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池砚舟没听清,追问:“你说什么?”
可怀里的人已经昏死了过去。
盛意欢醒来时,消毒水充斥她整个鼻腔,池砚舟脸色阴沉地看着她。
“盛意欢,你甚至不惜勾结外人,也恨不得将所有有关我们的一切毁掉吗?是不是连我救你,都在你的算计之内?!”
盛意欢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刀划破她背后的皮肤,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她挣扎着,却被医生和护士制止。
“别动了,要不是你把池少的行踪泄露出去,宋**怎么会被烧伤,池少说了,你保护不力,血债血偿,要用你的皮亲自治好宋**!”
他要她······给宋清语植皮?
盛意欢额头浸出冷汗,喉间几乎发不出一个字。
她浑身每一个关节都在颤,栗,意识再也支撑不住,被活活疼晕过去。
盛意欢是被池砚舟和手下的谈论声吵醒的,背上是**辣地烧。
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她睁眼,对上的是池砚舟淡漠疏离的视线。
视线碰撞之时,顾医生就拿着检查报告走进来,语气凝重。
“盛**,你体内癌细胞数量怎么······”
盛意欢心头一惊,顾不上疼痛,连忙伸手碰倒了桌上的玻璃杯。
清澈的碎裂声打断了顾医生接下来的话,池砚舟不耐地拧了拧眉。
“什么细胞?”
见盛意欢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顾医生转移了话题:“池少,宋**醒了。”
闻言,池砚舟也没再纠结,大步去了隔壁病房。
一墙之隔,盛意欢清楚地听到隔壁的嬉笑和打闹。
“砚舟,刚刚一直看你心不在焉的,难道是星空馆烧毁了你觉得可惜吗?”
池砚舟蜷了蜷手指,神色不明:“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就该化作一片废墟。”
盛意欢没有勇气再听下去。
“什么程度了?”顾医生面色复杂。
五年来,她见过盛意欢喝酒喝到胃出血,也见过她差点被注射毒品精神失常,她无数次将她从鬼门关里救回来,唯独这次,她好像无力回天。
盛意欢扯出一个笑,满不在乎道:“晚期而已。”
“帮我瞒一下吧,我不想让他知道。”
她和池砚舟之间,本就是一场虚妄又破碎的梦。
现在,也该醒了。
夜里,盛意欢高烧不退,猛地咳嗽起来。
几乎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不知咳了多久,她打开灯,洁白的病床上全是一大片一大片触目的红色。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门外,池砚舟眉头紧拧,跟在他身后的兄弟开口:“舟哥,恕我多嘴,浅浅如果还在的话,肯定也不希望你们走到今天这步,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她和她重新开始呢·····”
池砚舟为了仇恨失去了太多,他实在不忍心看着他再失去所爱之人。
夜色凉如水,池砚舟的话像根针落在地上:“浅浅死前被折磨得那么痛苦,我又有什么资格替死去的人说原谅?”
他收回视线,“给我查,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Copyright © 2025 www.xq0356.com 讯红文学网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