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所长,我家珍珍冤枉,谁知道那个背时的马保国会干这种事儿!”胡大芬替女儿叫屈。
“胡大姐,别急!”杜所长打断胡大芬的话。
问谭巧珍:“小谭,马保国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吗?”
谭巧珍垂下头,回想前世马保国跑路前的言行,是啊,任何事情只要做了,总有蛛丝马迹。
可惜自己太过相信,没往深处想。
几日前下班回家,在客厅做作业的儿子热情、大声的跟她打招呼。
儿子小时候很粘她,自从公婆来后,慢慢对她恶语相向,不听话对着干,横眉冷对。
那天突如其来的亲热,把她激动坏了,抱着儿子又亲又抱的。
全然没注意到卧室里出来的公婆、丈夫面色古怪,还关心丈夫注意身体,不要喝太多酒。
年底应酬多,为打理关系,时常要请人吃饭。
现在回想,那会儿应该是在商量跑路的事儿,给他爹娘交个底,免得到时吓出个好歹。
真是孝顺的好大儿,在马保国眼中,爹娘、儿子他们才是一家。
自己不过是他向上攀爬途中垫脚的冤大头,甚至连跑路后如何让自己背锅,他们都算计好。
偏偏自己毫无察觉,将娘家扯进来填窟窿!
所以前世自己不得好死,是不是罪有应得的报应?
思及此,眼泪打湿眼眶。
“珍珍,莫哭、莫哭!”胡大芬搂着女儿,轻轻拍打着。
“妈,对不起!”谭巧珍愧疚难当,“前几日该察觉到异常的,呜呜…”
“这个马保国,真是狼心狗肺!枉我女儿对他掏心掏肺的好!”胡大芬骂道。
“你知道他在哪里?”杜所长问。
谭巧珍抬头,众人都盯着他。
“你们出去!”谭巧珍对跟来的马三宝一众民工道。
“凭什么?你想趁机逃跑?没门!”民工们嚷嚷。
“嗤,就你们几人这脑子,还想抓住马保国?除了蛮干,还能做什么?”谭巧珍不耐道。
“!”马三宝几人气结,不服道:“我们的工钱被马保国卷走,还不能说了?”
谭巧珍无语:“要想抓住马保国,就别磨叽。
你们也知道他娘是个什么德性,肯定要给他通风报信,他若得了信溜走,我也找不到。”
民工们这才不甘不愿的退出办公室。
“还有你们!”谭巧珍又对几个材料商道。
他们当中,有跟马保国关系不错的牌搭子,不得不防。
“没办法,为了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材料商损失大,生意场上混的,会权衡利弊,对视一眼,默默退出去。
“好了,这下能说了吧?”杜所长见谭巧珍如此谨慎,知她绝对清楚马保国的落脚处。
“所长,你们会派人去抓!而不是通知当地公安局抓捕?”谭巧珍没着急说。
“当然,我们亲自去!可能还有刑警大队的人!”杜所长道。
三十多万,大案要案,他们局里破获的重大案件,嫌疑人的位置锁定,很容易抓到。
这种立功机会怎能拱手让人?多少人指着它升迁!还有奖金!
“好!只要你们能抓到人,我承诺,私人奖励你们五千,报销所有费用!“谭巧珍承诺。
“嘶!”杜所长惊得一下站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富婆就是富婆,这口气!钱不是钱似的。
许大中挺诧异,不是没钱么?咋拿得出那么多?
“三十二万多是马保国卷走的款,还有他结算的工程款,以及周转资金。
我没估算错的话,他带走不下五十万!”谭巧珍道。
前世从未深入想过他到底带走了多少钱,每月马保国固定给一笔生活费,挣了多少她很少打听。
如今仔细一捋,才发现远不止三十二万!
果然自己蠢笨如猪!人家带着小三逍遥快活。
自己傻不拉几给他养儿子、赡养公婆。
可笑啊可笑!
人家一家看小丑般,看自己吃糠咽菜,疲于奔命,背着沉重的债务,活得像条狗!
想想就想狠狠扇自己两耳光,就没见这么蠢的,活该前世骗得那么惨!活该不得好死!
“小谭同志,有你这句话,那我们更是动力满满!”杜所长激动地搓搓手。
那时警察办案没啥经费,不愿意跨界办案。
有个不成文规矩,若当事人愿意资助,案件能加速破案。
这些钱追回来,还掉所有欠款,还能有剩,她才敢夸下海口。
“我有个条件!”谭巧珍打住话。
“什么条件?你说?”杜所长两眼放光。
“我与许老板同去!他是最大苦主,希望能第一时间追回自己的钱!“谭巧珍道。
“没问题!”杜所长想都没想点头应下。
“妹妹,我去,你这样子还是留在家里!”谭育明争道。
“不用,哥,我能行!你留在家里照顾爸妈、嫂子、小侄子!”谭巧珍笑道。
只有她清楚马保国的安排。
“所长,马保国逃往西南省的瑞城!改名谭育明,还带着一个叫黄丽娟的女人!
准备偷渡骠国,偷渡不成,会在瑞城做玉石生意。”
“带女人?”杜所长感觉脑子转不过来,啥意思?
“情妇、小三!”谭巧珍解释。
瞥一眼许大中,见他神色有些不自在。
马保国身边有情人这事儿,他们圈子里都知道,唯独身为老婆的她不知。
男人们在出轨一事上很默契,会相互打掩护,守口如瓶。
不像女人,一发现就满世界嚷嚷。
杜所长淡淡哦了声,遮掩自己的落伍。
他是部队转业下来的,分到分局,性子刚直,不得领导欢心。
弄到下面派出所,不在眼前晃悠,免得双方相看生厌。
对于社会上时兴的找情人啥的,听过,但没接触过。
“珍珍,你、你说什么?马保国他、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胡大芬震惊又震惊。
这个女婿,真是好的很!
卷款跑路不说,还在外面养女人!欺人太甚!
胡大芬气得恨不能两耳刮子给马保国扇去。
当初女儿跟他谈恋爱,她就看不上,除了那张脸能看,其他都配不上。
中专生,家是农村的,还是偏远、贫困山区,进出一趟都相当费劲。
家中有兄弟姐妹五六个,他是唯一跳出农门的,可想而知,经济压力有多大!
女儿气质清纯如一朵小白花,厂里多少青年才俊追,家庭条件好的、名牌大学毕业的都有。
偏偏选了这么一个嘴巴会说的,女儿傻乎乎的拿着他写的酸诗给他们看。
说他有才华,是个有骨气、不食嗟来之食的文人。
呵呵,确实有才华,全用来如何忽悠自家的傻白甜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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