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回答我的,也是这四个字“心甘情愿”。
我就是再傻,也不可能看不出他眼里的情意。
可我不敢再赌男女之情。
我装作不知,留在青州,凭借一手医术,救济遭灾后的流民。
治理水患的那半年,我和他接触越来越频繁。
青州人不知他是太子,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员,所以时常拿我和他开玩笑。
说我们行事如此默契,合该是一对举案齐眉的夫妻。
他们不知道他的身份,我却是知道的。
所以在他又一次向我表明心意的时候,我又退缩了。
我身份低微,又身陷流言,连当个良娣都够呛。
他现在说要娶我为妻,只是一时兴起。
就像宋临安一时兴起的那支簪子。
可我越是退缩,越是强调我们之间有多不般配,他就越是执拗。
甚至直接上书皇后娘娘,求来了一封赐婚懿旨。
不是侍妾也不是良娣,他要娶我为妻。
懿旨一下,再无更改的可能。
我看着裴朔的双眼,忽地鼻子一酸。
往前走了半步,把脸埋到他怀里。
哭了一会,才捧起他的脸。
“我不是故意不让你帮忙的。裴朔,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做。”
他皱眉,伸手擦去我脸上的眼泪。
我攥着他的袖子,瓮声瓮气:“就像那道赐婚的懿旨,只能是你一个人去求。”
裴朔紧皱的眉终于渐渐舒展了下来。
他抓住我的手,放到他唇边,亲了一下。
眼神缱绻,声音低沉,“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不许如此鲁莽。”
我笑着双手勾住他脖颈,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尖:“好,以后一定什么事都和你商量。”
裴朔双手环住我的腰,将我拥得更紧。
这边我和裴朔还在腻歪,那一边宋临安不知什么时候追了出来。
“月儿月儿”地到处喊。
他身边还跟着唐雪珠。
“临安哥哥你别担心,月妹妹应该是气急了回去了,我一会亲自上门请罪。”
“她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
宋临安被她这几句话一激,没再叫我的名字。
“你去给她请罪?她算什么?晾了她两年,本以为能磨一磨她的性子,没想到是越发跋扈了!”
语气里的嫌弃不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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