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
“你要是真的像他们口中的那样恶劣,那天就不会送我去医院,还让那些人删干净了照片。”
谢长清垂下眼睫,眸中光影晦暗不明。
“我以为你爱那两兄弟已经爱到无法自拔了。”
“明明那护心蛊就是你炽毒的解药,你却还是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们。”
“甚至怕他们内疚故意隐瞒了真相,可是你换来了什么呢?”
“值得吗?早知道你会被他们这样对待,那天在悬崖边我就不该离开。”
谢长清的话一针见血,
我却征楞在了原地。
“悬崖边救下我的人是你?”
“那那个镯子也是……”
谢长清抬起手,摘下了脸上的银色面具。
一张意外清俊的脸庞,侧脸处却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是我,那镯子也是我给你的。”
我顿时恍然,难怪顾瑾时丝毫不记得那个镯子,原来当初救我的人根本不是他。
“当初顾家衰微,顾镇东为了稳固家业四处寻求大师,最后打听到了苗寨。”
“于是他就将顾瑾年送了过来,刻意接近你。”
我脑海中又浮现起那两人冷漠厌恶的眼神。
心口处空缺的那处,泛起细密的疼。
燕家女生来就带有护心蛊,从小由心间血养育,可护一生康健。
护心蛊只有长到十八岁那天,彻底成熟时才能取出。
可我为了救活顾瑾年和顾思成,十岁就取出了蛊虫。
顾瑾年和顾思成在护心蛊的庇佑下平安无事,我却染上了炽毒,每月十五都如同烈火焚烧般痛苦。
可为了护二人平安,我依然要强忍痛苦在十五时,为二人取血养蛊。
甚至怕两人知道后担心,八年来从未提起。
可我的小心翼翼换来的不是两人的真心,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就连我一直感恩不以的救命之恩,也只是两人的冒名顶替。
我紧捂住心口,释然一笑。
“谁没有犯过错呢?我当然也有眼瞎的时候。”
“不过,以后再也不会了。”
顾瑾年从祠堂离开后,就一直心神不宁。
顾思成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安,拍着他的肩膀无所谓道:
“你不会是在担心燕知南吧?”
“别告诉我你真想要娶她,你之前可是信誓旦旦的说就是把这一身的蛊术都废了也不会娶她吗?”
“她最心机了,从前为了和林林争宠就没少骗我们,现在肯定也是她的计谋,她舔了我们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突然就转性了,放心吧,要不了几天她就会跑回来给我们道歉。”
顾瑾年紧拧着眉心,他拼命地告诉自己就是这样的,燕知南怎么可能突然就放弃。
可心中依旧有一种难言的隐痛,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剥离开。
他努力的想要抓住那个东西,却怎么也抓不住。
正烦躁着,一道熟悉的女声就响了起来。
“瑾年哥,思成哥,怎么样?”
“知南姐愿意把护心蛊借给我了吗?”
“要是……要是她实在不愿意……我……我忍一忍就好了。”
顾瑾年烦躁的揉了揉头,顾思成连忙拉住她的手臂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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