实私底下一直在帮叶婉找其他上学的门路。
可还没找到,喻斯年就已经先对她判了死刑。
护士给喻斯年打电话的时候,我想要阻止。
反正在他心里我根本就不重要,我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我没想到,模糊间,我会在医院门口看到喻斯年。
他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双眼空洞,嘴唇抖得厉害。
可我却在想,他是为了我吗,还是叶婉又发生了什么。
我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只剩下几块布条挂在身上。
身上遍布抓痕与淤青,狼狈到极致。
喻斯年心就像是被人揪紧了一样,痛得离谱。
人群中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就是网上那个**院老板吗?不会是去哪儿厮混搞成这样的吧,真不要脸。”
“好脏啊,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真给女人丢脸。”
那一刻,喻斯年绷紧的弦猛地断了。
他听着这些话,脸色一点点发白。
他这些天,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
喻斯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抱着头,发出低吼。
周围的人更起劲了。
“啧,看那男人疯了的样子,怕不是发现自己绿了吧?”
“谁知道她勾搭了多少人,只怕这男的都想亲手掐死她。”
笑声和议论像利刃划在喻斯年身上。
他突然站起来,红着眼一把夺过一个人的手机砸在地上,又疯了一样扑向另一个人:
“把手机给我!别拍了!都别拍了!”
“网上的谣言都是假的,安月的**院清清白白,她不是这种人!”
“我不是发了律师函了吗?你们再在这里造谣,小心我把你们全都告上法庭!”
人群慌了,纷纷退开。
“装什么啊,谁不知道他的律师函发的是侵犯名誉权,又不是诽谤,谁都懂这里面是什么意思。”
“现在在这里装深情,早干嘛去了。”
这些声音一遍一遍地灌进他耳朵里。
他眼神空洞地看着急诊室的大门,踌躇片刻后冲了进去。
门一打开,他就看见我满身插着导管,脸色如纸。
他两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医生,你们快救她,求你了......快啊!”
医生叹了口气:
“其实她本来能撑到明年新年,甚至更久……”
“可她是癌症晚期,本就需要静养,而你们对她做的那些事……她已经撑不了多久了。现在,已经没有继续治疗的必要了。”
喻斯年反问:“所以你是说,我老婆快死了?”
不等医生说话,他猛地跳起来,恶狠狠地骂:
“她不能死!**给我治!你不能治就滚蛋!”
他疯了一样把桌上的东西全砸了,医生护士都被吓退了几步。
我原以为那天我就会死在医院里。
可出乎意料的是,我竟然活了下来。
喻斯年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连夜联系到了国内最顶级的专家团队,不计代价地维持着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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