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了挣扎。
只有眼泪无声落下,打湿枕巾。
他们离开以后,我一个人缩在床角,紧紧抱着自己,心中无数次想死。
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哥哥,也不再幻想有人能来把我接走。
如今看着站在一旁的管家,我只觉恍如隔世。
管家面上有些不耐烦,催促我快点起来去收拾行李。
我犹犹豫豫看向李泰,他很得意于我的识相,转身对管家谄笑:
“三年师生情谊,也要有始有终,请管家稍等片刻,我再嘱咐小姐几句。”
他拽着我回到小黑屋,丢出一条裙子,命令我穿上。
我捧着衣服,下意识要转身,却被他阴狠的目光吓到:
“躲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没摸过?”
“别忘了你是因为什么被送进来的,现在装什么?”
“回去之后,给我闭紧你的嘴。”
“你也不想再被送来吧?”
他恶狠狠地威胁着我。
我怯懦地点头。
坐在车上,我像一具木偶,一动不敢动。
身上的长裙让我并不适应,即使它一点都不暴露,将我身上的伤疤完全遮盖了。
但自从那一天之后,长裙在我眼中,早已变成了一种罪恶。
我反复地摩挲着袖子,一遍遍地说服自己没事的。
终于到了别墅,但我踟蹰不敢进门。
从小照顾我的保姆王姨来接我时,我正瑟缩地站在车边,低着头不敢看门口整齐的一排保镖。
她心疼地将我搂在怀里:
“我的心肝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麻木地任由她抱着,看向瘦削的手,是突兀的血管与青筋。
我想扯笑安慰王姨,却发现自己笑的一副苦相。
“少爷。”
我听见管家的问好声。
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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