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满眼宠溺地低笑着贴心为我揉腰。
瞥见书桌上九重天送来的喜帖，旭日收起了笑意，小心翼翼地看向我。
“玦儿，我为你排的戏今日就开唱了……”
“不过，你要是心里难受，咱们就不去了！”
我立即来了兴致。
“去！一定要去！”
我使了个幻形术变成族中长老的模样，拉着旭日前往九重天赶赴宁渊的喜宴。
我们抵达喜堂的时候，一顶破旧不堪的小轿刚好晃晃悠悠前来。
四海八荒翘首以盼的宾客瞬间失望透顶，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方才我就觉得不对了，哪有娶亲毫无布置的，瞧不出一丝喜气，现在连喜轿都这般穷酸，这不是明摆着打凤族的脸吗？”
“唉，你这就不知道了，战神虽然娶的是凤族女君，可他心仪之人确是他一手提拔的雀精……”
“雀精？就是前些日子刚刚飞升上神境界的那个小精怪？你说咱们苦心修炼万年有什么意思，永远比不过这些走歪门邪道的东西！”
他们的议论丝毫不加掩饰，我明显看见轿中新娘身子一颤。
喜轿停稳，站在人群中央的宁渊面色清冷，不见半点喜色。
他穿着喜袍迎娶我的模样，我曾幻想过无数次，那九次烈火焚烧的煎熬，都是靠着脑中的幻象强撑过来的。
从前我梦到都会痴痴发笑的场景，真到了眼前，我内心却再无波澜了。
宁渊对着轿中之人伸出手，冷声嘲讽。
“先前吵着闹着不嫁我，如今还不是乖乖穿上喜服了，我就知道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清玦，往后本分些，别再耍从前那些手段，我会给你作为战神夫人的体面……”
轿中之人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将手缓缓放入宁渊掌心。
就在此时，旭日悄悄捏了个诀，一阵风恰好掀起了新娘的盖头。
一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展露在众人面前。
宁渊不悦地蹙眉，下一秒，眼前的面孔竟彻底变了样！
他惊讶地呵斥出声。
“锦儿！”
“怎么会是你？”
“清玦去哪儿了？”
宾客们议论声更大了，纷纷疑惑不解地对着宁渊指指点点。
“宁渊是疯了吗，即便再爱那雀精，也不能让她代替凤族女君拜堂啊，真是荒唐！”
“我这下彻底不明白了，今日究竟还是不是战神和凤族大婚啊……”
宁渊听着众人的低语，脸色越发难看。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想到那日我口口声声喊着不嫁给他时的模样，心里不自觉一慌。
难道，我是真的不愿意嫁给他？
不，不会！
我明明那么爱他，九次涅槃无一不是为了他。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宁渊强压下心里的无数猜测，直直盯着眼前身穿喜服的女子。
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何平日里对着锦儿总有使不完的柔情，可今日看见她穿着喜服，却觉得尤为刺眼。
甚至，厌烦。
小雀精满心欢喜地看向宁渊，却被他眼含冰霜的模样吓到了。
愣了许久才张开口。
“上神……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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